六名先天武者,三名先天二層的武者,兩名先天三層的武者,外加一名先天四層的中期存在。
六名先天的實力,真是強橫無比,六人出招的速度,亦是快到了極點,刀劍之光芒,璀璨驚天。
六人圍成了一圈,將趙極包裹在內,刀槍劍戟,各種兵器,輪番的砸下,帶出了一道道的殘影來。
很快,趙極的身形,就陷入到了這些殘影之中。
雙拳難敵四手,六名先天一起擊下,趙極區區一雙手,根本難以抵擋,一瞬間,也不知有多少攻擊轟在了他的身上。
金剛不壞神功可不是吃素的,一道道攻擊斬在了趙極的身上,像雨打芭蕉一般,“噼裡啪啦”之聲響成了一片,將趙極的身體打得連連倒退。
在方圓丈許的範圍之內,趙極的身形不時踉蹌一下,身上的金光也一陣陣的晃動,讓他怒意大盛。
六人之中,那名先天中期的武者給予趙極的壓力最大,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這般狼狽。
金剛不壞神功加持易筋經和洗髓經,讓六名先天的攻擊更如撓癢癢一般,鋒利的武器打在了身上,留下一絲痕跡都難。
同時,獨孤九劍使出,破劍式的招式,如風暴一般席捲而出,燦爛的劍芒,鋪天蓋地的揮灑而出。
獨孤九劍雖是絕學,可以力壓許多劍法武學,但,未必天下第一,六名先天的招式雖不如趙極,但,修爲卻渾厚無比。
慢慢扳回了一城,卻仍然落於了下風,好似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隨着暴風雨而飄搖。
不甘心失敗,趙極又使出了一陽指,在獨孤九劍之中參雜了一陽指力,一劍刺出,猶相當於兩劍刺出一般。
獨孤九劍與一陽指的混用,趙極使出的第一劍,就是斬向一名黑衣人而去的,且是第一個出手刺殺趙極的黑衣人。
那名黑衣人,可是先天三層的武者,實力之強,毋庸置疑,按說,與趙極戰力應該相當。
但,在趙極的一劍之下,那名黑衣人連一劍都接不住,直接被一劍斬肩膀上劃出了一道傷口,又被一道指力點在了胸膛之上。
“砰!”
一股巨力衝擊而來,讓黑衣人的身形直接拋飛了出去,倒地許久不起。
一劍之後,趙極又一劍連綿,這一回,一陽指力讓一名黑衣人盡力躲避,被古樸的長劍直直插進了肚子。
“呃!”
雙眼圓瞪,眼中的最後一抹光芒明亮如正午的太陽光,黑衣人的雙手死死捂住肚子,濃郁的猩紅血液,從十指的縫隙中流淌而下。
身形僵直,像是一具殭屍,一下僵硬在了那裡,無風之下,也緩緩向後倒去,“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這人兇殘,快,擺下四象陣。”
那名先天中期的武者一聲大喝,剩下的四名先天身形迅速變幻,組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陣型。
四象陣,算是比較基礎的陣法,威力可大可小,四名黑衣人所組成的四象陣,威力只能算是一般,但,也可將四人的戰力放大數倍。
四象陣一成,趙極的壓力倍增,感覺彷彿有一個無形的大網,將自己緊緊束縛在了其中,越發難以動彈了。
金剛不壞神功所產生的力量雖強,橫衝直撞之下,卻依然破不開四象陣的大網,古樸的長劍兇狠的斬擊,卻仍然斬不開那粘連的大網。
獨孤九劍混合一陽指力,凌厲之處不用質疑,卻仍然對付不了四名先天組成的四象陣,反而處境越發艱難。
無奈之下,趙極只有使用絕招了,取出了符文劍,先天真氣灌注之下,符文劍的劍刃之上,一個個符文清晰的顯出。
符文劍在手,趙極基本上到了如臂指使的地步,一道長長的劍芒,從符文劍上發出,劍芒足有尺許長。
“刺啦!”
彷彿刀拉破布的聲音,空間都好似被斬裂了,四象陣所形成的粘稠區域,一下被斬開了。
如果說,剛剛是在水中行走的話,一劍斬出,果真輕鬆了不少,趙極的速度都一下快了不少。
才劈開粘稠,還未來得及發力,四名黑衣人聯手之下,四象陣運轉,竟又產生了恐怖的威力,將趙極死死束縛住了。
於是,產生了一個反覆的過程,趙極出劍,可以打破四象陣的一些束縛,讓自身輕鬆一些。
只是,那個過程是暫時的,四名先天擺下的四象陣,威力實在太強,尤其還有一名先天中期的武者坐鎮其中。
將符文劍施展到了極致,獨孤九劍與一陽指亦一起使用而出,可,在這個無形的力量場中,趙極即使使出渾身解數,也難以破陣。
戰鬥的過程,竟就此僵持了下來,你攻我守,一時卻難以分出勝負。
翻翻滾滾,戰了數十招,眼見勝負依然不明瞭,先前受創的那名先天三層的黑衣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並向着戰場走來。
這人雖然受創,實力大跌,但,一加入了戰鬥之中,還是讓趙極的壓力大增,感覺到束縛力大增。
像一隻蠶正在吐絲,將趙極的身形裹在了裡面,隨着蠶絲的越吐越多,趙極所感受到的束縛越來越強。
隨着束縛的增加,趙極受到的壓制越發明顯,手中之劍的揮動都艱難了許多,符文劍上的符文,亦是被壓制了下來。
四象陣變爲了五行陣,陣法之道的運轉規律不同,產生的威力亦頗爲不同,讓趙極備受壓制。
王府之中,一道道擔憂的目光,投注到了趙極的身上,兩三千的兵馬,都十分擔憂,生怕趙極會落敗。
趙極一個人,代表的可不是自己,而是在場的所有人,趙極敗了,他們也討不了好的。
不少人開始商量,是不是要上去助趙極一臂之力,至少也要將五名黑衣人擺下的五行陣給破了。
手中的符文劍,彷彿越來越重了,沉重到了極點,好似變成了千斤重的鐵棒,再要重上一點,都提不起來了。
趙極這裡艱難無比,衆士兵還在猶豫,不知該不該加入,不是他們膽怯,實在是雙方的大戰太激烈了,狂暴的力量像浪潮一樣,潮起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