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猛然睜開雙眼,神光迸射,一股絕強的氣勢,滄桑的古韻轟然爆發而出。
“入……墓者,亡。”
一張口,便是滾滾驚雷般震裂人心膽。
話音未落,便已經要從青銅巨門中走了出來。
墓?
這裡是墓地麼?
這一聲莫說普通的掌控者,便是韓城,翁長老等人也是齊齊後退,身後的青年更是臉色頓時蒼白數分,連體內的真元也凝滯了許多。
而馮正德等人更是身子齊齊一震,嘴角溢血,身體表面沒有出現傷痕,腑臟已被震裂了數分。
更是有人不堪,被這驚雷一吼,立時身子拋飛,砸在石壁上,一口血噴出,只濺到青銅巨門之上。
韓城,翁長老等人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翁長老心中叫苦不迭,這等威能,怕是已經快到了掌控者的所在了。
當下,定名銅盤端在手中,如臨大敵。
韓城神色陡然一變,嚴陣以待。
其餘之人更是紛紛祭出了寶貝。
而在這時,將要從青銅巨門上走出的中年男子,身子猛地一頓。
他的雙眸一掃衆人,而後落在倒在地上的林楠,慢慢退去。
下一刻,可能封了數年前的青銅巨門轟隆隆的開啓了。
嗯?
什麼情況?
衆人不明所以,但難耐心中的狂喜,這裡可是上古的遺蹟,裡面說不定有無數仙寶,功法,丹藥的誘惑。
大家頓時爭先恐後的向着青銅巨門而去。
青銅巨門已開,必無危險。
林楠,馮正德也緊隨其後,跟着衆人走過青銅巨門。
先前即便在青銅巨門前也看不清裡面是何等景物,可等進入青銅巨門之後,不由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當先的便是一條極爲雄偉的甬道,八座數十丈高的巨大雕像分列左右。
再擡頭看着上方,竟然是無數星辰在閃爍着光芒。
“果然是上古遺蹟,好大的手筆。”
翁長老感慨一聲。
衆人走在甬道上,除了腳步再無其他聲響,不時幽幽陰風吹過,更添詭異的氣氛。
“韓師兄,會不會太容易了些?”
突然,一個一同來的女子,嬌柔柔的聲音響起。
韓城語氣一滯,不怪那個女人多想,先前青銅巨門那中年男子,一聲斷喝就能讓他們真元不濟,凝滯不動了。
而進入其間卻安靜異常,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聽聞此言,衆人再擡頭看着四周靜靜佇立着的八座恢弘雕像,或是拄着劍,滿身風霜。
或是提着槍,橫身立馬。
在這時看來,那揮着龐大神錘的手似乎隨時會砸落而下,那握着一直枯筆的男子,何嘗不像是在勾畫着最兇狠的斬仙大陣?
林楠只覺的周圍的空氣,似乎隨着那女弟子的話音落下,變得詭異起來。
隱隱間,心裡有了一絲不安。
他連忙快步而行,馮正德也緊跟林楠身後,二人隱約間,有些遠離了其他的掌控者。
雖然林楠的實力不俗,在風雷海縱橫睥睨,可是在這陌生的環境之中,還是要謹慎一些,更何況,這裡是鳳凰秘境,更是不凡。
不知道多少掌控者慘死在這裡,更何況是在這鳳凰秘境之中出現的上古遺蹟,更是讓人不得不謹慎。
“說不定你我等人仙運亨通,哪裡有什麼不……”
韓城等人也有些心裡發寒,強作鎮定。
“啊。”
可韓城話音未落,先前跟着馮正德的一個同伴猛然捂着頭,慘痛的嚎叫起來,那聲音淒厲異常,渾然不像是人聲。
他發起瘋來向前狂奔,不知道巧合還是心智喪失,不偏不倚正撞在一座雕像手中伸出的戰戟上。
噗。
瞬間他的整個頭飛了起來,身體仍不住歇的向前奔行了七八步,才倒在地上。
好巧不巧的,那人頭顱躺在地上盯着一行人,沒有恐懼,沒有情緒,目光幽幽。
見此一幕,林楠等人心頭狂跳,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沒見過如此景象麼,有什麼大驚小怪……”
韓城,翁長老神色不禁一變,韓城想到那件事物,強壓下心頭的變化,喉嚨不由嚥了咽,故作平靜道。
實在是那份機緣太過驚人,由不得他不冒險。
撲通。
可是韓城話音未落,一個相識多年的同伴猛然抱着頭,渾身抽搐的倒在地上,周身的真元忽強忽弱,很是詭異。
嗖嗖嗖……
周圍的弟子猛地四散開來,不敢靠近。
倒在地上的人也算有些小聲望,掌控者初期。
可是在這詭異的地方,卻悄然間變得如此模樣,由不得他們不驚恐。
“你,你怎麼樣……”
一個與躺在地上交好的人仗着膽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也許是被這詭異的氣氛嚇的緊張,額頭已經密佈着一層白毛汗。
他伸手想要扶起姓趙的弟子。
這裡是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林楠心中很是震驚,更多的則是詫異,這裡似乎能壓制人的真元,發揮不出真正的實力。
“咯咯咯……”
就在這時,那姓趙的男子突然不在顫抖,轉而有一陣極低而有陰寒的笑聲響起,聲音未落。
那姓趙的男子緩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左搖右擺,像是喝多了的醉漢般。
“別動。”
那說話的人鬆了口氣,還想去扶,瞧出不對勁的翁長老,連忙攔住了。
而那個瘋癲的姓趙弟子緩緩擡起頭來,先前抽搐時打開了髮髻,長髮披散而下,縫隙裡透出一雙渾然不像是人的雙眼,詭異的沒有瞳孔……
“不對勁,先不要輕舉妄動。”
翁長老皺着眉頭,低聲說道。
“那他怎麼辦?”
有弟子出聲問道。
“在本公子面前裝什麼弄鬼?”
韓城冷哼一聲,使了個眼色,身後揹着一把寶劍的隨從,當即點了點頭走了出來。
嗯?
而這時,林楠陡然覺得那裡不對,這可是掌控者啊,即便是初期,可是一瞬間就着了道,足以看出這裡的詭異之處。
翁長老,韓城等人眼睛都緊盯着那瘋癲的人。
但林楠此刻卻在打量着四周,似乎看見了八座雕像和剛纔相比有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如果說先前雕塑是死物,可現在爲何現在卻感覺那八雙眼睛中竟然多出了冷漠,血腥,悲憫諸多情緒,彷彿在十數丈的高空靜靜的注視着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