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中,無數雙木質手臂正在狂舞,遮掩了所有人的視線。只留下一片漆黑的天空,和呼嘯的妖風。
半空中,陳元周身的金光忽然變得猛烈起來,宛若夏日的陽光一般,但卻不令人感到灼目,只讓人感到一陣陣的溫暖。
原本端坐着的陳元,此刻驅使站立了起來。在雲端上,化作一個金光巨人,高舉着拳頭,猛地砸了下來。宛若泰山壓頂一般,給人以強烈的頗感。
空氣在拳頭的重壓下,產生了層層的漣漪狀,甚至伴隨着巨響,是空氣被粉碎後,產生了真空的響聲。
轟!
陳元的拳頭擊穿了火焰,並將穿過無數的手臂,一拳重擊在神魔的胸膛上。受到重擊的神魔身軀,竟然直至微微一晃,只出現了幾道不明顯的裂紋。
而神魔座下的血荊魔豬,也在這強大的力量下,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從口角出溢出了幾絲鮮血,原本血光大盛的魔瞳中,只剩下了深深的恐懼。隨即向後退了幾步,健壯的身子上,紅光大盛。
整個巨大的神魔,被一道詭異的血光所包籠着,仔細一看,血光中,竟漂浮着萬千靈體。不,準確說,整個血光都是由靈體構成的。
甚至有心人看到,從血荊魔豬的身上,∟◇明顯的伸出了數道根鬚一樣的藤蔓延伸到了大地的伸出,而這些根鬚一樣的藤蔓,就像血管一樣,不斷的向着血荊魔豬脊背上的神魔輸送着什麼。所有人都不知道它到底在幹什麼,唯一可以感知到的是血荊魔豬的力量正不斷的在增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作爲七級妖獸的它,竟然擁有了八級妖獸的力量。剛剛一擊可以明顯感受到,它被城主的一擊給重傷,現在怎麼又恢復過來了,而且遠剛纔。它做了什麼?而且那些血光是什麼?”
6遊信站在塔樓旁,緊皺眉頭深疑不已。作爲有一個高層也如此驚訝,更別說塔樓下的那些普通軍士和修士團體了。
面對血荊魔豬的詭異變化帶來的恐怖威壓,一個個都冒出了一身的冷汗,面色蒼白。恐懼就如同瘟疫一樣,迅的在所有人的心中傳播着。並且,城牆上竊竊私語的聲音不斷。
沈傲看到了塔樓下的這一情況,兩道細長的眉毛,頓時擰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川字形。並從全身爆出了迫人的殺氣。猶如修羅一般。隨即,從一旁喊過來一個九重劍宗的弟子。下令道:“命令軍法隊,讓他們監管好下面各部隊,一旦現有怯戰者,或者竊竊私語者,格殺勿論!記住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
站在沈傲身前的劍宗弟子,穿着一身黑白相間的衣服。棱角分明的臉上,帶着濃重的肅殺之氣。並給人有一種極爲沉重的壓迫感。光是從氣質上看,就知道是一個嚴苛冷酷的人。
只見他聽完沈傲的吩咐後,冷冷地迴應了道:“沈大人的心思,在下明白。在下一定會給沈大人一個滿意的答覆!”
就在下一刻,這名青年拔出了背上寒光閃爍的長劍,從九重的塔樓上一躍而下,彷彿是一隻踩着流雲的輕燕一樣。身姿有着說不出的優雅奪目,但在這奪目的背影中,卻帶着幾分濃重的殺氣。
孟嘗站在沈傲的身後。看着那名正緩緩下落的青年背影,眉頭輕輕一皺。他走的是以俠入道,滿懷一顆悲天憫人的狹義心腸。修士講究道心純粹,面對這種情況,他的心中自然是一陣不悅。
但一想到軍心動搖後的後果,那剛到嘴邊的話,便有吞了回去。此刻,他的心中有着說不出的變扭和無奈,只覺得嘴中一陣苦澀。雙目望着不遠處正在和血荊魔豬激戰的陳元,便轉過身來,對着身旁的一個親衛說道:“傳下命令,讓法炮團出動吧!不能讓城主一個人孤軍奮鬥,我們要幫上城主的忙!”
“是!”
那名親衛擡手迴應道,當即也跟着下去了。
見着血荊魔豬正不斷地變強,陳元自是不會給它繼續增強的機會。手掌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小火球,並以肉眼可見的度增長着,到最後化作了一個奪目的小太陽,散出無比的光和熱,烤乾了周圍空氣中的所有水分。
轟!
陳元抓着小太陽,重重的轟擊在了擋在血荊魔豬周身的血光中。剎那間,血光中,慘叫聲不斷。無數的魂體,在接觸到這陳元用自身陽氣所化的烈陽後,紛紛化作消散了的煙霧。
但血荊魔豬的本體在這層靈體保護罩中,卻絲毫無損。見着陳元一擊不奏效,血荊魔豬出一聲奇怪的聲音。彷彿是在嘲笑陳元一般,但緊接着下一刻,無數的鬼魂涌入了血荊魔豬的身體。
由於靈體也是一種能量,而且是一種極爲強大霸道的能量。若控制得宜,自是無與倫比,若是失敗,那後果自是不堪設想。
尤其是像血荊魔豬這種,不過看樣子,血荊魔豬似乎是控制不了這麼強大的力量。因此此刻,它被吊在半空中,歇斯底里的哀嚎着。
陳元見此,也不由的向後退了退,眉頭輕皺。身體裡的神蛇,則不斷地大叫着:“陳元!快乾掉它!趁它還沒吸引來更多的魂靈之前。雖然不知道它用了什麼方法,能從生死輪迴的閻府中吸來這麼的鬼魂,但它明顯不能承受這麼龐大的力量。照這樣子下去,這裡一定會化爲一座鬼城的!”
陳元聽到後,心情也是一沉,對着神蛇叫道:“你說的這些,難道我還不懂麼!看來這次妖潮並不簡單!”
此刻,城牆上的法炮團已經待命完畢。幾名軍士,推出了一個個晶石大炮,裡面銘刻着複雜的雕文,並閃爍着五彩的法術靈光。
“射!雷劫擊!”
塔樓上,一名紅衣軍士,大旗一揮。頓時數百道蘊含着強大能量的雷霆轟擊出來,一齊朝着血荊魔豬的身上落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