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一個南山北麓飛鶴之巔的掌門師叔也會來參與此事!”絕煞天一臉嘲諷,在他看來,這樣的幫助簡直就是一個溺愛子女的父親每每在子女受到別人欺侮的時候挺身而出那般可笑。青木絕對是這麼一個人。
青木淡然地望着這個在幾十年來交手過無數次的魔教對手,從容地笑了笑,“因爲是掌門師叔,便不會由着他們受到一些魔教的貽害。換做是你的弟子受到了別人的生命威脅,相信絕宗主也不可能坐視不理吧。”
絕煞天的臉上露出了乖張的表情,嘴角一咧,“今天爾等南山北麓飛鶴之巔的幾人擅闖我們冶異宗,難道還有理了?”
“那你擅自扣押我們門派的弟子這筆賬怎麼算?”慕容長峰雖然年輕,確實氣魄不凡,單掌已經凝出了臻息,準備着隨時對絕煞天擲下致命一擊。
絕煞天知道慕容長峰對自己來說,只能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罷了,論實力還差的遠呢,輕蔑地笑着對青木道人說道,“難道這就是你們與本尊交涉的態度?”
青木道人這時候也注意到了慕容長峰已經有準備的動作,便與他眼神交匯。慕容長峰得到師叔的勸阻,默默地收回了臻息。
“你要什麼條件才能夠放我們走?”看到冶異宗的弟子烏泱泱地從各個角落裡簇擁而出,慕容長峰感覺到情勢有些不妙,便與對方說道。
眼神透着狡詐,絕煞天笑了笑,“沒有什麼條件,只是想讓你們的師叔見一個人。”
青木道人甚爲驚奇,冶異宗還有與自己相關的人?
這邊是奇了怪了。
人羣裡讓出一道縫隙,一襲青衣遊走而出,模樣甚是熟悉。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逆子青林。
對着自己的父親,青林絲毫沒有感覺到羞愧,還是往常的那副尊容,笑了笑,“父親近來可安好?”
一道電芒將青林擊倒在地上。
瞬間嘔出一口鮮血。
絕煞天見狀怒喝道,“青木你這個老頭兒不要太過分了,他可是我們冶異宗的副宗主青林,你怎可下此狠手!”
“呵呵。副宗主!老夫怎麼會有你這樣的逆子!”青木道人感覺到胸口氣血上涌,簡直要崩裂開來。慕容長峰急急忙忙將他扶住,這才緩和下來。
“青木,你要是覺得這點事情就能夠把你氣昏過去,那你也太容易被擊潰了。除了這件事情,本尊還能告訴你一件更爲震驚的事情。”絕煞天輕佻地望着眼前這羣南山北麓飛鶴之巔的人。
青木皺了皺眉頭,正努力做好心理準備,否則可能在瞬間被擊倒,那如何帶這兩個弟子出去?
絕煞天細細說來:
冶異宗一直以來就是在蓄謀着與鬥弈閣滅掉所有的所謂天下名門正派,所以兩個門派從天池裡釋放出了封印的妖獸,這些強大的妖獸被兩個門派之中臻體修爲的高手的煉化與操縱,以消耗生命的代價融合進了自己的身體裡,臻體修爲在片刻之間就上升了
數個層次。
作爲叛徒的青林與兩個魔教裡應外合,趁着掌門白風外出之際,讓其中一位高手易容成白風的模樣,而另外一位高手企圖將白風殺死。第三位高手設下圈套,將青木封印。其餘的高手對着南山北麓飛鶴之巔所有的弟子趕盡殺絕。
這場看過去野蠻血腥粗暴的屠殺之下,他們一直髮現有一羣神秘來者似乎下手比他們更快,雖然到最終沒有發現他們究竟是誰,但是屠殺結束以後,天下第一派終於從人間蒸發了,也就是說他們的目的終於達到了。這纔是最爲令人振奮的事情。
說罷這些,青木並沒有絕煞天預料的那般不能自持,僅僅是淡淡地笑了笑,“計劃非常完美,這些高手在殺盡南山北麓飛鶴之巔的弟子之後也憑空消失了。但是似乎一切還是紕漏百出。”
衆冶異宗的弟子相互望着,對他們來說,這樣一場偉大的勝利怎麼可能“紕漏百出”呢?這簡直就是侮辱。
青木又恢復了之前的神情笑道,“雖然我們整個門派都幾乎被屠殺殆盡了,但是你們最重要的目標沒有完成。若是完成的話,我青木今天怎麼還會在這裡出現呢?”
衆弟子驚歎聲一片。
絕煞天這時候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記得那一天其中一個高手與他彙報的時候,分明是說青木死在了他的手上。
那這個青木究竟是誰?
對方詭秘地笑了笑。
“你們怎麼可能料到南山北麓飛鶴之巔沒有做過先前的防備呢?”青木的眼神已然變得不一樣了。自信滿滿,完全是根本瞧不起這樣的旁門左道。
絕煞天側過頭來,憤怒地問道,“青林!他們究竟做了什麼防備?”
青林顫顫巍巍地在地上不敢起來,搖搖頭道,“小的也不知道他們葫蘆裡到底買了什麼藥!”
相反的是,慕容長峰不禁笑了出來。
“如果師叔允許,我不妨告訴你們一個事實。”
絕煞天感覺似乎氣氛有些不對,急忙問道,“青木你倒是說啊!”
“其實南山北麓飛鶴之巔根本就沒有被滅!”孟林猜出了答案!
所有的人都大爲驚奇,怎麼可能?這些冶異宗的弟子可都是參加過那日的屠殺的,分明看着那些人一羣羣地倒下,雖然覺得這所謂的天下第一大門派也不過如此。諸多的人在臻體修爲上還與魔教弟子有些差距,但是過了癮了,便也未有思索那麼許多。
“這怎麼可能?”絕煞天向後退了幾步,第一時間就察覺會不會是青林這個小子欺騙了自己,便將他一股腦兒提起來,朗聲怒道,“是不是你這個小子欺騙了本尊!”
“宗主,這怎麼可能啊,小的對本派忠誠之心天地可鑑!”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他用着乞求憐憫的眼神望着絕煞天。
wωw ✿т tκa n ✿¢ O 這個宗主最憎惡這樣的表情,將青林舉起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就你這個窩囊廢,還讓本宗主大費周章去天塹鏢局要人,將你救出來!現在南
山北麓飛鶴之巔之事根本沒有辦妥!留你何用!”
青林一聲慘叫,便在疼痛之中麻痹了。
“早知道你們圖謀不軌,更知道這個逆子在幫助你們。白掌門讓我等花了巨大的精力在我派佈置了一個迷幻陣。迷幻陣乃是創派師祖所留,一旦佈置成功,主要佈陣人都會受到臻息短時間內的大幅度消耗,所以白掌門纔會被你們有機會重創。而守陣之三人因爲堅守,都被你們所殺,乃是我們南山北麓飛鶴之巔一大損失。主守人周凡七筋八脈都被你們打斷,其狀慘不忍睹……呵呵。”
青木說道這裡,早已淚流滿面。因爲可能遇見的劫難與抵禦劫難造成更大的損害,南山北麓飛鶴之巔已經付出了十幾條性命。
這都是冶異宗與鬥弈閣犯下的滔天罪行。
絕煞天這個時候已經無法自控,仰天怒喝道,“我絕煞天還自恃聰慧,竟然被一羣老頭兒欺騙道如此地步!”低下頭來,一臉陰沉道,“既然在迷幻陣裡沒有殺了你們,今日本尊一個都不會放你們走!你們都必須死!”
“吼!”孟林不知道爲何,體內有一種亢奮之感灌輸全身!只見道單臂上竟然長出了一些毛髮,而這些毛髮在片刻之內,越來越濃密。
雙眼猩紅,直直地等着絕煞天。
一衆冶異宗的弟子雖都是魔教中人,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怪狀,不由紛紛地後退。
“師叔,他身上的魔性似乎大部分已經衝破封印了。”慕容長峰站在孟林身後,點了幾個穴道,已經發現這根本沒有用。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終究是過不了這一關!”青木感嘆道,對於孟林來說,能夠控制體內強大到魔性到現在已經是極其不容易的事情了。畢竟自己是肉體凡胎,而這樣的魔性明顯不是人界所有!“你光是點其穴位看來是沒有效果的,這魔性就算是泄出一點點,都可以衝破穴道的禁錮。”
慕容長峰不由地砸了咂舌。
絕煞天倏然間單掌使出一道黑紫色的電芒,對着孟林就是一擊!
對方雖然身體猛烈地顫動了一下,但是這道電芒似乎根本沒有對他起到任何的作用。顫動過去,還是原樣。
衆弟子有點驚慌失措了,連宗主都不能將其擊倒!足可見其有多麼的可怖!
整個人都撲倒了絕煞天的身上,根本沒有讓這個宗主有任何反應的時間!
“吼!”一陣噬咬!
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絕煞天對着整個似乎已經像是野獸一樣瘋狂的男子狠狠地錘擊了數下,這才把他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鮮血淋漓的肩膀。
“這……”青木與慕容長峰都有些驚呆地說不出話來。
絕煞天捂着自己的肩,發現身上的護甲早已在對方鋒利的牙齒之下失去了作用!要是別人早就哀嚎不已了。而這個被人尊稱爲宗主的人,只能夠硬撐着。
幽怨的眼神又一次盯上了這個冶異宗的宗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