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挺有意思。這場衝突的起點是在清月身上。
當時清月正在莊園中澆花。這個行星級就突然從天而降。非常有禮貌的上來搭訕。口口聲聲被清月的氣質所吸引,想邀請清月去看歌舞劇。那副風度翩翩的樣子,只看的玫丁兩眼冒光。
不過她還是很直接的被無視了,小護士繼續怨念。
清月當然不會同意。但出於禮貌還是敷衍了一下。沒想到這個行星級卻不依不饒,在得知清月是侍女的身份後立即要求面見血瞳。並提出轉讓清月的要求。
血瞳根本懶得理他。這傢伙就非常有風度拿出一隻白手套仍在了血瞳腳下。
接下來,就沒有什麼可談的了。
血瞳雖然不想惹事,可這種打上門的挑釁卻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兩人就在訓練場裡較量了一番。那行星級也是個肉搏系的高手,擅長一種叫做‘月火’的劍技。說白了就是利用空間進行閃現並攻擊的技巧。因爲施展時極爲漂亮,所以往往被一些古老的貴族所喜歡。是公認的上流世界最有風度的劍技之一。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血瞳。對於崇尚暴力和野性的血瞳來說。一切不能直接打擊敵人的技巧都是花架子。
所以只不過三十秒,那個可憐的‘貴族’傭兵就成爲了豬頭。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兩個強大的力場突然降臨在訓練場中,將兩人分別禁錮。然後十二個執法傭兵就隨之出現,對兩人做出處罰。
‘貴族’傭兵被帶走,血瞳被要求禁足。
一場短暫的衝突就這樣煙消雲散。兩人都接到了鉅額的罰單。
可是誰也不會想到的是,就在風波結束,血瞳回到房間之後。在城市的另一處空間。那名剛剛還表現的有些輕浮的‘貴族’傭兵卻站的筆直。在接受一個泡在營養液中的大腦問詢。
“他的戰鬥方式很簡單,沒有太多的花俏,也沒有接受過傭兵系統的搏鬥訓練。”貴族傭兵簡單的介紹道。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我故意接了他兩拳。他的拳力非常古怪,分爲破碎。震盪,穿刺,和泯滅。一次攻擊可以造成四種效果。如果不是我的能力特殊,恐怕一拳就可以殺死我了。同時我在次空間的投影也遭受到同等攻擊,這說明他極爲重視爆發力。務求在最短時間造成擊殺效果。”
傭兵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一個非常危險的傢伙。如果可以,我不想碰到這樣的敵人。”
“是嗎……”對面,泡在營養液中的大腦搖晃了下。幾個機械手伸過來,在傭兵的胸前掃描了一番。
“果然是很強的破壞力。你的身體,恐怕要修養一段時間了。”
“只需要一些藥劑而已。薩爾瓊斯議員。”傭兵恭敬的撫胸行禮。“對於您的要求,我一向無法拒絕。”
“好吧。那讓我們來猜測一下。德克傭兵,我知道你的綽號是‘閱讀者’,那麼告訴我。你能看出一號的來歷嗎?”
“這很難。”德克回答。“因爲在之前的戰鬥中他使用的都是低級技巧,每一名肉搏系傭兵都會涉獵。所以無法提供線索。而他之所以能在短時間裡擊敗我,靠的就是這種拳力,速度和野獸一樣的直覺。我檢索了記憶庫,沒發現哪名傭兵擁有同樣的拳力屬性。”
“連號稱傭兵知識最豐富的你都無法找到線索,那麼是不是可以說明,他這種力量以前從未出現過?是一種突然的異變?”
“只是一種可能。還有的可能就是以前與他交手的人都死掉了。”德克回答。
“那麼你的閱讀呢?看到了什麼?你不是可以通過接觸閱讀對方的記憶嗎?”
“只是表層記憶。同樣遺憾的是一片空白。最早的記憶是瀚海星域第一次打開調製艙的場面。對我們並沒有幫助。至於更深層次的記憶……”德克露出一絲苦笑。“我沒有時間……。因爲我已經被打敗了。”
“只是一次玩笑般的較量罷了。你和他都沒有拿出全力。算得了什麼?”薩爾瓊斯議員笑着安慰道。
“關於之前的戰鬥記錄,我已經叫人去分析了。不過我認爲就連你都無法察覺的事情,他們做的再多也毫無意義。德克傭兵,這次辛苦你了,如果你有更多的線索請隨時通知我。”
“願意爲您效勞,尊敬的議員閣下。”
德克恭敬行禮,就要轉身離去。可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卻聽到薩爾瓊斯說道。“等一下。”
一隻機械手再次漂浮到他的胸前。在傷口所在的位置微微一頓,隨後德克就感覺自己被注入了一種藥劑。傷口開始迅速好轉。
“好了,你可以走了。”
“謝謝議員閣下。”德克再次行禮。轉身離去。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虛空之中。薩爾瓊斯沉寂下來。剛纔接觸德克的機械手也徐徐浮起,來到了他的‘面前’。機械手上,赫然是一塊發黑的肌膚。
那是德克的肌膚,被血瞳攻擊過的地方。
“細胞壞死,但留有被吞噬過的痕跡。”薩爾瓊斯的聲音在虛空中緩緩響起。彷彿在思索。“這是。克羅迪爾的力量。看來我們的一號先生確實被成功改造了。你們怎麼看?”
“我們需要這種技術。”虛空中,又突然張開了幾隻眼睛。各有特色。
一隻紅色的眼睛說道。“毫無疑問,古斯塔斯的試驗是成功的,我們已經取得了他們的數據。可以進行復制。”
“這不行,因爲犧牲太大了。存活率不過千分之一。我們總不能讓傭兵毫無價值的去死。”另一隻眼睛回答。“除非找到有效的改造方法,否則我不同意複製。”
“我們會找到的,既然一號現在我們的手上,我建議進行一次深層次的檢測,並採用基因逆推操作。”紅眼睛說道。
“這會殺死他!”
“可是和人類的進化相比,一個人的生命又算得了什麼?薩爾瓊斯議員,你的建議呢?”
“我?”薩爾瓊斯一聲輕笑。口中卻堅決的說道。“我否決。”
“這個一號給我一種極爲古怪的感覺。我總覺得他並非那麼簡單。所以,在確認他的來歷之前任何結果都是無意義的。甚至可能是誤導。把問題提交給議長閣下吧,他會給我們以指引。”
“命運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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