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廣袤的天下,生活着千種繁多的人類,這也是一個強者爲尊,弱者踩倒在地舔食的強弱撲食的世界,強者佔地爲王,聚山爲寇,所以也就形成了細數不盡的國家。
王者統治子民霸寰整個天下,而關於那些神仙煉道之說,大都僅僅流傳與坊間,信者認爲它存在於九天之上,不信者便認爲這是政客們編織的渺茫神話終究只是南柯一夢,但這世間還是有神仙存在的,這個先且不說。
這個天下國家諸多,天下間最大的國家分別爲:神機國、北夜狼國、巨天漢國、鐵真女國,這四國佔地萬畝,兵者如山,而小國更是多如牛毛,但大多數都對其四國俯首稱臣。
神機國,京城,幽都,大將軍聶府,紫竹園。
風花雪月過,轉眼已是一年春天,大地回春,寒雪消融,御香閣裡巨大的母葵樹枝葉紛紛,濃蔭砸地,一股春風從遠處吹來,打在一個八歲大的孩子身上。
只見這粗壯的母葵樹下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孩子,他身穿素白衣裳,消瘦的身體使這個小男孩看起來很乾癟,他靜靜地佇立着,那張本應該稚嫩的臉蛋皺紋爬滿猶如行將就木的老臉。
這這張老臉一眼看去充滿了滄桑,儼然不像一個孩童般。
最恐怖的是,在這張蒼老的臉龐右上角烙印一個醒目的古怪犀角,而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在他的白色衣服下面的屁股處竟然有一條極長的尾巴。
這是一條赤裸裸的尾巴光禿禿的並沒有生長汗毛。尾巴雖然光禿禿的,但一眼看去到不覺得有多麼恐怖反倒是平添幾分可愛。
只見,這葵母樹下的男孩,那雙清澈的眼睛望着一處地方不知在想些什麼,也只有這雙清澈且純淨如水的眸子,纔會發現原來他還是個孩子,只是現在這眸子如今卻掛滿了倔犟的淚水。
只見那男孩乾枯百褶的右手,正緊握着一把鋒利短刃匕首,那匕首不大,剛好能讓眼前這男孩攥緊緊的。他雙目緊閉。牙齒咬得格格作響,身體間晶瑩的汗水從他肌膚裡大肆溢出,溼透他背部素白衣裳,看這模樣他很似乎在做某種艱難決定。
這時那男孩屁股處那極長的尾巴。突然就移到他的左手。那光禿禿沒長汗毛的尾巴似乎很靈動地在他手掌之間輕微晃動。男孩的右手裡,匕首高高舉起,便要一刀斬於掌下。突然不知爲何,正要砍下去的刀子僵硬在半空,沒在砍下去。他側耳傾聽原來斑駁陸離的牆門外傳來陣陣:";哼.哈“之聲。
這個猶如老人一樣的男童名叫聶遠,是神機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將軍聶霸先的孫子,也是雄威四方八萬神虓將士的都統,萬人敬仰聶敖天的獨生子。
這樣一個深厚背景換做任何一個人,他的道路是光明的,他所擁有的光環與榮耀甚至可以媲美當今天子之子、皇子,但聶遠不行,因他是個例外,誰也替代不了誰,他也取代不了誰,他就是聶遠,八年以來他是活在光明背面陰處孤獨的老小孩,只有黑暗陪伴。
但是有誰知道的是,這個神機國,聶府的三少主,曾經是地球上一名黑寡婦蜘蛛!
“來到這個世界八年了,蒼天啊,可恨的伏羲啊。”
聶遠的雙眼望着無盡蒼穹,稚嫩的臉龐,一臉的鐵青,八年前的那一幕,仿若發生在昨日,要不是那伏羲山的侏儒使詐,把他這頭黑寡婦蜘蛛,稀裡糊塗弄到異界,他也就不會成爲現在這個樣子。
“聶府,老人,尾巴……!”
八年以來,每當看到自己這等摸樣,聶遠就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細數聶遠這八年的光輝歷史,確實讓人觸目心驚,一般即便是普通的世家子弟,或者可以堪稱爲資質在怎麼惡劣的人一年過後就可以叫出父母的名字,可是聶遠龍卻直達五歲才學會說第一句話,一般即便是在柔弱地孩童生下五六個月後就能行走,可是聶遠到滿八歲的時候才學會如何行走。
紫竹園牆門外是李府一個巨大練武場,一排排整齊有序的聶遠家子弟,放眼望去大約有百十來人,在那一排排李家子弟裡頭年齡不一,有七八歲的小孩也有十三四歲的少年,明眼人一看便知,這些人定是聶遠家後起之秀。
初春的清晨,冰涼寒冷,但是這些正在練武的聶遠家子弟全部赤裸上半身,正打着威名遠播的‘虎紋般若功’簡稱聶家拳。
這聶家拳威力頗具,據說練到極限能一拳打死一頭鐵牛,或是一隻成年烈虎,只見每個聶家子弟緊握鐵拳,拳頭在揮舞間迎來破空之聲響動異常。
“虎紋般若功,三個要素,快、準、狠。”一個威武剛毅,皮膚黝黑的黑髮披肩的男子在武場上來回走動,他每每走動間全身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種只有久經沙場磨練出來的霸氣,他揹負雙手,朗聲道“如果這三個要數缺其一,將來你們上戰場,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死!”
這個天下,是一個尚武的世界,每個孩子無論貴賤都要學真武,所以孩子的年齡到了八歲就意味着能踏入真武鏡第一階下層了,而這天下間練真武層次是從真武第一階到真武九階區分開來的,每一階有分爲上下兩層,但是能夠踏入真武八階以上,除了十大真武世家外少有幾位隱世武者能邁入真武第八階和第九階,想要在進一步傳說中踏入至強的大武境,可以說整個天下只能用鳳毛麟角來形容。
紫竹園內聶遠側耳傾聽,那張蒼白的老臉露出迷戀的笑容,他雖然是個孩子。可是當一個已經達到學真武的年齡,而又不能踏入真武境界的人來說,無疑是個不能被接受殘酷的現實,,他聽了許久,終於還是在也按捺不住自己灼熱的心,往紫竹園的大門緩緩走去,細碎的腳步輾壓着還是春天就飄零的落葉,那腳步過去,碎葉滿地。
“吱——呀”開門的聲音驚醒了巨大練武場上正專注練着虎紋般若功的李家子弟。聶遠從屋裡走出來。蒼老的容顏與他身後幾乎每走幾步就會搖晃的尾巴,放眼看去,平添幾分怪異。
巨大的練武場內,一個小男孩。碰了碰身邊略大些的男孩。道“聶雲。看那不是我們聶家廢子聶遠嘛?”
那個八九歲模樣大的孩子名叫聶雲的男孩,正擦着臉涔涔而落的汗水,“可不是嘛。這個怪物也還敢出來呀!”
陽光裡溫暖如初,聶遠只感覺四周冰冷一片,明知道後果,爲什麼自己還要出來?聶遠心裡默默問着自己。爲什麼他們能練武,而陪伴着自己的卻是孤獨,無盡的孤獨,可自己也跟你們一樣啊!。
“聶遠,你出來做什麼,在你家的狗洞窩着不爽嗎?”不跳字。聶雲帶領其餘衆人三五成羣地把聶遠團團圍住,就連不遠處那個的黑髮披肩的男子也忍不住往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
“我要學真武!”聶遠看着眼前圍觀的衆人,心裡有點膽怯,但還是咬字清晰一字一句道了出來。
“想學真武?你看看你自己是什麼!”圍着的衆孩童七嘴八舌地說道“你不但是個廢物,還是怪物——懂嘛?”聶雲眼明手捷左手伸去,一把就捏住聶遠屁股後面光禿禿的尾巴,恥笑道“大家瞅瞅,這像什麼啊?”
“像狗尾巴。”人羣裡有人叫道
“不對像豬尾巴。”另一個人立馬就出來給予否定,道明自己的觀點。
李聶雲一聽之下就不樂意了,故作怒意,道“錯,你們是豬腦,這明明是雜種啊!”
“不要碰我的尾巴,”聶遠怒喝一聲,迎上聶雲挑釁的目光,突然他退縮地呢喃道:";我不是狗雜種,我不是……!”
“聶遠,你個雜種,三天不打你就長能耐了是吧!”聶雲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衆人,見衆人都比較贊同自己,喝道“給我打!”
一個打字剛說出口,李蕭雲擡起一腳,直接踹在李蕭龍的身上,而此時本身便站立不穩的他,讓這股莫大的力氣踹飛了出去,在場的衆人見狀都包圍着一陣拳打腳踢。
李蕭龍被推到在地,他那乾癟的身躺在地上掩面慟哭,哭聲並沒有招來眼前的李家子弟同情與憐憫,反之拳腳更是繁縟地打在他身上。
“敢跟我叫板?”李蕭雲氣喘吁吁,他利索地解下自己的褲腰帶,然後嘩啦……!。李蕭雲下面那杆水槍直接射出。
遠處那名威武剛毅,皮膚黝黑正在觀望的男子,似乎想呼喝一聲,但,只見他嘴角張了張卻是啞口無言,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有了一個帶頭的,接二連三的就會有人紛紛效仿,他們只顧自己一時歡樂之舉,卻完全忘記,眼前這個曾經無數次稱爲怪物的男孩也是李家的人啊,他們在罵着狗雜種這樣傷人自尊的詞彙時,有沒有想過其實把自己也罵了進去。
李蕭龍躺地上,那皺紋百褶的雙手掩着面頰,此時他身素白的衣裳污濁大片腳印,而周圍的尿液雜着那騷動味道,一下子就完全把弱小的李蕭龍吞噬。
“夠——了!”一聲呼喝,從衆人身後傳來,那名教官在也忍心看下去,來到李蕭龍身前,周圍的騷味使他眉頭大皺,他蹲下身,道:";孩子,回家去,你不屬於這裡!”他正想把他扶起了,迎面而來的赫然是……
只見李蕭龍緩緩擡起頭來,皺紋爬滿的老臉滿是泥漬,殷紅血液此時正從他嘴角流出,他銀牙緊緊咬住,憤怒無比。而奇特的是,那雙清澈的眼睛不見了轉而換之是散發出恐怖綠色光芒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