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許大哥,我倆真是想死你了,快帶我們去和大家匯合吧。”炙晝趕忙走上前去熱情套近乎,終於結束了這段驚險之旅。
“別蹭!你們別高興的太早,我們爲了找你倆已各自分散行動,現在我們回出發之地等他們。”
說完,許貴便轉身而去,炙晝陳曉冬二人互相看了看也緊隨其後。
沒過多久二人在許貴引領下,回到了衆人出發之所。
“我們先等等,他們還未回來。”許貴看了看周圍說道。
這是一處較爲雜亂房舍地段,很是適合作爲暫時停留之所。
待一盞茶之後,炙晝等得快要睡着時,許貴和陳曉冬兩人紛紛站了起來,看向前方一側,炙晝見狀沒了睡意也跟着起身,問道:“怎麼了,是他們回來了嗎?”
只見前方有個人影身形搖晃向他們這方奔來。
待人影臨近之後,只聽到一個較爲陌生而又熟悉地聲音,對他們喊道:“快...快去幫餘哥跟何兄,他們被裂...裂豹傭兵團的人給圍困住了。”
“到底怎麼回事?小申你怎麼傷成這樣!”
見狀,許貴趕忙上前去攙扶小申,對於小申所受觸目驚心傷痕很是震驚,要知道小申真實的實力比他差不了多少,甚至還比他略強一點,竟然也能傷得如此之重,可想而知對方是有多麼強大。
“我並無大礙,都是些皮外傷罷了,如果再不去幫他們脫困恐怕會有危險,那陳其實在太強了...”小申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跡,眼神中露出驚恐之色。
“又是這陳其,這傢伙竟如此難纏。”想到陳其,炙晝臉色不由暗沉下來。
“你說陳其?”許貴臉色驟變。
“沒錯...”
“裂豹傭兵團中階隊伍裡面的陳其...這可麻煩了。”許貴眉頭緊皺陷入沉思。
“餘哥他倆爲了找你們兩個去往事發之地尋找,結果被裂豹傭兵團的人撞見,雙方打鬥一番,由於他們人數衆多一直無法掙脫。
“我在遠處看聽到有打鬥聲,便前去察看,見餘哥他倆有難,果斷上去援助,然後我被隨後趕到的陳其打成這樣。”
“如果不是餘哥幫我擋了幾下,我肯定傷得還要嚴重,所以我們趕快出發援助餘哥他們。”小申很是急切。
收回思緒,許貴開口道:“好,我們這便出發,不過你還是留下來吧,畢竟此時你也已經受了傷。”
“我沒事,我們快走吧。”小申回絕了他執意要一同前去,衆人拿他沒有辦法,多耽誤一些時間,唐餘邱何就多一份危險,索性四人一同出發前往事發之地。
沒過多久,四人已臨近事發客棧損毀之處,此時便能聽到從遠處所傳來的打鬥聲,四人表情也隨之逐漸凝重起來。
許貴放開了小申,對他說道:“你受了傷,小心一點,實在不行就退出戰圈暫避鋒芒,要以自身安全爲首要。”
小申點了點頭,隨後幾人便往那打鬥之聲方向奔去。
“鏗!哈哈哈...狼痕傭兵團的混賬,怎麼了,就這點能耐嗎?”一聲尖銳地獰笑,打破了看似寂靜的夜晚。
而這聲音的主人,正是陳其。
“可惡,我們和你們無仇無怨沒有必要死纏爛打,點到爲止吧。”唐餘道。
此時的他很是狼狽,他的衣物都快被砍成布條了,現已是露出在內的保命護甲,而陳其卻是毫髮無損,髮型未亂,衣物只是略髒一點。
“哼!狼痕傭兵團和裂豹傭兵團可是死對頭,先不說其他,既然有幸遇見,當然要不死不休咯~”
“餘哥!”許貴呼喊聲戛然響起,打破了二人之間對峙。
沒過多久四人便匆匆趕到。
陳其看着聞訊趕來的四人,眼神中全是輕蔑與不屑,他不由放聲大笑道:“這就是你苦等的援兵嗎,就這點戰力...簡直不堪入目呀,哈哈哈~~”
“可惡,餘哥你沒事吧。”陳曉冬關切問道。
“你們怎麼來了,我並無大礙,該死,快走!這傢伙不是你們所能抵擋的對手。”唐餘很是焦急,原本他想出一記脫身之法,現在被他們這一來給全部打亂了。
“桀桀~人都到齊了吧,你們以爲現在逃得了嗎,區區一個低階隊伍膽敢偷襲我等,簡直活膩了,今天你們全部都給老子留下!”陳其厲聲道。他實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一支低階小隊。
雖然沒有確鑿證據能夠證明是他們動手偷襲,但整個街市就他們一支小隊,而且還是裂豹傭兵團死對頭狼痕傭兵團裡的人,現在看來八九不離十了。
如果讓裂豹傭兵團裡其他人知道,他陳其所在的隊伍,竟然被一支低階隊伍偷襲出現傷亡不說還損毀護送的珍貴靈草。
定會傳遍整個裂豹傭兵團,他陳其便會淪落爲笑柄,被人見一次笑一次,各種異樣眼光流言蜚語滿天亂飛。
光想到這裡,他不由打了個寒顫,拼命甩掉雜亂的想象,他是最厭惡被人說閒話的,事到如今有必要殺人滅口以保名譽了。
最後再留個唐餘交差。這樣除了隊伍裡面的成員與隊長,沒人會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嘭!”這時邱何從另一側走了過來,而在他兩雙手上竟然提了兩個黃衣武者,他看了看唐餘等人,便轉頭看向陳其,“呵呵,我該咋說呢。”
“咳咳~”邱何干咳了一下,把那兩人扔在了地上,對陳其放聲道:“你想要這兩人活命的話,就放我們離去,否則他倆性命難保。”
本來衆人略有疑惑他想要幹什麼,在此言一出全場爲之一怔。
片刻之後,唐餘等人回過神來,不由對他豎起大拇指,一番誇讚。
“何兄功法如此了得,着實令人大開眼界呀。”許貴道。
“你這傢伙,厲害厲害!”雖然陳曉冬和他有過節,但還是不得不稱讚他一番。
“何兄能在這危機關頭,以一勝多,反手擒拿兩人作爲人質,讓我等略感慚愧,與你比較起來,我們簡直拍馬難及。”此刻唐餘內心不由鬆了一口氣,有種撥雲見日之感,這邱何做的簡直太棒了。
就在炙晝正想隨着衆人誇讚邱何一番時,卻被一道尖銳怒吼聲給生生打斷了。
“夠了!”陳其一聲怒吼,把炙晝給嚇了一跳,隨後他收斂了怒意,面色陰沉道:“你們幾個對唱着雙簧戲,倒是越來越起勁呀!”
這時從方纔邱何所走出來的地方,悻悻走出來了四個人,而在那其中的黑臉男子,跑到陳其面前道:“其哥實在抱歉,他太強了,我們已經盡力去留住他,可還是被他打傷逃脫,還...被他反手擒了...兩個弟兄...”
“你們他孃的都是一羣廢物!飯桶!六大六個人還打不過一個?我的天!裂豹傭兵團怎會招你們這些人。”
陳其當即對着四人破口大罵,絲毫不留情面,聽得衆人紛紛皺眉。
“我說,陳其,你做人不能這樣啊,雖然你是副隊長但我們並非是你的手下,連劉哥都不曾這番辱罵我們,你憑什麼辱罵我們!”
黑臉男子面色陰沉,被陳其這樣當面辱罵心裡不由升起怒火。
“哼!”陳其一時氣昏了頭,被黑臉男子反問得啞口無言,隨即他眼神一獰,看向唐餘等人,道:“現在該是算總賬的時候了,給我去死!”
話落,便準備拔劍出手。唐餘等人見狀,紛紛被動應對,他們實在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就這麼直接出手,不顧及隊友的安危。
“慢着陳其,你想幹什麼,你瘋了不成?有倆弟兄可是在他們手上呀!”黑臉男子大聲斥責道。
這陳其簡直就是個瘋子,以他那陣勢,連人質都想一併幹掉。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陳其淡淡道。此刻他收斂鋒芒異常冷靜。
“你別忘了,在傭兵團裡明文規定,不得攻擊隊友,不得殺害隊友,否則一律重處。”
“我當然沒忘,可是在傭兵團規則裡面,並沒有人質被綁還不可以向敵人出手這一說法。”陳其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芒。
“你!你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想破壞規矩,我等也是無法再能阻止於你,隨你便吧。”
黑臉男子此時對陳其極度失望,作爲副隊長的陳其竟能做得如此地步,着實讓人心寒,事後他定要稟名上報給上級,來治他的罪。
陳其轉頭看了看黑臉男子一眼,提醒道:“你可別忘了,夏千死了,靈草被毀壞,如果讓這些人給跑了,我們全部都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必要的犧牲是必須的。”
對於觸犯團規什麼的他也不怕,要知道他和團長老大關係匪淺,就這些人輕輕鬆鬆便能鎮壓下來,保守秘密。
“餘哥,現在怎麼辦,這陳其現在好像連他隊友都不顧了。”許貴有些焦急。
對於方纔陳其出劍那一霎,雖感受不到氣息波動,但以他的見識來看,他根本抵擋不住此等劍法,雙方修爲實在相差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