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若寺,位於上京郊外十里之地。
十年前,也是香火鼎盛的寺廟,後來卻因爲某種原因,被一把大火燒成灰燼,繁華不再。
二十歲的大好青年,卻只能停留在煉精這種弱雞的品級,周懷安自然心有不甘。
前世他好歹也是特戰精英,誰知以他前世的身手,目前衡量,也就是個煉體的中等武徒。
大夏士卒,初級武徒只能擔任預備隊和輜重隊。
周懷安初步估算,自己前世哪怕精通槍械,也只能來此地當個運糧大隊長。
“我如今二十歲,身爲敗家世子,卻因枉爲人父周棣的一句話,守身如玉,至今還是童子之身!簡直是恥辱!”
“腎虛大師,哦不,泰虛大師說過,般若果能夠助我成就煉體,最主要是見效快,沒有後遺症!”
“抽空問問隔壁老楊,盤若寺究竟是什麼地方!”
今日的嬸嬸依舊明豔動人,寬敞的羅裙,難以遮掩她豐腴的身段,擺弄花草的姿勢,顯得小腰纖細,臀線更加圓潤。
冰冰一身勁裝,身材高挑,貼身的衣褲勾勒出雌豹般矯健的身段,一套劍法下來,香汗淋漓。
“長卿,吃本王一拳!”
砰!
勇親王這一拳砸來,周懷安只覺得天崩地裂,這就是四品武夫,一代宗師的拳法!
周懷安如斷線的風箏,被打的頭昏眼花。
“今日聽聞你要跟集賢院的學子去談經論道,本王便提前爲你淬體!”
“王叔,不用……”
“長卿,不必客氣,再接本王兩拳!”
砰!砰!
看到周懷安捱揍,惡嬸嬸曹妙彤嘴角上揚,“讓這小兔崽子總氣我,王爺打得好!”
冰冰美目流轉,能得大夏勇親王指望的年輕人屈指可數,這個敗家子也不知幾輩子修來的福分,父王對他如此上心。
“再來一拳!”
“王叔,我不會驕傲……啊啊啊!”
勇親王打完收工,徒留周懷安癱倒在地,不是世子太弱雞,實則王爺太牛B!
歸蝶心疼地拿出錦帕,彎腰下蹲,爲周懷安擦拭汗珠。
這俯身的動作,少女的青蔥玉腿和日漸豐滿的臀型盡收眼底。
“世子……好些沒有……”
歸蝶聲音呢喃,畢竟上次進入監牢,主動要爲周懷安留後。
結果那敗家質子,卻自證清白,社死的是歸蝶,得志的是周懷安。
“哎呦……歸蝶,我胸口氣悶,可能是王叔剛纔那一拳太過勇猛!需要做人工呼吸!”
歸蝶果然上當,一雙美眸關切萬分,“世子,何爲人工呼吸,歸蝶要怎麼做?”
“這個簡單,只需要嘴對嘴,輸送氣息,就能緩解我的疼痛……”
周懷安說罷,便雙目緊閉,整個人裝作昏死過去。
歸蝶嬌羞的側臉,像極了熟透的紅蘋果,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世子對我有大恩,上次貢銀案,我便不能幫忙,這一次……
歸蝶下定決心,俏臉接近周懷安,吐氣芳蘭,讓後者覺得心猿意馬。
“長卿,怎麼還不來用膳?”
“回王爺……世子剛纔被打暈過去了。”
勇親王聞言緊皺眉頭,隨後捏了捏拳頭,“起開!這種情況,應該是本王收力過猛,沒將他胸中一口濁氣打出來!”
王叔,虎毒不食子啊!
周懷安趕緊睜開雙眼,裝作緩緩醒來的樣子,“王叔!侄兒覺得神清氣爽,不必再……”
“長卿無須客氣,這一拳本王相贈!”
砰!
飯桌上,王妃如同鬥勝的老母雞,能看到小兔崽子吃癟,天下間沒有比這更爽的事情!
冰冰則是小口吃飯,保持着淑女的形象。
“王叔……蘭若寺是個什麼地方?”
此言一出,勇親王神色有些詫異,冰冰也秀美緊蹙。
唯有惡嬸嬸賭氣般的與周懷安爭奪東海大蝦。
“你問此地作甚?”
聽到勇親王語氣不悅,周懷安解釋道:“前些日子,集賢院的師兄們,提及了此地。小侄這才一問……”
勇親王有些納悶,盤若寺如此出名,你一個在上京生活十年的質子,竟然不知道?
周懷安也有些心虛,糟了,王叔不會懷疑我了吧!
“哼!王爺,您忘了麼!這小子不學無術,小時候招貓逗狗,長大了勾欄聽曲!哪裡有什麼慧根,沒聽過盤若寺也正常呢!”
王妃美目流轉,自然不能放過奚落周懷安的機會。
嬸嬸好助攻!我就需要你這種豬隊友!
周懷安主動攬鍋,“嬸嬸教訓的是!侄兒以前貪玩,那是因爲沒有王叔這樣的長輩在身邊教導!以後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勇親王聞言大喜,“長卿有這份心意,本王便滿足了!”
開玩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可是特戰精英的基本素養!
楊冰清冷哼道:“你去盤若寺幹什麼?荒郊野寺,上京城都沒有人會過去。”
冰冰的纖纖玉手,引人側目,餐桌勉強承受住壓力。
感覺到周懷安的眼神,冰冰皺眉道:“看什麼看,再看將你雙眼挖去!”
胸什麼胸!
周懷安笑道:“還不是王姐你冰清玉潔,如九天玄女下凡塵!”
“哼!油嘴滑舌!實則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冰冰甩下一句後,便起身離開,丟給周懷安一個嫵媚的倩影。
勇親王習慣了女兒這般,“長卿,盤若寺還是不要去了。那地方不乾淨,你是初級武徒,去了百害而無一利。”
隔壁老楊說罷也離席,惡嬸嬸自然不願與周懷安同席。
“世子好可憐!被王爺一家人嫌棄了呢!”
“唉!寄人籬下,還要被王妃責難……受郡主的臉色!”
“難道不是一桌子菜都歸世子了麼?你們看他吃的多開心!”
周懷安風捲殘雲般地吃掉了桌上的玉羅珍饈,拍拍肚子滿意下桌。
“唉!看來只能找袁師兄了,他好歹是集賢七子,我身邊的工具人,非他莫屬!”
勾欄之地。
袁子脩本想埋頭苦幹,卻被周懷安叫住,臉上顯得有些急躁。
“師弟,爲兄正要去與姑娘研究經學,爲何留下爲兄?”
我看你是品嚐海鮮!
“師兄有所不知,小弟最近想去盤若寺,對着地方不太瞭解,想聽聽師兄的意見!”
袁子脩緊皺眉頭,直言道:“十年前香火鼎盛,傳聞上京城求子者不計其數……”
“後來呢?”
說話說一半,兄弟短一截,袁師兄怎麼也跟某些無良網文作者一樣!
周懷安內心誹謗,迫不及待地等待袁子脩的下文。
“後來?我爲什麼記不起來了?盤若寺?師弟,爲兄還要與女子談論經學講義!”
我看你那是精學,講究一個埋頭苦幹!
周懷安依欄思考,“盤若寺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並不關心,裡面的般若果對我而言至關重要。”
“貢銀案表面上是河內伯貪贓枉法,動了賊心,可萬一是針對我那枉爲人父的爹呢?”
“小命要緊,當務之急還是多抱兩條大腿,提高自身實力!”
周懷安沒有袁師兄那般刻苦研究“精學”,心煩意亂之下,也沒空跟海鮮商人們喝酒談心。
“今日不如早點回王府,查閱一些盤若寺的書籍。”
生爲燕王世子,周懷安卻發現,似乎有一張無形的網已經鋪開,他就是池塘裡的魚。
“小爺纔是海王,明日一定要去盤若寺看看!”
周懷安下定決心,與其每天被隔壁老楊毆打,還不如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搏贏了,踏入煉體,前途一天光明,不用再承受老楊的鐵拳。
搏輸了,大不了一死,早死早投胎。
下輩子當個衙內,順便取三十六個36弟的小妾!
“盤若寺,始建於洪熙元年……媽的這就沒了?”
周懷安翻開一本書後,氣得直罵娘。
敗家質子好不容易纔去看書,結果書中沒有顏如玉,書中更沒有黃金屋。
“周懷安在哪裡?滾出來!”
勇親王府外,幾位身着白衣的男子高聲呵斥。
爲首的少女,一身黃杉,顯得明豔可愛,雙眉精緻修長,明眸亮如星辰,脣紅齒白,皮膚白皙。
最大的特點,便是一馬平川。
有些可惜,不符合周懷安“大,波,浪”的審美。
“這裡呢,是勇親王府,你們最好客氣一點,人別打壞了,給勇親王面子!”
少女從食盒中拿出一塊白糖糕,放入口中,只覺得軟糯香甜。
一雙杏目,笑眯眯的,看起來像是初戀對象鄰家女孩。
“可惜是個對A,跟周姐是一路貨色!”
“不過聲音更爲好聽,比周姐強!”
周懷安一步踏出,謹慎道:“諸位,你們是何方人士,找周懷安何事?”
少女專注於白糖糕,並沒有搭理周懷安的意思。
“那敗家質子,查案就查案,憑什麼說兇手跟我們欽天監有關係!”
“枉爲人子的東西!現在好了,所有百姓都以爲我們欽天監的術師纔是真兇!”
“就是!世上怎麼可能有將銀兩融化的液體?”
“靈兒師姐,你說對不對?”
少女兇狠地咬了一口白糖糕,顯然有被打擾到,很是不爽。
“周懷安出來了,看本姑娘不把他煉成人馬!”
周懷安:“……”
看來我惹上了苦主!
冰冰,夫危,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