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萬千士兵陰魂與盤若寺的骸骨僧人交戰在一起!
長槍旋纓,禪杖橫掃,周懷安目睹此景,指向逃之夭夭。
“對A還在外面,先找到她再說!”
周懷安拔腿就跑,還不忘給褚成安排任務,“打死那個老銀幣!”
“末將遵命!”
奪回了頭顱的褚成擁有了神智,說話也不再口齒不清。
一把偃月刀強壓瞭然禪師,後者面目猙獰之際,還不如忘出言相激。
“褚成,你十餘年前被我斬下頭顱!今日照例會敗於我手!”
“妖僧!褚謀之前能取你性命,現在依舊可以!”
大佬相爭,菜雞遭殃。
無論是陰兵還是骸骨僧人,都被雙方強大的威壓震懾。
周懷安一路狂奔,總算看到了正在玩鞭撻遊戲的對A。
“混賬!抽你嚇倒本小姐!抽你差點殺了免費的午餐!”
免費的午餐?
周懷安搖了搖頭,對A說的絕對不是我!
雷鞭在手,齊靈兒手起鞭落,抽的那骸骨僧鬼哭狼嚎。
“靈兒!”
“免費……周懷安!”
齊靈兒一雙杏目,充滿靈動,當真是哪都好,就是月匈太小!
“我們抓緊離開此地!”
周懷安一把抓住齊靈兒的玉手,後者扭捏一下,並未掙脫。
“此間事情,你已經解決了麼?”
“反正老銀幣差點騙了我!還好小爺明察秋毫,最後將頭顱還給了褚成!”
周懷安並未多講,“當務之急,還是趕快離開盤若寺,以免殃及池魚!”
枯井處的戰鬥越發激烈,骷髏戰馬一個豬突猛進,將瞭然禪師撞出三尺!
那老銀幣恰好落在周懷安與齊靈兒面前。
“二位施主,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瞭然此時黑氣纏身,猶如天上降魔種,真是人間老銀幣。
“褚成!你他嗎人呢!”
周懷安怒罵一句,褚成剛要策馬前來,卻被瞭然禪師手下的骸骨僧人纏住。
“臭小子!你壞我好事,貧僧絕不饒你!”
媽的,欺負不過褚成,就拿我們兩個菜雞出氣!
齊靈兒揮了揮雷鞭,大有女王之勢,想要上前與老銀幣過招。
周懷安趕緊攔住了她,“這廝陰險狡詐,跟褚成一個級別!咱們還是猥瑣發育別浪!”
齊靈兒秀美緊蹙,不解道:“你不動手,他便要來殺我們!”
“穩住,等褚成支援,我們能贏!”
周懷安這才明白這兩句的真意,放在此情此景當真是再合適不過!
可惜瞭然禪師卻不會給他等待支援的機會!
禪杖橫掃而來,眼看着就要將兩人腰斬!
“禪杖距離我兩三百米!”
好鋼用在刀刃上,關鍵時刻周懷安掏出了三位大儒那白嫖的魔法書!
那禪杖竟然掙脫了瞭然禪師的手,赫然遠離道三百米外!
“儒家!言出法隨!”
瞭然禪師怨毒地看向周懷安:“你這小子,竟然還跟儒家有關係!”
有NM的關係,我就是個九年義務的漏網之魚!
周懷安可不會放過扯虎皮,拉大旗的機會。
“不錯!在下是集賢院三位大儒的弟子!你想動我,先考慮一下後果!我勸你耗子尾汁!”
周懷安本以爲了然禪師會攝於三位大儒的威名,再不濟還有個集賢院!
誰知這廝聽聞了周懷安的“背景”,反而黑氣迸發的更爲嚴重!
“集賢院那些酸儒!十餘年前,這事也有他們推波助瀾!殺!”
沒有了禪杖傍身,瞭然化拳爲掌,直接抓向周懷安!
“小心!”
齊靈兒一鞭甩去,誰知打在瞭然禪師身上,就如同瘙癢!
一看就特娘是老抖M了,根本就不怕普通的鞭撻!
“老銀幣距我百米遠!”
噗!
一口鮮血噴出,周懷安沒想到釋放魔法書後,竟然會遭到反噬!
“儒家的言出法隨也並非無敵!你作用的目標,品級比你越高,你便會遭受越強的反噬!”
瞭然禪師緊緊退後數米,隨後再次襲來。
“當年我就是用這招,摘了褚成的腦袋!現在換你了!”
瞭然從天而降,本來枯瘦的手掌,赫然化爲魔爪,抓向周懷安頭顱!
若是腦袋被這爪子來一下,肯定會如西瓜般被捏爆。
“休傷燕王!”
關鍵時刻,褚成殺出重圍,骷髏戰馬將功補過,一頭將瞭然禪師撞翻在地!
骷髏戰馬一聲長嘯,似乎在等待周懷安的誇讚!
“你馬回來了!剛纔你馬沒了!”
周懷安劫後餘生,不自覺地揩油,捏住了齊靈兒軟嫩的小手。
哪怕再做實驗,女孩子依舊是水做的。
“燕王稍後,某來截殺此獠!”
“告訴你身下的馬,可別特娘把他撞到我這了!”
周懷安嚴肅警告骷髏戰馬,他可不想佔據優勢的情況下,被隊友誤傷!
褚成渾身的氣勢,突然壓過了瞭然禪師,回頭砍去,盤若寺的骸骨僧人,已經盡數被陰兵斬殺!
“將軍,我等助你一臂之力!”
“保護燕王,乃我等職責!”
“妖僧想要禍亂中原,需問過我等兵士!”
無數陰兵不斷融入褚成的身軀之中,瞭然禪師眼中第一次有了懼意!
“褚成!你瘋了麼!若是老衲死了,盤若寺不復存在,你我都要……”
褚成眼中視死如歸,高舉關刀,“爲將者保家衛國,當視死如歸!妖僧禍國殃民,死不足惜!衆將士,隨我殺敵!”
關刀如龍,集合着北境將士的怒火,直接殺向瞭然禪師!
“明尊護體,魔佛傍身,熊熊烈火,助我涅槃!”
瞭然禪師也沒有坐以待斃,而是將整個身體與盤若寺結爲一體!
眼看無數骸骨僧,以及寺廟的一切,都要與其融合!
“臥槽!褚成,幹掉他!”
周懷安哪裡見過如此級別的戰鬥,無頭將軍給力就算了,老銀幣倒是沒那麼強啊!
齊靈兒瞪大杏目,驚訝道:“這兩位,身爲陰物,卻已經有如此修爲……”
瞭然禪師虛化爲一顆人頭,大聲嘲諷道:“褚成,你忘記了!這盤若寺是我的地盤!終歸它的陰氣本源選擇了我!”
“你和你那些蝦兵蟹將,還是死於本座手下吧!”
褚成一往無前,單騎面對瞭然碩大的頭顱!
“殺!”
黃金錯刀白玉裝,夜穿窗扉出光芒!
褚成提刀殺去,每靠近一步,身體上的陰氣便會消失一絲!
“殺!”
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獨立顧八荒!
關刀光芒大盛,直接捅進了瞭然的頭顱之中!
“不!不可能!”
瞭然老銀幣發出哀嚎之聲,褚成卻並未因此停下!
唰!
褚成整個人穿過那頭顱,隨後身影也隨之渙散。
“燕王……屬下總算不負您和曹公所託!肅清妖僧!”
身影逐漸消失的褚成,對着周懷安拱手行禮,“吾放心不下的,唯有妻兒,還請燕王拿着這塊玉佩,代我照顧我她們!褚謀感激不盡!”
周懷安心中難受,這陰物顯然認錯了人,真正的周棣,又豈是這番弱雞?
“放心……能否將前因後果告訴我?”
追查了這麼久,周懷安自然想知道其中真相。
褚成見其接過了玉佩,笑着說道:“婆羅教以禪宗爲外衣,廣收上京信徒,背地裡卻集資斂財,禍害百姓!”
“朝中勳貴,竟有人勾結寺中僧人,共同坑害上京百姓!曹公仗義執言,奈何皇帝昏庸,反而給這妖僧以庇護!就連宮中嬪妃,也來此地求子,殊不知多少被這妖僧玷污!”
臥槽!刺激!
老銀幣竟然給皇帝老兒戴了帽子!
褚成見周懷安面露驚訝之色,只覺得燕王當真還是那個嫉惡如仇的好漢!
“曹公無奈之下,唯有求救於燕王!您派我等前來,聽從曹公命令,滅掉這盤若寺!”
“可惜這妖僧頗有手段,臨時後化爲陰物,將我等盡數殺死,盤若寺也成爲了這幅鬼模樣!”
褚成回憶起往事,神色哀傷,只因多少兄弟在此役中殞命!
“曹公此舉觸怒皇帝,導致我等功績不被認可,反而成了逆賊,永世不得超生。任由瞭然存在於寺廟,蠱惑生人進入,這邊是皇帝對我等的懲罰。”
媽的,狗皇帝坑人啊!
若不是他任由瞭然活着,小爺能被簽了賣身契麼?
周懷安最後還不忘問道:“咳咳!我身上的陰氣?”
褚成消散之際,指向周懷安,後者只覺得渾身陰氣散去,整個人神清氣爽。
“燕王,別過!”
“褚將軍,玉佩我定會交予你妻兒之手!”
這是男人之間的承諾,周懷安定當遵守。
褚成露出一絲微笑,逐漸消散,周懷安還看到了那些士兵堅毅的面孔。
他們口中無不說着“謝過燕王!”
枉爲人父的周棣,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明明是他送這些人前來送死,爲何他們還對他如此推崇?
正當周懷安思考之際,周圍黑氣瀰漫,重新聚攏爲了然禪師!
“臥槽!你特麼是打不死的小強麼?”
周懷安心中暗罵,褚成這廝忘記了除惡務盡的道理?
竟然沒把這老銀幣消滅?
“褚成他死了!哈哈哈!可惜啊,貧僧最後還是騙過了此人!”
說罷,瞭然禪師的大手已經抓向齊靈兒,後者猝不及防下,唯有任其拿捏。
“這女娃的姿色,可不比陛下的嬪妃差!”
瞭然禪師面露淫邪之色,忍不住想要伸出舌頭田氏齊靈兒的俏臉。
“可惜啊,哪怕有把法器給貧僧一擊,貧僧都要去見明尊和魔佛!”
周懷安一步踏出,“有能耐,就衝我來,何必爲難一個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