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內,正在修禪的文景帝,有些心神不寧。
“陛下,修禪在於對佛祖的虔誠之心。”
對面的嬌媚之聲傳來,身着深灰僧袍的妙音神尼,直言道:“還請陛下與我默唸心經。”
寬大的僧袍,依舊掩蓋不住妙音師太的豐腴身段。
明明已經年近四十的年紀,皮膚白皙,猶如少女般吹指可彈。
明眸貝齒,一顰一笑間,充滿禪宗的神聖,媚態叢生,卻無輕浮煙花之感。
若是周懷安在場,只會感慨皇帝老兒不行。
否則面對如此嬌滴滴的俏尼姑,還修禪?直接修理師太啊!
禿驢,休要與貧道搶師太!
小時候的戲謔,不曾想變成了現實。
文景帝雙手合十,輕聲道:“擾了國師清修,朕只是覺得心神不寧!”
劉公公在一旁時候,趕緊遞來錦帕,爲皇帝擦拭。
“去看看盤若寺!”
“是,陛下!”
主僕二人聲音極小,並不想讓妙音聽到,後者則是閉上雙眼,專心默唸佛經。
“國師,可知盤若寺?”
“婆尼教的人?”
妙音師太美目流轉,仔細思考下,給出了答案:“此教善惡難辨,留在民間只是禍患!還請陛下莫要輕信!”
文景帝微笑道:“國師放心,朕已經有了你,定會修得金身,魂度彼岸!”
妙音這才點頭,“陛下清楚就好,如今北狄東夷虎視眈眈,陛下不可不防!”
“國師放心,宵小之輩,朕還不放在眼裡!有燕王在,足以震懾他們!”
提起燕王,文景帝眼神中不乏殺氣,只是轉瞬即逝,並未表現在外人面前。
——
王府之內。
周懷安躺在牀榻之上,可謂是心有餘悸!
瞭然老銀幣太過強橫,若不是死於話多,至少能打一百個像他這樣的弱雞!
小刻刀啊,小刻刀!
關鍵時刻還要靠你!
本來在回來的路上,周懷安還在思考,如何給齊靈兒封口費,畢竟金剛不滅太過招搖,若是對A話多,很有可能泄露出去。
“這是你重要的秘密吧?”
“靈兒,我們是朋友!不該這般功利。”
周懷安正氣凜然,換來的是對A少女大大的白眼,“滾蛋!想要讓我保密,就每個月請我吃三次皓月樓的飯菜!”
皓月樓?
那可是上京城有名的酒樓,聽說是御廚退休再就業的典範。
不知裡面有沒有宮廷玉液酒和羣英薈萃,反正聽齊靈兒的意思,每次消費都不少於二十兩銀子!
集賢院學子,每個月的奉銀,還不夠去皓月樓搓一頓!
齊靈兒見周懷安沒有答應,充滿靈性的杏目,忽閃忽閃wink不停。
“好啊!本姑娘救了你的命,結果你連請客吃飯都這般推脫!”
“請請請!我請!”
面對躁動不安的魚兒,周懷安選擇先行安撫,實在不行便親自動手,畢竟爲了省錢,燕王世子什麼都做的出來。
簡單搞定了齊靈兒,月匈不兇,脾氣很兇的對A少女,甚至沒有讓周懷安送自己回欽天監。
進入內城時,恰巧碰到幾位執金吾的同僚,大家心照不宣,就當沒有遇到過。
能在夜間出現在內城的人,不是剛從教坊司歸來,就是在教坊司的路上。
正在周懷安想要入睡之際,法螺突然震動個不停。
“諸位,上京城外,今日發生震動,汝等可曾聽到?”
說話的是成熟穩重的一號,這廝是暴露了方位。
看來同爲羣友,以後可以面基!
就是不知道她是美御姐,還是俏蘿莉!
如果是摳腳大漢?抱歉,我們不熟!
“啊!什麼!上京城竟然地震了!”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五號,趕緊出來暖羣。
“貧僧也有所耳聞,諸位施主,可知道發生了什麼?”
腎虛大師也出來水羣,看來盤若寺今日的事情鬧大了啊!
你們看不起的燕王質子,實則是斬殺妖邪的西門吹雪,蕪湖起飛!
“大師,您竟然也不知道內情?”
一號直接忽略了五號,直接問向腎虛大師。
“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確實不知!”
“一號!你不是本地人麼,竟然連這些都打聽不到!”
五號及時挑釁道:“哼!看來大家都不知道,睡覺睡覺!”
一向牙尖嘴利,腹黑的一號,也啞口無言。
能看一號吃癟,果然精彩!
周懷安選擇當那個打破平靜的人。
“咳咳!其實,關於此事,我倒是知道一些。”
一石激起千層浪,本來準備洗洗睡的羣友,瞬間不困了!
儘管看不到羣友們的模樣,但周懷安依舊能感受到他們急於八卦的嘴臉。
這種全世界聚焦於你的趕腳,不要太好!
“六號竟然知道?還請講述!”
一號說話很是客氣,相當有休養。
“呀!六號你竟然沒死!我還以爲你被婆尼教的人宰了呢!他們都可兇了!”
天然呆五號,語不驚人死不休,令燕王世子氣抖冷!
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咳咳!六號平安無事,我等應該爲其高興。想必五號也是關心你!”
“對對對!大師說的對!我就是關心你死沒死!”
腎虛大師隔着法螺都能感受到尷尬,打算閉嘴,不再搭理五號!
“其實是盤若寺。”
周懷安長話短說,將盤若寺當年的事情,盡數告知衆人。
當聽到婆尼教當年竟然聯合勳貴,共同坑害百姓時,羣友們瞬間變成了憤青。
“就說中原的狗皇帝德不配位嘛!祝他修禪走火入魔,早死早託生!”
五號出言不凡,明明是簡單的話,在她嘴裡,總能迅速積累怒氣值。
“阿彌陀佛,沒想到盤若寺享譽盛名,竟然是藏污納垢之地!”
腎虛大師感慨萬千,“佛有金剛怒目,今日盤若寺被徹底清除,當真是令人拍手稱快!以後不會再有過往路人遇害了!”
出家人慈悲爲懷,腎虛大師的表現還算正常。
“六號,你可知是誰斬殺了那妖僧?”
一號表現頗爲冷靜,周懷安並未說出自己得到了《明尊降世經》和賬簿。
這種人前顯聖的機會,自然不會送給別人!
“其實,是我……”
傳音剛過去,五號的聲音便傳來:“別吹牛皮了!連婆尼教都搞不定,我纔不信!”
腎虛大師緊隨其後,“阿彌陀佛,施主知道真相,更不該說謊,居功自傲!”
一號:“六號還是說實話吧,莫要當我們是三歲小孩!”
媽的,告訴你們實話不信,非要我說假話是吧!
總有一天,咱們線下面基,我要讓汝等當衆社死!
“諸位說的不錯!殺死妖僧的不是我,而是綽號一劍西來的豪俠,西門吹雪!”
周懷安此言一出,衆人哪裡聽過如此騷包的名字,一聽便覺得逼格拉滿。
“劍吹白雪妖邪滅,袖拂春風槁朽蘇。此人不愧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劍神!”
本着吹牛批不要錢的原則,周懷安瘋狂爲西門吹雪造勢。
有一天,羣友們看到西門吹雪,正是平平無奇的周懷安時,不知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不知大夏何時出了這一號人物?”
一號感慨道:“若是有機會,定要與其結交!”
五號:“西門吹雪?那他是不是北境人?要是在我們西域,肯定叫西門曬乾!”
周懷安選擇沉默,對於五號,他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大夏江湖魚龍混雜,出現這等豪俠不足爲奇。若是早點遇上他,貧僧也會將他吸納進來。”
媽的!
這法螺給小爺給差了不成?
大師,莫欺少年窮,終有一天你會發現,哪有什麼西門吹雪,不過是我金蛇小郎君的自吹自擂罷了!
周懷安隨即退出羣聊,打算先睡爲敬。
天矇矇亮,歸蝶輕手輕腳打開世子房門,默默爲周懷安送來洗臉水。
輕輕將臉盆放在地上,彎腰下蹲,素色羅裙,也難以包裹住日益豐腴的身材。
周懷安剛睜開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美景,給出了果然潤的評價!
歸蝶悄悄起身,正要離開,卻發現玉手被人一把抓住。
“這麼早來我房中,哪裡逃?”
“奴……奴婢爲世子打水洗漱……”
歸蝶被抓了個現行,俏臉嬌羞,轉過臉去,不敢正眼看周懷安。
“世子,奴婢還有事要做……”
“上次說過的話,你可還記得?”
周懷安大難不死,自然要調侃美顏家政婦一番。
“什……什麼話……奴婢不記得了。”
歸蝶的吳儂軟語,聲音不大,卻令人心猿意馬。
“你說過,要給我留個後哦~”
“呀!”
歸蝶掙脫開周懷安的手,紅着臉跑出了房間。
調侃完美豔侍女,周懷安覺得神清氣爽。
“該起牀去淬(ai)體(zou)了,希望隔壁老楊心裡有點B數,對我輕一點。”
揉了揉肩膀,武夫的恢復能力屬實驚人,昨天的傷,在齊靈兒敷好傷藥後,今天已經開始結痂。
粗鄙的武夫,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擁有不錯的抗擊打能力!
周懷安換好一身練功服,直接走向院落,卻看到勇親王愁眉不展。
“早啊,王叔!何時如此憂愁?”
“昨日上京城外發生震動,陛下心神不寧,定有大事發生!今日淬體延後,本王要去上朝!”
臥槽,我斬了老銀幣,算是登上了大夏頭條!
汪峰老師,這頭條我真不想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