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戰鬥發生在了龜田家,無論是天時地利還是人和都被龜田樹人還有龜田受給佔了,可是最終的結果卻讓龜田樹人非常的詫異。
龜田樹人沒有想到原本一個充滿着勝算的戰鬥發展到了後來竟然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寒心順利的把龜田受給打敗,讓龜田受昏死了過去,這給龜田樹人造成了非常大的壓力。他的心理上有些沉受不起這樣的一種打擊,內心深處一陣糾結。
松下庫帶子聽說龜田樹人要她上去和寒心鬥,不由的心頭一顫。
“你個老東西,這不是等於讓我去送死麼?你以爲老孃我真傻啊?”松下庫帶子的心裡默默的嘀咕着,嘴上卻說道,“老家主,您就別跟我開玩笑了,我根本打不過他,您這不是擺明了讓我送死麼?”
“嗯?”龜田樹人狠狠的幹瞪了松下庫帶子一眼,臉上滿是殺氣。
“哈哈,老家主,這個女人有沒有問題現在你應該心知肚明瞭吧?”寒心說道。
龜田樹人眉關緊鎖,看上去特別的不悅。
以前龜田樹人就覺得這個松下庫帶子不是看着很舒服,不過礙於自己的孫子龜田受和她之間的曖昧關係,龜田樹人才一直都沒有說些什麼。
看來寒心真是說的一點沒錯,這個松下庫帶子恐怕早有籌謀。
難道她真的是櫻花聖女的人?那麼她此來的目的呢?龜田樹人的心中滿是忐忑,不過現在也由不得他多想了,因爲小澤雲本步步殺招,逼迫的他沒有一點點的退路。
對於叛徒龜田樹人這輩子是最最痛恨的,特別是女人。
自古紅顏多禍水,倒也不是什麼大男子主義,龜田樹人覺得自己的孫子龜田受就是害在女人的手中了,要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龜田樹人眼角的餘光朝着松下庫帶子瞥着,心裡一陣恨的直癢癢的感覺,真想分分鐘就把這個女人給殺了。
“呼……”龜田樹人喘着粗氣,一臉的疲乏。
周圍龜田樹人的手下紛紛倒下,人手在銳減,再這麼下去遲早就會跟小澤雲本所說的那樣,整個龜田家都會消失,以後在伊賀派的歷史中將再無龜田世家。
龜田樹人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什麼叫審時度勢。
龜田樹人朝着小澤雲本掃了一眼,然後滿臉陳懇的說道:“小澤,我跟你打個商量,咱們不要再打了,再這麼下去只會給櫻花聖女還有甲賀派的人鑽了空子。”
“哈哈,現在知道這些了?晚了!”小澤雲本癡笑着。
“你當我不知道?你其實早就暗中跟傭兵聯盟的人合作,我事實上也在跟他們合作,櫻花聖女還有甲賀派也是如此,只是大家都以爲別人不知道,所以我們才這樣被人耍的團團轉,自相殘殺。”
龜田樹人自以爲自己很聰明,卻不想從小澤雲本這兒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他瞬間愣住了,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的木訥。
“什……什麼……怎麼會這樣?不!我不信……”龜田樹人有些難以接受這一個真相,有些時候真相大白確實有些殘忍,讓人覺得好像什麼都挺荒誕的。
“不信?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很快就會有櫻花聖女還有甲賀派以及傭兵聯盟的人來了,到時候你可以問問。”
小澤雲本不是個傻子,他雖然也知道自己跟龜田樹人之間的惡鬥會給自己造成很大的一種負面影響,不光光是來自於伊賀派的,更多的是來源於一些其他的武裝勢力。
“特麼的,給你臉還不兜着,我看你是嫌命活的太長了!”龜田樹人嘶吼了一聲,瞳孔之中折射出了無限的囂張。
小澤雲本可不是被嚇唬大了的,他一點點都不畏懼龜田樹人,覺得這個老傢伙特別的可笑。
“你要真有本事也不會被我在你的身上留下這麼多的傷痕了!我的命就在這兒,你有本事來拿!”
“找死!”
龜田樹人手中捂着武士/刀,高舉過頭頂,然後一通狂砍猛刺,刀法蒼勁,力道渾厚。
“鐺,鐺,鐺……”
武士/刀猛烈的撞擊着,火花肆意。
“汗,真沒勁,現在只能看着他們打了,我自己沒得玩兒了。”寒心有些嗤笑着,無奈的聳了聳肩。
“寒心,你沒事兒吧?”納蘭弱雪有些關切的看着寒心,然後仔細的打量着寒心,看看他有沒有受傷很嚴重的地方。
“呀!血……”納蘭弱雪有些心疼的看着寒心胳膊上的血跡,不過說起來也很奇怪,剛纔看的還有些長的刀口,現在變得有些狹小了,而且正在慢慢的恢復,連衣服上的血跡都少了不少。
寒心咯咯的笑着,然後朝着納蘭弱雪說道:“蘭姐,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我們草原孤鷹的人誰的身上沒點刀疤什麼的?”
“做殺手的,每天都是過着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有今天沒明天,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身上多條傷疤又能算的了什麼?活着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寒心笑嘻嘻的說道,臉上滿是不在乎。
“你啊,可真是的,弄了一身的傷,回去之後我可怎麼跟嫂子們交代?”王明輝有些默默的嘀咕着。
“沒事兒,小傷,就跟蚊子咬了一口一樣。”
看着寒心如此的輕鬆,王明輝不由的一陣鼻酸。
“哐當……”
突然間龜田樹人手中的武士/刀斷了,他滿臉的驚恐,不由的往後退讓了幾步。
“哈哈,真是老天爺都不幫你啊老首領。只要你肯把首領的位置重新讓給我們小澤家,我可以放了你,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小澤雲本說道。
“不,不可能!”龜田樹人脾氣非常的執拗,儘管現在自己處於頹勢,但是他始終都不希望自己屈服於別人。
“哼,那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你敢殺我?你想過後果沒有……”
“噗哧!”
龜田樹人的話音剛落,突然間小澤雲本手中的刀猛刺進了龜田樹人的小腹位置,頓時鮮血直流。
龜田樹人怎麼都沒有想到小澤雲本居然真的這麼下的出手,龜田樹人面目猙獰,劇烈的疼痛使得他的面目變得有些扭曲,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的掙扎。
龜田樹人猛的用手死死的握着小澤雲本刺來的刀口,小澤雲本想要抽身,卻發現刀口深陷,根本沒有辦法拿出來。
“混蛋!”小澤雲本嘶吼了一聲,正要用力將刀拔出來的時候,龜田樹人猛的將手中的斷刃刺向了小澤雲本的胸腔。
“你……你居然……”小澤雲本頓覺胸口一陣沉悶,鮮血直流,他的渾身微顫,脣角有些發白。
“噗哧……”
兩個人都受了挺重的傷,鮮血要是照着這個流法估計早晚都得掛了。
爲了能夠活下去,兩個人互相給了對方一腳然後分離開去。
“首領……”
“老家主,你怎麼樣?”
雙方的手下都很關切着小澤雲本還有龜田樹人,不過他們都表現的非常的從容淡定,好像在刻意的掩飾着自己的傷勢。
“沒事兒,小傷。”龜田樹人乾咳了幾聲,強忍着疼痛,額頭上滲出了豆珠般大小的汗滴。
小澤雲本的眼珠子死死的瞪着龜田樹人,好像從來都沒有如此的仇視過一樣。
“死老鬼,別硬撐着了,我知道你已經不行了,趕緊讓位,我可以饒你不死!”小澤雲本還在拼命的逼迫着龜田樹人,好像態度還非常的惡劣囂張。
寒心看到了這一幕頓時有些想要笑,人爲了爭奪利益可真是有夠拼的。
“兩位,你們還是好好給自己止血吧,等會兒再打,後面馬上還有好戲出場呢,別沒等到大戲開場你們就因爲血流乾了,掛掉了那多不值當?”寒心略帶輕蔑的笑呵呵的說道。
龜田樹人和小澤雲本滿臉怒視的朝着寒心看了一眼,剛想說些什麼,卻突然間在耳畔出現了一陣嘈雜的聲音,而後便出現了一個人帶着一大票兒的人出現在了龜田家。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花田四郎。這個傢伙看上去特別的囂張狂妄他,如果寒心猜的不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松下庫帶子通知來的,所以剛纔松下庫帶子看上去纔會那麼的淡定從容。
“嘖嘖……”
“怎麼小澤世家的家主還有伊賀派的老首領打成了這樣?看這傷勢應該傷的不輕吧?”花田四郎朝着小澤雲本還有龜田樹人掃了一眼,然後又將眼角的餘光瞥向了寒心,“怎麼?草原孤鷹的人也在?”
花田四郎此前其實就已經知道了幽靈寒心帶着草原孤鷹的人在這兒,他雖然有些擔心,不過這或許是他唯一的一個機會,他不想就這樣的放棄。
花田四郎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朝着寒心一瞥,滿臉的殺氣和邪惡。
“花田四郎,你小子什麼意思?我們伊賀派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甲賀派的人來品頭論足了?”小澤雲本的語氣裡充滿着不忿。
“你個混蛋,殺了我那麼多的手下帶着這麼多的人衝了進來,你想幹嘛?”龜田樹人此刻竟然跟小澤雲本如此難得的同仇敵愾了一把。
“哈哈,你們可真是夠蠢的。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在鳥國的三股忍者勢力之中,你們伊賀派一直都是一家獨大,技壓羣雄,這些年來我們甲賀派一直都忍氣吞聲,如今也該是讓我們甲賀派發揚光大的時候了。”
“你們伊賀派一直都自稱是天下忍者的正宗,將別的門派都看成是不入流的三流忍者,今天我就要滅了你們伊賀派,讓你們知道知道誰纔是天下的忍者正宗!”花田四郎肆意的狂笑着,滿臉的得意。
“你瘋了麼?居然敢挑釁伊賀派的權威?”龜田樹人瞳孔裡面佈滿了血絲,仇恨的種子已經在他的心底深埋,他的眼神裡面滿是肅殺。
“挑釁?哈哈……”花田四郎狂笑了幾聲,眼神不由的有些輕蔑的朝着龜田樹人還有小澤雲本掃了一眼,“就你們這樣的也配跟我說挑釁這兩個字?你們有什麼可值得我挑釁的?不過是兩個半死人而已。”
“你……”
龜田樹人頓覺胸口一陣沉悶,小腹頓時鮮血直涌。
“別生氣,我不過是爲了完成忍者家族的一統。要知道三股忍者勢力孤立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態勢這是一種病態的發展。正所謂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經歷了幾百年的滄桑,如今的忍者勢力也該兼併了。”花田四愣冷冷的輕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
“哈哈……龜田樹人,你個老東西,我早就說過要借用伊賀派的勢力對其他的兩股勢力進行打壓,可是你總是疑神疑鬼的,不將拳頭和刀口對準外人卻將着自己的人,現在好了,被別人鑽了空子!”小澤雲本有些埋怨的說道。
龜田樹人朝着小澤雲本一瞥,不由的輕哼了一聲:“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如果伊賀派就此滅亡了,你也是罪人!要不是你,今天根本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在危機的面前龜田樹人和小澤雲本兩個人頓時爭吵了起來,寒心在一邊看了只是好笑。
“行了,你們兩個別嘰歪了,反正今天你們誰都出不去,都得把命交代在這兒!”
花田四郎話音剛落,不少的甲賀派的忍者便迅速的包圍了整個龜田家。
“啪,啪,啪……”
突然間一陣掌聲響起,寒心滿臉陰邪的朝着花田四郎和松下庫帶子走了過去。
“好厲害的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可真是沒有想到你們的計劃竟然可以如此的周詳,讓所有的人都做了你們棋盤上的棋子,佩服!”寒心脣角微揚,滿臉詭異的輕笑。
“幽靈,你也別在邊上看笑話。我知道你很厲害,你的聲威在世界上都很有名氣,但是你在我這兒,今天怕是也很難活着離開!”花田四郎的語氣裡面盡是畢露的鋒芒。
寒心癡癡的笑了幾聲道:“花田四郎先生,我想你是搞錯狀況了吧?我不過是龜田樹人請來作客的,你們忍者之間的暗鬥跟我可沒有任何的關係,你這要是把我給拉扯進來就有些不太合適了。”
“其實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你安排策劃的,你讓人假裝刺客行刺龜田受然後嫁禍給了小澤雲本還有櫻花聖女,想要挑起伊賀派的內部鬥爭以及和櫻花聖女之間的惡鬥,然後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