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敵人,那麼就是朋友。
在寒心的眼中,所有能夠團結的力量,他都不會一切代價的去拉攏,只要這個人確實有這樣的一個價值,寒心是不會吝嗇自己的惜才之心的。
“這個傢伙的膽子倒是挺肥的,我喜歡。年輕人就是要有些血性纔好,要是一個慫包,就是白送給我我也不要。”寒心嗤笑着,滿臉的欣喜,“不過他難道不知道這裡是鳥國山口組和傭兵聯盟的勢力範圍麼?他這麼拋頭露臉的,很有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
“是啊,照心哥你這麼說,這小子的膽子確實夠肥的。居然敢一個人孤身犯險,獨闖虎穴,說起來也夠牛掰的。”王明輝有些暗自的感嘆着。
玉羅剎面色生冷,輕哼了一聲道:“這或許就是華夏人所說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既然都已經一無所有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寒心長噓了一口氣,默默的點了點頭。
玉羅剎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當一個人一無所有的時候,內心深處往往有一種破釜沉舟的感覺。他不會去計較什麼得失,因爲即便失敗了,大不了就是重頭再來而已。
人最最可怕的就是在得到了之後,害怕失去,從而是迷失了初心。
攤子大了,擔心的事情就多了,膽子小了,不敢闖蕩了,然後固步自封,成爲了井底之蛙,只能擡頭看到井口的片刻天地。
敢於冒險,敢於闖蕩,用一個無畏的心去面對自己的生活,很簡單的一句話,卻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做到的。
草原孤鷹和鐵血衛士的大部分成員家境都不是太好,所有的人都靠着自己的努力纔有了今天的地位。
寒心想當初剛來華夏的時候啥也沒有,靠的就是過人的膽識,和當機立斷的決心纔打下了如此一番基業。
最窮不過要飯,不死總能出頭!
寒心覺得人的一生很短暫,除了努力的超越自己,別的什麼都做不了。
此刻寒心倒是越來越欣賞起了這個蘇查爾了,他不僅僅喜歡他的西洋柔術,更因爲他引起了自己不少對於過去的回憶。
一個人的成功絕對不是偶然的,這一切的背後隱藏着太多的東西,汗水的背後,很多的是不爲人知的一切。
“羅剎兄,你的消息不會有錯吧?你確定這個蘇查爾跟鳥國山口組分部還有傭兵聯盟的人有仇?”寒心似乎有些不太確信。
“怎麼?你不信我?”玉羅剎冷冷的說道。
“不,當然不是。”寒心呵呵一笑道,“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山口組的分部還有傭兵聯盟的人怎麼會對這麼一個沒有任何組織背/景的人有如此大的仇恨?這小子的背後會不會隱藏着什麼。”
寒心略有擔心,心中滿是狐疑。
置身於險境,不得不隨時小心翼翼,因爲自己的一個不小心,可能隨時隨地給自己招惹來殺身之禍。
高處不甚寒,人經歷的多了,站的高了,雖然能夠看的比較的遠,但是卻也往往會將自己置於險境,如臨深淵。
王明輝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憤然:“又是這些山口組和傭兵聯盟的人,這些傢伙可真是隱患不散,到哪兒都有他們。”
“是啊,這些傢伙確實有些挺難纏的,看來咱們跟這個蘇查爾也算是比較的有緣分。老天爺可真是夠幫忙的,竟然將蘇查爾推向了咱們的陣營。”老黑有些欣喜的說道。
說到了鳥國山口組的分部,寒心不由的想起了一個人來。
昨天自己跟麗子還有納蘭弱雪去餐館吃飯的時候,那個餐館的年輕管事的叫長田由四,他的父親叫長田正三,他們好像都是鳥國山口組分部的成員。
只要一想起長田由四那小子定下的什麼破規矩還有門口小黑板上寫着的華夏人和狗不得入內,寒心的內心裡就好像一團烈焰一般燃燒着難受不已。
寒心將昨天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老黑和王明輝以及玉羅剎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好像都挺憤慨的。
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一顆強烈的愛國的心,雖然大家彼此間不會輕易的表達些什麼,但是那種愛國的情懷卻從未泯滅過。
“幽靈,你應該出手狠狠的教訓了那小子了吧?”玉羅剎輕笑了一聲道。
“當然,這樣欠扁的人,我要不打他,他估計渾身不舒服。”
“哈哈,心哥,我看這小子明擺着就是皮癢。要不然我待會兒帶着兄弟們再去找他的茬兒,把他直接給滅了。”老黑臉上雖然是笑呵呵的,不過心裡卻很不爽,好像對於這個長田由四打心眼裡感覺到一種仇恨。
“不行,時機未到。”寒心冷冷的說道。
老黑朝着王明輝看了一眼,滿臉的茫然。王明輝面色沉重,眉關緊鎖,目光有些深邃,好像在沉思着什麼。
“心哥,你該不會是想留着這個長田由四然後加以利用吧?”
寒心輕輕的點了點頭:“不錯,這小子應該還有利用的價值,雖然混蛋了點兒,不過卻是一個沒有骨氣的傢伙。”
膽子小,沒有骨氣的人最好利用。雖然他們不適合做朋友,但是把他們當成手中的一個籌碼還是很不錯的。
寒心覺得鳥國山口組分部的人暫時都還沒有浮出水面,經歷了此前的一戰之後山口組的人就好像神秘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寒心想要放長線釣大魚,利用這個長田由四然後慢慢的牽扯出背後的那些山口組的人。
經歷了上次的一場激烈的大戰之後,山口組的首領東條真一沒有了任何的消息,而山口組的人也杳無音訊。
玉羅剎長噓了一口氣道:“幽靈,你想的或許太過理想了。難道你不覺得你這是在走一招險棋麼?”
寒心也知道這是一招險棋,不過很多的事情都是面對巨大的風險才能夠有巨大的收益,如果不敢搏上一把,那麼在一切還沒有開始之前,自己已經輸了。
“羅剎兄,我知道這是一招險棋,不過我沒有選擇。這或許是我最後的一個辦法,鳥國山口組的人隱蔽的太好了,東條真一一直都不出現,而傭兵聯盟的人最近也沒有了動靜,所以我不得不這麼做。”
寒心的想法是好的,不過玉羅剎就擔心長田由四不肯合作:“幽靈,長田由四既然是傭兵聯盟身邊的狗,我想他是不會那麼輕易的跟你合作的,我覺得還不如早早的滅了他,省的留下什麼後患。”
“是麼?我倒是覺得長田家的人早就想要脫離山口組還有傭兵聯盟的束縛了,據我所知,不僅僅是長田家,還有不少的山口組分部的勢力都想要獨自做大,藉此機會拜託山口組和傭兵聯盟的管理,成爲一個個體組織。”
“這或許是我們唯一的一次可以借用的機會。”寒心有些堅定的說道。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是一個自然的定律。
山口組在原本的時候就是由很多的分支組成的,本部的人馬已經被大部分給滅了。
分部的人雖然一直都受到了山口組本部的人的約束,聽命于山口組本部,不過自從寒心帶着人殺向了山口組本部,山口組本部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之後,一切就都變了。
鳥國山口組這些年一直都在努力的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權衡各大分部勢力之間的力量,不過顯然他做的還不夠好,諸方勢力沒有因爲他的權衡而發生任何的改變。
玉羅剎左思右想,覺得寒心所說的也未必一點點道理都沒有。
所有的人所糾結的事情無非就在於到底誰能夠成爲山口組新的王者,都想要稱王稱霸,或許正是這樣的一種貪念,可以使得他們有一些利用的價值。
“幽靈,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咱們可以利用幾股山口組分部勢力之間的明爭暗鬥做文章。這幾股勢力都想要獨自做大,如果說我們能夠擾亂他們之間的關係,或許就會有更大的機會滅了他們。”玉羅剎說道。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
“心哥,你想要跟人家合作,卻把人家的兒子給打了,你覺得長田正三會答應跟你之間的合作麼?”老黑有些質疑的說道。
利益這東西沒有人會決絕,別說是一個兒子被打了,就是被殺了,只要能給長田正三足夠多的利益,他也不會過多的計較什麼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暫時都不過是憑空的設想而已。我覺得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就看自己去不去做而已。”寒心有些饒有意味的說道。
寒心只不過是想要利用一下長田正三,根本就沒有想過跟他長期的合作,更沒有想過要跟他做什麼朋友。
長田由四被自己給打了一頓,那是他自己活該,嘴巴欠欠的人,如果不狠狠的扇上兩巴掌,他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的。
玉羅剎對於寒心可是越來越佩服了,因爲他可以洞悉很多的事情,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厲害的多。只不過這個長田由四和長田正三身份複雜,寒心他們初來乍到,未必知道的那麼清楚。
玉羅剎朝着寒心瞥了一眼,癡癡的笑着:“幽靈,有件事情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個長田由四和長田正三的身份有些特殊,我擔心你擺不平他們。”
寒心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臉色瞬間一沉,朝着玉羅剎幹瞪了一眼,似乎有些不爽:“笑話,這個世界上還有我幽靈寒心擺不平的事情?”
“哈哈,人在感情上永遠都是弱者。雖然我們都是殺手,做殺手的不應該有感情,不過這些年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們都變了,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冷血無情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
聽着玉羅剎的話,寒心覺得越來越不對勁。這個長田由四和長田正三到底是誰?怎麼玉羅剎的語氣有些怪怪的。
“你到底什麼意思?”寒心朝着玉羅剎質問着。
玉羅剎輕笑了幾聲,然後緩緩的說道:“幽靈,你知道小村芳子麼?這兩個人和小村芳子的關係很特殊,他們早前屬於稻川會,後來成立了另外一個分支,跟了山口組。你對他們動手,我想小村芳子那邊……”
“什麼?芳子?”寒心滿臉的詫異。
搞了半天竟然是小村芳子的親戚,這個確實有些讓人爲難了。
“羅剎兄,別開玩笑成麼?”寒心似乎有些不信。
“我去,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況且這事兒能開玩笑麼?”玉羅剎滿臉的認真。
“呼……”寒心長嘆了一口氣,好像有些發愁。
這人就是不能夠攤上感情的債,要不然會很棘手。不過寒心從來都是一個做任何事情不爲感情所羈絆的人,正所謂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做大事要不拘小節,要不然就做不成大事。
玉羅剎看着寒心一臉犯愁的樣子,淡淡的輕笑了一聲,微微的挑動了幾下眉梢:“幽靈,你也別太犯愁了。其實長田家的人跟小村芳子關係也不怎麼樣,你對長田家的人動手,小村芳子未必會幫他們說話。”
寒心目光生冷,語氣有些低沉:“哼,不管這些人跟小村芳子有沒有關係,我幽靈寒心要動的人,即便他是天王老子,我也得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