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國的形勢複雜,隨時隨地都會出現各種危機。
生處於鳥國,如履薄冰,時刻都要保持警醒,要不然分分鐘都會遇到前所未有的一些災難。
寒心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只是他沒有想到居然是風巖那邊出現了事情,這和寒心此前所預料的還是有一定的出入的。
“小瘋子,慢慢說,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寒心一臉嚴肅的問着。
“心哥,今天咱們在鳥國的幾個兄弟無故失蹤了,我派去尋找的人也沒有了影蹤,而後我親自帶人去找,卻發現了他們幾個人的屍體。”
電話裡風巖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語氣低沉,好像特別的難以面對寒心。
寒心對風巖一直都比較的信任,風巖這些年一直都在幫着寒心打理各方面的生意,可以說手下的兄弟們都混的不錯,很少有人死傷。
像這次的非戰鬥性傷亡是以前所沒有過的,風岩心裡滿是愧疚,好像有些自責。
“小瘋子,你說的是真的?”寒心冷冷的質問着。
“心哥,這事兒我能騙你麼?不僅僅如此,我還收到了消息稱,華夏那邊咱們的好幾個場子都被鳥國派去的人給砸了。”
“什麼?”寒心一陣暴怒,噌的一下子人瞬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王明輝和老黑麪面相覷,看着寒心一臉愁悶的樣子有些心生疑惑。
寒心和風巖嘀咕了幾句,然後交代了幾聲便掛斷了電話。
王明輝從來沒看到寒心的臉色如此的難看,他朝着寒心看了幾眼問道:“心哥,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華夏出事了,咱們在鳥國的人死了好幾個。”寒心語氣有些生冷,目光之中充滿着凜冽的殺氣。
王明輝滿臉的詫異,好像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現實。老黑更是不相信寒心說的話,因爲就目前鳥國的局勢,寒心的人馬很多,敵對的勢力大部分都被肅清了,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挑釁草原孤鷹?
老黑緩緩的朝着寒心走了幾步,有些認真的看了寒心幾眼:“心哥,不能夠吧?誰膽子這麼肥敢動咱們的人?”
寒心微微的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不知道,現在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不過我覺得是山口組分部的人和傭兵聯盟的人乾的機率會大一點。”
“特麼的!”老黑一陣發怒,一把揪住了長田由四的衣領。
“啪!”
老黑猛的一個大嘴巴子抽的長田由四滿地找牙,鮮血順着他的脣角流淌了下來。
“別……別再打了,再打我可就掛了,求你們了……”長田由四委屈的不行,就差給寒心他們跪下來了。
本來想找寒心他們茬兒,結果倒好,自己沒有滅了寒心反而落在了寒心他們的手中,這次搞不好還要把自己的老子長田正三給折騰進來,長田由四有些爲自己的衝動而後悔。
現在不光是老黑有些怒了,寒心的心裡也一股憤怒,他眼睛朝着長田由四幹瞪了一眼,任由老黑狂扁長田由四。
老黑打了好一會兒,長田由四被打的都快掛了,寒心才叫住了老黑:“行了,別打了。老黑,通知華夏的兄弟還有其他駐地的兄弟們加強警惕,隨時聽候命令。”
“知道了心哥!”老黑應了一聲,然後狠狠的幹瞪了長田由四一眼,“臭小子,算你命大,我告訴你,別讓我知道這事兒跟你們長田家有關係,要不然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你。”
老黑扔下了一句狠話之後便離開了,長田由四渾身微顫着,臉上寫滿了彷徨和驚恐,好像特別的生怕自己就這麼掛了。
長田由四此刻心裡一直都默默的祈禱着自己的父親長田正三能夠儘快的來救自己,自己在這兒呆着生命隨時都會受到威脅,搞不好再被寒心他們一怒之下打上幾拳,踢上幾腳就掛了。
王明輝沒有想到居然會突然間發生瞭如此大的事情,這可真是令人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寒心被這突然間發生的一切整的有些茫然,他的心裡滿是忐忑和自責。看來玉羅剎擔心的一切都是對的,自己早就應該按照玉羅剎的計劃去執行了。
搞了半天還是晚了一步,居然讓別人先對自己動手了。
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在這個強者爲尊的世界裡,要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克敵制勝,就要在關鍵的時候當機立斷。
作爲草原孤鷹的領導者,沒有能夠及時的作出一些指示躲過敵人的暗算,這是自己的失策,這事兒誰都不怪,寒心只怪自己太大意,太過輕敵。
寒心滿臉的仇恨,目光瞬間凝結成了一束寒光,宛若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死死的幹瞪着長田由四,這個傢伙嚇的就差尿褲子了。
“噗通!”
長田由死就擔心寒心會殺了他,雖然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間使得寒心如此的震怒,不過他可以從寒心的表情和態度上看的出來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件了。
寒心的眼神裡面充滿着憤怒和仇恨,好像一頭髮怒的雄獅張開了血盆大口,隨時都會將長田由四撕成碎片一口吞下。
“寒先生,我保證這事兒不是我們長田家做的,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我可以用性命跟你保證,我們長田家可什麼都沒做。求你……求你別殺我。”
長天由四特別的怕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着苦苦的哀求,好像特別的害怕寒心會殺了他泄憤。
寒心滿臉的鄙夷,直接懶的理他。
王明輝猛的踢了這廝一腳,這個傢伙直接癱倒在了地上,渾身都是硬傷,慘叫了幾聲,然後便痛苦的掙扎了起來。
“別特麼在這兒煩我們心哥,心哥正在氣頭上,你小子要是不想死,最好別特麼廢話,要不然老子把你舌頭割下來喂狗!”王明輝一聲大喝,眼前閃爍過了一絲寒光。
“明輝,咱們走吧。”寒心扔下了一打錢,然後便走了。
王明輝朝着長田由四瞥了幾眼,然後猛啐了一口便離開了。
寒心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根本無暇顧忌這個長田由四。王明輝剛纔在長田由四的身上補了一腳,那一腳踢在了長田由四的脾臟位置,這個傢伙不死也是重傷,怕是以後都會不舉。
得罪了草原孤鷹和鐵血衛士的人就要付出血的代價,要不是寒心手頭上有更加棘手的事情,這個長田由四還有長田正三肯定得完蛋。
寒心不想過分的糾結於自己個人的一些恩怨,如今草原孤鷹和鐵血衛士的成員受到了威脅,華夏的安全也岌岌可危,寒心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平時玩世不恭慣了,就好像是散養的一樣,不過寒心在是非的面前還是很有自己的一些主見的。
從酒吧出來,寒心的腳步走的非常的快,王明輝緊隨其後,一臉的忐忑。
“心哥,你想怎麼做?”王明輝有些關切的問着。
寒心朝着王明輝一瞥,冷冷的說道:“這還用說?別人要是給你一巴掌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捅他一刀了!”王明輝有些懇切的回答着。
寒心點了點頭,有些認真的說道:“鳥國的勢力已經蠢蠢欲動了,既然他們已經熬不住開始出手了,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武術大賽的事情讓麗子小姐繼續跟進,派人保護好麗子還有蘭姐她們的安全。通知鳥國的兄弟們隨時準備聽我命令動作,咱們要辦件轟動的大事兒。”
“收到!”
雖然現在目前所有的事情對寒心都有些不利,不過很多危機和風險的面前往往卻又會產生不少的契機,寒心如今不得不往好的一面去想,這樣至少自己還能夠有那麼些許安慰。
王明輝一路上都在寬慰着寒心,寒心非常的感激。
想想此前自己一直都想要進軍鳥國,將衆合集團的產業淹沒整個鳥國的商業圈,或許時機到了,如果能夠壟斷鳥國的商業,那麼鳥國將會陷入全面的癱瘓。
寒心回到了住所,和蘭姐以及麗子簡單的交流了一下,說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蘭姐和麗子似乎都挺擔心寒心的,一再的讓寒心多留神,不要讓敵人鑽了空子。
寒心一直都比較的重視這兩個女人,他不希望她們出任何的事情。所以寒心在人員的安排上故意的多留了不少的人守着她們,確保她們不出任何的狀況。
在鳥國一個相對僻靜的荒野,尖刀組織的成員正在隨時待命,而風巖的手下也在距離尖刀組織不遠處的地方紮營着,隨時準備聽候寒心的差遣。
寒心接到了風巖的電話後不久就來到了尖刀組織的駐地,小小的臨時指揮所內匯聚了不少的頭目。
“小瘋子,到底什麼情況,你查清楚了麼?”寒心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有些語氣生冷的說道。
“心哥,事情差不多搞明白了,咱們的人是傭兵聯盟的人殺的,而華夏那邊是鳥國山口組分部的人乾的。還有就是在你來之前,咱們華夏在鳥國的其他的一些商會都受到了不明武裝的襲擊,損失慘重。”風巖說道。
寒心心頭一顫,整個人變得有些警醒了起來,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波及到了其他的一些組織和無辜的人羣,這是寒心所不能夠容忍的。
“砰!”
寒心猛的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案上,一臉的憤怒。
“這些混蛋,實在是太過分了!”寒心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寒心的臉色陰沉,目光不由的朝着身邊的王明輝和老黑瞥了一眼,玉羅剎靜靜的站在一邊,好像在低頭深思着什麼。
“羅剎兄,這件事情你怎麼看?”寒心有些關切的問着。
鳥國的局勢玉羅剎還是比較清楚的,這個傢伙在鳥國呆了一段時間,對於鳥國的一些基本的事情都非常的清楚,所以寒心有些時候特別的喜歡詢問玉羅剎的意思。
“這件事情怎麼說呢?恰逢鳥國大選還有武術大會的舉辦,有很多種可能,不過我覺得,這是一些比較極端的武裝勢力所爲,這期間有着很多的厲害衝突,需要謹慎對待。”玉羅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若有所思的說道。
時局危急,玉羅剎所說的謹慎對待寒心當然也知道,不過別人都已經騎到了自己的頭上,如果自己再這麼忍氣吞聲的,搞不好下一步別人就要滅了自己。
強烈的危機感讓寒心不得不對現在的一切作出重新的部署,寒心朝着老黑一瞥滿是疑問:“老黑,你查到什麼沒有?”
“心哥,我查到的事情可比咱們現在知道的要恐怖的多,咱們華夏組織和成員在世界各地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擊,死傷慘重。”
寒心目光生冷,一臉的詫異,好像根本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
老黑好像從寒心的臉上看出了什麼,急忙將自己得到的一些資料遞給了寒心,寒心的目光輕掃了幾眼,整個人變得非常的不爽。
“特麼的,這幫混蛋!膽子可是越來越肥了,報復的舉動也未免太瘋狂了!”
王明輝也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桌案上,桌子猛的一抖,碎裂成了一道縫隙。
玉羅剎朝着寒心瞥了幾眼,表情有些嚴肅:“幽靈,事情現在對咱們有些不利,人家在暗處,咱們在明處,看他們的意思是準備跟咱們來個魚死網破,你看這事兒到底該怎麼辦?”
寒心輕哼了一聲,脣角微揚,冷冷的說道:“怎麼辦?哼,他們不是要給顏色我看麼?那麼好啊,我就以牙還牙,讓他們知道我們華夏人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