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幹嘛的?”寒心對於這個人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當然更不知道他有什麼厲害之處。
不過從那個這名字上聽起來似乎很高深的樣子,但是寒心卻不知道這是一號什麼樣的人物。
“這個風若塵當年交過你父親和母親一些功夫,和寒家很有淵源,算是墨者雅居之後的一大高手跟莫知一齊名。不過他已經消失多年,這次讓你去拜訪他,無論對你還是對墨者雅居都是一種非常有益處的事情。”
徐建國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不過卻又好像透露着某些別樣的信息。
既然是這麼一號關鍵的人物,徐建國爲何不去呢?難道是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
男人和男人之間大部分都是爲了女人,想當年天山童姥的不辭而別或許就是跟這件事情有關係。
“老爺子,你們……”
“不該問的別問,以後你就知道了。”
徐建國如此說寒心也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點了點頭,然後把這事兒給應承了下來。
寒心匆匆掛斷了電話,車緩緩的停靠在了風情酒吧的邊上。
這個酒吧當初是凌輓歌的,寒心第一次就是來這兒找消息的。
徐建國給了自己這麼一任務,可是又不跟自己說這個風若塵到底在什麼地方,所以自己只能來風情酒吧碰碰運氣了。
寒心點了一打扎啤,一個人坐在散座上喝了起來。就在此刻一個打扮的非常時尚,脖子上套着一個耳麥,穿着有些嘻哈,頭髮非常殺馬特的傢伙出現在了寒心的眼前。
“哥們兒一個人喝酒啊?能拼個座麼?”
“隨便。”寒心冷冷的說着,也沒有在意。
現在這個時代玩兒的就是個性,看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寒心覺得自己都有些過時了。
華夏京都是各種時尚元素激烈碰撞的一個地方,這裡有很多的富人,看眼前這位很有可能就是什麼二代公子哥兒,因爲他的身上從上到下都是國際名牌。
時尚男從寒心手邊上拿起了一瓶啤酒然後就搖頭晃腦的喝了起來,看他那樣子特別的得瑟。
“你知道我是誰麼?”時尚男朝着寒心一瞥,有些冷冷的問道。
寒心搖了搖頭,似乎並不關心這一切。
“不知道,不過我也不想知道。”
“哈哈,有意思。我在夜場混跡了這麼久,還是一次遇到你這樣好玩兒的人。怎麼樣,交個朋友吧,我叫秦漢,你呢?”
“寒心。”
寒心的反應依然平淡,因爲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傢伙除了穿着上時髦了點,其他的真沒有啥吸引自己的。
“什麼?你就是幽靈寒心?”這個時尚男頓時咋呼了起來,一臉的警惕。
寒心看到了他反應如此的強烈不由的癡癡笑着:“怎麼?怕了?”
“呵呵,我有什麼好怕的?我本來是收了別人的錢來殺你的,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想我們應該成爲很好的朋友,你說呢?”秦漢嗤笑着說道。
“是麼?那我是不是該舉杯敬你一杯表示感謝?謝你的不殺之恩?”
“哈哈哈……”
兩個人相視一笑,然後幹了一杯。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不過秦漢跟寒心之間的關係倒是慢慢的好了起來。
寒心放下了酒杯朝着秦漢看了幾眼,目光有些深邃的問道:“你這次來找我應該不僅僅是爲了搭訕的吧?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緣由的相遇和結實,很多看似偶然的東西,其實都是被精心設計過的。
酒吧內勁爆的DJ曲讓人覺得有些非常的充滿激情,秦漢又幹了幾杯,然後才淡淡的說道:“其實我這次來找你有兩個打算,一個是殺了你拿下佣金,另外一個就是成爲你的朋友,跟你一起打江山。”
敵人和朋友從來都只有一線之隔,草原孤鷹的聲勢日益的壯大,實力也不斷的增加。雖然樹立了更多的敵人,但是也爲自己增添了不少的有合作意向的夥伴。
寒心認真的掃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幾眼,看他似乎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從來幫着自己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和自己感情很好的,一種是爲了錢財和利益的,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會是哪一種?
寒心冷笑了一聲道:“你來投奔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該高興。但是我寒心從來都不需要沒有本事的人跟着我,因爲跟着我隨時都會有危險。”
“我不怕。”秦漢好像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寒心,寒心倒是覺得有些意思。
寒心朝着秦漢認真的瞥了幾眼,然後手輕輕的一指朝着舞池中央跳着鋼管舞的舞娘掃了幾眼道:“看見那個妞兒了麼?你要是今天晚上能把她搞定,我就收了你這個小弟如何?”
“真的?”秦漢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太小菜了。
寒心癡癡的笑着,點了點頭。
在夜場混跡的大多是迫於生計,有些看似輕浮的表演卻不能夠代表那個人的本質。
“你等着,我分分鐘搞定!”
秦漢有些滿臉自信的朝着舞池中央的舞女走了過去,一臉的得意和乖張。
這個世界上只要有錢,什麼事情都能夠擺平。以秦漢在夜場混跡了這麼多年的經驗而言,搞定這樣的一個舞女只要錢到位了非常的容易。
寒心一個人喝着酒,眼睛時不時的朝着秦漢所在的方向瞥了幾眼偷偷的笑着,就等着這小子上演一場好戲。
“喂,幫我把那位小姐叫過來,我有事兒跟她說。”秦漢掏出了一打錢在服務員的眼前晃悠了幾下。
服務員笑嘻嘻的接過了錢然後朝着舞池中央的舞女走了過去,很快舞女就朝着秦漢和寒心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你就瞧好吧,我肯定幫你搞定她。”秦漢有些自信滿滿的說道。
“你們是……”
“兩個你不認識的人。”舞女一臉的茫然,不知道秦漢讓人找她到底是幹嘛的。
“不好意思兩位,我接下來還有別的表演,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情的話,我先走了。”舞女正說着轉身就想要走。
“等等……”
秦漢不由的有些急了,這剛在寒心的面前吹了牛,這會兒要是給崩了豈不是給自己找難堪?
“刷……”
秦漢拿出了一萬塊扔在了桌案上,眼角的餘光不時的朝着舞女瞥着。
“你什麼意思?”
“呵呵,很簡單,你陪我一晚,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酒吧這樣的地方很多這樣爲了生計而不得不出賣自己的靈魂和尊嚴的人,那種內心裡的彷徨孤單和無助在此刻化成了舞女無比的惱怒了悲憤。
“哼,你也太小瞧我了。我雖然只是一個舞女,但是我是一個有理想和報負的人,拿上你的臭錢給我滾!”
舞女突然間的暴怒讓寒心看着各種開心,至少這讓寒心覺得至少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錢能夠收買所有的人的人心。
人的尊嚴和純真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被展現的淋漓盡致,寒心深感欣慰。
“哈哈哈……”
寒心有些得意的狂笑着,看着女人氣呼呼離開的身影,寒心輕挑了幾下眉梢說道:“行了,你輸了,我該走了。”
寒心緩緩的起身準備離開,那人卻攔住了寒心的去路。
“願賭服輸的道理你應該懂吧?要跟着我,下次放聰明點,別暴露了你身上不該暴露的東西。”寒心正說着目光朝着這個傢伙脖頸位置瞥了一眼。
這個傢伙很明顯就是鳥國來的,他的脖子上有一個特殊的圖騰,那個圖騰寒心此前見過,如果寒心所料不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鳥國山口組風、雷、閃、電四大暗組之中電組的成員,因爲他的脖頸位置上有一個強大電流的圖騰。
看着寒心漸漸遠去的身影,秦漢一臉的憤怒。沒想到自己僞裝的這麼的好,還特意的給自己取了一個華夏的名字,但是還是被寒心給識破了。
寒心之所以沒有殺了他,是因爲秦漢對於寒心還沒有構成足夠的威脅。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的時候人都是在事與願違的做着自己並不喜歡的事情。
“首領,寒心這個傢伙果然不簡單,比我們想象中的要難纏的多。”
“不錯,這個傢伙確實難纏。”秦漢一陣感嘆,後背透過了絲絲涼氣。
這次秦漢接受了山口組東條真一的命令來華夏,目的就是爲了殺了寒心,破壞寒心在華夏的組織。
秦漢知道寒心的本事,所以這次他來本想跟寒心套個近乎,然後和寒心打好了關係之後,乘着他不注意的時候給他背後補一刀。
寒心的聰明不是一般人能夠懂的,別說是一個秦漢了,就是十個秦漢的腦子都不夠用。
“首領,咱們要不要跟着他?要不然就這麼回去沒法交差啊!”
“不行,這裡是他的地盤,我們還是先撤,然後伺機而動。”
一行人匆忙的撤離了酒吧,朝着華夏京都的一個隱蔽之所而去。
寒心一個人獨自的走在華夏京都繁華的街頭,周圍的車來車往,各種喧囂,他的心情一刻都無法平靜。
“扁他!別讓那小子跑了!”
“追!”
寒心正當冥思着什麼的時候,突然間一行人從他的身邊經過,一個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年輕人朝着寒心瞥了幾眼看上去有些狼狽。
“跑什麼?你跑累了還不是得落在他們的手中?迎上去,只有這樣你才能戰勝他們!”
寒心在對年輕人說着什麼,像是一種鼓勵,同時也像是在對着自己說些什麼。
“嗯,我是不怕他們,不過我還有一個同伴有危險,我得趕過去幫他們。”
這個年輕人的話瞬間讓寒心愣住了,沒有想到他在自己危險異常的時候居然還在惦記着自己的兄弟。
“你先走,我幫你殿後。”寒心嘴角一咧,一下子攔住了那幫正在追趕年輕人的一幫匪徒。
“謝了。”
“快走吧,要不然你的兄弟可得等急了。”寒心嗤笑了一聲,然後目光生冷的朝着一幫小痞子看了幾眼。
“我說哥們兒,你是不是閒的慌,沒事兒咋還那麼喜歡管別人的閒事兒呢?”
一個看上去似乎有些很牛掰的傢伙搖頭晃腦的,有些特別的得瑟,看樣子應該是這幫人的首領。
寒心冷峻的目光不由的朝着他們清掃了一眼,滿臉的殺氣,語氣有些生冷的說道:“你們這幫傢伙一天天的就知道欺軟怕硬,有本事欺負咱們自己人,怎麼沒種去鳥國欺負鳥國人去?”
“呦呵,怎麼着?你的意思是你去鳥國打過鳥國人?”
“哈哈哈……”一陣肆意的狂笑,好像根本沒有人把寒心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