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通訊相對差了點兒,消息有些閉塞。
大衛斯里此刻表現出來的不知所惑讓寒心表示理解,鳥國那邊出了事兒,寒心需要讓人過去處理,而且是儘快,除了海上的勢力,寒心暫時還不知道還有誰比他們更快的。
“鳥國那邊出事了,義和正的人都死了,義和正的幫主段齊天被殺,他的手下也都掛了,只有他的女兒段瑩瑩生死未卜,不僅如此還有我們鐵血衛士的那些留守鳥國的兄弟也……”
“都死了?特麼的,哪個混蛋乾的?”大衛斯里滿臉的仇恨,好像對於這件事情特別的不爽。
大衛斯里對於寒心所說的這一切是真的一點點都不知道,如果他要是早知道的話,一定早就帶着人衝到鳥過去營救他們了,也不至於會發生這麼大的事情。
死了這麼多的人,發生瞭如此慘重的一些事情,大衛斯里似乎覺得有些接受不了。
寒心留在鳥國的只有一小部分人,而且情報方面的人員都被自己給撤了回來,所以沒有及時的傳出某些消息來。
寒心似乎有些後悔當初自己的一些佈置,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連鳥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要不是從小村芳子的口中聽說了這一切,或許寒心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呢,什麼義和正的成員被殺,什麼自己的手下的鐵血衛士全部陣亡這些消息根本就不會知道。
“大衛,不管如何,我希望你能夠儘快的查清楚這件事情,我現在命令你帶着人秘密的滲透到鳥國去幫我辦一件事情。”寒心的語氣生冷,好像對於這件事情非常的重視。
大衛斯里連忙應承,寒心輕聲的嘀咕了幾聲然後就掛了電話。
寒心給大衛斯里和老三分別去了電話之後滿心的忐忑,好像對於如今的一些格局有些放心不下。
寒心覺得自己面臨了一些空前的危機,他有些頭疼不已,不得不將猴子和王明輝他們幾個心腹秘密的召集到了身邊。
一個光線有些暗淡的密室內,王明輝還有猴子他們幾個坐在沙發上彼此的凝視着,然後用自己眼角的餘光不斷的朝着寒心瞥着,似乎在等待着寒心說些什麼。
“心哥,你這次召集我們來是不是爲了鳥國的事情?”王明輝見寒心一直不說話,於是乎首先弄了一個開場白。
寒心微微的點了點頭,朝着王明輝瞥了幾眼,然後緩緩的走到了猴子的身邊,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臉的陰沉。
“猴子,明輝,我想拜託你們一件事情,如果我哪天出了什麼意外,我希望你們可以代替我照顧好兄弟們,不要讓他們再爲了一些不必要的利益孤身涉險,可以麼?”
“這……”王明輝的心裡瞬間咯噔了一下,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聽寒心說過如此絕望的一些話。
猴子跟着寒心已經幾年了,寒心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
以寒心的個性而言,他不是那種輕易會交代後事的人,即便是死亡就在前方,他也會從容不迫的去面對的一個人,爲何這次說的話那麼的令人浮想聯翩呢?
猴子朝着寒心認真的看了幾眼,心中滿是疑慮和擔憂:“心哥,你別鬧了,你這麼說搞的兄弟們都很忐忑啊。到底咋了?不就是義和正被滅了麼?還不至於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吧?”
草原孤鷹和鐵血衛士現在是國際上很少有的一股強大的勢力,一般的組織想要滅了鐵血衛士和草原孤鷹根本就是做夢。
猴子覺得鳥國方面滅了義和正這不過是在殺雞儆猴而已,對於草原孤鷹和鐵血衛士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
不過寒心覺得自己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壓抑,內心裡一陣陰雲籠罩,好像從來就沒有如此的神傷過。
華夏商業圈的明爭暗鬥,又涉及到了古武正邪之間的較量,現在又讓鳥國的事情變得一波三折,寒心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了了。
鳥國除了山口組之外,就只有傭兵聯盟和那些忍者集團的勢力比較的讓人頭疼了。
寒心上次帶着人消滅了山口組的總部,誰知道根本沒有清楚山口組的勢力,反而還讓山口組的報復變得更加的瘋狂了。
伊賀家、甲賀派還有櫻花聖女這三股強大的忍者勢力,表面上有些已經和草原孤鷹以及鐵血衛士的人化干戈爲玉帛,井水不犯河水,不過寒心很清楚,這不過只是一個表相而已。
作爲鳥國本土的幾股武裝勢力,他們的內心裡其實還是非常的仇視華夏的武裝的。
寒心有些擔心的是,如果這三股充滿戰鬥力的武裝聯合起來,到時候被傭兵聯盟或者山口組的人利用,然後調轉槍口對準了自己,那就有些麻煩了。
義和正作爲鳥國本土上崛起的一股華人社團,一下子被當成了第一個被開刀的,一夜之間被滅。
這其中雖然有不少是段齊天個人的一些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鳥國人的仇恨已經淹沒了他們的理智,寒心深信滅了義和正不僅僅是一個組織敢的,很有可能是幾個組織聯合的一些大的行動。
義和正雖然不是特別大的組織,不過這麼些年經歷了段齊天的精心打造,其發展的勢力和產業也非常的多,如果不是幾個組織合力出擊,根本就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將一個偌大的華人社團一下子給整的支離破碎的。
義和正的覆滅給寒心敲響了警鐘,讓他更加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打蛇不死,必被蛇傷。
山口組就好像是一條毒蛇,而寒心此前帶着手下那麼多的兄弟,藉助強大的武裝一下子滅了山口組的總部,但是卻沒有將山口組的首領東條真一給滅了,這是一件非常重大的錯誤。
要說這個東條真一也算是夠狡猾的了,居然利用手下的人的死,然後讓他佩戴一些自己平常的穿戴,用汽油將他燒了,讓人誤以爲是自己,想要瞞天過海。
如果不是前方的一些新的情報出現,說是東條真一還活着,當初寒心還真的以爲東條真一死在了那次的清掃山口組總部的戰鬥中了。
寒心沉默了許久,然後朝着老黑和猴子瞥了幾眼,長吁了一口氣,似有擔憂:“猴子,你是不知道鳥國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令我神傷了,義和正的覆滅是我意料之中的,不過我安排在那裡留守的那些鐵血衛士的兄弟們的死,我是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
“自從聽到了這個噩耗之後,我的心裡一直都無法平靜,我一直都在痛苦的掙扎和自責着,或許我不應該讓他們留下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死了。”寒心一臉的痛苦,好像對於這件事情特別的糾結。
老黑他們都微微的垂着頭,好像在爲死去的兄弟們默哀着。
其實無論是草原孤鷹還是鐵血衛士,又或者是隱月和尖刀,這些兄弟們一直都在每個人的心中活着,因爲他們都曾經爲了華夏和組織的尊嚴而戰鬥過,都同樣的值得別人尊敬。
老黑知道寒心已經盡力了,畢竟寒心也不過是個凡人,不是神,所以他做事情也不可能有那麼強大的預見性。
如果什麼事情都是可以提前預知的,那麼所有的事情也都不會付出如此慘重的血的代價了。
“心哥,你也別太自責了。敵人實在是太狡猾了,這怪不得你。你別這樣,死去的兄弟們可等着你給他們報仇呢,你得振作,活着的兄弟們都還等着你下命令呢!”老黑有些情緒激動的說道。
“對,老黑說的沒錯。心哥,只要你一句話,我王明輝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不要,我也得幫死去的兄弟們討回一個公道!”
鳥國鐵血衛士成員的死讓所有的人都非常的悲憤,這些兄弟雖然很多的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是他們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硬漢的忠誠無畏,和男人的赤膽忠心。
他們的死,重如泰山,王明輝覺得一定要爲他們報仇,讓他們泉下有知。
猴子沒有吱聲,而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臉色有些難看。
這件事情有些重大,而且牽涉的也太多,他覺得即便是草原孤鷹和鐵血衛士作出一些迴應,也不應該非常的高調。
敵人不是傻子,或許他們在滅了義和正和留守鳥國的鐵血衛士的成員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寒心會去報仇,所以說不定早就佈置下了重重的陷阱。
前面的路到底怎麼走,寒心非常的迷茫,好像每走一步都是深淵,隨時都會摔的粉身碎骨一樣。
攤子大了,很多的事情都變得非常的棘手,寒心覺得自己有些後怕了,再也沒有了當年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感覺了。
“心哥,我覺得這事兒吧得從長計議,或許敵人正在鋪開了一張漫天大網正在等着我們鑽進去呢,我們不能因爲一時的激動和憤慨而失去了自己的理智。”猴子沉默了數秒之後,一臉認真的說道。
王明輝朝着猴子一瞥,一臉暗暗的不爽。
“你小子什麼意思?難道是準備不幫兄弟們報仇了?”
王明輝這個人特別的義氣,當初寒心就覺得這小子少言寡語,卻不想到了生死的關頭,對於兄弟們的那份炙熱的心比誰都要強烈。
猴子朝着王明輝一瞥,有些表情嚴肅的回答道:“輝哥,別激動,你這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無濟於事。”
“呼……”
寒心長輸了一口氣,努力的使自己的心境保持平和。
或許猴子說的沒錯,再怎麼激動和憤慨,死了的人也不會活過來。如今要做的是如何去規劃一些東西,可以使得華夏商業圈裡的一些穩定可以得到保證,同時也能夠對鳥國進行一些打壓。
滅了義和正的勢力,殺了鐵血衛士的一些成員,想必如今鳥國的那些武裝勢力的氣焰非常的囂張,寒心只要一想到這些就有些牙根直癢癢的感覺。
“心哥,我看不如這樣,我先帶些兄弟過去探探底,然後你再派人過來和我聯合對付那些鳥國的傢伙。”王明輝主動請纓道。
寒心朝着王明輝一瞥,猴子和老黑對視了一眼,然後默默的低着頭。
“你?你行麼?”寒心似有擔憂,“明輝,你雖然熟悉鳥國的情形,不過因爲你此前在鳥國呆的時間太長,我只怕你剛去就被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