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的一番好意就這麼被寒心給拒絕了,猴子知道其實這個世界上在寒心的心裡最最割捨不下的就是玉羅剎。
玉羅剎和幽靈寒心是兩個不可分割的個體,可是造化弄人,卻又讓這兩個原本是朋友的人不得不面臨一場生死之戰。
所謂的比試就是一場兩個高手之間的巔峰對決,這樣的生死之戰,既分勝負,也分生死。
如今寒心的某種擔憂恰恰應證了這一點,猴子擔心寒心會出事兒,希望以自己的方式幫寒心解決玉羅剎,可是寒心似乎並不領情。
猴子微微的低着頭嘆息了一聲,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動作了。
寒心知道猴子擔心自己,不過有些事情不是想的那麼簡單的,他的手輕輕的在猴子的肩頭拍打着,有些話即便是不說,彼此間也能夠明白彼此的心意,這就是兄弟。
大戰在即,寒心希望將自己的時間多留點給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接下來的幾天寒心陪着徐優雅一起遊玩了很多的地方,納蘭弱雪還有麗子她們也都陪伴在了寒心的身邊,幾個人玩的很高興。
長阪五郎順利的上位,給了草原孤鷹以及鐵血衛士很多合法的領地,並且順利的以官方的名義給予了寒心衆合集團很多的優惠政策,讓寒心的衆合集團在鳥國發展的勢頭非常的迅猛。
除此之外,長阪五郎還對鳥國不少的武裝勢力進行了肅清,除了已經歸順寒心的一些武裝之外,其他的武裝包括山口組和傭兵聯盟以及墨智者等大大小小的武裝都受到了一定的打壓,很多的大小頭目都被擊斃和關押。
這次的大的鳥國武裝肅清的行動波及的範圍很廣泛,對於寒心名下的武裝和集團發展是非常有利的。
迫於一些高層的壓力,墨智者的人終於開始嘗試着跟寒心進行談判,不過他們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將這方面的消息傳遞出去。
鳥國冬京的稻川會密室之中寒心正橫躺在沙發上抽着煙,突然間一個穿着一身黑衣的女人緩緩的走了進來,一臉的嚴肅。
“幽靈先生。”
“鳩田玉壽小姐,怎麼樣?今天來給我帶來了什麼好消息?”寒心緩緩的吞吐着菸圈,細眯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幽靈先生,墨智者的尊者想要見你。”鳩田玉壽淡淡的說道。
“嗯?是嗎?他終於沉不住氣了。”寒心得意的輕挑了幾下眉梢呵呵一笑。
這些天寒心一直都在想着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以和平的方式暫時的解決鳥國的問題。
墨智者雖說一直都在跟自己作對,不過本質上到底是屬於華夏的一股武裝力量,也是華夏古武傳承的一脈,如果就這麼讓他們永遠的消失,這對於整個華夏古武而言是一種莫大的損失。
“幽靈先生,墨智者的人說只想見你一個人,所以……”
“所以讓我一個人去?”寒心呵呵一笑,還沒有等鳩田玉壽說完,他就接下了話茬兒。
鳩田玉壽微微的點了點頭,表情看上去有些尷尬而爲難。
“哼,這些傢伙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想跟我玩兒什麼花樣,簡直是作死!”寒心冷冷的輕哼了一聲,脣角微揚,一臉的邪惡。
鳩田玉壽麪色生冷,有些淡淡的說道:“幽靈先生,如果你不去的話我這就把他們給回了!”
“等等……”
鳩田玉壽剛走了幾步就被寒心給叫住了,鳩田玉壽朝着寒心連瞥了數眼,一臉的茫然:“幽靈先生,你還有什麼吩咐?”
鳩田玉壽自從跟了寒心之後一直都比較的聽話,她知道寒心的能力,她長這麼大的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厲害的男人,他的人生就好像是一個傳奇一般,無可仿製。
寒心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朝着鳩田玉壽一瞥道:“上次讓老黑去探查的墨智者的總部查的如何了?”
“墨智者的總部?”鳩田玉壽先是一愣,而後立刻清醒了過來,“查的差不多了,幾乎已經鎖定了具體的方位。不過據消息稱,墨智者的總部地下有一條漫長的隧道,四通八達,想要抓住他們估計並不那麼容易。”
長阪五郎的上位墨智者的勢力受到了不小的波及,很多的武裝都被消滅和打壓,在這個時候他們無奈的選擇了和寒心談判,不過寒心似乎已經失去了興趣。
不過同爲華夏人寒心不想趕盡殺絕,只想抓住墨智者的幾個關鍵的人物就算了,至於其他的小嘍囉不想過分的爲難。
要想一舉拿下拿下墨智者的關鍵人物,只有奇襲找到他們的總部,然後一下子連鍋端了。
松下庫帶子此前曾經貢獻出了一份關乎墨智者總部的地圖,有了這份東西就可以奇襲墨智者的總部拿下三大巨頭了。
此前鳥國的各種武裝都在肆意着,寒心因爲有太多的牽絆和顧忌所以一直都沒有對墨智者採取任何的行動,而此刻正好有這麼一個難得的契機,寒心希望自己在和玉羅剎對決之前可以親自解決掉這些事情。
墨智者其實就是暗墨的一個統稱,其中集結了不少的暗墨的勢力。猴子是墨家的鉅子,一直都想要兼併暗墨和明墨的兩股勢力,使其最終的走向一統。
猴子這麼多年的一個心願一直都沒有能夠達成,雖然時光一直都在飛逝,不過寒心曾經對於猴子的那份許諾他卻從未忘卻。
寒心沉默了數秒然後朝着鳩田玉壽瞥了一眼,有些語氣生冷的說道:“鳩田小姐,集合你手下的精銳跟我走一趟吧!”
鳩田玉壽微微的一愣,有些遲疑的問道:“幽靈先生是準備帶人攻入墨智者的總部?”
寒心癡癡一笑,眼角的餘光朝着鳩田玉壽冷冷的一瞥:“怎麼?難道鳩田小姐覺得我不夠這樣的實力嗎?”
“不敢!”鳩田玉壽退避一旁,看上去非常的恭敬。
大約五分鐘之後寒心集結了人馬分兵三路朝着墨智者的總部而去,到了墨智者的總部門口的時候寒心讓人停車用紅外線望遠鏡朝着裡面探視着。
這個一個看上去非常簡單的莊園,又像是一個有着鄉土氣息的別墅,周圍很安靜,偶爾會有一兩隻飛鳥掠過。
奇怪?怎麼連個人影子都沒有?難道他們早就收到了消息,知道自己要來?寒心的心裡有些犯着嘀咕,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臉色有些難看。
鳩田玉壽和老黑還有猴子他們都來了,這次的行動是突然發起的,應該不會有泄漏風聲這一說。
難道是墨智者的那幾個傢伙早就猜測到了這一切?所謂的談判不過就是一個幌子,想要穩定住自己的,給他們的撤離贏取時間?
寒心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蹊蹺。
猴子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神色有些難看,其實在這些人之中他的心情是最最急切的,因爲墨智者是墨家的一個部分,大部分的暗墨的勢力都被墨智者牽制着,如果能夠順利的收攏墨智者,那麼對於墨家的一統可是一個非常有幫助的事情。
人都已經到了墨智者的總部大門的門口了,可是寒心一直都不發任何的命令,這讓猴子有些着急,他朝着寒心瞥了幾眼,似有擔憂的說道:“心哥,要不然讓我跟老黑先帶着人進去瞅瞅,要是裡面有什麼情況,再讓老三他們帶人支援如何?”
猴子的心切寒心能夠明白,不過墨智者的人詭計多端,寒心擔心這其中會有什麼機關佈置着。
墨家非常的擅長於機關的設置,暗墨是墨家之中的一股比較強大的勢力,他們的機關方面的造詣甚至都高於明墨的人,所以對於猴子的請求寒心不由的愣了一會兒。
“心哥,你放心,有我跟猴哥兒一起進去不會有大問題的。”老黑有些信誓旦旦的說道。
寒心朝着老黑和猴子瞥了幾眼,一臉的陰沉:“好,你們先進去,老三負責接應,鳩田小姐負責外圍的清掃,大家各就各位!”
“是!”
衆人按照寒心的命令各自的忙活着,墨智者的別墅內外一瞬間被上百人包圍着。
別墅裡金智賢一個人坐在輪椅上,有些失落的看着窗外,他沒有任何的悔恨,倒覺得這一切對於自己而言是一種解脫。
以前的自己總是活在仇恨之中,他的理智和所有的善良都被仇恨吞沒,一切的一切曾經壓的他有些喘息不了,而如今他居然有一種釋懷的感覺。
金家的覆滅,還有墨智者的失敗似乎讓金智賢明白了什麼,這個世界沒有誰對不起誰,作惡多端的人終究是要受到報應的。
“砰!”
別墅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了,不少持槍的龍刺的精銳跟着猴子還有老黑衝了進來,寒心在不少手下的護衛下大步的朝着別墅的大廳走了進去。
看到了寒心,金智賢的眼角不由的溼潤了,他有些無法抑制的激動,渾身微微的顫抖着。
這個讓自己又恨又愛的男人,沒想到在自己生命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居然還能再看到他。
“幽靈,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爲我再也看不到你了。”金智賢發出了淡淡的輕笑,臉上滿是欣慰的笑意。
“特麼的,勞資一梭子送你上西天!”
老黑看到了這個傢伙心中一陣不爽,端着手中的微/衝就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
一梭子的子彈全部打在了天花板上,金智賢依然笑着。
“心哥,你這是幹嘛?這個老小子害得咱們還不夠麼?你別攔着我,讓我殺了他!”老黑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咆哮着,他永遠無法忘卻自己的那些手下們的死。
他們都還很年輕,都是別人的兒子,別人的父親還有別人的丈夫,他們一次次的戰無不勝,帶着榮耀回到了自己的國家,可是這一次卻永遠的把生命留在了這兒。
老黑的情緒非常的激動,寒心眼眶也有些溼潤了,不過寒心知道金智賢已經要死了,他的膝蓋上兩處槍傷還有手腕上的一道細長的刀口已經證實了這一切。
沒想到裝了一輩子的殘廢,現在真的廢了,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天理昭昭,善惡有報。
“放了他吧,他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寒心的一雙大手輕輕的在老黑的肩頭拍打着。
和金家的各種恩怨糾葛或許到了這個時候也該釋懷了,寒心嘆息了一聲然後準備離去。
“幽靈,謝謝,謝謝你……”
金智賢的渾身微顫着,脣角發白,面如土灰,他的氣息已經有些弱了,渾身冰涼。
寒心扭頭牽強的一笑,然後便走了。
“砰!”
別墅裡那一聲槍響如此的清脆,金二少帶着所有的仇恨和榮辱離開了這個世界。
或許在槍響的那一刻開始,他才真正的解脫了,放下了所有的罪惡,迴歸了一個童子的本心。
“心哥,這個金智賢怎麼會……”
“他?哼,沒有利用的價值,所以被同伴給丟棄了。”
“你是說……”老黑一臉的茫然,猴子微微的垂着頭,似乎有些失落。
寒心朝着老黑看了幾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