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了此前的很多的事情,寒心的心中似乎有着特別多的思緒。
當初自己從國外回來,還曾在孫連城的孫氏集團工作過一段時間,可是誰料到了後來彼此間竟然變成了這樣的一種格局。
往事不堪回首,有些東西過去了,就只能跟翻書一樣,過去了也就算了。
寒心在孫婷還有孫弘走後,默默的長嘆了一聲。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就來了一個人,那人有些鬼鬼祟祟的,形色匆忙。
寒心也不知道自己是啥時候眯着的,突然間被門口嘰嘰喳喳的聲音給折騰醒了。
“心哥,太子輝來了,說是有事兒要見你一面。”
“太子輝?”寒心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看上去有些疑惑和費解。
這個傢伙在這個時候出現,難道他會給自己帶來一些什麼特別的消息?寒心的心裡默默的嘀咕着什麼,然後朝着老黑輕聲的說道:“先把他晾在一邊兒,讓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再眯會兒。”
“知道了心哥。”
老黑應承了一聲然後就走了,寒心繼續閉上眼睛眯了會兒。
對付太子輝這樣的人,不能惹惱了他,但是卻又不能太順從他,最好就是欲擒故縱的那種。
大約一個多時辰以後,寒心才緩緩的起身,然後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去接見太子輝。
“心哥……”
寒心緩緩的朝着房間裡走去,太子輝連忙起身作揖,看上去特別的恭敬。
寒心的目光朝着太子輝一瞥,有些明知故問着:“怎麼是你?”
“心哥,我這次是專程從華夏而來,特地找你的。”太子輝朝着寒心認真的看了幾眼,冷冷的說道,“心哥,墨智者的尊者把長孫鴻儒給殺了。”
“什麼?長孫鴻儒?”寒心微微的一愣。
自己雖然眼線密集,不過卻沒有收到這樣的一個消息,看來尊者這個傢伙的消息封鎖的比較的嚴密。
不過自己都不知道的消息,爲什麼這個太子輝會知道呢?
寒心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朝着太子輝一瞥,那樣子好像在質疑着什麼:“這消息你是怎麼知道的?”
“心哥,不瞞你說,我跟那長孫鴻儒一直都有來往,前幾天他還讓我幫他弄了批軍火,結果這幾天我就聯繫不上他了。”
“他好像早就知道會出事兒,所以此前就給我去了一個電話,說是萬一聯繫不上他,就是他出事兒了啊,讓我到時候幫他找一個人幫忙。”太子輝滿臉驚慌的說道。
寒心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這個太子輝,看他眼神裡充滿着極度的驚恐,好像不像是在開玩笑的。
“找一個人?找誰?”
“巖華山!”
“啊?”
“怎麼會這樣?”寒心默默的嘀咕着,好像一切來的太過突然,有些脫離了他的掌控。
這件事情緣何又跟巖華山搭上了關係呢?寒心早就覺得這個女人怪怪的,原來是她收買了長孫鴻儒,怪不得呢自己的心裡總對這個女人有種懷疑的感覺。
這次太子輝來的時候,其實已經有一批人緊跟着他而來,他已經發現了什麼,所以纔會這麼急切的要找寒心幫他。
墨智者的尊者既然已經動了殺心,連自己的左膀右臂一般的人物都給殺了,就更不要說是像太子輝這樣的人了。
不過可能太子輝不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除了墨智者的人之外,其實還有一個人,一個跟他有着深仇大恨的人一直尾隨着他,他叫阮金平。
阮金平本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家庭裡生活着的孩子,因爲一次父親誤食了太子輝的藥丸之後,將整個家庭帶入了危急中,而後爲了籌措錢去買藥丸和粉,父親不得不變賣了家財,最後走上了偷盜和搶劫的罪惡道路。
看着原本好好的家庭,因爲太子輝而破裂,阮金平發誓要給太子輝一點厲害看看。
如今親人已經一個個的離開了自己,阮金平似乎早已經了無牽掛,他的心已經完全的被仇恨所填滿。
太子輝乘着天剛矇矇亮就到了寒心的駐地,他以爲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可是他不知道他一直都被阮金平盯着。
“心哥,墨智者的尊者勢力太過強大,現在應該是好好的敲打敲打他的時候了,如果一直放任他這樣的獨自做大,這對於我們今後的一些發展可是非常不利的。”太子輝的嘴裡默默的唸叨着,好像特別的希望寒心可以出手幫自己滅了墨智者的尊者。
長孫鴻儒的死已經讓太子輝的心神慌亂,這個傢伙現在可以說是驚弓之鳥,隨時都擔心着自己會被墨智者的人給殺了滅口。
這些年太子輝跟着墨智者的人,知道墨智者不少的事情,長孫鴻儒那個尊者都可以把他殺了,就更不要說這個太子輝了。
如果換做了自己是墨智者的尊者,或許也會殺了這個太子輝的,寒心的心中默默的想着。
寒心癡癡的笑着,朝着太子輝連瞥了數眼:“太子輝,我看是你自己想要急着上位,所以才這麼希望我出手幫你吧?”
“你應該知道,我這兒稍稍的一動彈,那可是牽一髮而東全身。我如果幫你去滅了墨智者的人,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寒心冷冷的問道。
太子輝沒有想到寒心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跟自己就地起價,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朝着寒心瞥了幾眼:“心哥,你也知道我的生意做的挺大的,這些年也掙了不少的錢。如果你願意幫我,我可以先給你一部分的錢,等你滅了尊者,輔助我上位之後,我可以將我這些年所掙的錢都給你。”
“是麼?”寒心癡癡的笑着,然後微微的搖了搖頭,“錢是個好東西,不過我不是很喜歡別人的施捨,我喜歡自己賺自己的錢。”
“心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太子輝,X市還有華夏北邊兒是樞紐和咽喉的關係,這些年你跟着墨智者的尊者,一個在國內,一個在國外,想必暗中你一定構建了不少生意渠道吧?”寒心面帶邪惡的輕笑着,好像有些側重於什麼東西。
太子輝心裡猛的咯噔了一下,這個寒心可真不是一般的人。
看來他要的不是現金,而是一些生意的渠道。
寒心一個狠人,跟着他總比跟着尊者好。現在太子輝完全的就想跟着寒心,抱住他的大腿,爲了自己的命,所以他不管寒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他都可以接受。
“心哥,你難道也想做藥丸和粉的生意嗎?我可以介紹給你,鳥國那邊還有非洲大陸以及南美都有我生意的渠道,每天的利潤可是非常的可觀,只要心哥你肯幫我,我可以拱手將這些銷售渠道都讓給你。”
“你不心疼?”寒心微微的挑動了一下眉梢,有些質疑的朝着太子輝一瞥。
太子輝乾笑了幾聲,有些討好的說道:“心哥有就是我有,我心疼什麼?”
“好,這句話說的好。放心,你的事情我會盡快辦的,墨智者的人我會讓人去處理,你就安心的回去等消息吧。”
“謝謝心哥!”
寒心跟太子輝交代了幾句,然後太子輝便走了。
目送着太子輝離開,寒心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陰邪。
“心哥,這小子可是一個滑頭,他想要借咱們的手把墨智者的尊者給滅了,然後順藤摸瓜自己上位,一下子掌控着墨智者所有的勢力。”老黑輕聲的說着,好像對這個太子輝沒有什麼特別的好感。
寒心點了點頭,老黑說的可是一點點沒錯,把太子輝的心思分析的非常到位而透徹。
先是孫弘還有孫婷的到來,再是太子輝的到來,看來華夏的北邊兒還有X市還是真夠熱鬧的。
寒心來越緬邊境線不久,孫弘他們就都找來了,看來這些傢伙的消息也挺靈通的。
“心哥,你該不會真要做藥丸和粉的生意吧?”猴子有些急了,藥丸和粉可是害人的玩意兒,寒心一直都很討厭這東西,現在居然答應了太子輝,讓他用藥丸和粉的銷售渠道作爲代價讓自己幫他。
“呵呵,猴子,你跟了我這麼些年了,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嗎?我平生是最最痛恨藥丸和粉的,我之所以答應了太子輝無非是想要抓住這條線,然後慢慢的消滅他們。”
“心哥,看來是我誤會你了。”猴子一臉的歉意。
“行了,別說這些了,讓人跟着太子輝,我想要知道這小子的一舉一動。”
“嗯,我這就安排去。”猴子應承了一聲,然後便準備去了。
太子輝剛出寒心駐地的門口就遇到了一個傢伙的行刺,那個傢伙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寒光凜凜,刀鋒直刺太子輝的心臟,好像就是衝着太子輝的性命而來。
“混蛋,你特麼的有完沒完?阮金平,你別得寸進尺,要不然我要你命!”
太子輝僥倖的閃避而開,不過他的胳膊上卻被那突如其來的襲擊給給刺中了,鮮血不斷的流淌着,這讓太子輝一下子有些惱怒的不行。
外面咋咋呼呼的,寒心本來準備離開,不過這喧鬧的聲音一下子吸引了寒心的注意力。
猴子剛準備回頭跟寒心說些什麼,卻發現寒心早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心哥,你看……”
寒心微微的舉起了手,示意猴子不要吱聲。
“噓,先看看再說。”寒心拉扯着猴子,隱藏在了一邊,目光朝着太子輝還有那個怒髮衝冠的年輕人看着。
出來混的誰還沒幾個仇人?不過這個年輕人出手如此的毒辣,招招斃命,看來和太子輝的仇恨不淺。
年輕人就是有尿性,寒心特別的喜歡眼前的這個傢伙,居然敢這麼大老遠的跟着太子輝到了這兒,然後陡然間朝着他刺殺而來。
太子輝萬萬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傢伙已經刺殺了自己無數次,失敗了無數次,可是依然一個人獨自的刺殺着自己。
以前在華夏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跟到了越緬邊境線上執行刺殺,太子輝對他都有些無語了。
“阮金平,你要找死,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只是這裡是幽靈寒心的駐地,你在這兒鬧騰,就不怕我還沒出手你就已經死了嗎?”
“太子輝,要不是你做了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害死了我的家人,讓我顛沛流離,如同喪家之犬,我會這麼着死咬着你不放嗎?我要是不殺了你,天理不容!”
“笑話,你覺得你能殺的了我嗎?”太子輝冷冷的陰笑着,好像根本就沒有把這個阮金平放在眼中。
寒心看着兩個人拉開了架勢,好像要大打出手一般,在他的眼神裡竟然閃現過了一絲莫名的興奮。
“心哥,這個太子輝作惡多端,如今有人殺上門了,我們要不要……”
“招呼兄弟們,都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