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你應該跟我有差不多的一些遭遇,如果你肯幫我,我以後一定肝腦塗地,爲你做牛做馬。其實我想要一步步的走向自己人生的巔峰無非就是爲了一個人而已,只有這樣她才肯見我。”
“誰?”
“我的母親。”
寒心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將前前後後所有的事情一下子貫穿了起來,似乎覺得這個阮金平說的也比較的合乎情理。
阮金平的生母是一個過老民族的傳承者,她被阮金平的生父給拋棄了,她的內心裡對於邱家必然有些痛恨不已。
讓自己的兒子去幫自己討要一個公道,這倒也是挺符合常理的。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兒,有些個事情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可以說的清楚的。
“這些年來我雖然一直都沒有跟我的生母見面,但是卻一直有書信的來往,她告誡我,讓我幫她奪回她和我的一切,讓邱家的人爲了他們的無良付出代價。”阮金平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煙一口一口的抽着,渾身竟然有那麼一絲絲的微顫。
寒心知道他一定說的都是真的,說實在的,不管邱家的人是怎樣的,寒心都希望阮金平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
“呵呵,心哥,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沒事兒,行了,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阮金平正說着就準備離開。
看着一個一直都在自己的面前表現的非常的堅強的男人此刻如此失落的樣子,寒心的心裡有些咯噔了一下,好像有一種莫名的刺痛的感覺。
“等等!”
寒心突然間叫住了阮金平,阮金平扭頭朝着寒心一瞥:“寒先生,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寒心的嘴角一咧,癡癡的笑着:“我可以幫你,不過我希望知道我能從你的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你可以得到一個兄弟,一個可以誓死效忠於你的手下。邱家的背/景深厚,而且我的生母是華夏最最古老民族的傳承人,我想我能夠給你的暫時或許不會兌現,但是今後所能激發出來的潛能和價值是會空前巨大的。”
“寒先生你是一個聰明人,眼光什麼的也和別人不一樣,如果你不願意幫我,我也不會勉強的。”阮金平淡淡的說着。
寒心呵呵的笑着,這個阮金平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說話不卑不亢的,而且還絲絲入扣,讓人察覺不到一點點的貓膩。
對於阮金平的欣賞讓寒心決定幫這個小子一回,他張開了雙臂朝着阮金平迎了上去,臉上充滿着笑意:“合作愉快。”
“彼此彼此!”
“我希望我們以後不僅僅是合作上的夥伴,更是兄弟。剛纔的話說的難聽了點兒,不過也算是我對你的一種考驗,希望你不要見怪。”寒心說道。
“呵呵,不會,你說的很對,其實我真的一無所有。”
“哈哈……”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似乎頃刻間所有的一切就都釋懷了。
寒心送走了阮金平之後,正要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卻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太子輝打來的,他聽上去好像有些急切。
“心哥,我拜託你辦的事情你辦的如何了?”
“放心,我的人正在華夏跟墨智者的人交手,相信很快就能擺平的。”
“好,謝謝心哥了,我今天晚上在我的臨時住所宴請您還有您手下的兄弟,可否給個面子一敘?”太子輝有些客套的說着。
“好吧,那咱們晚上見。”寒心很快就應承下了,然後便匆忙掛斷了電話。
太子輝這個時候宴請自己算是怎麼個意思?難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和阮金平之間的合作了?
鴻門宴寒心也不是沒有去過,這些年寒心去過的鴻門宴可是多的數不勝數。
無論這個太子輝是什麼樣的一種心態,寒心都不怕他,畢竟自己怎麼着也算是一方梟雄,而太子輝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而已,自己想要捏死他就如同是捏死一個螞蟻一般簡單。
老黑還有猴子看着寒心神色有些不對勁,不由的有些疑惑的問道:“心哥,出啥事兒了?”
“太子輝給我來了一個電話,讓我晚上到他的臨時駐地去吃飯。”
“太子輝?”猴子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好像覺得這事兒似乎有些另有玄機的感覺。
“心哥,太子輝這小子心眼兒有些不正,這個傢伙突然間發出了這樣的一份邀請,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啥貓膩。”
老黑點了點頭覺得猴子說的挺有道理的,他的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我覺得猴哥說的對,這個太子輝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對於這樣的人咱們還是得多一個心眼兒才行。”老黑說道。
“心哥,你要去嗎?”猴子問道。
寒心嗯了一聲,一臉的堅定。
“去,必須去,爲什麼不去?太子輝那兒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得闖蕩一番。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太子輝罷了,要是連他都擺不平,我以後可還怎麼出去混?”
寒心說的話雖然非常的有道理,只不過太子輝這個人爲人陰險狡詐,怎麼着也得留一手,以防萬一。
猴子朝着寒心瞥了一眼,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心哥,要不要準備些什麼人馬隨你一同前去?萬一要是出現了什麼事兒也好有個照應。”
“呵呵,太子輝這小子就是膽兒再肥,本事再大,也不過是我鼓掌之中控制着的一個傀儡罷了,他再怎麼折騰也翻不出我的五指山!”寒心一臉的自信。
猴子朝着老黑瞥了幾眼,老黑朝着猴子看了看,兩個人面面相覷,都沒有吱聲。
“猴子,和尚護送蘇甜阿姨去了華夏北邊兒,這兒暫時羣龍無首,今晚你就留下駐守本部大營,老黑你跟我去。”
寒心朝着猴子還有老黑看着,做着自己的一些安排。
每次做這樣任務安排的時候寒心都刻意的照顧猴子,對此猴子非常的清楚。
猴子朝着寒心看了幾眼似有擔心:“心哥,要不然你讓老黑留下來吧,我跟你去,咱們兩個一起去我也好放心。”
老黑努了努嘴,嘴裡默默的嘀咕着什麼:“輝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就不能陪着心哥麼?你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心哥,不會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的。”
猴子本想再說些什麼,卻又無從說起,只得默默的答應了。
“好了,你們兩個先出去一下,我換洗一下,然後咱們就準備出發吧。”
“嗯!”
猴子和老黑紛紛應承了一聲,然後便離開了。
從寒心的屋子裡出來,猴子的臉色陰沉,眉關緊鎖,好像在思忖着什麼。
草原孤鷹還有鐵血衛士以及龍刺現在能夠有如今的這個面貌,都是仰仗着寒心的精心打理。衆合集團現在躋身於世界商業霸主之林,各種產業幾乎輻射着全球,有了這樣的一種成就這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有的。
寒心就好像是龍頭一般,如果他出了任何的狀況,那麼手下的這些兄弟,還有所有的產業就都會走向覆滅。
都說蛇無頭不走,龍無頭難行。寒心是一個特別重要的首腦,他不能有任何的事情。
猴子朝着老黑看了幾眼,遲疑了數秒之後淡淡的說道:“黑子,這次跟心哥出去可非同小可,那個太子輝和周圍的不少的武裝暗中都有些聯繫。你也知道,心哥這些年帶着我們南征北討得罪了不少的人,要是這些傢伙是別有用心的,那麼你們這次去赴宴赴的必然是鴻門宴。”
“鴻門宴?”老黑的嘴裡默默的嘀咕着,眼珠子轉悠了幾圈。
“聽說過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嗎?”猴子一臉的陰沉,整個人的情緒一下子都變得低落了下來,“咱們心哥的地位可是很多的武裝所覬覦的,我們務必要保證他的安全。”
老黑默默的點了點頭,一臉的深沉。
“猴哥兒,要不然你暗中的派些人保護心哥的安全唄,這事情可不是小事兒,要是萬一出現了一點點的閃失,你我可都擔待不起。”老黑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略有所思的說道。
猴子默默的點着頭,好像特別的贊同老黑的話。
寒心的脾氣大家都知道,這是一頭犟驢,他只要決定的事情就是八匹馬都拉扯不回來。
猴子的眼神有些迷離,目光深邃而悠遠:“這件事情我會盡快處理,你不要吱聲,要是讓心哥知道了,他指定要發火的。”
“嗯,好的,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老黑默默的應承着。
寒心帶着老黑準備去赴宴的時候,突然間那個阮金平出現了。
“阮兄弟,你來有什麼事兒嗎?”
“寒先生,我是特意來阻止你去參加太子輝的宴會的。”阮金平淡淡的說着。
“阻止我?”寒心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不錯,我看到了太子輝內外有不少的設防,我擔心你這一去他會給你整出什麼花花腸子,萬一是一個鴻門宴那可就麻煩了。”阮金平有些擔憂的說着。
寒心淡淡的一笑,好像對這事兒沒有那麼的太過放在心上:“沒什麼大不了的,鴻門宴就鴻門宴,我想我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未必敢動我。”寒心非常自信的說着。
“幽靈就是幽靈,這氣勢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我非常的佩服。好吧,剛纔我也不過是說出一些自己的擔憂罷了,既然寒先生你這麼的有信心,那就當我多嘴了。”
“呵呵,謝謝你。”寒心朝着阮金平瞥了一眼,目光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番,“阮兄弟,看來你對這個太子輝的關注還挺大的嘛。”
“他變相的害死了我的養父母,我當然對他會有特別的一些關注了。如果不能親手幫養父母報仇,我這輩子就跟一個惡鬼一樣的纏着他,成爲他這輩子的噩夢!”
寒心對於這個阮金平的執著可是越來越欽佩了,太子輝這個傢伙遇到了這麼一號仇家也算是他倒黴。
仇恨往往會淹沒了人的理智,寒心只是希望阮金平可以先保護好自己,然後再去想着如何的去爲自己的養父母報仇。
“阮兄弟,太子輝就好像是一頭猛虎,你可要小心了,別沒有拔到老虎的毛,先被老虎給傷了。”寒心有些提醒着說道。
“嗯,寒先生請放心,我對這個傢伙可是非常的瞭解,我一定會小心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