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已經有很久沒有聽到有人提及自己的父親了,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再次聽到自己的父親的時候寒心的心裡突然間不由的咯噔了一下,那種不安的情愫不知道用什麼樣的一種言語去形容。
徐建國看着寒心如此複雜的一種眼神,不由的淡淡一笑,好像在刻意的緩解着這樣的一種氛圍。
“別緊張,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如果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反正我也是胡侃的。”徐建國笑呵呵的說道。
寒心是一個聰明人,徐建國既然這麼問,自然是有他的一些道理的。
這些年其實寒心一直都在尋找着當年殺死自己父親的一些仇家,可是衆說紛紜,寒心很難判斷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因爲不想錯殺了好人,所以寒心一直都遲遲沒有行動,不敢因爲自己的一點點的錯誤判斷而誤殺了一些良善之輩。
徐建國的問話讓寒心的心裡微微的一怔,好像從未想到過會有這樣的一件事情的出現。
“老爺子,你想知道些什麼?”
“臭小子,你知道我想要知道什麼的。”
兩個人互相的打着啞謎,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癡癡的笑着。
寒心不得不承認這個徐建國確實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因爲他總是能夠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很久沒有說起過自己的父親了,寒心的腦海裡瞬間浮現過了自己父親有些依稀模糊的樣子。
“這裡也沒有什麼外人,徐老爺子你既然這麼問,我就不瞞你了。當年我體弱多病,我的父親經常用他所謂的內力幫我醫治,當時我年幼,不知道那是功夫,只是覺得好玩兒,現在倒是覺得好像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在我的身體注入了一些什麼。”
“而且我當年還吃了不少父親配置的草藥,還有一些蛇膽之內的,這些玩意兒可是非常的有用的。”
華夏古武的傳承發展到了現在,能夠算得上高手的,在年輕的一輩裡面寥寥無幾。
徐建國非常的欣慰能夠看到寒心在異軍之中突起,成爲了鶴立雞羣的那麼一個人。
不過寒心和那種老一輩的古武修煉者又有很大的一種本質上的區別,古武傳承者們都是淡薄於世,對於過去的東西比較的喜歡和依賴,甚至於隱匿深山,而寒心則對都市裡的很多東西都有着特殊的喜好和追求。
寒心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目光一直盯着徐建國看,好像想要從他的口中得知一些什麼事情。
“老爺子,我想問你,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寒心如此認真的模樣讓徐建國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他的手輕輕的在寒心的肩頭拍打着,然後漸漸的走了。
儘管徐建國什麼都沒有說,不過寒心卻依然能夠體會到徐建國輕拍自己的肩膀是想要說些什麼。
古武的修爲到底有多麼的高深,這一點恐怕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寒心覺得或許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自己慢慢的積累沉澱,然後才能夠漸漸的走向自己人生的巔峰。
徐建國剛走,寒心突然間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的那頭好像小村芳子打來的,說的都是關乎華夏北邊兒的一些事情。
越緬邊境線上的事情稍稍的有了那麼一些些的平和,但是威脅卻並沒有徹底的消除,特別是那個墨智者的尊者,寒心覺得這件事情或許處理起來有些麻煩。
寒心按下了接聽鍵,小村芳子和寒心閒聊了幾句,然後便告知了寒心一些華夏北邊兒的近況。
好在這次沒有什麼大事兒,要不然自己又得像是一個滅火隊員一樣的到處的奔波了。
寒心覺得自己的攤子越大,自己就越不屬於自己了,生命裡好像都是別人在主宰着些什麼,特別的難熬。
掛斷了電話之後,寒心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獨自的躺在了牀上,看上特別的愜意。
或許徐建國剛纔說的一點點都沒有錯,寒心覺得自己剛纔好像身體內充滿着巨大的一股氣力,隨時都會撕裂而開。
“咚咚……”
“進來。”
寒心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來找自己,聽着敲門的聲音如此的文雅,想必應該是猴子。
“心哥……”猴子特別恭敬的朝着寒心打着招呼,然後朝着屋子裡走去。
“坐吧。”
“要不要喝點什麼?”寒心癡癡的笑着,然後就朝着房間內的冰箱而去。
“不用了心哥,你的身體剛好,還是我自己來吧。”
“汗,坐着別動,好好的陪哥們兒喝一杯。”寒心嘴角一咧,然後倒了一杯紅酒遞給了猴子。
劫後重生,寒心覺得自己特別的開心,他舉起了酒杯輕輕的搖晃着,然後微微的呡了一口,那種濃烈的酒香有些沁人心脾。
“心哥,你知道嗎,你在昏迷的時候,你的周身散發出了強大一種氣勢,我和阮兄弟都差點被你那種強大的氣勢給碾壓的窒息。”猴子似有誇張的說道。
“真的?”寒心好像有些難以置信。
“嗯,是真的。”猴子朝着寒心瞥了幾眼,繼續問道,“心哥,你不是已經能夠融合自己體內的兩股互相沖撞的真氣了麼?那怎麼還會……”
這一次差點就掛了,寒心其實也一直都在想着這樣的一個問題,不過很快他似乎就意識到了什麼。
寒心覺得這或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自己在跟瓦特對打的時候,兩個人強大氣力一下子擊中了體內的某個重要的穴位。
寒心正思忖着什麼,腦海裡突然間浮現過了一個人,他猛的喝了一口紅酒,好像特別的糾結。
“猴子,我突然間覺得我的父親好像並沒有死,他還活着。”
“你的父親?”猴子眉關緊鎖,好像不知道寒心在說些什麼。
“我的父親很多年前是商界的一代精英,我從小關乎他所有的記憶都是他在商業上的一些成就,不過我現在才知道他其實也是一個武學上的高手。”
“我曾經以爲我父親真的死了,不過我卻沒有看到他被下葬,我的母親而後的鬱鬱而終,其實也在讓我深思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的墓在哪兒。”
猴子有些好奇的看着寒心,有些詫異萬分:“心哥,難道你沒有看過你母親和父親的墓穴?”
寒心微微的搖了搖頭,當年這些事情都是自己的師傅冷傲天負責處理的,所以寒心還真是不知道。
猴子聽到了寒心的有些闡述,不由的開始懷疑起了什麼。
“心哥,你說會不會是你的師傅故意的隱瞞着你什麼,刻意的不想讓你知道這一切。”
寒心微微的一怔,目光不由的朝着猴子一瞥。
這個傢伙的猜測倒是大膽,不過卻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些年寒心一直都試圖從自己的師傅那兒知道答案,可是他卻什麼都沒告訴自己。
反正也等了這麼些年了,所以現在對於自己的仇家是誰,寒心倒是沒有那麼的迫切想要知道的感覺了。
寒心覺得眼下最最重要的還是要把一些該處理的事情給處理掉,儘量的避免一些威脅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猴子,這件事情希望你不要說出去,我現在什麼都不想,我只想盡快解決越緬邊界上的紛爭,然後帶着兄弟們回國。”寒心冷冷的說道。
猴子點了點頭,面色有些凝重:“心哥,那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猴子知道寒心做任何的事情都會事先有一些自己的安排,從來都不打沒有準備的仗,這是寒心的一個特性。
“呵呵,通知老黑把咱們的人都散出去就可以了,另外把瓦特的死訊散播出去,我想很快就會有咱們想要看到的一幕發生了。”寒心滿臉詭異的陰笑着說道。
猴子好像從寒心的笑意之中聽出了什麼,現在瓦特死了,在華夏的北邊兒就剩下了太子輝還有尊者這兩股勢力。
太子輝這個傢伙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雖然這次的行動他零時的背叛了寒心他們,沒有按照此前的一些計劃行動,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的內心裡就是臣服於尊者的。
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人可以完全的取代利益的價值。
金錢還有權勢以及地位的價值幾乎超越了一切的東西,太子輝這個人寒心此前了結果,猴子也很清楚,這就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傢伙,他是不會安心的在尊者的手下當一個頭目的。
沒有野心的人,就只能夠成爲別人奴役的對象,寒心覺得或許太子輝遲遲沒有任何的行動,完全是在等着一個機會,一個可以隨時在尊者背後捅上一刀的機會。
瓦特死了,長孫鴻儒死了,金智賢也死了……
所有的跟尊者有關係的人接二連三的死,這讓的太子輝有些慌了,也更加的看清楚了什麼。
幽靈寒心的實力原本太子輝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不過現在不得不重新再去審視寒心,這才發現這個傢伙是有多麼的厲害。
瓦特算是比較牛掰的了,可是到了最後呢,還不是就這麼被滅了?
太子輝想想這一系列的事情就有些後怕,他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做些什麼了,如果再什麼都不做,或許自己就真的要掛了。
一個無人的角落,太子輝掏出了電話撥出了一組號碼。
“喂……”
電話的那頭突然間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是太子輝,我有事情想要找你談談。”
“哼,怎麼?跟着尊者過不下去了,這個時候想到我了?”女人的聲音裡充滿着嘲笑和各種調侃。
太子輝實在是想不到在這個時候誰還能拉自己一把,本來還可以藉助寒心的力量,然後一起對付尊者。
可是這次的事情太子輝耍了寒心,所以他也就根本不指望寒心能幫他些什麼了。
“呵呵,你又是何必呢?我們這些年雖然不見,不過我們的關係卻也不差不是嗎?雖然我們曾經承諾過裝作彼此不認識,但是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我現在又正好遇到了點危險,難道你就不準備幫我嗎?”太子輝冷冷的陰笑着說道。
“哼,當年的事情你還好意思提及?要不是因爲你在外面亂來,我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巖華山的情緒顯然有些激動。
“行了凌輓歌,別再裝了。我這次找你也是迫不得已,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幫還是不幫,我只想說瓦特現在已經死了,如果你希望我也死的話,那我現在就掛斷電話。”
凌輓歌的心頭微微的一顫,關乎自己和太子輝當年的一些事情好像放電影一般的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浮現而過。
凌輓歌有些無法原諒這個太子輝的自私,可是也無法眼睜睜的看着他就這麼死了,這是她所無法容忍的。
大概遲疑了數秒之後,凌輓歌長吁了一口氣,輕聲的問道:“好吧,就算我上輩子欠你的,你說吧你到底想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