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四伏,一切都不如自己所想的那麼簡單。
寒心萬萬沒有想到原本平靜如水的苗寨現在居然也受到了如此大的襲擊。
寒心不知道這一切對於自己到底意味着什麼,不過既然苗寨出事了,他是不得不來的,畢竟苗寨裡面很多的人,很多的事情,對於自己都有很大的一些影響。
且不說自己和巴山唐門天山童姥的關係,就撇開這層不說,寒心覺得自己也得來,畢竟玉羅剎他們還在。
苗寨之中高手甚多,怎麼會突然間出現瞭如此血腥的事情?
寒心自信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高手了,不過在面對着一羣現在還沒有完全在自己面前露面的高手,他的心裡還是有些沒有底氣的。
老黑簡單的幫受傷的那些兄弟包紮了一下,然後又構建了簡易工事,將留下了三個人守住那兩個受傷的兄弟,其他的幾個人則在另外一側策應。
這裡的局勢有些危險,老黑特別的擔心會出事兒,所以在安頓好了自己的兄弟之後,老黑急忙朝着寒心而去,希望能夠幫到寒心什麼。
寒心越往前面走,越能夠感受到那股子強烈的殺氣,那殺氣的凝結有些讓人心慌。
寒心的實戰技能一直都很強,經歷了無數大大小小的戰役,不過他的內心裡此刻還是有些畏懼。
“嗖……”
一道黑影從寒心的眼前掠過,一個鐵拳朝着寒心猛砸而來。
寒心往後面一仰,瞬間的閃避而開。
“我去……”
寒心差一點點就被擊中,好在自己閃躲的及時,要不然就完了。
“砰!”
突然一聲巨響,那拳頭猛砸在了一塊石頭上,石頭瞬間碎裂成了無數的小石頭。
“特麼的,原來是你?”寒心有些驚了,當他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他內心裡的仇恨一下子被激惱而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在邱家看到的那個長老,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會在這裡出現。
寒心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替人被黑鍋,因爲這樣的一種感覺非常不好。明明不是自己做的,卻要替別人去承受罵名。
寒心的目光生冷,狠狠的朝着這個傢伙幹瞪了一眼:“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這麼做?”
“哼,去問閻王吧!”那廝大吼了一聲,掌中瞬間凝結着一陣絕大的怨念,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的朝着寒心奇襲而來。
寒心剛要躲閃,誰知道這個傢伙拳風陡轉,猛的一掌朝着寒心擊打而來,寒心躲閃不及,正巧被擊中,整個人瞬間被一股強大的外力震飛。
“哇……”
寒心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被那廝擊打過的地方瞬間出現了一道黑印子。
“特麼的,居然有毒!”
寒心猛的一驚,迅速的抽出了幾枚銀針封住了毒液,然後想辦法逼出毒血。
眼前的這個長老滿臉的錯愕,沒想到寒心這個傢伙的功夫竟也不弱。能夠抵擋住自己的一掌而不死的人,這個世界上只怕是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
寒心掙扎了幾下,將內力囤積在丹田位置,瞬間小腹一陣莫名的灼熱。
“噗……”
寒心頓覺胸口一陣沉悶,口中瞬間吐出了一口鮮血。
血色如漆,看上去非常的黑。
寒心還很少栽在別人的手中,此時他內心裡的仇恨,好像就要將他頃刻間給融化了一般,他緩緩的站了起來,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自己嘴角的鮮血。
仇恨的怨念讓寒心周身的血液不斷的沸騰着,好像隨時都要掙脫出自己的軀殼一般。
寒心沒有想到連墨智者的尊者都沒能把自己傷成這樣,但是眼前的這個高手卻將自己差點點給整死了。
寒心想要努力的掙脫開對手的窮追猛打,可是卻又發現自己的功夫好像並不及眼前的這個傢伙。
寒心周身氣流不斷的流動着,他心中那種渴望戰鬥的心情也越來越凝重了。
對方好像看出了寒心的某種擔憂,不由的嘴角一咧,有些高冷的嗤笑着:“我看你還是投降吧,你根本就不是我對手,對於這一點,我想你自己也比較的清楚。”
“投降?哼,你覺得可能嗎?”寒心輕輕的拍打了幾下身上的塵土,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般,又緩緩的站了起來。
“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能讓我幽靈寒心投降的人,我想還沒從孃胎裡蹦達出來呢。”寒心非常有骨氣的說着。
“哼,你簡直就是找死。別以爲你有些成就了就怎樣了,我告訴你,你們這樣的,在我的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
寒心的目光如炬,狠狠的朝着那個傢伙一瞥:“少特麼廢話,告訴我是不是邱掌門派你來的?”
“邱掌門?哈哈哈……”那廝發出了一陣狂笑,看來他根本就沒有把邱掌門放在眼裡。
這個傢伙到底是誰?爲什麼隱藏的如此的深?
對方好像看出了寒心心中的各種疑惑,不由的癡癡的笑着:“幽靈,實話告訴你吧,墨智者的尊者是我的師弟,我今天就是來替他報仇的。”
聽到了這樣的一個回答,寒心似乎明白了什麼。原來是墨智者的師兄,這也就難怪了,爲什麼這個傢伙會如此的仇視自己。
不過墨智者的尊者是墨家鉅子的弟弟,他什麼時候來的苗疆學習的巫蠱之術?
這一切的一切或許都隨着墨智者尊者的死變成了一個永遠的秘密,而寒心現在也懶得去想那麼多。
寒心的目光冷冷的朝着對方瞥着,那眼神裡充滿着無限的殺機。
“少特麼廢話,既然是爲墨智者的尊者報仇的,那就來個痛快的!”寒心啊啊有些挑釁着說道。
雖然受了傷,不過寒心卻根本不畏懼眼前的這個傢伙。剛纔是沒有摸到這個傢伙到底有什麼致命的弱點,還有就是過分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被對方猛的擊打了一掌,寒心現在已經有了不少的警惕。
寒心這小子不僅身手不錯,而且還挺有骨氣的。要不是因爲寒心殺了自己的師弟,或許眼前的這個長老也不會太過爲難寒心。
“年紀輕輕的本事倒是不差,這樣吧,如果你願意跟着我,以後幫我打江山,我今天就饒了你。”
長老的口氣有些輕狂,寒心聽到了不由的放聲狂笑。
“你笑什麼?”長老大聲的嘶吼着。
“你難道不覺得特別的好笑麼?大白天的做這樣的夢,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就你這樣的人也配讓我幽靈寒心聽從你的調遣?”
寒心冷冷的輕笑了一聲,然後擺開了架勢,隨時等待着對方的攻擊。
“放肆,我看你丫的是活膩味了!”
那貨猛的一掌,好像匯聚了不少的力量,陡然間朝着寒心攻擊而去。
寒心知道剛纔的一點點硬傷已經讓自己無法發出十成的功力了,所以對付這樣的一個高手,也只能是將所有的籌碼都押上了。
寒心已經做好了隨時戰死的準備,人一但到了破釜沉舟的時候,總是能夠激發出自己內心裡最最強的一些鬥志。
斬斷了所有的退路,除了前進,自己沒有任何的選擇。
“受死吧!”
“砰!”
那長老朝着寒心奇襲而來,一掌和寒心兩個人對上了,兩人紛紛往後避讓了數步。
“呀……”
殺氣熏天,兩個人打的一陣火熱,難分難解。
寒心突然間一下子戰鬥力飆升了,長老有些畏懼了。
寒心年輕,抗打擊的能力特別的強,不過長老的年紀有些大了,在體能上和寒心有些懸殊,經不起一直耗着。
一旦精力被耗盡,那就是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別說是報仇了,說不定連自己的性命也搭上了。
和寒心大約大戰了數百回合,長老的臉色有些難看。
幽靈寒心果然名不虛傳,非常大難纏。
長老正要離開,卻不想寒心幾個輕盈的閃避之後瞬間攔在了他的面前。
“哼,想走?沒門!”
寒心輕哼了一聲,隨機又朝着對方衝殺而去。
在數百招的打鬥之中,寒心終於發現了一個難得的破綻,猛的一腳飛踢,那廝發出了一聲悲鳴,瞬間被寒心踢飛。
“噗哧……”
鮮血飛濺,那夥重重摔落在了地上,揚起了陣陣塵煙。
寒心算是跟這個長老一比一打平,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
“心哥……”
此時老黑突然間出現了,寒心猛一回頭,突然間的一個不經意,瞬間讓那個長老找到了一絲契機,一溜煙兒的功夫就沒影了。
“特麼的……”
“心哥,你怎麼罵人呢?”老黑一陣無語。
“你咋來了?剛纔一個不留神居然讓那個老怪物跑了。”寒心說起來還真是有些遺憾。
老黑看着寒心這個樣兒,不由的有些隱隱的擔憂起了什麼。
“心哥,你沒事兒吧?”
“我?我自然是沒事兒的,不過就是受了點小傷而已,快……快去看看寨子裡的鄉親們。”
“嗯!”
很快老黑就找到了苗寨裡的不少鄉親,他們一開始都以爲寒心他們是壞人,正準備跟寒心他們動手的時候,卻又發現寒心他們的身手跟要害自己的人身手不一樣。
所有的人也不是傻子,很快謠言就被事實給衝破了。
寒心將寨子裡面的人安置妥當,然後命令自己的一些手下守住村口,以防有不懷好意的人再次對寨子發動襲擊。
那個老怪物是邱家的人,不過寒心深信這個傢伙被自己發現了之後一定不會再在邱家逗留的。
寒心的目光朝着老黑瞥了數眼,有些冷冷的說道:“黑子,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讓阮兄弟知道,要不然他該擔心了。”
老黑點了點頭,好像覺得寒心說的特別的有道理。
寒心的駐地裡,阮金平一覺醒來發現寒心和老黑都沒了,跟其他的一些警備打聽之下才知道寒心和老黑去了苗寨。
阮金平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寒心待自己如同親兄弟一般,現在寒心遇到了危險,自己又怎麼能夠視而不見呢?
阮金平帶着特別沉重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燕兒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她的目光朝着阮金平瞥着,好像看出了阮金平臉上的陣陣不悅。
“怎麼了?”燕兒有些關切的問着。
“沒……沒什麼。”阮金平似乎想要故意的不讓燕兒知道這些。
事情太過複雜,燕兒即便是知道了,也沒有什麼用,只會徒增煩惱罷了,阮金平不希望她過分的擔憂這些,只希望她好好養傷。
Wωω▲ttκǎ n▲co “騙人。”燕兒噘着個小嘴,看上去有些不信,“平哥,你我從小就相識了,你每次騙人臉都會很紅,很心慌的樣子,你是騙不了我的。”
阮金平長嘆了一聲道:“我大哥他們好像出事兒了。”
“什麼?”燕兒心中微微的一顫,眼珠子不由的轉悠了一圈兒。
“那你還不趕緊去救他們?”
“可是你……”
“我沒事兒,救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