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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周父周母躺在牀上,卻沒有睡着。
“你和楊浩談了些什麼啊,覺得怎樣?”周母關心的問道,聲音有些低,唯恐被隔壁的女兒聽到。
周父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現在還說不準,但是看來楊浩和小媛之間的關係確實有些不正常。”
“不正常?”周母頓時有些着急了,兒女都是母親的心頭肉,聽到不對勁,哪有不着急的道理,更何況這事一直都困擾兩人很久了。
周父將自己和楊浩的談話內容說了一遍,然後嘆道:“我不懷疑楊浩和小媛之間的感情,想必你也看的出來,但是我總覺得楊浩還有什麼隱瞞着沒說。”
周母仔細思索,贊同道:“嗯,他自己家裡的情況沒細說,他從事的職業也沒細說,雖然說了這麼多,其實說起來我們對他還是一點都不瞭解,也不知道女兒是否知道。”
周父苦笑道:“他執意要把公司三成股份給小媛,還說什麼不能常在她身邊,生活有個保障,雖然他後來解釋了,但是我總覺得解釋有些牽強,而且還有一個事情,他和小媛應該已經是同居了的,可是我們來了這麼多天了,他卻從來沒在這住一天,今天也是匆匆離開了,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Wωω ●тт kān ●¢ 〇
周母皺着眉頭看着周父:“你的意思是……”
周父嘆了口氣道:“哎,我擔心我們女兒愛上了一個不能和她真正在一起的男人。”
周母從牀上支起了身子:“不能真正在一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父顯然也有些焦慮,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按正常情況來說,青年熱戀男女應該是時時刻刻都想膩在一起,但是這麼多天了,楊浩卻是一直不在。”
周母鬆了一口氣,沒好氣的瞪着周父:“他不是出差了嗎,至於今天,或許是因爲我們兩人在這,人家不好意思留下來吧,畢竟只是戀愛關係,並沒有結婚,哪怕已經同居了,但是有女方父母在,多少還是會彆扭吧,我說你是不是想多了。”
周父無奈的搖頭,嘆道:“最讓我擔心的其實還是那三成股份以及楊浩的說法。”
周母奇怪的問道:“難道其中有假?”
周父搖搖頭道:“我不是懷疑那三成股份有假,
那是合同寫的清清楚楚的,女兒也不會拿這個事情騙我們。”
“那你奇怪什麼?”
周父嘆道:“小媛和楊浩認識應該沒有太長時間吧,兩個人也沒有談婚論嫁的想法,不管兩個人關係最好,你覺得一個男人會不停的給自己的女朋友送這送那嗎,數千萬啊,那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是再大方的億萬富豪,也不會這般爽快吧?”
周母笑眯眯的說道:“那說明我們的女兒有魅力啊,楊浩很喜歡,所以願意送一些東西表示自己的心意啊。”
“送車送房還不夠?”周父白了笑眯眯的周母一眼:“我們的女兒是漂亮,但是這個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少了嗎,楊浩說什麼有個保障,這句話本身就有問題,他難道不才是小媛最大的保障嗎,只要他對小媛好,難道小媛還會吃什麼苦不成?”
周母聽周父這般一解釋,心中也頓時也起了疑心,的確,一個男人再喜歡一個女人,能夠在認識沒多久便送這麼誇張的產業嗎,男人不才是女人最大的保障嗎?
周母心中起了疑,再想想丈夫剛纔的那個結論,心中也開始不安起來:“之前楊浩送車送房,我們還在懷疑女兒是不是被人包養,如今看來卻又不像,可是經你這麼一說,好像兩個人的關係和正常情侶又似乎不太像,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
周父輕輕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輕聲道:“睡吧,或許是我們多想了也不一定呢。”
周母看丈夫不說了,反而生氣了:“嘿,你這死老頭子,話說一半又不說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周父猶豫了一下,嘆道:“我就是覺得,楊浩給的車子房子外加這產業,總有幾分安家費的意思,又或者是彌補的意思……”
“彌補?”畢竟兩人之前就女兒的情況討論了很多情況,所以周母一聽到丈夫的這話,便有些明白了過來,眼光頓時都微微有些變了:“你的意思是楊浩和小媛不是正常的戀愛關係?”
周父微微側頭,盯着妻子的臉:“我是這般擔心的,你覺得呢,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一切都可以解釋的清楚了。”
周母想想,還真覺得有這麼回事:“那是什麼呢,包養?情人?”
周父苦笑道:“我哪裡知道,而且這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想,未必是真的啊。”
周母頓時有些睡不住了,翻身就要下牀:“這妮子,我問問她去,到底在搞什麼鬼?”
周父一把拉住了周母的手:“你幹啥啊,三更半夜的。”
“我不問清楚,我睡不着啊。”周母有些生氣:“我們家雖然沒錢,但是卻也不能貪這種錢。”
“誰貪這個錢了啊?”周父苦笑着將周母拉回到了牀上:“我之前不是說讓女兒把那產業退給他嗎,人家不要啊,而且人家到現在爲止,對我們非常尊敬,還幫了我們家這麼多,人家也沒有絲毫邀功,也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你去說,你說什麼啊?”
周母愣了一下,無奈的在牀上坐下,嘆道:“我這不是怕女兒吃虧嘛。”
周父嘆道:“這事我們就暫時別管了,女兒又不笨,如果真是我們猜想的那樣,我敢說,女兒絕對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的,他們兩人之間確實是你情我願,有情有意,你去怎麼說?”
周母瞪着周父道:“如果真是你說的情況,難道讓我們女兒給別人當情人?”
“選擇權不是一直都在女兒這邊嗎?”周父無言的說道:“楊浩將這麼大的產業交給了曼媛,而且是沒有任何限制條件,也就是說,不管女兒是不是和他在一起,這些產業都是女兒的,所以我最初說我感覺這是一種對女兒的補償嘛,雖然錢的確不能說明一切,但是至少卻能表明他是很在乎女兒……”
周母不甘心的說道:“難道我們就這麼看着?”
“嗯,先看看吧,畢竟說來說去,這也只是我們的猜測不是?萬一我們猜測錯了呢?”、
周母撇撇嘴,不滿的看着圓場的丈夫:“說不好的是你,說好的又是你,好人壞人你都當完了。”
周父拉着周母躺下,無奈的笑道:“睡吧,女兒這麼大的人了,她自然清楚她在做什麼,或許有的時候需要我們在旁邊提點一下,但是最終的選擇權終究還是在她身上,她也是個犟脾氣,認定的路你覺得我們光是勸說就能轉回來嗎?”
周母哼道:“還不是像你,那脾氣跟你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周父絲毫不以爲意,笑呵呵的說道:“她是我女兒,像我不是應該的嗎,再說,如果不是我的犟脾氣,當初我們兩個能最後走到一起嗎?”
周母聽到周父說起往事,臉上神色頓時柔和了幾分,半晌無語,良久輕輕嘆道:“希望我們猜的是錯誤的。”
周父看着周母一臉的憂心忡忡,也忍不住暗責自己是不是擔憂過渡,伸手摟住了妻子,開解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也別太擔心了,睡吧。”
……
“老婆,明天我要去趟蘇州,可能要耽誤幾天。”
楊浩回到家裡的時候,發現秋允貞還沒有睡,想着自己這次去蘇州,也不知道要耽誤幾天,決定還是給她說一聲,免得她擔心。
秋允貞嗯了一聲,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去蘇州幹什麼?”
楊浩微微猶豫了一下回答道:“我接了個小任務,會和蜘蛛鴿子禿鷲他們一起去執行。”
秋允貞臉色微微一變,旋即目光低垂,落在自己面前的書上,幾秒後纔再次擡起:“危險嗎?”
楊浩笑道:“小任務,又不是在國外,能有什麼危險?”
秋允貞盯着楊浩的臉,沉默着沒說話,就在楊浩都覺得空氣彷彿變得有些凝滯的時候,秋允貞卻忽然開口道:“你不是已經退出了嗎,爲什麼還要接任務?”
楊浩有些不敢直視秋允貞的臉,咬咬牙低聲道:“這個任務是一個踏板,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必須還要回去解決一些事情,否則,我的心永遠不會安定下來。”
秋允貞品味着楊浩話裡的含義, 半晌纔開口道:“以前的恩怨?”
楊浩微微有些吃驚的看着秋允貞:“爲什麼這麼說?”
秋允貞平靜的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隸屬什麼機構,但是你們一個小組的人全部離開,而且猴子還死了,以你的性格,又豈能真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從此過平靜的日子?”
楊浩心中莫名的一暖,坦然應道:“對,你說的沒錯,我們當初被迫離開是被人陷害,猴子更是因此而身死,我必須要回去查明這件事情,讓有些人得到應有的懲罰,讓猴子的靈魂在九泉之下瞑目,而這次去蘇州的任務,便是我回去組織的一個敲門磚……”
秋允貞眼光如水,凝視着楊浩的臉,半晌後低垂下頭:“嗯,我知道了,你去吧。”
楊浩嗯了一聲,卻不知道再說什麼,向着秋允貞點點頭,轉身向着自己房間走去,才走了幾步,背後忽然又傳來了秋允貞略微有些低沉而關切的聲音。
“小心一些……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替死去的人伸張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