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安堅白,嘴角一個勁的抽搐着。
想笑,又竭力壓住,而後變成了憤怒,“陸兆,這是怎麼回事?你兒子今天是專程來羞辱安家的嗎?”
尼瑪!
陸兆臉色綠了,額頭青筋暴跳,立刻抓起電話就要下命令將這個丟臉的傢伙帶走。
其實無需他命令,陸天凌今天雖然沒有帶保鏢,但身邊一直跟着老管家田伯,此刻反應過來後,立刻衝上了高臺,試圖將陸天凌拽走。
然而,就在他伸手的剎那,身形忽然一滯。
下一刻,田伯那張老臉上忽然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
然後,他咧開嘴,伸出紅裡透白的細舌頭,在自己嘴脣上捲了一圈兒,而後伸手一勾陸天凌的脖子,往回一拽,巴茲一聲,狠狠親了一口。
“少爺,我就愛你這一點,敢愛敢恨,少爺,我發誓,我也會愛你一輩子,那個安琪兒就讓她活在我們愛的記憶中吧……”
嘶!
所有看到這一幕,聽到這句話的所有人,無不是打了一個冷顫,然後胃部開始翻騰。
兇殘!
太兇殘了!
而那些記者們則全都興奮的發抖。
看看臺上的主僕二人,一個身材挺拔筆直,一個拘婁着身體……怎麼越看越像在撿肥皂。
趕緊來個特寫!
“畜生!這個不知廉恥的畜生!把我陸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客廳中,陸兆的臉已經綠的不成樣子了,剛纔田伯那巴茲一口,險些沒將他們給噁心死。
“別說了,快,快通知保鏢把人架走!”張嵐的也好好不到哪兒去,一邊說一邊解釋,“天凌不是那樣的人,肯定中邪……”
話未說完,戛然而止,兩隻眼睛死死盯着畫面,滿面的不可思議。
只見陸天凌揚起右腿,往地上一跺,吧唧一聲,腳下一灘水漬頓時濺射,而後他也摟住了老管家田伯,面朝所有人,大聲道。
“沒錯,其實我真正愛的人,是阿田,至於安琪兒……哈哈哈哈,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她之所以出現意外
,就是我一手策劃的,哈哈哈哈,誰讓她的出現阻礙了我和阿田的相愛,我買通了她身邊一個伴舞的傢伙,用OB迷藥讓她失去方向感,結果……哈哈哈,她果然跳下去了,可惜啊……她還沒死……”
旁邊的田伯也是一臉幸福的笑意,附和道,“她沒死也沒關係,反正也不能阻止我們真心相愛了,就算老爺和夫人也不能反對我們了,因爲已經達到了目的,以後就能慢慢的蠶食安家了,少爺,我不是很聰明。”
“當然,阿田你最聰明瞭,我們也是真心相愛的。”
說着,陸天凌撅着嘴,巴茲一口。
所有人都被噁心的不要不要的。
但更多的人,則是驟然變了顏色。
安琪兒意外是陸天峰一手策劃的?
陸家蠶食安家?
這信息量有些大啊!
記者們興奮了,所有的焦距對準了高臺上的兩個人。
客廳中的陸兆夫婦同樣變了臉色。
“老安,這小子瘋了,你別相信他。”
陸兆氣的險些昏過去,強忍着怒意試圖解釋,卻迎上安堅白陰沉到極點的眼神。
“呵呵,我相信你們。”
忽然,安堅白輕輕一笑,只是笑容有些詭異。
就在這時,電視的畫面中又發生了變化。
嘀嘀嗚嗚的警笛聲忽然在街邊響起,只見一輛輛警車飛快駛來,急速停止,車上下來數十個身着警服全部武裝的警察。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香江警務處副處長,他遠遠便看到臺上的陸天凌,眼中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狠辣。
“陸天凌先生,我們懷疑你和一宗謀殺案有關,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
說完之後,亮出拘留證,而後大手一揮,“帶走!”
霎時。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四周一片譁然。
所有人眼睜睜看着上去四名警察,將陸天凌和田伯架了下來,然後拷上手銬。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記者,不要命的往前擁擠,那些警察攔都攔不住。
“張處長,請問陸天凌犯了什麼罪。”
“張處長,請問您說的謀殺案是什麼。”
“張處長……”
一個個記者追着張風揚的身影紛紛發出質詢之聲,但更多的人則是將矛頭對準了陸天凌和田伯,幾乎瞬間便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
與此同時,剛剛被架下來的陸天凌和田伯,瞬間清醒了過來。
面對一陣陣晃眼的閃光燈,一道道嘈雜的質詢,以及看着四周紛亂的喧譁場面……兩人齊齊變了顏色。
不止如此,剛纔他們所做的事,所說的話,全都在一瞬間記憶起來。
無比清晰。
這不是真的,不是!
陸天凌那張俊逸的臉頰變得扭曲,手腳在下意識的掙扎着,腦部傳來陣陣眩暈之感,一片空白。
就在即將被帶上警車的一瞬間,陸天凌才徹底清醒過來,用他那艱澀嘶啞的聲音扭頭喊道,“爸,救我,救我啊……”
“帶走!”
張風揚一聲冷喝,砰的一聲,警車門被關上,而後迅速啓動,一路疾馳,三輛警車護衛跟隨。
不過,張風揚並未離開,而是在十幾名警察的擁簇下,轉身進入了醫院,直奔住院部。
事實上,就在今日凌晨四點,他便被緊急召到了警務處,而召集他的自然是警務處處長黃建華。
就在偌大的辦公室中,警務處高層齊聚一堂,然後,他們在信息屏幕上看到了大量的資料、照片、交易數據。
張風揚永遠也忘不了,處長派他來拿人時,那雙意味深長的眼神,直至現在想起來都讓他心驚肉跳。
而在場所有人也都知道,這些詳細到令人髮指的證據,足以讓陸家萬劫不復。
最關鍵的是,處長口中隱隱透出來的態度……讓張風揚不敢有絲毫異動。
他比誰都清楚,一旦上頭鐵了心要拿陸家開刀,那麼陸家就是一顆隨時爆炸的炸彈,誰碰誰死!
而且,這次雖然是他帶隊,但是身邊跟隨之人,沒有一個他的親信,這更加令張風揚不敢有絲毫僥倖的念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