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潛龍社絕大多數成員的想法很單純,就是爲了交流扶持,只不過掌握潛龍社的……是原九龍部成員。
很多無辜的軍人難免不被利用。
很簡單,軍人們絕大多數是豪爽和熱血的,也沒什麼想法,但任何事情都有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
就如這次爭鬥,肖雄只帶了七八個人,但最終卻有六十多人動手,其中絕大多數人都來自潛龍社成員。
其實很多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自從凌若水把九龍部原隊員踢出九龍部之後,龍飛成立潛龍社,何嘗不是在反擊。
拉攏精英,編織人脈網絡,暗中推動質疑,又豎立自身威信……龍飛在明明確確告訴凌若水,沒有我們,九龍部連屁都不是。
否則的話,凌若水接任第九縱隊大隊長職位半年以後,才決定從軍校畢業生中篩選潛力高手。
偌大的第九縱隊,前後四五萬人,難道就沒有二十五歲以下賦有潛力的年輕軍人嗎?
不是沒有,而是許多人都被龍飛拉攏進了潛龍社。
更是放出一句話,“戰不過我龍飛,誰有資格進九龍部?”
這句話讓凌若水暗氣暗憋,卻是毫無辦法。
半年來,她也嘗試挑選隊員,組建預備隊員,可同樣受到阻擊。
這些預備隊員三天兩頭遭到挑戰,每次都被打敗,然後又被無限放大,雖然不說,但私下裡都在紛紛質疑凌若水的能力。
她也不是沒想過,去別的縱隊篩選年輕軍人。
但是,這也僅僅只能是想法,卻不能付之行動。
首先,九龍軍團的傳統不允許她這樣做,若別的縱隊選人,意味着第九縱隊無人可用。
其次,凌若水當初力排衆議遣散老隊員,在會議上遭到許多人反對與質疑,若是去別的縱隊選人,意味着她這個大隊長的無能。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沒有根基,許多人都在看笑話。
至於她爺爺凌無傷曾經軍團長的身份,不僅沒有給她帶來任何優勢,反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偌大
壓力。
由此可見,僅僅是選擇隊員這一項,便困擾了凌若水半年之久。
她表面風光,但是在內心之中,凌若水則充滿了頹敗感。
因此,在很多人看來,這次事件是凌若水的一次亮劍!
毫不誇張的說,軍隊中匯聚着各個領域的精英,縱是一次小小的打架,以及凌若水處理的態度,就被很多人抽絲剝繭,分析的頭頭是道。
此時此刻,第九縱隊大隊長辦公室中。
凌若水快速划動着電子板,上面是對於這次打架的各方反饋信息……其中也有不少是她在暗中推動。
她輕笑一聲,那張精緻無暇的俏臉上,勾勒幾分耐人尋味的複雜。
放下電子板,緩緩邁步,走至窗邊,向着北側望去,那裡正是九龍部的方向。
“唯一的機會!”
許久,她近乎呢喃的吐出一句話。
同一時間。
九龍部,訓練大廳。
四道彪悍的身形正在同時出手,噼噼啪啪連珠炮一般的悶響不絕於耳。
王五則有些懶懶散散的坐在椅子上,手託着下巴,眼睛已經眯縫成了一道縫隙,似快要睡着了一樣。
身後,張小溪如同一根木頭般呆呆站着,直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
四個傢伙向他請教……王五自然不會吝嗇,也沒有多大排斥感,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就當用來打發時間了。
即便是在外界,那些知道王五身份之人,也只是單純認爲他的武力值高,至於其他方面只是稀鬆平常。
但事實上,對於調教人方面,王五相當拿手。
當初的死神傭兵團、暗刃小組成員,其實都是他教導出來的。
否則的話,凌熊等人怎麼可能在短短時間站在傭兵領域的最頂點,個人戰力更是超越神級,這些都離不開王五的特訓。
還有暗刃小組等人,雖然他們自身都有堅實的基礎,可哪一個不是經過王五親手傳授本領和技巧,才成長爲最高戰鬥小組的。
只不過這些秘密很少有人知道罷了
,而且王五本身低調懶散,沒什麼大的野心,也沒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
而現在融合無極記憶之後,他的各方面能力及眼界,高了不止一籌。
尤其在體悟無極記憶中各種秘法秘技秘術之後,即便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強大。
說句不客氣的話,擁有無極磅礴的記憶,便擁有了無限的精神力,他現在就是一隻超級大的人形蜘蛛。
而這個世界,就是他的蛛網!
現在的他早已經明白,當初在神龍門前,暗夜女王夜月爲何能隨手一抓,便將千里之外的伯西阿德拉隔空抓來了。
若不是顧忌身體失衡狀態,如今的他同樣能夠做到。
此刻,他看似在快要睡着,實則絕大多數精神力,都在觀察着身後張小溪的狀態。
她身體中第四條武脈中的那個異種,果然與之前在訓練中心看到的那些人不同。
剛纔那些擁有異種的軍人全都動手了,他們出手之間,異種會擴散全身經脈,融入血肉,在力量和速度方面,明顯超於尋常軍人。
就在剛纔,他也讓張小溪和常山幾人以切磋的形式動手。
那條沉浮在第四條武脈中的異種,並未有所異動。
“長官!”
正在思付間,忽然傳來聲音,王五猛地回神,擡眼望去。
常山四人已經打完,一個個氣喘吁吁看着他,只不過幾人的神色之間頗爲尷尬。
這位長官剛纔……睡着了?
幾人面面相覷,內心之中有些複雜。
事實上,向王五以請教的形式拉近彼此關係,乃是凌若水交代的任務,當然,他們也樂意爲之。
軍隊這種地方,不會同情弱者,但絕對尊重強者。
就如同凌若水,年齡同樣不大,卻已經是第五縱隊的大隊長了。
可是……讓我們四人開打,自己卻睡着了,這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咳咳。”
王五當即乾咳一聲,把臉一沉,“你們剛纔各自的表現我都已經明瞭,那個誰,你叫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