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說的二女頓時面紅耳赤。清瑩趕緊反駁說:“你不要亂說,口無遮攔,我們倆什麼時候想男人了,你怎麼亂污衊你師姐。”
“去,清瑩師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牀頭每天都藏着一根黃瓜,我問你幹什麼,你說是爲了美容之用,別以爲我不知道。”蘇玉鳳嘲笑道。
“我,我就是美容用的。”她的臉更紅了。
蘇玉鳳繼續說,清心師姐,你的牀上寫滿了,你對男人渴望的情詩,你簡直就是第二個李清照,我沒說錯吧?”她笑問。
這可把清心都急壞了,她說:“你亂翻我東西。”
“沒什麼,前些天我打掃房間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而已。不過這也沒什麼丟臉的。因爲主持的屋裡,也發現了異常現象,這證明了你們所謂的不需要男人,不想男人,全都是欺騙別人的假象,欺騙不了自己。”
“主持的房間發現了什麼?”唐葉急問。
“真想知道?”她笑說。
“當然了,快說?”唐葉非常想知道其中奧秘。“叫一聲姐姐,我就告訴你?”蘇玉鳳挑着眉,一幅高高在上的笑臉。
唐葉叫道:“姐姐。”“哎,真乖。”
“好了,可以了說了吧?”唐葉問。
“其實沒什麼,裡面一直藏着一個男子的照片,長相還挺英俊的。”
“我去。”唐葉大爲掃興。逗得蘇玉鳳呵呵直笑,之後說:“我就知道你想歪了。”
“你怎麼知道?”
“看你的長相就不像是好人。”
“不像好人,那我就做點壞事給你看,信不信?”唐葉說着將勺在瓢裡的水,一下子潑了蘇玉鳳一頭。蘇玉鳳當即啊的一聲說:“喂,別亂來,那桶是盛過糞便的。”
“啊?噦。”唐葉一聽盛過糞便,當即噦的一聲,要吐出來了,因爲他的嘴巴剛剛咬過提的那手柄。他噦噦的,一下子將中午吃的所有飯,全吐了出來。
清心和清瑩二人,則在旁邊發笑。“你別噁心我了,哎喲,噦,太噁心了,太噁心了。”唐葉連吐數口。樂得蘇玉鳳叫道:“哈哈,我開玩笑的,你也相信,真是的,呆子。”
“你騙我?”唐葉問。
“那是我們種菜的木桶,很乾淨的,笨蛋。”這可把唐葉氣壞了,唐葉舀住水,狠狠的往她身上潑。蘇玉鳳也用瓢舀起水來往他身上潑,二人互相潑來潑去,最後四個人都潑了起來,十分快樂。
下午,種完了菜,已經日薄西山,唐葉帶人回到廟中,他走進大殿,看到新月師太,正盤坐在莆團上面,念着經,敲着木魚。
唐葉說:“師太,感謝你中午留我吃飯,我要走了。”
“嗯,下山要注意道路坎坷。”
“我記住了。”唐葉雙手合十,朝她鞠了個躬,便轉身離開。清瑩,清心,蘇玉鳳三人站在門口,對唐葉都依依不捨,唐葉笑說:“沒關係,有空我還會來的,下次來,給你們多帶一些禮物來。”
“好哇,我要冰淇淋,最好給我來幾個雞腿,要肯德基的柳雞堡。”她笑說。
唐葉點頭說:“沒問題,清心你呢?”
“我,我什麼都不需要,你來我就非常高興了。”她朝唐葉點了下頭,眼神看着地面兒。
唐葉問清瑩說:“你呢,大美女?”
“我,我需要,嗯,給我帶一本愛情小說吧,天天在這殿裡,枯燥的要死,天天念那什麼阿彌經,噁心的都要讓我吐了。”她看着唐葉,眼神中泛出一絲愛慕的光茫。唐葉笑道:“沒問題,都沒有問題,等我下次來啊。”
唐葉剛要轉身,蘇玉鳳叫住他說:“你有手機號嗎?”
“當然有,還是蘋果六的。”他將手機掏出來,給蘇玉鳳看。她問道:“號瑪告訴我。”
唐葉想了想,就說:“記下來,一三----。”她記了下來,唐葉這纔跟她揮手告別。
到山下時,天色已經有點黑了。唐葉慢慢回到村子,來到賈秋家門前。敲了敲門,“誰呀?”賈秋問。
“是我,唐葉。”
“吱悠。”門開了。“怎麼現在纔回來,去哪兒了,我飯都做好了。”她帶着抱怨的語氣。唐葉說:“在坡上迷路了。”
“下次你不要亂跑了,如果回不來,那多可怕呀。”她批評唐葉。
“你哥呢?”
“在屋裡呢。”
唐葉快步跑到客廳,看到賈三兒正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賈三兒看唐葉歸來,笑說:“葉哥,你回來了。”
“兄弟,你問你句話,你要如實告訴我。”唐葉臉崩了起來,坐在了賈三兒的對面。賈三兒笑說:“葉哥有什麼話直說,這麼嚴肅,嚇壞我了。”
“我沒跟你開玩笑,你跟我說,今天下午,你在山下,跟一羣人在做交易,是不是在販賣白·粉?”唐葉看着他的表情。只聽到交易二字時,他的臉立即變了。
“葉哥,你,你看見什麼了?”他驚慌失措。“不要問我看到什麼了,要問你自己做了什麼不可靠人的事情。賈三兒,我告訴你,人可以窮,但不可以沒有骨氣,更不要去做這種違法的事兒,你可以違反道德,但一定不能違反法律。”唐葉冷冷的說。
“葉哥,我,我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兒,我只是跟幾個朋友在工作。”他有些語無倫次。但他豈能瞞得過唐葉,唐葉笑說:“別人可以欺騙我,但你絕對可以欺騙我,說吧,到底在幹什麼,如果說錯,我以後都不會再來你賈三兒家,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唐葉理直氣壯。
這時賈秋端着飯,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兩人有些劍拔弩張的樣子,笑問:“幹什麼呢,你們倆,看起來像是要打架似的?”
唐葉笑說:“跟你哥談工作問題呢。”
“哦,那你們慢慢談,我去端飯。”
她前腳剛走,唐葉再次說:“快說吧,別讓我逼你說。”
賈三兒低下頭說:“葉哥,我是沒錢,我無能,我懦弱,我不想被人看不起,我確實是去販毒了。”
說着,他就要哭出來。“不準哭,哭是懦夫的行爲。你缺少錢,沒關係,等我走之前,我給你一百萬。但是你去販毒,是爲了什麼,你告訴我?”
“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我被人打,被人罵,警察也不管,沒有人爲我作主,爲我主持公道。我也恨上天爲什麼這樣對我,讓我一個好好的人,一個善良的人,被撞成了瘸子,現在到處被人看不起,村子裡的小孩子都看不起我,我能怎麼辦?你告訴我呀,我也是有自尊的人。”
唐葉聽了,心裡也滿是不快。他哼了一聲說:“你以爲我比你好過嗎,賈三兒。我告訴你,就算我們失去了雙手雙腳,也不應該這樣做,我們應該靠自己的力量,靠自己的殘忍,去爭取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可是你販毒,就是不對,這是在自毀前程,我唐葉最恨的人,就是販賣軍火,販賣毒品的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在害更多的無辜的人?”
唐葉氣得臉都紫了,咬牙切齒。賈三兒年齡比唐葉大一到兩歲,但在唐葉面前,卻像個犯錯的孩子,他不再答話。
這時賈秋又端飯進來,剛剛他聽到唐葉對哥哥大吼,還以爲出了什麼事。就問道:“怎麼了,葉哥?你們倆真的吵架了嗎?”
唐葉搖了搖頭說:“你不懂,這是我跟你哥的事情。”
但是賈秋卻說:“你們倆有話好好說,不要吵架。我去端飯。“她再次回到廚房。她剛離開,賈三兒就流着眼淚,紅着眼說:“我只是想利用蜘蛛幫的人,幫我報仇。村長是個混蛋,他兒子也經常調戲我妹妹,我又無權無勢,葉哥,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纔是正確的?你說呀?”
“但無論幹什麼,都不能去販毒,有事我可以爲你出頭。”唐葉大聲說。
“葉哥,你能24小時在我身邊嗎,你知不知道這一年多來,我兄妹倆過得是什麼豬狗不如的生活嗎?你不懂,我這個工作,是我給別人送了很多錢,纔得到別人的信任,才讓我這樣做的,一個月,有三萬塊的收入,葉哥,我不希望得到你的同情,也不想花你的錢,我也有尊嚴。”他平靜的說。
這話倒是讓唐葉愣住了,他沒想到這一點。他說:“兄弟,別再做這份工作了,等我傷好了,我給你一百萬,我唐葉說到,做到。”
而賈三兒卻搖了搖頭,淚水嘩嘩的下。“葉哥,我想靠自己。”
“靠販毒嗎?”
“我還能怎麼辦,葉哥,你說我還能怎麼辦?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一些偉大人物的故事?“
唐葉呼的噴出一口氣來說:“怪我,不怪你。”
“葉哥,我只是想報仇。你也許不知道,我妹妹被程尖山非禮了好多次了,若不是我妹以死相逼,早就被強間了。我們去報案,不但警察不管,而且我還被打,住了好幾次醫院。”
“我早晚殺了他。”唐葉恨恨的說。
“葉哥,他們背·景很硬的,聽說在上海,有親戚在當高官,我不是他的對手,我能怎麼辦?所以我將這半年多來,賺的錢,全都交給了一個無賴,他才答應讓我去送毒品。”他低着頭說。
唐葉問:“蜘蛛幫的人?”
“是,這一邊兒,是蜘蛛幫的二把手,陳霸天的地盤,我只有跟着蜘蛛幫混,纔有可能報仇。”
他說得很無奈,但語氣中瀰漫着那種積壓了許久的仇恨之氣。唐葉說:“蜘蛛幫的人,不是什麼好人。”
“那也沒有辦法了,我現在只想要報仇。”他非常固執。
唐葉說:“行,你覺得好,那就好。”
賈秋走了進來說:“吃飯了,喲,哥,你怎麼哭了?怎麼了?”
“沒事,我只是眼痠。”他揉了揉眼睛。三人吃了飯,早早睡去。
夜晚,窗口忽然簾子被掀起,沒有睡着的唐葉,早感覺到了。看到縫隙中,露出一隻眼睛來。“誰?”唐葉站起來,就朝客廳跑。將門拉開,發現院裡的狗,昏迷在地。
只見門前,站着熟悉的女子,三田霜英。“是你,你怎麼來了,怎麼找到我的?”
唐葉回頭看了看客廳裡,正在熟睡的賈秋。“想找你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