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地下室的門前,兩個武士向三人鞠了一躬。七郎說:“開門。”
二人打開門來,三人走了進去。韓雪正在裡面,狠狠的摔着瓷器和用玻璃製成的器具。看到有人進來了,她立即衝上前來,看着他們三個,尤其是看到梁山慶龍後,指着他的臉說:“你,我後悔不該聽唐葉的話,竟然找了你們這些日本狗,來管理我的公司。”
梁山慶龍冷冷說:“這是我們日本的計劃之一,你們巨龍集團股票下跌,現在已經完全破產,負債達20億。韓雪小姐,你現在已經沒有巨龍集團了,我也不再是你的下屬。”
“什麼,這,這不可能?”韓雪大驚失色。對她一個,從小在富家長大的女孩。一旦沒有了資產,她們就不知道如何生存。隨後韓雪指着七郎的鼻子說:“肯定是你們,你們做的手腳,是不是?”
七郎哈哈大笑說:“韓雪小姐,你現在不過是一個人質,你沒有資格對我們有任何的指責,你現在連生命的自主權都已經沒剝奪,請對我們放尊重一些,也只有這樣,你能過得很舒服。要不然,你就會變成世界上最醜的女人,臉上多出一百道傷痕來。”
“你是誰?”韓雪並沒有害怕,內心的憤怒,早就將恐懼衝破。
七郎向前跨出一步,看着韓雪笑說:“我叫七郎,是日本人。”
“看你長得這禽~獸模樣,就知道你是日本人。我爸爸生前,遭到了好幾次日本人的暗殺,我就知道你們這些日本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可惜我看走了眼,竟然相信你們這些衣冠禽~獸。”她非常生氣的說。
七郎笑着坐在了沙發上,翹起腿來看着韓雪說:“韓雪小姐,我非常尊重的跟你說話。不是因爲你曾經多麼有錢,只是因爲我尊重你是一個女人。從現在開始,對我說話放尊重一些,好嗎?”
“尊你馬的頭啊?”韓雪氣得大罵。
“啪。”七郎的耳光不知道什麼時候,打在了自己臉上。他出巴掌的速度,實在是快如閃電,身形之快,絕對比那些跨欄冠軍,更爲出色。
“啊?”韓雪摸着臉,害怕被刮傷了。野田蟒,跟梁山慶龍,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聽着,韓雪小姐,我抓你來只是想讓你的貼身保鏢唐葉,幫我殺個人。如果他將那人的人頭提過來,我保證放你離開。如果在我規定的期限內,他還是沒有將人頭提來,後果就是,你的人頭被裝進口袋,然後通過快遞公司,送到他的面前。”
“來呀,要殺現在就殺我,我纔不怕你們。”韓雪大聲說。“我現在來找你,我聽說韓啓正死前,留下了一本日記。那本日記裡面,有很大的秘密。但是,我派人去你的別墅,公司,幾乎將你家翻了個遍,也根本沒有看到這本日記。現在,你告訴我,這本日記在哪裡?”
韓雪立即想起父親那本日記,上面還有很多的符號,還有詞語不連貫的句子。但父親卻一直把此日記當成寶藏一樣,這裡面,到底有多麼重要的東西,她真的不知。
這本日記,自己在處理父親的遺物時,將其埋在了別墅的地下面。那是在自己別墅角落的樹下,有兩個大箱子,都是父親生前的遺物。
“你休想,殺了我也不可能告訴你們,你們做夢吧。”韓發大吼。七郎笑說:“沒關係,你現在可以不說。但是,我相信當把你的心上人唐葉的人頭,也要割掉之時,你一定會說的。我之所以,帶着野田部長,還在梁山慶龍前來,就是告訴你,你的公司破產了,而且,唐葉現在是我們日本政府通輯的特級犯人。無論唐葉逃到世界裡哪個角落,一億五千萬的大和民族,都會將他找出來,將人頭割下來,祭奠天皇。”
“人你們就做夢吧。”她呸的一口,朝七郎吐了過去。七郎卻猛的揮手,硬生生將一口痰甩了過來,甩到韓雪的額頭上。“記住,辱人者,必被人所侮辱十倍。”七郎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野田蟒跟在七郎後面,不像是前輩,倒像是個屬下。韓雪待他們一走,忍不住的趴在牀上大哭起來。
卻說唐葉幾個兄弟,攔了一輛計程車,準備回到上海。此時孫恆突然心口一痛,驚得唐葉趕緊問道:“怎麼樣了?”
孫恆崩着臉,顯出痛苦的表情說:“葉哥,我總感覺,還是有點不舒服。”“挺一會兒,咱們到了上海,送你到醫院看看。“
“我不行了,我得休息幾天,再回上海。葉哥,你跟關明先回去,我三天內必定回去。”他喘着氣說。
關明不解說:“這是什麼話,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但唐葉卻看出來了,孫恆這麼說,不過是因爲想跟賈秋多相處幾天。便笑着扯了一下關明的手臂說:“走啦,讓他休息吧,走。”
“哎,葉哥,這樣就走?”關明不明白。他是個勇氣多餘,智力不足的傢伙。
“再見,葉哥。”賈秋跑上來,跟唐葉深深一抱,又跟關明來了個擁抱。“拜拜。”唐葉跟關明二人,朝上海駛去。
但是,這一幕,卻早被村上的一個隱形的人看到了。而這個人,正是換了一身衣服的胡索命。因爲,胡索命昨晚上,並沒有被炸死。他只是被衝擊波給震到井中去了,頭腦昏沉。但是因爲爆炸聲太大,很快警察來到現場。而胡索命聽到警車的聲音,迅速爬出,趁着天黑,躲過一劫。
而胡索命看到幾人後,立即打電話通知了蠍子幫的朱振國幫主。昨晚上,那些軍火已經被警察沒收,此案正在積極調查。
但是,朱震國第二天聞聽消息,氣得將桌子都拍掉一角。胡索命是這一片的蜘蛛幫的負責人,當然要負責起蜘蛛幫跟蠍子幫的關係,要不然鄭太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當然,壞果子就是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於是,他看到幾人後,立即打電話給朱振國。告訴他們,出租車的車牌號,而車上坐着的人,正是昨天晚上前來鬧事的人,只要抓到他們,那麼一切都好辦。
孫恆和賈秋,坐着客車去縣城內了。而唐葉和關明則駛向上海,胡索命孤身一人,只好監視唐葉二人。
關明坐在出租車上說:“葉哥,本來你是來休假的,卻不料一直在打架,這假沒休成,命還差點丟了。”
唐葉卻看着倒車鏡說:“這也是天意,我來這裡,只是爲了躲避日本人。躲了近十天了,差不多可以回去了。日本人接連找不到我的蹤影,他們一定不會再守在我的家門前。”
“說的也是,這次我們給日本人來一個四渡赤水。”
“哈哈,說的對,四渡赤水。”唐葉笑着拍了一下關明的肩膀說:“關明,我怎麼好像覺得,咱們後面一直有一輛出租車,在跟蹤我們。你眼神如何,看看那輛出租車後面的乘客,是什麼人?”
兩輛出租車,相隔五十餘米。再加上那人坐在司機的身後。關明怎麼看都沒有看清楚,搖頭說:“看不清楚。”
唐葉對出租車師傅說:“師傅,後面那輛出租車,是不是跟蹤我們?”
那四十多歲的出租車大哥說:“哈哈,兄弟,咱這兒又不是拍電影,順路的出租車多了去。這地方,很多人都打的去上海。反正也不貴,一百塊都不到。有錢人,誰願意省那幾十塊錢,坐公交車呀,你說是不是?”
唐葉想想也是,但還是說:“那麻煩你,將車開慢點,我想看一下那輛車中坐的什麼人,不然的話,心裡有點不舒服。”
“哎喲,不做虧心事,還怕鬼敲門啊,我得趕時間,還得拉下一班客人,所以,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兄弟。”他以爲唐葉在開玩笑,因爲乘客們總是喜歡耍一些小性子。
唐葉對關明說:“掏二百塊錢給我。”
“哦,好。”關明將二百塊掏給唐葉,唐葉往司機面前一放說:“師傅,我多加一百,這下總行吧?”
這司機看到錢的份上,笑說:“哎喲,我開玩笑的,你怎麼認真起來了。好,好,我收着,我慢開。”他將速度放慢,從剛纔的每小時六十公里,變成現在的每小時40公里。但是奇怪的是,他們車一慢,後面的車也慢。
唐葉最後直接說:“停車。”
車直接停了下來。但更奇怪的是,後面的車也停了下來。但是唐葉的出租車一停,後面的一些小車就亂按喇叭。前面正是十字路口,而現在正是綠燈,往路口邊兒一停,難怪別的司機亂鳴。
唐葉感覺有些不對,對關明說:“後面那人在跟蹤我們,注意了。”
“那怎麼辦,葉哥?”關明急問。“空手倒是不怕,就怕他們有槍。”唐葉輕聲說。那出租車司機看二人認真的樣子,有些害怕的說:“兩位兄弟,你,你們,不會是搞黑社會的吧?”
唐葉說:“你看我們倆的樣子,像是壞人嗎?”
“不,不,當然不像。個個天庭飽滿,一臉正氣。我只是想知道,怎麼會有人跟蹤你們?”他有些害怕的問。
正說着,一輛藍色的大貨車,直接從後面隔着三輛車,朝這邊撞了過來。那三輪車,第一輛是吉普,第二輛是麪包車,第三輛是大衆轎車。最前面就是唐葉的出租車,那大貨車非常有力,似乎將油門踩到了底部。
“砰,砰。”前兩車直接相撞,吉普車,撞在麪包車上,將麪包車向前推進兩米多遠,將整個麪包車的前車頭撞扁,擠成餅乾似的。“啊呀,啊,救命,啊呀。”麪包車中傳來痛苦的聲音。
唐葉們的出租車也被大衆轎車,撞到了尾部,裡面三個人,都被頂得頭向後猛顫了一下。“師傅,快,快開車。”恰好此時,綠燈開啓。司機猛的踩下沒門兒,迅速向前。
但那大貨車,緊追不捨,將前面幾輛小車,全部撞到一邊兒去了,全速追向唐葉的出租車。唐葉回過頭來,看到大貨車內,有兩個人。戴着帽子和墨鏡,看不清面容。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一人手中已經提起了手槍,瞄準了出租車的後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