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丹這會兒在氣頭上,便說:“這件事情,以後我會自己調查的,如果有人敢在我這裡搞內訌,結局不僅是被活活燒死,而且要邊燒邊用刀子將他的身體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都回去吧。”
卡姆斯鞠了一躬,但轉身離開。因爲他知道,拉姆丹是不會相信一個女人的話的。在中東地區,女人就只是奴隸,只是會說話的牛馬,她們在男人的心目中,除了會繁殖以後,別無所用。
拉姆丹扭過頭來,對保鏢阿虎說:“你馬上帶幾個殺手,速去首爾,三天之內,我要唐葉的人頭,能辦得到嗎?”
“沒問題,先生,我一定將他的人頭給拿回來。”
“嗯,最近韓國肯定戒嚴,所以要小心點兒。”
“沒關係,我本來就是韓國人,韓語十分熟練,在那裡土生土長,對那裡的交通地理都非常熟悉,所以先生不必擔心。”他嚴肅的說。
拉姆丹感覺到奇怪,便問:“你是韓國人?”
“對。”
“那你怎麼長着一個白人的面孔,是混血兒?”拉姆丹的情緒頓時轉爲奇怪,沉浸在剛剛悲痛中的心情,立即好轉起來。
“我們韓國的整容業,是全世界最發達的。就連英國的伊莉沙白女皇,都來我們這裡整過十幾次。還有幾十個國家的領導夫人,也都來過這裡。我回去之後,立即會換一張臉皮。”
他很輕鬆的說,卻讓拉姆丹有些奇怪。雖然他知道這個叫阿虎的傢伙,是亞洲人,從韓國來的。本以爲他是韓美的混血兒,直到聽他解釋完畢,他還驚了一跳。若此人是內奸,自己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便問:“換一張臉皮,需要多長時間?”
“五分鐘左右。”他很爽快的回答。
“我不相信你,爲了我們的事業,去出賣自己的祖國,你如何保證?還有,你跟了我一年多了,一直沒有告訴我這個秘密,是爲什麼?”拉姆丹對他不太信任。
“因爲在我們韓國,那些高鼻子藍眼睛的傢伙,在這裡高人一等。連我們的女人,擇偶的時候,都是對他們優先選擇。我曾經向總統寫信,告訴他們,要讓韓國青年的信心增漲起來。讓他們知道,我們在體質,還是腦力,還是在繁殖方面的能力,都比那些白人要強。只是他們現在的一些科技,比我們領先而已,可是,沒有人理會。那些所謂的文化人物,爲了錢去奉迎拍馬,討好那些白人,自甘爲奴,無恥至極。身爲一個有尊嚴的男人,我就整容整成了白人,而且,在韓國,至少有百分之五的男青年,都整成了白人,那樣別人纔會高看你一等。”他義憤填膺的說了這麼多話,看得出他非常難受。
那種有心無力的感覺,讓人感到痛心。
拉姆丹覺得這個人,非常有愛國之情。非常奇怪的問:“那你爲什麼還來保護我?我可是你們國家的敵人。”
“沒什麼,因爲我父母曾經犯到了三八幫手裡,結果他們都被殺掉了,沒有人爲他們主持公道。我心灰意冷,本來想借着您的力量,爲我父母報仇。”他低着頭說,眼淚唰唰流下。
拉姆丹愣了,站起來又問:“我在你的國家制造恐怖襲擊,你不恨我嗎?”
“我已經被開除韓國國籍,所以,那已經不屬於我的國家。但是,我不會親自去傷害這個國家,但是,我也不會去保護它。”他目光直視,說的異常堅定。
“好,去殺了唐葉,我不會讓你跟你的國家作對的。”他拍了一下阿虎的肩膀。
“是。”他轉過身,到軍隊的宿營內,找了三個高手,連夜駕駛軍機,飛往大阪,然後乘專機,飛向首爾。
次日早晨,唐葉悠悠醒來,護士來給他打吊針。此時陽光已經上了三竿,近十點鐘了。而沙發上的全智美正呼嚕呼嚕的睡得正香,護士也呵呵的笑了。
唐葉伸手拽斷護士一根頭髮,疼得她哎呀一聲。然後下了牀,敲敲的走到沙發邊蹲下來,將頭髮賽進全智美的鼻孔裡,連攪了幾下。
“阿,阿,阿嚏。”全智美猛的打了個哈欠。唐葉趕緊閃到一邊兒,但還是被全智美看到了。“是你,在搗鬼?”她有些生氣。
“呵呵,是啊。”
“你,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天高地。”說着站起來一個橫掃腿踢了過來。唐葉第一次看到她踢這麼高的腿,沒有注意,但迅速低頭,那皮鞋一下子踢在了剛換完吊瓶的護士的肩膀上面。
“啊呀,我的肩膀。”女護士捂着肩膀,痛得蹲坐了下來。“啊?”全智美驚住了。她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搞成這樣子。唐葉趕緊過去,對護士關心道:“怎麼樣,你怎麼樣?”
“啊,好痛啊,好痛。”護士痛叫不已。唐葉擡起頭說:“你也太狠了吧,對我都下這麼狠的手。”
正發怒的全智美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嘟囔着說:“都怪你,好搞惡作劇,這下可好,對不起啊,小姐。”
那護士捂着臂膀站起來說:“我要投訴。”
護士出了門,全智美指着唐葉鼻子說:“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喂,你可不能這麼說,是你自己的脾氣性子太剛烈了,有點事情就打打殺殺的,最後還說我不對,真是的,你這樣做警察,會有很多人受冤枉的。”唐葉笑着反駁。
全智美被唐葉說的不知道如何反駁,伸手擰住唐葉的耳朵。“哎呀,欺負老公了。”
這一說,全智美立刻丟掉了手。這時門外闖進來兩個男警察,他們聽到裡面的尖叫聲才跑了進來,發現沒有問題,這才鬆了一口氣。
“全警官,發生什麼事情了?”男警察問。“沒事了,你們可以出去了。”
“哦,是。”兩人呆頭呆腦的走了出去。剛走,唐葉就說:“我要出院了,醫院這地方很是穢氣,沒病都要呆出病來。”
“不行,你的健康是我工作的責任,只有等到醫生說你痊癒了,我纔可以讓你出院。”
“我的健康我自己負責,不需要你來負責。”唐葉穿好鞋子,感覺到背部十分疼痛,可能已經腫了起來。但是,對唐葉這個好強的性格來講,他不希望自己是個病人。
拉開門來,回頭對全智美說:“我現在沒有地方住,在首爾一個人漂泊,不如去你家吧。”
全智美攔不住唐葉,想起女總統的叮囑,便說:“走吧,不過到時候,你自己向女總統交待。”
“沒問題。”
乘車來到了荷程苑,走進全智美的家中,裡面這幾天已經重新裝修過了,門窗煥然一新。唐葉的鬍子已經長了出來,感覺不太舒服。便問:“有刮鬍子刀嗎?”
“窗臺上有。”她平靜的回答。唐葉放眼望去,窗臺上果然有吉列刀片,他刮起來颳了刮。但是非常奇怪,這裡怎麼會有男人的用具。思來想去,好奇心驟增。便問:“你不是一直一個人住嗎?”
“是啊,怎麼了?”她正在做竿飯,頭也不回的答。“這刮鬍刀是誰的?”
“我以前的男朋友的。”
“什麼?你以前的男朋友?他是誰?”唐葉有些吃醋。沒想到外表清純的美女警官,竟然已經跟別的男人同居過了。
“你一定認識他。”她臉色崩得很緊,看樣子很不高興。
“誰呀?”唐葉聽她說自己認識,就覺得奇怪。“這是我們的合影,你自己看吧。”
唐葉走過去接過相框一看,裡面是個較爲熟悉的男子,好像在哪兒見過。“這是誰?”
“你不認識他嗎?”她回過頭來驚奇的問。脈脈含情在韓國,沒有幾個人不認識他似的。她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原始的山頂洞人一樣看着唐葉,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
“不認識,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唐葉納悶道。全智美一把將照片收了回去,搖頭說:“這是韓國當下最著名的影星李民浩你都不認識。”
唐葉這才覺得這個名字似曾相識,有點明白了。笑着說:“不好意思,我從來不看偶相劇的。因爲我自己本身,就是別人的偶相。”
“就會吹牛。”她將相框放在櫃子上放好。唐葉說:‘他是你的男朋友嗎?“
“對呀,他以前住在這裡過,和我呆了三個月呢。”她說起這來,一臉的自豪,好像這是很值得自豪的事情。唐葉卻搖頭說:“可是他拋棄了你,是嗎?”
“沒有,他現在當兵了,他說回來會娶我的。”
“不要自我安慰了,人家怎麼會喜歡上你呢,你只是一個月只有六十萬韓元的小警察,不要做夢了,好嗎?”唐葉笑說。他現在更覺得全智美非常幼稚,都已經當上了警官了,心思還像是一個小女孩。或許吧,女人的心靈永遠是長不大的,因爲他們總是情緒化,成熟的標誌就是更理性的思維。
“你閉嘴,他一定會回來找我的。”她抱住相框,閉上眼睛,渲染在了幻想中。唐葉說:“男人的花言巧語很多時候,是不值得相信的,你不要這麼傻了行嗎?”
“你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他是我的第一個男朋友。”她說話聲音似乎快要哭出來了,好像特別的委屈。唐葉搖頭說:“如果你再這個樣子,估計這輩子都找不到喜歡你的人了。”
“我只要李民浩一個人愛我就夠了,我不需要其他人廉價的愛情,他們只是動物,只會把愛情想象成動物的慾念。”
唐葉說:“我做你男朋友吧,怎麼樣?”
“不,雖然你長得很像李民浩,但是你代替不了她。”
她輕聲拒絕。唐葉哈哈大笑,覺得她實在是太幼稚了。便說:“你還是先做飯吧,我都餓壞了。我現在很累,先躺到牀上休息一會兒。”
唐葉回到刻意,躺在牀上睡了。而全智美卻抱着相框,閉上眼睛回憶起了從前。正在這時,燃氣忘了關掉,直接轟的一聲,火焰躥出兩米多高,燒得她啊的頭髮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