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的打手全都跑了,內場只剩下張南以及日向假野等人。羅賓環視內場四周,發現除了地上幾個哀嚎的打手,便無其他人了。他將眼眸凝視遠處的張楠,眼含兇厲的神色,一步步的朝他走去。
“哎喲!”在羅賓走向張南的途中,羅賓暈乎乎的踩在一個打手的小腹上,而那個打手正握住肚子,在地上苦苦的哀嚎着。
這一刻,羅賓竟用光腳直接輾爆那人的腦袋,一抹血霧噴濺,嚇得全場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而地上還有一些並未死去的打手,紛紛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的在地上裝死,剛纔還哀嚎遍野的內場,一時間連粗喘聲都聽不見了。”“
張南嚇得雙腿發軟,趕忙向日向假野身後逃竄。日向假野同樣驚恐不已,他向阿力擠眉弄眼一下,後者會意,直接抓住張楠的後領將他從日向假野身後拖了出來。
“你想幹什麼?你放開我,媽的,老子要你不得好死。”張南像小雞被阿力舉了起來,而他在半空中,對阿力張牙舞爪的怒斥着。
阿力冷冷的一笑,直接一個甩臂扭腰,將一百多斤的活物拋飛十幾米開外的羅賓。大家雙眼死死的盯着阿力那隆脹的臂膀,他們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阿力會有如此強大的臂力。
羅賓望着天上飛過來的張南,便立刻用鐵夾子一般粗健的大手穩穩的抓住張南的胸口,並將其用單手拎了起來。
別看張南平時神情嚴肅,永遠擺着一副沉穩、老練的大佬形象。在他面對已經殺紅眼的羅賓時,褲襠竟然不由自主的就尿溼了,騷臭的液體一滴滴掉落在地面上。
但全場卻沒有一個人敢笑,都是用着驚悚的眼神看着羅賓接下來的行爲。他們大多數人收到小道消息,說到羅賓和張南其實並不和,但具體是什麼原因,他們也並不知道。
“羅……羅賓,你就饒了我吧!我……我保證不再威脅你,你現在就可以和你的莉亞過下半輩子了,而且我還會給你一筆賠償款,求求你不好殺我。”張南嚇得面如灰色,嘴巴哆哆嗦嗦的說着一些求饒的話語。
羅賓咧嘴一笑,但卻是一種瘮人的陰笑,他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這麼多年,我爲你苦苦賣命這麼多年了,你不但一次又一次欺騙着要放過我,而且還增加我的拳賽和訓練強度。”
羅賓顫抖着身子,接着又痛苦的嘶吼道:“你他媽的還敢在我的面前體罰莉亞,老子仍氣吞生這麼多年,就是爲了等到這一天,你還想讓我饒了你,做夢吧!”
張南的手掌一直緊緊的掰着羅賓抓他衣襟的手指,他的臉由驚悚的白色,到了現在缺氧時的血紅色。他見羅賓已經下了狠心,不可能再放過他。張南索性啐了一口塗抹到羅賓的臉色,而後眼神變成蟒蛇般凌厲。
張南鬆開自己的手,陰冷的對羅賓說道:“既然你不可能放了我,那老子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着時,張楠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分叉,狠狠的朝羅賓雙眸插去。
羅賓輕蔑一笑,他僅僅將手臂伸直,饒是張南再怎樣歪脖子伸胳膊,也觸摸不到羅賓。
羅賓不再廢話,而是掄起胳膊直接將張南往地上砸去。而這一切羅賓已經控制好力度,僅僅讓張南背部着地,並非腦袋着地。
當張南落地那一刻,一道悶聲響起,隨之塵土飛揚。只見張南突然蜷縮着身子,臉上露出不好受的樣子,而落地時的巨大沖擊力,震蒙了他整個人,而胸中的乏悶感又讓他猛吐一口鮮血。
還沒等張南緩過勁來,他的腳趾上便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只見羅賓一臉怒氣,用腳後跟再張南腳趾輾壓,繼而腳背、腳踝、小腿……,那種求生不得,求死的不能的疼痛感讓他痛苦的嘶喊着,
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張南被羅賓連拳帶腳,打成了一堆爛泥,就連森森白骨也被敲碎,那滿地的血漿和碎肉,讓現場一些人直接暈厥過去了。
“啊!”
突然,羅賓怒吼一聲,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而狂躁和神志不清的表現也異常明顯。他現在爲了保持自己僅有的一點意識,不停的用鐵拳和堅硬的地面對打,地面灰塵亂飛的同時,羅賓的拳頭也是血肉模糊一片。
唐葉知道羅賓正在極力控制自己不要傷及無辜的人,所以才這樣痛苦的對待自己,但是如果羅賓再這樣捶打下去,估計等他徹底清醒之後,這隻手也基本報廢掉了。
當即,唐葉箭步上前,還沒等羅賓回過頭來,唐葉一個掌刀狠狠的打在羅賓的頸脖上,饒是他體格再健碩,也扛不住這猛烈的一擊,便倒地暈厥。
在場的賭客們都瞠目結舌的看着唐葉那行如流水的一記掌刀,在他們眼中,羅賓就是一個不可能被戰勝的怪物。但僅僅一個呼吸,羅賓就一頭栽到了地上,讓他們吃驚不已。不過在羅賓倒了之後,他們感覺壓力驟然消失,整個人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放開我!”就在大家看着羅賓倒地的時候,內場居然傳來一道女子的掙扎聲。
唐葉不禁心驚,擡頭向遠處望去,只見日向假野正拿着一把匕首死死的貼住慕月的頸脖,只要他手輕輕劃拉一下,慕月氣管就會被割破,不到數秒便會死去。
唐葉慢慢的站起身子,而後用低沉的語氣,冷冷的對着日向假野說道,“放開她!”
日向假野嘿嘿一笑,陰森的說道:“這小娘們那麼關心你,還跟你玩過一夜,我知道你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如果你不想這個娘們死,就給我乖乖的站在原地別動,少跟老子廢話。”
“砰!”
突然,一道震耳欲聾的響聲突兀出現在場內。只見安東尼駕着一輛越野車,直接將拳場的鐵門撞飛了,待車門打開,一個白白胖胖的女人從車上踉踉蹌蹌的跑了下來。
而後她半跪在羅賓身邊,抱着羅賓的頭,眼淚如噴泉般哭泣道:“羅賓,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
此時,天空一個不停旋轉的黑影由小變大,最後僅僅在露天拳室上方慢慢盤旋降落。
“老大,你快接住,我支撐不住了。”話音剛落地,只見一個不明物體從天而降,並伴隨着驚恐的尖叫聲。唐葉趕忙箭步奔到物體降落處的正下方,將其穩穩接在自己的懷裡。
唐葉懷裡的許晴還一直在尖叫着,三秒之後,她突然發現自己還能摸到軟軟的東西,睜眼一看,居然發現自己躺在唐葉,她嚇得眼淚汪汪,急忙用纖手環抱唐葉的頸脖,聲淚俱下的哭泣着,嘴裡還一直嘟囔着埋怨唐葉的話語。
而雪也隨之降落下來,抱怨道:“唉!老大,嫂子也太重了,軍用三角翼都快撐不起來了,差點把我都害死了。”
雖然雪還是像平常那樣,一如既往的開着玩笑,但他發現此時唐葉臉上除了凝重,並沒有其他神色。他立即閉了嘴,而後安靜的站在唐葉身旁,分析着場上的局勢。
唐葉只是柔情的撫摸了一下許晴的秀髮,而後將她環抱自己的手拉了下來,看向日向假野,說道:“我愛的女人已經回到了我的身邊,現在的我只想取你人頭而已,她的死活跟我沒有一點關係。”
說完,唐葉一步一步朝日向假野走去,而他臉上依舊是陰冷的神色。
慕月也停止了掙扎,她呆呆的望着唐葉,心裡默默回放着唐葉剛纔所有的每句話,每個字,就像一把利刃一般,一點點的刺痛着她的心,尤其是那一句“她的死活跟我沒有一點關係”。
直到慕月的頸脖出現刺痛感,才把她拉回現實。只見日向假野哆嗦着手臂,將慕月的肩頸劃開一道口子,戰戰兢兢的說道:“唐葉,你別再自欺欺人了,你要是再敢向前踏一步,下一刀絕對是他的喉嚨。”
此時日向假野的心中同樣惶恐着,他一直認爲男人就是一頭種馬而已,最多鍾情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人傻到會拿自己的性命換一個女人的安危。
“老大,你別傷害慕月,她是無辜的,我可以幫你逃走,等下我攔住他,你立刻跑走。”站在日向假野不遠處的阿力緊張的說道。
“滾開,你個廢物,讓你多派點人看着許晴,現在還被他們救出來了,老子白養你這麼多年了。”日向假野吐沫星子橫飛,整個人變得更加的激動,這讓阿力也不敢再多嘴刺激他。
唐葉心跳加速,他眼眸凝視着日向假野,同時擡起了自己的右腳。只見日向假野雙手不停的顫抖着,而鋒利的刀刃死死的壓在慕月細嫩的頸脖上。此時慕月肩上的鮮血染紅了衣襟,而她也不再奮力掙扎,微微閉上眼神,等待着死神的來臨。
就當慕月準備面對死亡的時候,她的耳邊忽然響起日向假野得意的笑聲:“哈哈,唐葉,沒想到你還是一個癡情的種啊!”
當慕月睜開眼睛,便看到唐葉依舊站在原地,至於臉上兇厲的神情早已泄了下來,僅僅用冷眸看着日向假野而已。唐葉自己也明白,如果用天蠶針,不到一秒鐘就能將日向假野擊殺。但是日向假野的刀刃正死死的貼在慕月的頸脖處,在他倒下去的時候,刀刃絕對會劃開慕月的氣管。
再者人在被擊殺的時候,還會有一兩秒的意識,如果日向假野想奮力一擊,是完全有可能讓慕月和他陪葬。畢竟日向假野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之地,殺了慕月也是死,不殺慕月還是死,找一個人和他一起陪葬,他倒也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