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同樣也看到兩道黑影,但他只當成是飛蟲飛過而已,並不以爲然。可是他等人一會,卻發現身後並沒有傳出沉悶的槍聲,而雪也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做着鬼臉。
此時夏陽發現有些不對勁,他立刻將頭向後張望,發現兩根竹木筷子分別插在他兩個保鏢的肩胛骨處,而那兩個保鏢的西服裡面的白襯衫沾滿了血跡,而兩人嘴角痛苦的咧着,有種時刻都要墜倒的感覺。
就在那兩個保鏢想要拔出插在他們肩胛骨的筷子時,雪嬉笑的提醒道:“雖然我很想每個拿槍指着我的人馬上死去,但是我還是好心提醒你一句,那根筷子已經插入了你們大動脈,如果你們拔掉筷子,在三分鐘內得不到急救,後果你們自己估量去吧!””“
那兩個保鏢一聽這話,嚇得不管亂動,他們半信半疑,只好站在原處不動。
夏陽臉色凝住,他沒想到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白臉,出手居然這麼利索。可他又怎麼會知道雪在僱傭兵時訓練的日子,他拿着成千上萬只竹筷,每天朝鋼板上射去,每天都要連上18個小時,即便手臂脫臼發腫,他還是一直堅持了,苦練了小半年,他才練就這項絕學。
夏陽見兩個手下痛苦不堪,而且也已經喪失了戰鬥力,他低沉着聲音,對兩人說道:“你們出去吧!”
兩個人抱着臂膀,款身退下。
“夏先生,雖然我讓你和飛鳥組織對抗,但我並沒說不支援你啊!”唐葉面色含笑,對夏陽說道。
夏陽臉色大喜,他有些激動的問道:“那你們國安局準備派多少警力支援我?”
唐葉嘿嘿一笑,而後豎起四根手指。
夏陽連連拍手稱好,他高興的說道:“只要你給我400個警員進行差遣,我絕對在三天內就把飛鳥組織所有場子砸了。”
唐葉陰笑的搖搖頭,接着對夏陽說道:“不是400個,只是4個而已。”
夏陽一聽此言,都要把下巴嚇掉了,他又將眼睛瞟下唐葉周邊四個男的,他發現只有一箇中年男子比較壯實魁梧,有些軍人般的氣息,其他人看上去都不想從部隊裡面出來的,尤其是那個皮膚比女人還光滑細嫩的雪。
不過夏陽思索了一番,在他心中,國安局的人個個都是飛天遁地,有着七十二般變化的孫猴子。尤其是不起眼的雪,剛纔更是表現出非凡的實力,即便飛鳥組織那邊的人有多兇悍,只要有這四位能人帶頭,他自然沒有什麼可怕的,再說還有國安局給他撐腰,那就等同於國家站在他身後,他還有什麼可畏懼的。
“我醜話先說在前面,要是飛鳥組織弄傷你的兄弟,可別怨我沒能保護好他們啊!”夏陽立刻先提出自己的擔憂,畢竟飛鳥組織都是一些心狠手辣之人,要是真把他們惹毛了,免不了動刀動槍的。
唐葉森然的笑着,他思索了一番,說道:“這件事我同意,不過我要是發現你在背後放黑槍,你應該知道對抗國安局會是怎樣的一個結果。而且我要求你,在奪回飛鳥組織的場子之後,你不會再販賣毒品,已經敲詐勒索普通商販的保護費,只要你不對社會和人民造成危害,我保證不會抓你進耗子洞。”
夏陽當即就答應了下來,以他現在收上來的錢,早已經入不敷出了,要是再不將將飛鳥組織解散,他真的要做吃山空了。到時候他能夠佔領酒吧、夜場、賭場已經自己經營的一些服務型行業,他肯定能重拾當年的雄風。
話語投機,唐葉便和他繼續商談着如何將木村相原逼到華夏國的計劃,這段飯吃了足足三個多小時才結束。
到了傍晚,唐葉將雪等四人分成兩組,其中雪和辛三一組,安東尼和韓龍一組,分別帶領一兩百和夏陽手下,去奪回棋牌一條街以及一些建築工地。
在雪和辛三那組裡面,昨晚遇見的張坤也在其中,他一直對周邊人吹噓着昨晚已經和雪成爲了好哥們,並將雪那神乎其技的腳法吹到了天下去了,那股自豪勁,彷彿這一切是在說他自己一般。
雪和辛三的身後有着一百二十個兄弟,他們一共開了二十多輛麪包車,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昆市棋牌一條街。
在這有着麻將聲、吵鬧聲、鬥嘴聲,此起彼伏的喧囂着,雖然是短短的一條路,而且周圍都是民宅結構,但是細數一下棋牌室,少說有着上百家,他們的宣傳牌連成一片,看似極其火爆的樣子。
突然有着一百多人站在這條空曠的大街上,頓時將周邊的一羣人嚇到了。有一些人紛紛掏出手機報警。但是雪並不怕衙門人員過來,因爲唐葉已經用自己國安局的身份搞定了這一切。
雪突然看到人羣中的張坤了,他嘿嘿一笑,然後找張坤的方向走去,陰森的說道:“去吼兩嗓子,將這裡的飛鳥組織成員叫出來。”
張坤一驚,他就知道雪找他準沒好事,此時的他還是一臉青腫,下巴上還粘有紗布。他本想以肚子疼爲藉口,可恨的是,雪的一句話,讓蠍子幫一百多個兄弟將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他。
張坤只能無可奈何的挪動着腳步,從人羣中走出,站在隊伍的最前面。飛鳥組織的狠辣也是有所瞭解的,畢竟槍打出頭鳥,他唯唯諾諾,用着蚊蠅般的聲音在大街上喊道:“這條街收保護費的快出來,我們老大有事找你們。”
全場一片寂靜,那些牌友也紛紛停下手中的牌局伸頭張望着。
“你他媽的沒吃飯啊!大點聲。”雪猛地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但僅僅是讓他向前衝了幾步而已。
張坤此時也一臉苦笑,他膽怯的說道:“哥,我這下真吼了,不過他們要是向我扔磚頭酒瓶子,你可要罩着我點。”
張坤見雪點了點頭後,他鼓起勇氣,將昨晚的怒火化爲悲憤,大聲的吼道:“飛鳥的人快給老子滾出來,從現在開始,這裡由我們蠍子幫接手了。”
話音剛落,天上飄來無數個啤酒瓶,像雨點一般落了下來,嚇得張坤差點下身失禁,他趕忙抱住自己的腦袋端了下來。
而後張坤感覺屁股受到猛烈的攻擊,他還沒大喊一聲誰爆我菊花,便飛射了出去,脫離了雨點區。
此時的雪像玩雜技一般將十幾個空酒瓶進行空中接力,將蠍子幫的一羣人看呆了。
突然,一羣全身黑色長衫的小青年從人羣中走了進來,他們都是同意的服裝,同一的鞋子,他們全都手拿砍刀,站在蠍子幫對面。雖然僅僅四五十人而已,但氣勢上明顯壓倒蠍子幫這羣人。
“就你們蠍子幫也敢在這裡鬧事?我只給你們三秒鐘撤出這裡,否則後果自負。”在飛鳥組織這羣年輕人的前面,有一個長相兇厲的黃毛小子,他正擺出一副要砍人的樣子。
蠍子幫見到這個架勢,頓時就膽怯了,以前他們三四百人和飛鳥組織五六十人拼過,結果還是蠍子幫輸了,飛鳥組織那羣人不僅下手毫不留情,而且都是一些身強體壯的年輕人,他們每天都要進行身體對抗訓練,根本就不是蠍子幫這羣人能惹的。一時間,雪身後一百多人有着退卻之意。
雪無奈的笑了笑,他將頭瞥向那個黃毛小子說道:“我限你三秒鐘滾出這片地方,否則後果自負。”
飛鳥組織那邊鬨堂大笑,當黃毛小子大喊一聲:“媽的,給老子將他們手全都砍斷,出了事有上面人頂着。”
話音落地,飛鳥組織每個人面帶殺氣,提起砍刀就朝蠍子幫衝了過來。
“嘭嘭嘭……”
還沒等飛鳥組織成員向前走上兩步,十幾個啤酒瓶爆射而出,將十幾個打手的腦袋全部開了瓢。
一點寒芒閃現,而後刀出如電,辛三依舊是一張無表情的面龐,他提起腰上的長刀,便衝進飛鳥組織人羣。
一時間哀嚎聲遍野,無數道寒芒閃過,辛三刀刀切中那些打手臂膀,僅僅一個照面,雪和辛三兩人就讓飛鳥組織喪失一半的戰鬥力。
“殺啊!”此時那些木訥的蠍子幫成員也反應了過來,他們見雪和辛三出手既狠辣又利索,立刻燃起了心中的熱血,於是一百多人提着甩棍和砍刀,紛紛朝飛鳥組織剩餘的二十多個打手涌去,一時間兵敗如山倒,飛鳥組織的剩餘打手,無不在地上躺着哀嚎,而蠍子幫這邊也有人身上掛彩,但他們擺着不以爲然的樣子,因爲蠍子幫和飛鳥組織鬥了這麼年,蠍子幫還是頭一次大獲全勝呢。
在建築工地那邊,安東尼和韓龍正帶着一百多名蠍子幫成員去建築工地那邊,因爲飛鳥組織利用自己的武力威懾和財力支持,承包了衆多房地產項目,但做出來的房屋都是豆腐渣工程。
有些不是飛鳥組織承包的工程,飛鳥組織就會介入進去,以看場子的名義,用武力強迫他們簽訂合同,合同內容無非是所有建築材料全由飛鳥組織提供,而飛鳥組織從其他地方運購,從中謀取巨大的差額利潤。
如果這些承包商不合作的話,後果無非是棍棒加大刀,組織那些工程的實施,因爲警力有限,他們又喜歡打游擊戰,讓衙門人員也是無可奈何。
當安東尼等人過去後,只見一片還未裝修的建築大樓一層,坐着十幾個流裡流氣的小痞子正在喝酒打牌。而那些四五十歲,皮膚黝黑,滿頭大汗的大叔們,正在拼命的搬磚,或者站着生死一線的懸空竹橋上,費力的爲外牆做粉飾。
“飛鳥組織的人給老子出來。”安東尼爆吼一聲,讓十幾個打牌的小痞子紛紛愣住了,而後一些人急忙拿着對講機叫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