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混帳。”唐葉一拳打在桌角上,將桌角竟然打下一角來,這連唐葉也沒想到,中毒時刻,還能發揮出這麼大的力度來。唐葉臉上青筋畢現,嚇了金雪雁一跳。
金雪雁又說:“葉哥,我記得,那時候,我六歲,你是十歲吧,當時,村裡的孩子人吐我,用石頭砸我,還打我,罵我媽是個瘋子,朝她扔石頭,是你當時罵他們,讓他們住手,吼他們,保護了我,我一直記着,我就是要等你回來,我聽說前段時間,你爸媽搬走了,說你回來了,我一直聯繫不到你,但是我也沒臉見你,因爲我不配,我太骯髒了。”她越說淚越說,唐葉都忍不住的流起淚來。
“別說了,我回來了,噩夢就該結束了。血債必須血償,趙永華這狗日的,我讓他死。”唐葉恨恨的說。“那,葉哥,你說,你有艾滋病,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得的?”金雪雁問。
“我騙你的,我沒有什麼艾滋病,倒是你,不要再做那職業了,去找份正當職業,我給你介紹。”唐葉說。“可是,我沒有什麼文化,我只有小學五年級的文化,我現在只有這樣謀生了,我想嫁人,都沒有人要我,我賺的錢,還要給趙永華上交一半兒,否則他們就打我,我也跑不了。”
“爲什麼跑不了?”唐葉問。
“我的身份證,我的所有的錢,都在趙永華那裡保存着,每到年底,他纔會給我幾千塊,平常,我都是免費做事的。”金雪雁說。
“這個王八蛋。”唐葉的拳頭捏得吱吱作響。“你身體不好,去醫院治療治療吧,我給你出錢。”唐葉說。
“可是我害怕啊,葉哥,你不知道,那趙永華後·臺非常強,聽說還是在省裡面的,而且跟縣城裡的公安局長,隊長,什麼的,天天喝酒,他現在開的車都是寶馬,他還有幾十個窮兇極惡的打手,我被打過好多次,還被燒紅的鐵棍燙過一次,我親眼見他們殺過一個人,將那人割了幾十刀,還將肉吃了,警察根本不管,報警也沒人查,就只問我有沒有證據?”金雪雁害怕的說。
“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了,我能搞定,聽話,今天去醫院先治病,身體好了,以後跟我走吧,別呆在這地方了,這是一個傷心之地,忘了他,開始新的生活,以前過去的,就過去吧。”唐葉平和的說。
這樣一說,那金雪雁感動得站起來,撲在了唐葉懷裡,唐葉拍了拍她的肩膀,兩人吃完了飯。唐葉跟她走下樓,開車送她去了醫院,給她交了住院費,然後說:“好好在這裡治病,我的電話,你記着。”唐葉手機撥打了過去,金雪雁嗯了一聲,雖然心中愧疚萬分,但對唐葉更是感激涕零。
“順子那邊兒還有些事情,我得過去頂着,完事兒後我過來找你。”唐葉說。“行,你小心點兒,葉哥。”金雪雁關心的說。
“我知道。”唐葉低頭親吻了一下金雪雁的額頭,然後轉身下了樓,駕着車,來到了李長順家門前,已經是快十點了。雪狼四人已經來到了,他們一上來就問:“葉哥,你感覺怎麼樣了?”
“沒事,暫時死不了,那黢盈丹,不是浪得虛名的,頂上十天半個月不會有事。”唐葉說。幾人旁邊現在都已經是廢墟了,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年輕人很少。李長順說:“年輕人,都覺得這地方太爛,住在這裡太丟人了,怕被女孩子們看不起,所以紛紛搬出這裡,貸款住縣城裡去了。”
唐葉說:“咱們家鄉,我以後當權,一定要將這裡治理的跟首都一樣華麗,一定要讓這裡富起來,像中關村,南街村那樣富強。”唐葉聲音堅強,有力而鏗鏘。
順子笑道:“葉哥說得好,我以後全力做你的助手,爲咱們家鄉做一份貢獻。”剛說完,只的到隆隆的聲音,只見來了兩輛綠色似軍車的大卡車,旁邊跟着兩輛剷車,和三輛挖掘機,朝這邊兒駛了過來。
那兩車人,看樣子有四五十人,都拿着鋼管,看起來不像是好人。唐葉問道:“這些人是不是趙永華那狗日的屬下?”“是的,葉哥,這些傢伙們,在村裡亂搞,歐打老人,姦淫婦女,比萬惡的小日本都要可惡幾百幾千倍,我恨不得將他們一刀刀割下肉來喂狗。”李長順擬於緊了拳頭。
只見那些人,一下車,就匆匆的跑了過來,鋼管落着地,發出鐺啷鐺啷的聲音,好像是故意嚇人的。這村子後面,還有約兩百多村民,都是些老頭老太,都圍了上來,但看氣勢,顯然是捱打的樣子。
帶頭的人,正是越永華,穿着黑色的西裝,還打着紅色的依賴,頭髮梳了個後背頭,打了魔絲,閃閃發光。唐葉認出他來,對兄弟們說:“兄弟,你們注意了,擒賊先擒王,如果他們敢來強硬的,咱們也來強硬的。”
“知道了,大哥。”幾人都是赤手空拳,武器都是藏在了袖子中。那趙永華打頭,走到衆人面前說:“你們都給我聽着,現在搬家,現在發錢,每家三萬,然後去哪兒,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這時候,一個穿着中山莊的瘦弱的老頭走上前說:“華子,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你從小在這兒長大,對咱們村的人,怎麼就這麼心狠手辣,就算你不看我們年齡這麼大,也應該摸摸自己的良心,一月前說給二十萬補貼,現在只給三萬,你這是什麼意思?”
“是啊,什麼意思啊,華子?”一大君中年人,老人,紛紛指責。
那趙永華卻笑道:“是插你馬的逼的意思,你滾不滾吧,馬勒個逼,再不走,老子打得你們走,信不信,就算砍死你們,老子都不怕,一羣垃圾,對社會沒有貢獻的老不死的,還來跟老子論理,趕快給我滾蛋,現在還有十分鐘,搬家還不晚,到十點,誰不搬,老子強拆,拆了,還一分錢不給你,看你們這羣老狗,能拿你爺爺我怎麼樣?”趙永華哈哈大笑,滿嘴兇光,一句話帶了幾個髒字,真是毫無教養。
李長順說:“葉哥,這趙永華可還是大學畢業的,你聽聽,他這什麼話。”唐葉苦笑着搖了搖頭說:“有文化的流氓,從沒文化的無賴更無恥。”
這些老人們,看對方仗勢太大,個個如狼似虎,真怕他們將自己打上一頓,那可真沒人管。紛紛都轉過身去,回家搬東西去了。邊走還邊說:“算了,算了,跟這種沒良心的人講個什麼道理,計較個啥,三萬就三萬吧,總比沒得拿好。”
這親一說,一個跟一個,都轉身離開。唐葉苦笑道:“唉,咱們這村民還真是容易妥協,我看就算只給三百,他們都非常樂意。”雪狼在旁邊站着說:“葉哥,現在怎麼辦?”
“靜觀其變,先不要動手,等他拆房的時候再動手,現在動手我們輸理,也等於先毆打執法人員,這樣怎麼說,他們都可以利用法律來收拾我們,咱們比他們更進一步,利用法律收拾他們。”
“好,知道了,葉哥。”終於,人們提着大包小包,走了出來。家裡的傢俱,都擺在了場地上。那趙永華,一看動用武力,都老老實實的。就笑着說:“一羣賤貨,敬酒不吃吃罰酒,不逼着你們給我搬遷,就不老老實實。”
原來這人們,早就準備好搬遷了,根本沒有堅決留下的心思。看到人們這麼容易就妥協了,唐葉只昨搖頭嘆氣。“第一家是誰家的?”趙永華問道。“是我家的。”李長順走上前去,昂首挺胸,理直氣壯。
“喲,順子呀,哥看你這人老實,這一次,我私下出錢,多補你三百。兄弟們,拆!”“我不需要你的三百塊,也不要你的三萬,我現在只要我的房子留下來,上面兒我也看了,根本沒有下達什麼命令,拆我們這裡的房,你這樣做,就是爲了取悅上級,爲了拍馬屁升官兒,自私自利。”
“你說啥呀?順子,再說一句,老子一嘴巴糊死你,信不信。”趙永華比李長順高出一頭來,雄壯而威武。李長順說道:“你馬呢個逼,老子就是罵你,你怎麼着吧。”
趙永華一聽,立即揮手說:“兄弟們,給我打,將他兩腿打斷,打得越狠越好。”這樣一說,後面七八個拿着一米長的鋼管的男子,全都衝上前來,圍着李長順就要打。
“住手。”唐葉立即擋上前去,四個兄弟也都跟了上去。“喲,這不是唐葉嘛,你要跟我作對?”趙永華說,幾個兄弟也停了下來,並沒有立即開打。“我不是要跟你做對,我是要你死。”唐葉說完一揮手,示意四個兄弟,上前打架去。
四人立即衝了上去,對着幾個打手,掏出盤在腰中的長鐵鏈,對他們進攻起來。幾個打手雖然經常打架,但跟經常殺人的頂級殺手一對比,簡直是狼狗見了雄獅,不出幾秒,七個打手全都滿臉是血的倒在了地上。後面的四十多個,全都一下子圍了上來,將四個人圍在了中間。
趙永華站在一邊兒說:“你打呀,看看今天誰讓誰死。”說着他一拍大腿,後面一個打手,搬來一個凳子,他點了一根雪茄,翹起二郎腿觀看起來。唐葉並沒有出手,他身體不太好,所以這會兒只站在一旁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