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美好美的理想,不是幻想。”唐葉笑說。
“那就先找個小島我們在天黑之前,先湊和一下。明天回大陸。”
“嗯。”唐葉加起快艇,一直往東北處行駛,但一直到天黑,都沒有發現半個小島。看樣子晚上要在快艇上渡過了。“你帶手機了嗎?”唐葉問。
“有啊。”黃萱莉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來,但是上面根本沒有信號顯示。唐葉看了看道:“我的錢包,手機,全都忘在了古云的房間裡了。”
“什麼?古云的房間裡?爲什麼呀?”她笑問。
唐葉沒想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圓謊說:“因爲當時我全身溼透了,就向她借了這一身裙子,還有假髮。不過我們倆很純潔,沒有任何壞事,絕對可以放心。”
看到唐葉這麼緊張,黃萱莉笑說:“我相信你。”
“哦,謝謝。”
月光盈空,繁星棋佈。海洋下的魚羣,正在左右遊動,全身發亮,有紅有藍,還有飄浮的水母。唐葉伸手抓魚,但卻一個也沒有抓到。直到半夜時分,二人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亂叫。
“你餓了嗎?”聽到黃萱莉肚子叫的唐葉問。
“是啊,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吃飯,好餓啊。”她看着唐葉,希望他想個辦法,要知道白天的時間,太陽毒辣無比,曬得二人皮開肉綻。像唐葉的結實肉皮,當然防曬性比較高。但是黃萱莉是個富家子女,很少經過風吹日曬的。
她的皮膚被曬得隱隱生疼,但一直沒吭聲。再加上一天都沒有喝淡水了,嘴脣乾的快要裂縫了。唐葉也渴得受不了了,喝海水是不能止喝的。看了看手錶,已經是一點鐘了。
黃萱莉閉上眼睛,呼呼的睡去,一羣海雁從天空飛過。
唐葉看到海水內有很多數斤重,甚至數十斤重的亮着光的魚,正在船旁邊來回遊動。當即將裙子一脫,只穿着身上的底·褲,從船上撲通一聲,跳下海水去。
黃萱莉正在睡夢中,感覺到哪到了什麼聲音。她立即醒過神來,看着唐葉掉入了水中。嚇得趕緊從快艇上站起來吼道:“喂,唐葉,快醒來呀,快醒過來。”
唐葉潛入了三米深的水底,慢慢接近一個發亮的大銀魚,一伸手,兩手用力扣住了魚的腮部。但是這條魚太過有力,稍一掙扎,唐葉即失去了。唐葉浮出海面,深呼了一口氣,繼續潛下。
黃萱莉還以爲唐葉剛剛不小心落入了水中,這時才知道,原來他是去抓魚。她跪在快艇的邊緣上,持着唐葉在水下來回遊動。忽然,嘩啦一聲,唐葉浮出水面來,手中抱着一條十餘斤重的銀魚。
他往快艇中一扔,那魚在快艇內搖着尾巴。
唐葉爬上快艇,喘着大氣笑說:“終於有晚餐了,這種銀魚非常好吃的,來,我切給你吃。”他拿起玻璃片,按住銀魚的頭部,朝心臟處一割。那銀魚甩了甩尾巴,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快張開嘴,快,這可是最好的淡水。”
“好。”黃萱莉將頭往上一仰,張開嘴來。唐葉將新鮮的魚血,全都滴進了她的嘴巴內。連嚥了好幾口,感覺解渴多了。唐葉笑問:“怎麼樣,感覺如何?”
“特別舒服,像是飲料一樣。”她十分高興。唐葉將肉切成一片一片,遞給她吃。兩人就這樣笑着吃了一大半兒,這才各自躺一頭,睡了過去。
很久,快艇漂到了一個滿是樹林的小島。唐葉聽到了爾爾的叫聲,他一揉眼睛,發現天已經大亮。他擡頭一看眼前,竟然是個綠色的小島。而且島上全是綠色高大的榕樹,樹上還有猴子,正在上面來回跳躍。空中還有無數的海鳥,正在唧唧的熱叫。
唐葉站起來笑道:“譁,這是哪裡?”
黃萱莉也醒了過來,看到這畫面,還以爲在做夢。她捧着海水洗了洗臉,知道不是在做夢後,大聲的尖叫了起來。唐葉登上了島,將快艇上的繩子撿在了樹杆上面。他扶着黃萱莉,二人登上了島上。
島上有很多坑坑窪窪的水坑,大多是沼澤。粗壯的樹木足有腰圍粗細,天空的猴子,看着這兩個陌生的客人,緊緊的盯着他們。
那些猴子頭頂是白色的,雙臂奇長,跟長臂猿相似。唐葉說:“來,牽着我的手。”
“好。”兩人牽着手,朝樹林內部走去。這裡的樹幾十米纔有一顆,地面上滿是青草。上面有很多幹枯的魚骨頭,還有海龜在上面爬來爬去。
“哇,這個島好神奇哦,我只在電影中看到過。”黃萱莉驚歎道。她本來覺得在海上漂泊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現在看來,還很令人興奮。
島並不大,只有三四平方公里大小。像是火山爆發後產生的泥漿。可能是因爲有海鳥在此棲息。時間長了,糞便中的草種拉在這裡,於是形成了這個綠色的小島。唐葉笑說:“我們可以在這裡休息幾天。”
“爲什麼呀,我們趕快回大陸吧。”
“你不怕你爸爸嗎,他在大陸可是有很多人的,抓到我就完了。”唐葉笑着坐了下來。
“我們可以去別的城市,比如上海。”
“安陵是我的家,離開自己的家鄉,那就像割我的肉一樣。我剛回到安陵時,本來想爲家鄉做一份貢獻,結果呢,適得其反。樹欲靜而風不止,羊欲和而狼樂戰,這就叫無奈。”唐葉搖了搖頭說。
正在這時,唐葉肚子又咕咕叫了起來。昨天晚上,他根本沒有吃多少魚肉。本來他的飯量也是非常大的,所以這麼快就又餓了。
“你又餓了?”黃萱莉笑問。
“不錯,我去把快艇上的魚拿過來,咱倆烤了吃。”唐葉站起身來,朝快艇走去。
“沒有打火機怎麼辦?”黃萱莉問。
“不用擔心,我會起火。”
將剩下的一大半魚提到樹下,唐葉在地上撿起幾個指頭粗的枯枝,用木棍的一頭,削細了一些,又削了一大片木屑在地面兒上。雙手掌夾·緊木枝,來回的搓了起來。
“這樣行嗎?”黃萱莉從來沒有在野外生存過,所以也不相信鑽木取火之道。唐葉笑說:“等我五分鐘。”
炙熱的陽光下,正照射在這上面。溫度也偉到了樹枝上,鑽了五分鐘,冒起煙來。黃萱莉在一旁拍着掌尖叫,不時的盯着唐葉觀看。
唐葉又鑽了五分鐘,濺起的火星落在了木屑上面,慢慢的燃燒了起來。唐葉將旁邊的枯柴籠了上來,然後用長木將魚肉穿了起來。在火上面烤起魚肉來,不一會兒就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兒。
“好,熟了。”唐葉將一塊魚肉遞給了黃萱莉。她笑着接過來說:“我感覺我們倆就像是一對原始人。”
“是嗎?”
“嗯,我好喜歡這種生活。城市裡的那些什麼山珍海味,早就吃厭了。現在感覺生活很有味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永遠在這個島上,不要離開了。”她說完看了唐葉一眼,唐葉也正盯着她看。
她迴避了一下眼神,看向一邊兒。這時天空一隻猴子牽着一個枝條,像盪鞦韆似的從唐葉的身邊掠過。唐葉正要將肉往嘴巴里填去,那猴子一伸手,將唐葉的魚肉全部搶走,跳到樹上吃了起來。
“我靠,竟然敢搶大爺我的肉,找死你。”唐葉撿起地上的甲殼,朝猴子砸了過去。黃萱莉笑道:“哈哈,來,我的分給你吃。”
唐葉接過來咬了一口說:“明天吃猴肉。”
“你能追得上它嗎?”
“沒問題,絕對能。”唐葉笑道。
“好,那明天就吃猴肉。”唐葉二人吃了個大飽後,口乾舌燥。所以唐葉又在島上來回走動,尋找淡水。因爲只要有猴子生存,肯定是有淡水的。找了一大圈兒,也沒發現有泉眼。最後發現了有耶子樹,唐葉爬了上去,摘下來了十幾個,抱到黃萱莉面前說:“這是好東西,我教你喝。”
唐葉暗自運氣,運用到右手食指上面,然後用力一擢,直接捅進了椰子內部,然後往外一拔,一股白色的液體流了出來。“快拿着喝吧,好甜的。”
“哇,你好厲害啊。”
“沒什麼,以後你會發現我有更厲害的功夫。”唐葉如法炮製,自己也弄了一顆喝了起來。
吃飽喝足,二人躺在上面又睡了一下午。傍晚時分,浪花襲來,整個島上開始漲潮了。很快,潮水淹沒了所有土地,唐葉二人的腳下很快就要被水淹沒。
唐葉看到動物,都爬到樹上去了。他也只得拉住黃萱莉往樹上爬,在唐葉的幫助下,二人順利爬上了樹。
一夜,潮退了。
早上起來時,唐葉看到滿島上都是海蛇,還全是黑色的毒蛇,足有一千多隻。滿地爬的都是,遍地嗞嗞聲響。全都是在指頭粗細,正在昂着頭朝着樹上觀看。“我靠,有蛇。”唐葉叫了一聲,讓黃萱莉注意。
正在樹杈上休息的黃萱莉,聽到唐葉的話朝下面一看,果然有上千條蛇。生性怕蛇的她,嚇得尖叫起來。“別害怕,中午咱們吃蛇肉。”唐葉安慰她道。
“不要,我們還是走吧,唐葉哥哥?”她也開始親密的叫起唐葉哥哥了。“爲什麼,你不是說這裡很好嗎,要在這裡住上一輩子呢?”唐葉對女人的意志感到奇怪,真是朝令夕改。
“可是這裡有這麼多毒蛇,我害怕。”
“怕什麼,就算是世界上再毒的蛇,來了照樣是我們的盤中餐。蛇牙有毒,但蛇肉可是香噴噴的美味兒。”說着唐葉從樹上跳了下來,一伸手抄了兩條蛇在手中,打了個結後,抓住頭,繼續抓其它的蛇。
黃萱利在樹上,看唐葉毫不畏懼,她的害怕感減少了許多。
唐葉抓了七八條蛇後說:“等會兒烤蛇給你吃。”
剛說完,突然在樹上的黃萱莉啊呀一聲,硬是從兩米多高的樹杈上掉落下來。唐葉手中正提着海蛇,一聽到聲音,手疾眼快。伸手往前正接住了黃萱莉。“你沒事兒吧,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