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聽到金克斯的彙報,饒是喬諾再過冷靜,端着茶盞的手也不由得一顫,茶麪隆起波紋,向外擴散,一滴茶葉濺到他的手指骨節上。
切若小鎮的藥劑師公會,被人屠殺一空?
藥劑師崛起到如今的百萬年來,還沒有哪一個勢力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對藥劑師公會動手,而且還如此很絕,竟是一個不留。
“茶靡那邊可有消息?”他放下茶盞,任由茶水滲透肌膚,手指敲着桌面,詢問道。
“還沒有。”金克斯垂着頭,掩下眼底深處殘留的埋怨,要不是因爲他下令對茶靡閣下動手,切若小鎮的藥劑師公會又怎麼會被人屠殺,歸根到底,不過是他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而如今他的錯誤卻要整個藥劑師公會承擔,未免有些可笑。
雖然金克斯不明白對方爲什麼沒有對他們動手,可顯然,喬諾的舉動已經惹火了對方。
喬諾冷冽的眸輕輕掃了一眼金克斯,根骨分明的手指將桌面敲打的“噠噠”作響,他有些拿不準,此時對藥劑師公會動手的到底是茶靡,還是…。君家!
他曾聽說,君家早就對藥劑師公會心存不滿,對方趁這個時機對藥劑師公會對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小小的一個鳳凰城,竟牽扯出這麼多事,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他要想一想,好好地想一想…。
君卿染換下青衣長衫,穿上許久都沒穿過的長裙,一頭烏黑濃密的秀髮被一條白色的絲巾綁在頭頂,透出飽滿的額頭,額頭處的碎髮俏皮的撫弄着君卿染的肌膚。
這還是在她重生以後,第一次用君卿染的樣子,如此正大光明的走在路上。
喬諾這個人,別看樣子冷酷的讓人以爲他是沒有城府的人,可其實這個人卻是城府頗深,心思迂迂迴回,讓人摸不着頭緒。
這樣的敵人雖然可怕,可若是這樣的人,對於事物的想法便越是複雜。
切若小鎮藥劑師公會被屠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鳳凰城,君卿染走出客棧就聽了個滿耳,她回頭望向客棧,那男人的身影毫無預兆的浮現在她眼前。
她總覺得,藥劑師公會被屠的事情,與他必定有關。
君卿染想不通他的動機,可有一點可以肯定,喬諾心中懷疑的人絕對不止她一個,也就是說,只要茶靡不再出現,喬諾的目光將聚集在,君家!
君卿染扯開嘴角,殷紅脣瓣宛若盛開的曼珠沙華。
“君卿染……”
結尾拐角處,君一揚目光陰鶩的凝視着走在人羣中的那抹身影,眼底的寒光一閃而過,他沒有想到君卿染竟敢留在鳳凰城,而他更沒有想到,如今的君卿染,竟是這般的耀眼。
君卿染,你是,我的了…。
君一揚看着漸行漸遠的身影,連忙的跟了上去,爲了獨佔這份功勞,他並沒有在人羣中動手,而是小心翼翼的尾隨。
不知不覺中,已經跟着對方走進了一條荒無人煙的小路。
君一揚眼眸一亮,看着君卿染的背影,眼底閃爍着**炙熱的目光,反正將她交到家主手中她也是死,還不如在死前,便宜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