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星辰懷着戀戀不捨的心情,駕起飛劍,化作一道流星,降落在科迪庫爾山脈山口,想要找出那些盜賊,他心中起碼有一百種方法,可他還是選擇了以普通人的方式,準備從山口開始,循着盜賊們留下的蛛絲馬跡找到他們的老巢。
黎明前的山野顯得異常寂靜,淡淡的星光下,慕容星辰就像幽靈似的不斷在其間飄行。
作爲地球神偷門的掌門,對於追蹤匿跡的本事,慕容星辰說了第二,別人也沒人膽敢聲稱第一,以前在地球上,他神識強橫無比,加上空中小軒佈置的衛星,他的這些小伎倆也沒什麼作用。此刻,慕容星辰決定就把這科迪庫爾山脈中的盜賊作爲他的一個試煉對象。
經過幾個時辰的緩衝,疾風盜賊團的所有盜賊都撤回了老巢之中,可能盜賊們處於山區時間太久,他們對消聲潛蹤的本領也非常不錯,儘管這次被雷鳥搞得幾乎全軍覆沒,可是退回時對於身後留下的線索處理得還是非常乾淨,除非慕容星辰,這世界上還真的沒有幾個人能夠發現他們的蹤跡。
從巴普他們口中,慕容星辰已經瞭解了一點有關科迪庫爾山脈的資料,可是現在真正身處其中,慕容星辰心頭又別有一番感慨。這兒的地形比傳說中的不知道還要複雜上多少倍。四周到處都是威峰峭壁,而且這裡的山峰大部分都是下峰上銳,除了山腳下的一些獸徑鳥道,想要翻山而過,那是難比登天。
慕容星辰循着盜賊們留下的氣味,不斷地在山中迂迴,在穿過一道一線天似的天塹。進入一個幾平方公里大小的平地之中,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這裡的地形,發現這個山谷的花草都有被踐踏過的痕跡。他知道,曾經有大部隊在這兒整理過部隊。
“難道大山深處還有比這裡好很多的生活區域?這兒除了缺少水源之外,是一處多麼理想的安營紮寨場所啊!”慕容星辰感慨的同時,又有幾分迷惑,這些盜賊怎麼不在這麼理想的地方留下一些暗樁監視呢?難道他們對於自己的防護就那麼自信嗎?
慕容星辰放出神識偵察良久,就是沒有發現這個山谷出了他進來時走過的道路,並沒有任何出口。那些盜賊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似的。
慕容星辰駕起飛劍,升向空中。發現這片千尋山峰後,卻是另有天地,慕容星辰按住飛劍,在山峰後面降落下來。這兒赫然又是一處和剛纔相類似的山谷,要不他剛剛從那邊過來,還真要懷疑自己迷了路。
在山谷的草地上,慕容星辰再次發現了盜賊們活動時留下的痕跡。
“他們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呢?除了會飛,難道他們還能鑽山不成?”慕容星辰沉思道。
他小心地回過頭去研究那道石壁。突然,他發現石壁上一叢小灌木似乎有點可疑,慕容仔細察看了一會,果然被他發現了一絲異處,灌木後面石壁上的苔蘚明顯有一道分界,他用手指連續在石壁上敲打了幾下。
“果然有蹊蹺!”慕容星辰心道。
隨後他又在灌木叢中找到了一個木樁,發現這個木樁表面非常光滑,慕容星辰伸手握住它輕輕一按,“扎扎扎扎”。小灌木叢連同其後的那片石壁突然向裡面滑去,現出一個五米來高的巨洞。
慕容星辰飄身進了山洞,山洞中漆黑一片,可它並不能影響慕容星辰的視線,一進來他就發現這個山洞其實是一條通道,在石洞四周還留有一些刀刻斧劈的痕跡。
“不會吧!難道這條石道還是人工開闢的不成,還有那個靈活的機關,盜賊中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才?”慕容星辰驚異道。
山洞中光線非常昏暗,可這並不能影響到慕容星辰的視線,他急速飄到山洞的另一頭,果然如他所料,靠近外面的那個方向的洞口也是由一個同樣的機關控制,慕容星辰找到控制機關的樞紐,輕輕按動了一下,見並沒有反應,他又向左旋轉了幾下,還是沒反應。氣得慕容星辰差點就要動用飛劍,可是轉念一想,如此一來,又未免有些可惜,何況到時候還可以從盜賊口中套出,於是只得作罷,轉身離開了山洞。
還好,進來時山洞口的機關沒有啓動,否則他就得動用飛天神遁中的土遁才能出去。
出洞之前,慕容星辰又把小灌木叢中的那截木樁拉回了原來的位置,又是一陣“扎扎扎扎”的聲音過後,山洞口再次回覆了原來的模樣。
之後,慕容星辰又穿過了三次山洞,爲了探清通道中的情況,他並沒有使用飛劍,而是利用土遁之術,穿山破石,進入了科迪山脈深處。
他所經過的幾個山谷有大有小,看得他不由連連點頭,雖然他沒有說話,但對於盜賊們能夠找到這樣一個門戶緊閉的棲息地也是非常驚訝。
當慕容星辰又一次飛出一個山洞時,他眼前變得豁然開朗,無邊無際的山林不斷向遠方延伸,從盜賊們留下的線索,慕容星辰發現他們在此分成了二路,一路向左,另一路卻向右。
慕容星辰也不知道該去哪邊探察,考慮良久之後,絕對還是用死辦法,先左後右,反正飛劍速度迅速,也不會浪費他多少時光。
大約一刻鐘左右的低空飛行,慕容星辰靈活地在樹林中穿梭,最後到達了一個低矮山峰頂部,山頂十分開闊,也非常平整,後面一插天高峰,直入雲霄,比慕容星辰進來時所經過的任何山峰都要高上許多。一排排整齊的房舍依山建立,山路口和村落之間是一個巨型草坪,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兒正是盜賊們平時練兵之地,一道不知是什麼木料做成的山門矗立於山口,山門的橫匾上書寫着烈炎峰三個龍飛鳳舞的巨字,讓山門更增加了幾分霸氣。
憑藉黑暗作掩護,慕容星辰神不驚鬼不覺地進入了烈炎峰錯落之中,一進來,他就立即覺察到了一絲異樣,雖然不久馬上就要天亮,可此刻許多房舍之中還漏出了淡淡的光線。
“盜賊們不可能起這麼早纔是!”慕容星辰暗自思量道,“莫非他們徹夜未眠?”
從空氣中,慕容星辰嗅出了一絲悲傷,他找了一家只有一人的房子,利用隔空點穴的絕技,對那人實施了讀心術,複製了他大腦中的所有資料。竟然發現此人還是烈炎峰的一個小頭目,從所得資料中,他不僅獲得了大量有關科迪庫爾山脈中盜賊的情報,就是剛纔慕容星辰感覺到的悲傷氣氛。他也找到了答案。
原來,昨天烈炎盜賊團團長烈炎身受重傷回到山寨,本來需要立即進行修養療傷纔是,可大約二個時辰之後,科迪最大的盜賊團疾風盜賊團的團長卻派人用疾風獸過來接烈炎過去,說有要事相商。烈炎原本想找藉口推脫,但他知道疾風盜賊團的團長拉姆一向心狠手辣,這個特殊時候如果自己惹惱了他,可不是一件好事,再加上烈炎聽說他已經回來,也想從拉姆口中探聽到一點最後的消息。按照以往的慣例,即使烈炎這次沒有直接完**物,可如果疾風谷地的人這次搶劫成功,他們烈炎峰可以分得一部分財物。所以考慮再三,烈炎還是決定過去一趟。
誰知就在烈炎和他的幾個得力助手離開後不久,疾風谷中卻有人過來通知烈炎峰,讓烈炎峰的一干餘衆趕緊收拾東西,限令明天之內搬家到疾風谷,並且同時告知他們,烈炎團長在疾風谷做客期間,已經答應把烈炎盜賊團併入疾風谷之中。
烈炎盜賊團的盜賊們一聽就知道,此番烈炎真的完了,從疾風谷來人口中,他們徹底明白自己的團長幾人已經在疾風谷陷落,現在人家擺明了是要吞併他們的勢力,可烈炎盜賊團在羣龍無首的情況下想反抗基不可能的事情。
得到通知之後,烈炎盜賊團立即陷入了一片愁雲慘淡之中,許多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找到解決此事的好辦法。
慕容星辰瞭解到這些,並沒有驚動他們,而是悄悄地退了出去,按照從那人腦中獲得的資料,駕起飛劍向疾風谷趕去。
疾風谷,聽了這個名字許多人都會認爲那裡只不過是一個山谷,最多是要大一點而已,可是當慕容星辰來到它的上空時,不由得一陣感嘆,看着眼前的一切,慕容星辰立即想起了地球上的猴谷。
雖然現在天還未亮,可慕容星辰星眼打量之下,估計這個山谷的面積最少也有五十平方公里,與其說它是一個山谷,還不如說是一個盆地。在衆山懷抱之中,竟然還會有如此的好去處,怪不得對於山外許多地方都會不屑一顧。
和烈炎峰相比,這裡的房屋並不會多上許多,並不是他們的人員相當,而是疾風的大小頭目們和一部分老成員都以山洞庭湖爲家,在疾風谷四周的山壁上,有許多天然山洞,這些山洞中有的還有幾屋,除了少經過少數的人工加工之外,它們的本質卻是自然天成。
所以,疾風谷雖然生活了一萬多人,可這裡一點也不會令人覺得擁擠。
沒花多少力氣,慕容星辰就摸上了疾風盜賊團團長拉姆的“臥室”,這是一個雙層石洞,石洞的大門也是由十分精巧的機關控制,所以,拉姆平時並不需要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只需把洞門拉上,他就可以輕鬆地在裡面睡大覺。
爲了不破壞洞門,慕容星辰繼續借助土遁進入這個叫做雅宮的山洞之中。
雅宮中的富麗堂皇,慕容星辰估計就算是皇宮也莫過於如此。腥比的地毯把山洞全部鋪滿,洞壁上面全由木料裝修而成,同時還有許多發光的寶石點綴於木板之上,山洞中的光線全部是由無數像星星一樣的發着白光的寶石發出,這些寶石雖然體積很小,光線也不算強,可是它們勝在數量衆多。淡淡的銀白色光輝讓這個山洞沒有白天黑夜之分。山洞之中雖然不能說是纖毫畢露,卻也可不會影響人對物件的觀察。
二層石洞就是拉姆下榻之處,慕容星辰飄到他那張發着淡淡清香的大木牀之前,牀上的拉姆睡得還像死豬一樣,一絲一毫也沒有覺察自己臥榻旁邊來了異客。
此刻全身**,身旁二個羔羊似的半獸人美女雖然已經昏睡,可慕容星辰還是能夠從她們俏俏臉上殘留的淚跡猜測出,她們剛剛經歷了一場非人的暴風雨。胸前蓓蕾上一條條的血痕就是拉姆作孽的證據。
慕容星辰絲毫沒有猶豫,揮手之間就點了牀上幾人的穴道。然後對這拉姆發動了讀心術,慕容星辰從拉姆大腦中得知,他果然是炎陽公國冥陽關城主派過來的得力干將,同行的還有疾風盜賊團的魔導師拉丹,他們二人早在十五年前就奉命潛入了疾風谷之中,慢慢地在盜賊中開始出人頭地,十年前,他們聯合冥陽關西斯侯爵,讓其派出高手裝扮成商旅,而疾風盜賊團的原團長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然落入了這個算計之中,他的那些手下全被冥陽關的高手殘殺一空,等拉姆裝扮好人把他救回老巢時,他也就只剩下了一口氣,剛剛把位子交給拉姆就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嗚呼哀哉。
經過十年經營,疾風盜賊團在拉姆手下日益壯大,拉姆也不再是十幾年前的拉姆,勢力日益壯大的日子裡,他的野心也不斷在膨脹。他認爲有了山外的天然屏障,他不需擔心任何人對他不利,只要每次下手之前探聽清楚下手對象的情報,他就可以在科迪庫爾大山中享受清福,對於來自冥陽關的命令,他開始當作耳邊風。
對於這種野心巨大而又犯下無數罪孽的人,慕容星辰自然不會讓他留下,可是,他現在還不能殺了他。
慕容星辰又利用同樣的方法,把拉丹制住,把他帶入拉姆房中關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