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沒有想到如此小的女娃娃竟是會有這樣大的力氣,眼看着她像是餓狼一般的朝着他的脖子上面咬來,他都沒想着要推開,當撕扯的疼痛驟然傳來的時候,他才驚恐的發現,她竟然咬穿了自己的脖子,鮮紅的血噴涌了出來,噴的小卓瑪滿頭滿臉都是。
明珠也是驚呆了,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的朝着後面的人大聲喊道:“你們快上去,快上去阻止她,快呀!”
衆人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如此的兇狠,那帶了寒芒的眼珠兒令人心底生出懼意,就在他們怔愣的那一瞬間,劉強的掙扎已經是越來越弱了。
“你們這羣傻子,還死站着幹什麼?人都快死了!”明珠急得大喊,她沒有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竟然會如此的棘手,她原本打算着要劉強威脅卓瑪問出朱子墨的行蹤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卻不料,竟是弄的現場一片慘烈。
當小卓瑪被從劉強身上拉下來的時候,她的嘴裡還帶着血,那巴掌大的小臉滿是寒氣,讓人看了從頭到腳都生出一股涼意來。
“劉強他人已經不行了!”有人突然在她的耳邊說話。
小卓瑪生生的打了個激靈,低頭看了一眼同樣躺在地上的哥哥,眼底流出一行眼淚,然後死死的咬住了脣瓣,二話沒說,轉身便逃。
“快!追上她!”明珠一看到她的動作,心中一跳,連忙派人去追小卓瑪。
朱子墨跟着沉香去夜闌閣的路上,總覺得眼皮跳的厲害,她皺了皺眉,試圖壓下心頭那種不好的感覺,然而那種念頭,在越是接近夜闌閣的時候,就越是強烈了起來。
沉香察覺到她的表情變化,皺眉道:“你是不是後悔了?”
“後悔什麼?”朱子墨冷冷的瞪了沉香一眼,壓下心頭那煩亂的思緒,快步跟着他往前走去。
夜闌閣很快就到了,在京城的偏北,雖然已近午夜,但是夜闌閣卻是十分的熱鬧,門口還有招呼客人的小廝,只
見他們個個模樣俊秀,有的甚至比女人還要清秀上幾分。
沉香將她帶到了這裡,還沒開口說話,就看到她快速的衝進門去,有小廝想要過來招呼她,卻被她滿身的寒氣所嚇倒,當看清楚她身後的沉香的時候,這才驚得瞪大了眼睛。
朱子墨進了夜闌閣,直奔上面的第二層,因爲她知道,墨雲天絕對不會在第一樓這麼人多嘴雜的地方。
果然上了二樓之後,便看到這裡的佈置比第一層的佈置要豪華了千倍萬倍,暗香浮動,綠竹盈盈,讓人一走上這裡,都不敢把腳步放的太重,生怕打破這裡的靜謐似得…
越往裡走,那種浮華就給人的感覺越盛,腳下鋪的是鵝毛製成的毯子,到處都是乾淨的顏色,眼前除了不知道哪裡弄來的柳條吹動,就是被微風吹動的帳幔,撩撥的她的心都安靜了下來。
耳邊傳來了清脆悅耳的琴聲,她心裡一跳,只見浮動的紗幔中間,一名身穿黑色紗衣的男子坐在古琴旁邊,修長的手指在跳躍,彈出一個又一個的好聽的音符。
那男子長得極美,是朱子墨心中無法形容出來的那種美,他那當人心魄的眼眸,似乎帶了異域的風情,她的心一跳,再仔細的看了一眼,那男子的眼睛竟像是在哪裡見過似得?她仔細的從腦海裡面思索了一遍,猛然想到了那名暗殺墨雲宵的南疆殺手伊娃,兩人的眼睛竟是異常的相似…..
難道這男子竟然是南疆的人?當朱子墨的這個念頭從腦子裡面浮現出來的時候,猛然覺得身後有人用力一推,她下意識的朝着裡面撲了進去。
此時,墨雲天正在一旁倒酒,他似乎已經喝了不少,不但醉眼朦朧,甚至連原本蒼白的臉頰,也帶了些許的酡紅色。
朱子墨下意識的伸手拽下了一條帳幔,那紫色的帳幔將她裹住,一下子撲到了墨雲天的身上,帶着他滾了出去,兩目相對,再看到那一張醜到極致的容顏的時候,墨雲天的眼裡是無法掩飾住的震
驚….
“你是?”墨雲天瞪大了眼睛看她,眼中已經有了醉意,看人的時候都帶了些許的模糊,他用力的閉了閉眼,復又睜開的時候,便看到了朱子墨那雙清冷的眼眸。
“太子哥哥?”朱子墨幽幽的喊他,喊的他脊背一顫,再低頭看的時候,那一雙眼睛似曾相識。
“是墨兒?“他幾乎顫抖着嗓音詢問她。
“你爲什麼要來這裡?”朱子墨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一股憤怒,一把將他推開,他整個人往後一退,正退到了那名男子的懷裡。
“墨兒!我對不起你!”墨雲天乍然看到朱子墨的那一瞬間,心中愧意更盛,他變了心,愛上了軍營的那名女子,一直以來他都不敢去面對朱子墨,當他找上門來的時候,他竟然想要選擇逃避。
“太子哥哥?你哪裡對不起我?你哪裡對不起我?你說呀!”朱子墨猛然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抓墨雲天的胳膊。
然而,下一秒,她猛然感覺到來自於那名黑衣男子身上的殺意,只見他妖嬈的雙眸中突然閃現出一朵血紅的蓮花來,她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麼,她本能的想要避開去看他的雙眸,就在那一瞬間,有一條紗幔猛然纏住了她的脖子,並越來越緊,不知道哪裡來的大力將她整個人就卷飛了出去。
“墨兒!”墨雲天臉色發白,快步朝着她追了過去,然而數條帳幔突然連根拔起,圍着他旋轉了起來,將他整個人死死困在了其中,衝不出去。
朱子墨眼底迸發出寒意,快速的掏出了腰間的匕首朝着那越纏越緊的帳幔削了過去,刺啦一聲裂帛撕開的聲音之後,她的整個身子驟然被鬆開,朝着那鵝毛長毯上就跌了下去。
人還沒靠近,就看到那鵝毛長毯上突然爬出了一條條的毒蟲,她的眼眸一沉,迅速的出手拽住了一條還剩下半截的帳幔,然後奮力的一蕩,朝着那場中的黑衣男子就如一枚炮彈一般的狠狠的砸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