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毒後 愛恨交加(6000+必看) 全本 吧
原本的幸福,就像是鏡花水月,只轉瞬的工夫,便煙消雲散。
此刻,獨孤蕭逸生死未卜,沈凝暄的心中,焦灼的痛着。
但是,即便再痛,她卻要生生忍下,照常用膳,照常喝藥,因爲她顧不了大的,總得顧着腹中才區區月餘的小的。
這,本是她準備等他迴歸之時,給他的一個驚喜。
可誰曾想,現在,卻成了她必須堅強的希望和動力…猷…
“獨孤蕭逸,你一定還活着!”
擡起的水眸中,是掩之不去的水光,沈凝暄卻生生將之逼退!
眼淚,是脆弱的表現,現在,還不是她最弱的時候湛。
她是沈凝暄,爲愛而活,爲母則剛!
青兒進入輦車中時,看到的便是沈凝暄強忍眼淚的模樣,看着這樣的她,青兒心頭微顫了顫,雙眸紅腫,緊咬着脣瓣問道:“王妃放心,王爺一定會沒事的!”
聞言,沈凝暄微側的身子微微一顫,艱澀而痛苦的閉上雙眼。
青兒見狀,輕輕一嘆道:“王妃可還記得,齊王殿下曾經說過,他平生有兩願……如今王爺去了,再不能與齊太后團聚,這一願就此作罷,但是第二願,王妃應該卻可以做到啊!”
聽到青兒的話,沈凝暄鼻息驀地一酸。
獨孤蕭逸的第二個願望,是希望她活的幸福。
“二小姐!”
見沈凝暄半晌兒不語,青兒眉頭緊蹙了蹙,不再尊她爲王妃,是喚着她更熟悉的更親暱的稱謂,“爲了王爺,您一定要好好的。”
“我知道!”
因青兒的一聲二小姐,在眼眶中流轉的淚水轉了轉終是滾落下來,沈凝暄緊閉的眼睫,輕輕顫抖……
她要幸福!
只是,這份幸福,好像纔剛來過,便又離得好遠……
因爲他,她纔剛剛嚐到幸福的滋味啊!
“二小姐!”
蓄滿淚水的眼底,透着幾許複雜的情緒,青兒緩步上前,一臉疼惜的將沈凝暄擁在懷裡。感覺到沈凝暄的顫抖,她緊咬了朱脣,淚水順着眼角簌簌滑落,半晌兒,她哆嗦着脣,想要說什麼,卻是欲言又止……
————作品————
臥龍山。
山如其名,如龍臥九州,蜿蜒而上,巍峨入雲。
臥龍山的海拔極高,山勢卻不同別處,到了山頂便是諸峰,臥龍山的山頂,幅員遼闊,平坦如原,即便燕國,吳國和新越三國的先頭部隊在這裡早已安營紮寨,登上山巔,視線所及,卻仍是一片坦途,讓人心曠神怡。
三國之首,以新越國力最強,地理位置也在南方,是以,新越的營地,駐紮在臥龍山南側,而吳國的營地,則與燕國的營地,左右相鄰,分列臥龍山山巔的東西兩側,成三足鼎立之勢!
臥龍山北巔,青草鬱郁,高聳入雲,放眼望去,那片鬱鬱蔥蔥的空暇之地景色優美,鳥語花香,三國峰會的議事大帳,便設在此處。
因沈凝暄的身體有恙,抵達臥龍山山頂後,她並未下輦,輦車便直往西側,駛入燕國營帳。
輦車停駐,獨孤宸本欲與上山時一般,登輦將沈凝暄抱下輦車,卻不想尚不曾進入輦內,便見沈凝暄一身素衣,由青兒攙扶着自輦內娉婷而出。
“暄兒?”
在陽光的照耀下,沈凝暄的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看着她蒼白虛弱的樣子,獨孤宸心下一疼,伸手便要去扶她,卻見她微彎了彎脣,聲音清冷而疏離道:“皇上,現在是在臥龍山上,三國之中,有無數雙眼睛在看着,你我身份有別!”
聞言,獨孤宸伸出的手,驀地僵在半空中,直到片刻後,苦笑着頹然落下。
心中,澀澀一嘆,他眸色溫潤的對沈凝暄說道:“你的寢帳,安排在朕的營帳後面,眼下你身子虛,先去歇着吧!”
“讓皇上費心了!”
淡淡垂眸,對獨孤宸虛福了福身,,沈凝暄微微頷首,由青兒扶着步下輦車。
輦車下,秋若雨早已侯了多時,見沈凝暄下車,連忙上前,與青兒一起,一左一右扶着她繞過中軍大帳,進入沈凝暄的寢帳。
沈凝暄步下輦車之後,獨孤宸並未進入中軍大帳,而是默默無聲的一直跟在後面。
在她的寢帳外怔立了片刻,他心有不甘的輕嘆了嘆,到底長腿一邁,還是進了寢帳。
寢帳裡,沈凝暄已然被青兒和秋若雨安置在榻上。
見他進來,她眸色微閃了閃,眸華低斂的靠坐在榻上,靜默了片刻後,方纔輕聲說道:“皇上初上臥龍山,一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置,不必在我身上花費太多心思,我……沒事!”
她現在要做的,便是等!
等獨孤蕭逸活着回來!
“真的沒事嗎?”
深深的,凝視着沈凝暄晦暗低沉的側臉,獨孤宸心中微微泛着疼意。
她雖然竭力表現的很鎮定,但是他卻知道,她現在的狀態,一點都不好。
真的沒事嗎?!
面對獨孤宸關懷,沈凝暄微微擡眸,迎着他的視線,輕聲問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縱使我有事,皇上又能爲我做些什麼呢?替我殺瞭如太后嗎?”
聞言,獨孤宸眸色微微深了深,不由苦笑出聲。
“暄兒!”
如玉般的俊臉上,笑容淺淡,卻溫暖,他無奈嘆道:“我只是想在這裡陪着你!”
“我不需要!”
凝着獨孤宸脣角的笑,沈凝暄雙眸微眯,深深的,打量着他許久,她有些涼諷的扯了扯脣角:“皇上,你知道嗎?你和他的眉眼,其實有幾分相似之處……看到皇上,我便會想起他……”
聞言,獨孤宸微微一怔!
然,尚不等反應過來,便又聽沈凝暄說道:“可是……皇上的容貌,又與如太后十分相似,是以,看到皇上,我會想起他,卻也在想起他的時候,似是見到了將他逼至絕路的如太后……你說,這算不算愛恨交加?!”
“的確是愛恨交加!”
聽沈凝暄一席話,獨孤宸輕嘆一聲,垂眸又深看她一眼,見她緊蹙娥眉,再次垂眸不語,似在沉思什麼,他微彎了彎脣,對邊上雙眸尚有紅腫的青兒吩咐道:“你去膳房,與王妃煮些素粥來!”
“喏!”
微福了福身,青兒恭身退出寢帳。
青兒一走,秋若雨便也垂眸而立,不再言語。
如此,帳內再次陷入一片凝滯之中。
須臾,榮海自寢帳外進來。
甫一進帳,便覺帳內氣氛有異,他微垂眼瞼,恭身對兩人行禮:“奴才參見皇上,參見齊王妃!”
“有事?”
獨孤宸微微轉身,擡眸看向榮海。
“是!”
榮海眉心微皺着,看了低眉斂目的沈凝暄一眼,對獨孤宸輕聲稟道:“方纔見皇上龍輦到了,新越皇帝便差人過來,道是許久未曾見過皇上了,這便要過帳一見!”
聞言,獨孤宸俊朗的眉宇,驀地一皺!
“北堂航麼?”獨孤宸如此輕喃一聲,星眸微微眯起。深知沈凝暄不只擺過北堂凌一道,也曾與北堂航有過一面之緣,在聽了榮海的稟報,他脣角含笑,薄薄的脣,輕輕勾着,柔聲問着沈凝暄:“你可還記得他?”
“記得也罷,不記得也罷,反正他現在不認得我!”
沈凝暄淺淡一笑,蒼白如紙的臉龐上,梨渦淺淺:“皇上趕緊去見吧,也省的落得個託大的名聲!”
“好!”
因沈凝暄淡淡的神情,而眸色微暗,獨孤宸輕笑了笑,轉身便要向外走去。
“皇上!”
榮海恭身,擋在他的身前,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新越皇駕,此刻便在帳外!”
聞言,獨孤宸眉宇驀地便又是一皺!
榮海見狀,連忙低聲說道:“他聽聞皇上在齊王妃這裡,只道是王妃美名遠播,想要一睹芳容!”
“他說要見,朕就要讓他見嗎?”
獨孤宸面色微冷,垂眸冷冷的盯了榮海一眼,卻不想北堂航慵懶清越的聲音,在帳外適時傳來:“燕皇好大的架子,寡人等的黃花菜都要涼了!”
聞言,獨孤宸整張俊臉瞬間沉下,而沈凝暄則嗤笑一聲,不動聲色的將榻上的帳子放了下來。
瞥見她如此動作,獨孤宸緊抿了抿薄脣,只得對榮海吩咐道:“速去恭迎新越國主!”
“是!”
榮海應聲,轉身出了寢帳。
須臾,榮海自帳外而入,才甫一將帳簾掀起,便見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擁着一個身段妖嬈的女子,自帳外而入。
如方纔一般,沈凝暄仍舊躺在榻上,一動未動,也沒有要行禮的意思,只不同的是,此刻榻前的紗帳已然落下,她自帳內看清帳外,但帳外之人卻只可模糊糊的辨清她的身影。
轉眼之間,已然過了兩個年頭,當年那個在酒樓相遇的錦衣公子,仍舊俊美如昔,只斜飛如鬢的濃眉,和略顯浮誇的眼神,可窺見其平日對女色的熱衷,絲毫不曾因時光流逝而有所改變。
鳳眸微眯,沈凝暄的視線微轉,終是落於他身側的女子身上。
只下一刻,待看清女子美豔絕倫的容顏時,沈凝暄只覺心下一震,乾澀的脣角冷冽揚起!
是她!
竟是她!
她的姐姐——沈凝雪!
人都說,貓有九條命,但是現在看着沈凝雪,她卻覺得,沈凝雪的命遠比貓要多!
譏諷揚脣,透過紗帳看着偎依在新越皇帝北堂航的懷中的沈凝雪,沈凝暄擱在腿上的手指,不禁輕輕敲打着,心中思緒轉了又轉,始終不曾停歇。
沈凝雪怎麼可以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便搭上了高高在上的北堂航?!
顯然,藍毅不只是放走了沈凝雪那麼簡單!
不過她一女侍二夫,先爬上了北堂凌的牀,現在又跟了北堂航,還真是人讓人覺得噁心呢!
紗帳之中,沈凝暄既已看到了沈凝雪,獨孤宸自然早已看見。
俊挺的眉,微微一蹙,他的視線輕飄飄的在沈凝雪身上掃過,見沈凝雪低眉斂目,一臉嬌羞的埋進北堂航懷裡,他不禁譏誚勾脣,將視線落到北堂航的身上:“素聞越皇身側,從不缺美人兒,今日卻不曾想,你竟然在本皇面前,擁着我燕京第一美人!”
聞言,北堂航燦爛一笑,輕嗅了嗅沈凝雪頸間香甜,見她一臉嬌羞,他十分滿意的輕啓薄脣:“這美人是寡人在來時路上千方百計才尋得,名爲紫煙,是新越人,怎麼可能是你燕京第一美人呢?”
“是這樣啊!”
眸光幽幽的深深凝視着沈凝雪,獨孤宸不以爲然的輕笑了笑,往日情分早已一絲不剩,他自然直接選擇無視她,然後手握成拳,擱在嘴邊輕咳一聲,笑吟吟的說道:“也許只是長的相罷了!不過如今我燕京第一美人,已然是新越攝政王的側妃,待來日見着,新越皇可以仔細看上一看,本皇想那情景一定會很有趣!”
聞言,沈凝雪俏麗的容顏,微微一僵!
別有深意的睇了眼沈凝雪,獨孤宸微微擡手:“新越皇請落座!”
“燕皇請!”
淡淡一笑,北堂航便要落座。
但就在他垂眸之際,卻在瞥見恭身立於一側的秋若雨時,微皺了皺眉。
秋若雨生的明眸皓齒,極爲美豔,她的姿色,從來不會比沈凝雪差多少。
深深的凝了秋若雨一眼,北堂航心下微轉,視線緩緩落於榻上,見榻上確實躺臥一人,他輕笑了笑,接過榮海奉上的茶,輕道:“想必這位便是齊王妃了吧?”
聞言,獨孤宸漆黑如墨玉般的瞳眸,微微一閃。
“是!”
淡淡的,應了一聲,獨孤宸伸手接過榮海遞來的熱茶,掀起蓋子,而後輕掀紗帳,將之送到了沈凝暄面前,動作流暢自然,絲毫不受身份所累。
紗帳內,看着眼前尚且冒着熱氣的茶水,眸色微動了動,輕勾了紅脣:“我不渴!”
聞聲,北堂航身形不由一僵!
這聲音,雖不熟悉,卻也不陌生。
可是這把嗓子的主人,生的其貌不揚,怎會豔名遠播呢?!
“天氣炎熱,你少喝一些!”
獨孤宸的聲音輕柔細膩,絲毫不在意北堂航在場,徑自將茶盞端回,而後仔細吹過,纔再次送了進去。
見獨孤宸做到如此態度,沈凝雪眸底,不禁浮上深深的妒意。
在她身邊,北堂航將獨孤宸溫柔體貼的舉動看在眼裡,不禁眸底精光閃閃!
這聲音的主人,明明該是燕國的皇后,可是現在她卻是齊王之妃!
看來,他好像錯過了某些好戲啊!
紗帳內,沈凝暄見獨孤宸一直堅持,到底伸手接茶盞。
見狀,獨孤宸溫潤一笑,毫無遺漏的瞥見沈凝雪微變的臉色,而後對北堂航輕聲嘆道:“王嫂的身子本就嬌貴,加之這數十日一路奔波,眼下身子不濟,便暫時不與新越皇相見了。”
聞言,終是得到肯定的答案,北堂航眸色微變了變,眼底閃過一抹興味,他的臉上仍是掛着一臉淺笑:“寡人只是閒來無事,聽聞燕皇到了,便想着過來瞧瞧,此刻既是齊王妃身子不適,寡人也就不便久留了!”
“也好!”
輕點了點頭,獨孤宸站起身來。
這廂,見北堂航要走,沈凝雪眸色微深的凝了帳內一眼,便也要跟上,但就在她即將出得大帳時,卻聽沈凝暄的聲音在身後悠然響起:“紫煙姑娘當真與我那表姐生的極像,就不知見到貴國攝政王時,他會是如何反應?”
聞聲,沈凝雪腳步一滯,不小心踩到了裙襬,整個人趔趄了下。
急忙伸手,將她撈起入懷,北堂航眉心一抿,回頭看向紗帳方向。
迎着北堂航的視線,沈凝暄淺顯一笑,纖纖玉手輕撩紗帳,精緻的眉眼,對上北堂航的視線,她蒼白的臉色,雖然沒有一絲血色,卻讓北堂航忍不住呼吸一滯,眼底瞬間渲染上濃濃的驚豔!
“皇上?!”
瞥見北堂航眼底璀璨的顏色,沈凝雪心下一緊,趕忙扯了扯他的袖口。
聞聲,北堂航擁着沈凝雪的手臂微僵!
臉上的笑,再次變得燦爛起來,他眸光微閃的睇了沈凝暄一眼,這才垂眸看向沈凝雪,眼前的女子美則美矣,可生生被榻上的女子比了下去,但……即便如此,他卻還是邪肆一笑,而後在沈凝雪耳邊低語:“今兒把朕伺候好了,明兒朕便給了你名分,如何?”
聞言,沈凝雪心下一喜,臉上自浮上一抹笑意:“妾身謝皇上!”
輕笑着,捏了捏沈凝雪的臉,視線卻不着痕跡的自那早已閉合的紗帳上掃過,北堂航脣角邊緩緩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終是擡步離去!
“請皇上移駕!”
待兩人一走,沈凝暄將茶盞放下,轉身向裡躺下,也對獨孤宸下了逐客令……
————作品————
午後,烈日當空,獨孤宸卻獨自一人,立身於臥龍山絕巔,冷峻的臉龐上,卻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彼時,臥龍山南側,新越大帳之中,鶯歌燕舞,絲竹聲聲。
帳中,身姿妖嬈的絕色舞姬們,身披綵帶,極盡妖嬈的舞動着自己的身軀,只爲引起上位那個一身暖白色雲錦長衫,冷麪卻如妖孽一般嫵媚的男子的注意。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纔剛剛從吳國趕來的新越攝政王——北堂凌!
此刻,在他身邊,左右各坐一位傾城美人,但他卻連看都不曾多看一眼,只低眉喝着他杯中烈酒,一盞接着一盞。
但是今日,這平日最美的滋味,喝在他的口中,卻也淡然無味!
垂首立於他的身側,見他只時不時的擡眼睇上一眼正舞動身軀的舞姬們,便再次貪杯,藍毅的臉色,不禁暗暗沉下。
方纔,他們家王爺的心情,本來還是不錯的,還想着待會兒去燕國營寨去看看沈凝暄。
但是,接到一份急報之後,便情緒驟變,一直不停的灌着酒。
看着這樣的他,藍毅頓覺心中沒底!
“皇上駕到!”
隨着一聲唱報傳來,絲竹聲停,舞姬們也都個個垂眸,低眉斂目的恭立一側。
須臾,北堂航一襲明黃之色,自大帳外快步而入。
緊接着,便聞帳內衆人齊呼:“吾皇萬歲萬萬歲!”
“王兄!”
對衆人視若無睹,北堂航俊雅的臉上掛着淺笑,腳下幾步上前,迎上高位上一直坐着未曾動過的北堂凌:“你何時到的?”
“皇上去哪兒了?”
沒有回答北堂航的問話,北堂凌擡眸看了眼自己的皇弟,微一仰頭,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見狀,她身邊的美人,趕忙夾了菜,送到他的嘴邊!
看着他飲酒作樂的樣子,北堂航淡淡一笑,對其中一位美人擺了擺手,在他身邊坐下身來。勾脣示意舞姬們繼續,帳內再次歡舞,他這才低眉對北堂凌笑道:“朕方纔想遊覽臥龍山,卻見燕皇的儀仗到了,便帶着朕的美人去見了一面,你猜燕皇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