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趙日新吞下那顆“百草丹”,周浩心裡比誰都急,他知道自己的直覺不會錯,但剛纔警衛員也已經檢查過那顆“百草丹”了,都沒有發現毒素,周浩也沒有其他理由來阻止趙日新了。而董其善則面有得‘色’的看了周浩一眼,還跟旅山居士來往了一個眼‘色’,從彼此的眼裡都能看到對方的笑意。
趙‘玉’琴也是相信周浩的,但都已經檢查過“百草丹”沒問題了,如果自己再開口,就怕有針對董其善的嫌疑了,到時候趙日新怕也不會高興的。於是她就擔心的看向周浩,卻見周浩也是一臉憂慮的看着趙日新。
只見趙日新吞下那顆“百草丹”,也不見有什麼反應,他自己也有些疑‘惑’的對那旅山居士問道:“居士,這‘藥’什麼時候纔會作用啊?我好像沒什麼感覺啊。”
“放心,很快就會發揮作用的。”旅山居士笑道。
他話音剛落,周浩就驀然看見趙日新印前那抹黑線更加明顯了,而趙日新的臉‘色’也稍稍有變,緊接着他就捂住心口,臉‘色’也從原本的蒼白變得漲紅起來,雙‘脣’微微發顫。
旁邊兩個警衛員連忙扶着他的手臂,“首長,你怎麼樣了?”
周浩和趙‘玉’琴也立即上前,趙‘玉’琴焦急的道:“爸,你怎麼了?”同時又轉頭盯住董其善和那旅山居士,“你們到底給我爸吃了什麼,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董其善和旅山居士見到趙日新這般反應也是臉‘色’大變,董其善連忙搖頭,“不……不對啊……我們給他的明明是解……”說到後面他卻反應了過來,立即頓住不說。
那旅山居士也再次拿出一顆“百草丹”,“不關我們的事啊,這就是他剛纔吃的‘藥’,你們可以檢查一下,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毒‘藥’。”
他們說的也對,而且警衛員剛纔也檢查過那“百草丹”的,可以確定其不是毒‘藥’。周浩看他們兩人的反應,也不像是在說謊。但趙日新的確是吃了那顆“百草丹”纔會這樣的,他伸手按在趙日新的‘胸’膛,剛想運功把真氣注入他體內。就見趙日新猛的張開口,就吐出了一片鮮血來。
衆人見此就更加緊張了,趙‘玉’琴抓住趙日新哭喊道:“爸,你怎麼樣了爸?你別嚇我啊!”
而趙日新也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目不轉睛看着趙‘玉’琴,目光中盡是留戀。
周浩連忙往趙日新體內灌注真氣,就發現他脈搏紊‘亂’,而且還有毒素在侵入他的五臟六腑。這一次,周浩就能斷定趙日新真的中毒了。他用真氣護住趙日新的心脈抵擋住那些毒素,同時對那兩個警衛員喊道:“快去找醫生!”
那兩個警衛員也是練武之人,知道周浩是用真氣吊住趙日新的‘性’命。其中一人點了點頭,就立即衝出屋外去通知醫生,而屋裡的其他警衛員也已經趕了過來。
周浩讓趙日新平躺在廳裡那木沙發上,繼續用自己那雄厚的真氣保住趙日新的‘性’命,而趙‘玉’琴則蹲在旁邊緊緊的抓住他的手。
遭此變故,董其善和那旅山居士都是手足無措,都站在那裡緊張的看着趙日新。如果趙日新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雖然董其善的父親也是政治局的成員也保不住他。毒殺國家領導人,已經不單單是謀殺的範疇了,完全可以判爲危害國家安全罪甚至叛國罪。
所以董其善緊張得嘴‘脣’都在發顫了,他身邊那個旅山居士也沒有了剛纔那仙風道骨的倨傲神態,渾身都簌簌發抖的,哪裡還有隱士高人的氣勢。
經過周浩的真氣調理,雖然趙日新體內的毒素還沒有去除,卻也比剛纔好了許多。他聲音虛弱的對身邊淚流滿面的趙‘玉’琴道:“丫頭,別擔心,你老爹沒這麼容易死的。”說罷他又看向那邊的旅山居士,語氣已經變得嚴厲起來,“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給我吃的是什麼‘藥’!”
雖然是身疲氣虛,但趙日新當年久歷戰場,又擔任常委多年,身上的氣勢自然不凡。那旅山居士驚慌的道:“我……我是大夫啊,我給你吃的,也……也是治病良‘藥’啊。”
“你還敢說謊!”開聲的卻是周浩,他一邊爲趙日新抵擋毒素一邊向那旅山居士質問道:“既然你說你是大夫,那你給我說說,‘女’人由於肝火燥熱胃氣不通引起的經痛應該怎麼醫治?”
旅山居士聽到周浩這問題,猶豫了一下才道:“我學的是內科,不是‘婦’科……”
“說謊!肝火燥熱胃氣不通根本就不會導致經痛,我是胡‘亂’說的,只要有點中醫常識的人都能發現,你連這都不知道,居然還敢自稱是岐黃聖手?”周浩喝道。
當即就有一個警衛員衝過去要制服那旅山居士,這邊給趙日新運功拒毒的周浩想要出聲阻止那警衛員,他卻已經衝到旅山居士身前了。
能成爲中央警衛團的成員,自然是‘精’英里的‘精’英,一出手就能置常人於死地。但這警衛員才向旅山居士伸出右手,就見旅山居士上身往左邊一側避了開去,同時連揮兩掌,一掌擊在警衛員的右手上,一掌擊在警衛員的肋下,動作竟然疾快無比,明顯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
那警衛員就這樣被旅山居士擊得倒退數步跌坐在地上,而另外三個警衛員見狀也立即圍了上去,同時掏出手槍瞄準旅山居士的頭部。
旅山居士慢慢擡起雙手,目光銳利的看着這幾個警衛員冷冷說道:“你們應該會知道,槍械是很難傷到真正高手的,我要走的話,你們沒有人能夠阻攔。我之所以留在這裡,是想證明,我沒有下毒害趙常委!”
周浩早就看出這旅山居士是個深不可測的武學高手,功力絲毫不比之前跟在董其善身邊那個石龍或者那個叫神宮先生的人弱。不過旅山居士說的也是實話,如果他這麼一走了之的話,縱然武功再高,日後也難以在中國立足,畢竟,趙日新是國家領導人,旅山居士畏罪潛逃的話,那他要面對的就是整個國家機器。
那幾個警衛員也知道自己的手槍很難傷到旅山居士這樣的高手,但還是不敢放鬆。
“既然你說自己沒有下毒害趙伯伯,那你爲什麼要假裝是大夫。”周浩冷然問道。要不是不能離開趙日新身邊,他就會親自去對付那旅山居士。
聽到周浩的問題,旅山居士卻是凝目不答。
恰在這時,幾個醫生和醫護人員都趕過來了,見到趙日新虛弱的躺在木沙發上,就趕緊上前幫忙。爲首一個老軍醫剛想讓周浩離開,就聽周浩說道:“我現在正爲趙伯伯運氣抵擋那毒素,你們不用管我的,快給趙伯伯看看,能不能幫他解毒。”
那老軍醫行醫多年,自然是知道有些奇人能夠以真氣助人療傷,那些傳聞中能治百病的“氣功大師”,現實中也並不是不存在,不過那些大多都是淡薄名利之人,而不像那些冒着“氣功大師”之名招搖撞騙的人。
於是,他們就迅速給趙日新檢查了一遍。那老軍醫皺眉道:“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趙常委的確是中毒了,但我們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毒。如果要配製解毒劑的話,怕要經過長時間的研究……”對於未知的毒素,往往都需要長期的研究才能破解,有些甚至窮盡幾代人的心力也難以研製出解‘藥’。
而如今趙日新完全是依靠周浩的真氣續命的,儘管周浩的真氣再雄厚,要等到解‘藥’出來,怕也早已難以爲繼了。
“那怎麼辦,難道就真的沒辦法嗎?”趙‘玉’琴心焦的問道。
老軍醫道:“要製出解毒劑,就必須先‘弄’清這是什麼毒‘藥’。”
所有人的目光就立即落到董其善和那旅山居士身上,董其善立即搖頭道:“我們真的沒想過要毒害伯父啊,不信的話你們拿那些丹‘藥’回去檢查一下。”
一個護士接過旅山居士遞來的“百草丹”,那老軍醫和幾個醫護人員檢驗了一番,最後老軍醫還把它吃了下去,卻也不見有什麼中毒的跡象。
“這倒奇怪了,如果說趙常委是吃了這丹‘藥’才中毒的,可是這丹‘藥’也沒有毒啊。”老軍醫皺着眉道。
趙‘玉’琴如今關心的已經不是董其善和旅山居士他們到底有沒有下毒害趙日新了,她只想趙日新能平安無事。
這時卻聽周浩說道:“姐姐,你能不能讓他們都出去,讓我自己爲趙伯伯治療吧。”他在想,自己的血液既然可以解“閻王笑”的劇毒的,那能不能幫趙日新去除體內的毒素呢?
而如果真奏效的話,周浩又怕這些醫生知道自己的血可以解毒,會抓自己回去做研究,所以纔要趙‘玉’琴讓這些人都離開回避。 WWW ¤ⓣⓣⓚⓐⓝ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