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與劉鑾弘這頓飯可謂是吃得賓主盡歡,不過待周浩和王惜君離開之後,坐在劉鑾弘身邊的劉鳴緯卻一把將手上的酒杯摔到牆上,落得一地粉碎。
劉鑾弘本來的笑臉便立即陰沉了下來,瞪着劉鳴緯冷聲喝道:“你幹什麼!”
“爸,我們爲什麼要對周浩那個王八蛋這麼恭敬?我就是不服氣!”劉鳴緯剛剛喝了不少酒,憑藉着這酒氣,他對劉鑾弘的敬畏也被沖淡了些。
劉鳴緯出世的時候劉鑾弘已經是個不俗的富豪了,所以說劉鳴緯含着金鑰匙出生是一點都不過分。而隨着劉鑾弘的家業越來越大,劉鳴緯這個“富二代”在同齡人之中的優勢也越來越大,尤其劉鳴緯並不像其他的富豪公子那樣不學無術只知玩樂,他不願做那種“二世祖”,而他也確實有此才華,乃美國名牌大學的優秀畢業生,又在“華人置業”裡任職數年,雖然還比不上劉鑾弘這等老奸巨猾,但相比同齡人,他卻已超出太多,就連比他大上不小,卻與他互爲好友的許晉聲,對他也是佩服異常。
久而久之,劉鳴緯便有了一種自傲,尤其是在香港“頂級富二代”這個圈子裡,因爲他自詡不全靠父輩餘蔭,而是有真才實學的人。
而劉鳴緯這所有的驕傲,卻都一一在周浩面前粉碎。
周浩年紀比劉鳴緯更小,但背景比劉鳴緯顯赫很多,因爲周浩背後的是權傾華夏的趙家。而且在“真才實學”這方面,劉鳴緯連幫周浩提鞋都不配,試問還有哪個少年人能夠像周浩這樣,連董特首、曾應全以及秦東海、柏正南這些高官都甘心情願的聽其指揮?
如果只是單憑背景和關係的話,周浩是絕對做不了這次香港大戰的總指揮的,必須要有相應的才幹和能力纔可以站到這樣的位置上。
雖然輿論上還有不少爭議,說周浩如今的所作所爲是中央政府對香港自由貿易的橫蠻幹涉,但所有人都不能否認,香港能夠在索羅斯集團的攻勢下支持這麼久甚至還時有勝局,周浩是最大的功臣。
那些從前就對“z君”迷戀非常的年輕男女們,如今更是天天在金管局大樓外面的街道上□□聲援,支持着周浩這個新一代的年輕人偶像。
劉鳴緯對周浩的態度,從最開始的輕視、不屑,到後來的重視,當成自己的對手,再到如今,周浩對他來說已經是高山仰止了,甚至連充當周浩的對手都有點不夠資格。
而今天,劉鳴緯平日裡最是敬畏的父親居然也在周浩面前放低姿態,連自己的官司也需要求得周浩幫忙,尤其是在王惜君這個自己所心儀的女孩子面前,這讓劉鳴緯怎麼也接受不了。
藉着醉意,劉鳴緯終於在周浩和王惜君離開之後把自己的不滿發泄出來了。
劉鑾弘這時也終於察覺到兒子對周浩的怨恨似乎不僅僅出於周浩之前向“愛美高”下手的舉動,而是別有原因。
他皺了皺眉:“鳴瑋,你以前就認識周浩?”
劉鳴緯本來就心中鬱悶,所以以往不弱的酒量現在卻扛不住那幾杯紅酒,臉上漲紅的道:“沒錯,我以前就認識周浩,嗯,不……我最先認識的是惜君……是惜君……”
“惜君?”劉鑾弘先是一愣,然後就回過神來了:“你是說剛纔周浩帶來的那個女孩子?”
到這裡,劉鑾弘就差不多全明白了。他本來就奇怪劉鳴緯對周浩怎麼會如此痛恨,原來因由還是處在女人身上,這中國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奪妻之恨大於殺父之仇”,女人也往往是最容易挑動男人仇恨的因素,就如古代的呂布與董卓,其父子反目的原因還不是出在一個貂蟬身上?
至此劉鑾弘總算明白自己兒子剛纔在宴席上的異樣表現了,原來都是因爲那個王惜君。回想王惜君的音容笑貌,劉鑾弘心想也怪不得兒子,因爲就連自己這久經花叢之輩見了如此純真美麗的少女也忍不住心動,何況他那種少年人?
“我知道你痛恨周浩。”劉鑾弘淡淡說道:“不過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更不能因爲個人恩怨而對周浩做什麼,這一點我先告訴你了,如果你敢真鬧出什麼事情而影響了我的計劃,那就算你是我兒子,也別怪我心狠了!”
聽到劉鑾弘那陰狠的話,劉鳴緯的醉意也不禁清醒了過來。
甩了甩頭,劉鳴緯儘量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些,而後他就對劉鑾弘問道:“爸,剛纔你爲什麼要做出一副跟周浩合作的樣子?
我看周浩對我們根本就不信任,他會跟我們合作嗎?”
“他不得不跟我們合作。”劉鑾弘眯着眼笑了起來:“我最大的目的,就是讓索羅斯集團戰敗,而周浩的目標也是如此,若然周浩敗了,等着他就是身敗名裂,還有中央那邊的責難。因爲這個共同的目的,他就等於是和我合作了,而且是不得不這麼做。”
“可是,周浩真的能打敗索羅斯他們麼?”劉鳴緯道:“尤其那個威利華斯都是索羅斯那邊的奸細,索羅斯他們也得到了大量可以對付周浩他們的情報。”
劉鑾弘看了看自己兒子:“你剛纔沒有看到麼?周浩在知道威利華斯是索羅斯派出來的臥底之後,雖然也有驚訝,但他並沒有慌亂,甚至還能跟我們吃完這頓飯。
這表示什麼?這表□□利華斯這件事對周浩他們雖然有影響,但起不了決定作用。還有,周浩剛纔說他要打敗索羅斯他們時,那種自信不是裝出來的,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是不會有這種自信的。”
頓了頓劉鑾弘繼續道:“另外還有一點,那個威利華斯本來就是外國人,雖然之前能夠在周浩身邊身居要位,但你想周浩他們會沒有任何防備麼?依我看,周浩他們肯定是早就留了一手,不僅是對威利華斯,還有對索羅斯和朱利安他們,周浩都留了一手。
而這一手,恐怕就是決勝負的關鍵之處了。”
劉鳴緯說道:“我們的目的是讓索羅斯他們打敗仗,周浩也一樣,所以他應該會很樂意我們幫他充當在索羅斯那邊的內應吧。”
劉鑾弘點點頭,喝了口紅酒,他道:“索羅斯他們最主要的目的是打垮香港的股市,要粉碎索羅斯一夥的陰謀,最直接就是保住香港股市的價位,甚至將其擡高。而只要香港的股價提上去了,那我們就能夠賺到大錢了!
鳴瑋,我告訴你吧,周浩他有背景,其實我們也有,而且並不比那個趙家差多少。只要這一票我們幹好了,那就還有大把的鈔票等着我們,你要明白,成大事者最重要就是忍耐,等我們的實力超過周浩了,那個王惜君你還不是手到擒來麼?”
整個晚上,最讓劉鳴緯激勵的就是劉鑾弘這句話了,劉鑾弘說他們也有“背景”,劉鳴緯對這個還真不知道,但馬世軍還在這裡,他也不好追問,只好壓下心中的好奇和激動。
馬世軍作爲劉鑾弘最重要的助手,今天劉鑾弘宴請周浩,他也有份作陪,不過由於地位的高低,在宴席上他始終是充當一個陪酒陪笑的角色,而現在劉鑾弘雖然也在他面前說了一些隱晦之事,卻也沒有往深裡說,這表示劉鑾弘對他還不是徹底信任。
不過馬世軍也識趣,這時候就對劉鑾弘笑道:“老闆,我先回去處理你先前交代的事了。”
“去吧,記得把事情辦好,只要你把我交代的事都辦好了,有的是富貴。”劉鑾弘揮了揮手,像趕狗一樣讓馬世軍離開。
同一時候,周浩也在分析着今天這個宴席,最關鍵還是劉鑾弘的態度和目的,而陪在他身邊的則是精通鑽研的趙玉琴。
不過兩人不是正正經經的商量分析,而是非常香豔旖旎。
只見兩人都躺在□□,趙玉琴身上只有一件奶白色的絲綢睡裙,纖薄柔順的布料裹在她身上,將她那玲瓏浮凸的曲線都表露無遺,尤其胸前一對軟肉,看着就讓人垂涎。
周浩則舒舒服服的躺在她身邊,整顆腦袋也枕在了趙玉琴軟綿綿的酥胸上,不時還張嘴在那雪白柔軟的軟肉上啃一下咬一口的,惹得趙玉琴嗔怪連連。
就是在這種香豔的環境下,兩人分析着劉鑾弘今晚宴請周浩的目的。
“那傢伙說自己跟索羅斯他們合作是爲了做臥底,我纔不信呢。”周浩冷笑道:“還裝出一副爲國爲民的樣子來,我看着就噁心。”
趙玉琴一邊輕撫周浩的臉一邊說道:“你說他真的像殺掉威利華斯,這就說,對索羅斯集團有利的事,對他就是有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