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居然還有人?金飛語大吃一驚,立刻回身朝着背後看去。當李成走出來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在李成的後面吊着,可是沒想到在她的身後,居然還有人打着黃雀捕食的主意。
一個隱蔽些的地方,傳出了拍手的聲音,寒鐵衣揹負着彎刀彎劍,從中走了出來,不屑的眼中帶着讚賞:“不愧是四方戰第一的英傑,感知力居然如此強大。我並沒有跟隨你,只是跟着你身後之人,都能被你發現。”
李成眼中帶着淡淡的笑意:“我知道你是誰,不回你的刀劍宗去,跟在我的後面,想要做什麼呢?”
“當然是要取回本屬於我的東西。”寒鐵衣身上逐漸散發出了一絲氣勢:“這第一的寶藏,本就是屬於我的。如果不是南青田那個老賊故意戲弄我,又怎麼會輪到你來佔了便宜。”
李成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玉簡握在手上,向着寒鐵衣拋了拋:“想要這個?可惜他是我的,無論發生了什麼意外,他現在都屬於我。”
寒鐵衣從背後取下了他的彎刀,他的武器都沒有器盒,大張展地取下彎刀之後,他眼睛微眯,衝着李成說道:“你說的沒錯,發生了意外,他才屬於你。現在如果再發生一些意外,他就是我的了。比如,你死了!”
“可是,你並沒有這個本事。”李成帶着嘲諷,取笑寒鐵衣。即使對方擁有着真元,他也絲毫不懼。
之前在落雁谷中,有着巨大的陣法限制,他能調動的天地靈氣有限,劍意雛形匯聚來的靈氣,最多達到了八成,現在天寬地闊,還能繼續增加兩成的力量,又何懼一個寒鐵衣。
寒鐵衣見李成這樣囂張,彎刀劈出一道蛇形刀光來,本人也朝着李成殺了過來,口中唸唸有詞:“就算我沒有了真元,也不是你一個小小的結丹境七重可以挑釁的。不想交出玉簡來,就把你的命交出來吧。”
李成取出斬空劍,一劍劈了出去,卻被寒鐵衣這一刀給震退,飛在途中他朝着金飛語看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可是這一眼被寒鐵衣給看到了,猙獰一笑朝着金飛語衝了過去:“這女人對你很重要嗎?那我就將她抓了,看看獎勵和她,究竟誰重要。”
金飛語將自己的最強攻擊手段使出來,寒鐵衣只是手掌一抓攏,一道無形掌氣就捏破她的攻擊,朝着她的身體抓了過去。這還是寒鐵衣擔心金飛語承受不住他的一刀而死,才換了一種比較弱的方法。
李成見此,眸中蘊着寒光,這是來到玄靈大陸之後,又一次有人用他身邊的人來威脅他了。前一次是楚天龍,可惜已經死在了他的劍下。
哪怕是口頭上的威脅,都會讓李成起了殺念,更何況寒鐵衣已經確確實實地出手對付金飛語。強忍着氣血倒行,李成止住了他的身體,一道秋意纏綿朝着寒鐵衣斬去。
“雕蟲小技。”寒鐵衣喝了一聲,另一隻手將背後的彎劍也取下,一刀一劍劃出兩條銀蛇出現,與李成的劍氣對峙在一起,最終勝利,餘波朝着李成席捲而來。
而寒鐵衣趁此機會,來到了金飛語的面前,手指閃電般地點在了金飛語的血脈上,將她重要的經脈封存起來,變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他單手擒着金飛語,單手握着刀劍,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成:“怎麼,現在可不可以考慮一下,是要玉簡,還是選擇她活下去。”
金飛語冷望着寒鐵衣,衝着李成搖了搖頭:“跟在你的後面,本就是我的不對,現在又成了你的累贅。李大哥,你走吧,莫要讓他用我來威脅你,飛語絕不受他的脅迫。”
“呦,好膽色。”寒鐵衣嘴角帶着一絲邪笑,手一鬆,刀劍插入了土裡,他沒有在意,嘴巴靠近金飛語的耳垂,每一句話金飛語都能感受到耳邊的吹氣聲。手掌如同魔掌一樣,緩緩伸到了金飛語的伸手,從腰肢,逐步向上攀登着。
“住手。”李成陰沉着臉,沒有想到寒鐵衣居然這樣卑鄙無恥,而他卻做不到冷酷無情,手中緊捏玉簡:“將她放了,我將玉簡給你,否則我不介意毀了它。”
毀了玉簡就是毀了寒鐵衣的根基,毀了他的修煉之路,寒鐵衣當然不會讓李成這樣做。他對金飛語也沒有任何興趣,只是故意讓李成看着,可惜還沒有有下一步的動作,李成就已經率先妥協。
寒鐵衣將金飛語向前一扔,使得她摔在了離寒鐵衣十幾步的距離。寒鐵衣對着李成說道:“你的身法不慢,應該足夠了。將玉簡扔給我,你就可以將她接回去。”
李成將玉簡衝着寒鐵衣一扔,自身運轉清虛遊記,朝着金飛語飛了過去,而與此同時寒鐵衣也運轉着身法,衝着天空中的玉簡搶奪過去。
李成行在途中,一個折身直面天空,揮手就衝着玉簡拍出一道疊焰掌氣。如果寒鐵衣要玉簡的話,疊焰掌就會傷到他,如果他選擇放棄玉簡的話,玉簡就會被疊焰掌燒成灰燼。
明知道是陰謀,寒鐵衣卻退無可退,咬咬牙在身上佈置出護體元氣來,伸手一撈將玉簡握在了手中。將神念探查進入玉簡之中,頓時臉色變成了豬肝色。
玉簡裡藏着的哪裡是什麼寶藏,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李成居然用一個沒有用的玉簡,將他給騙了。
“你這是在找死。”寒鐵衣落回了地面之後,直接勾動他的彎刀彎劍,無數條銀蛇翻舞扭身,樹上地上虛空之中,都有,將李成和金飛語給包圍了起來。
李成左手握着斬空劍,朝着後方一劈,劈出來一個豁口,將金飛語給扔了出去,在他動手的一瞬間所有的銀蛇也向着他的身體撲了上來。李成右手光華一閃,已是多出了一柄水光粼粼的長劍。
祭出了中品靈器含光劍,李成就沒打算讓寒鐵衣活着回去,他悄悄跟上來就代表着他沒有告訴任何人,這樣殺了他,神不知鬼不覺又有誰能找到兇手是他,畢竟他們兩個人可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李成沒理由去殺寒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