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三招已過,皆是李成佔了上風,李成進御王宗一世自然就成了定局。
看到眼前這個場面,宗主拍了拍手說:“李少果然好風骨,本來以爲你們還要糾纏好一陣子,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贏了我一向很看重的夜業,我們也說話算數,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御王宗的人了。”
徐玉此時卻顧不得李成,進入御王宗的喜悅,她眼裡看到的就只有李成身上那一道已經見了血的傷口。
不顧身旁人的叫喊,徐玉直接奔上了擂臺,從身上拿出了手帕輕輕地擦乾淨了李成傷口邊的血跡,又掏出了另一條手帕,包紮住了傷口。
幸好李成的傷口是在手臂上,否則如果是在身上的話,僅憑徐玉的那一塊手帕是包不住傷口的。
看着徐玉着急的樣子,李成擡了擡手,想要去摸徐玉的頭髮,可他忘了自己手臂上有傷的事情,剛一擡手就牽動了傷口,徐玉好不容易纔止住血的傷口剎那就又涌出了血跡。
徐玉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本來在李成面前柔弱的向水的她居然也低聲吼道:“李成,你能不能不要亂動自己身上的傷疼不疼你不知道嗎?”
李成看的徐玉這個樣子,對她笑了笑,結果還不等他說什麼,徐玉又說道:“你還笑,你說有什麼好笑的,傷口真的不疼嗎?”說完伸手在李成傷口旁邊輕輕戳了一下。
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李成出口的聲音就變成了一身痛呼,看着徐玉說道:“玉兒,你這可就算是謀殺親夫了,是想守寡呀?”
這次還不等徐玉回答,一旁的大長老就開口說道:“小夥子,我很欣賞你的天賦,想收你爲徒,如何?”
雖然是問着李成的意見,可大長老心裡早就有了打算,他並不認爲這個年輕人會拒絕自己的要求,畢竟能被自己收入門下是多少弟子求之不得的事情。
臺下御王宗的人聽到大長老的話都很驚訝,畢竟大長老的實力是宗門裡面公認的,現在居然要收人爲徒。
底下議論的聲音紛紛揚揚,有褒有貶,記恨的人大於羨慕的人,所以基本上都是在罵李成,偶爾幾個幫李成說話的人也會被其他人及時反駁回去。
時間長了也就沒有人幫李成說話了,哪怕有人心裡再看不慣其他人的說法,也不會開口。
正在這時,被所有人關注的李成開口了,他說:“多謝大長老的賞識,不過我認爲我並不適合拜在大長老您的門下,所以請大長老不要怪罪。”
本來胸有成竹的大長老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拒絕了他,好長時間沒有人敢做這樣的事了吧?
徐玉也有些不解,她問李成道:“李成,你不是一直都想變強的嗎?這個大長老的實力在御王宗裡面是被大家認可的,你爲什麼不願意拜他爲師?”
李成本來不想對徐玉說的,可是看到徐玉充滿好奇的眼神,還是在她耳邊低聲說:“玉兒,剛纔我和夜業在擂臺上比試的時候,關鍵時候我的身形偏了一下,你也發現了吧?”
徐玉本來就一直關注着那場比賽,自然注意到了那個細節,只是先前李成不說,她就也不問,現在李成竟然說了,她就順口問道:
“那一下我看到了,我本來還以爲是你自己沒有站穩,不過現在既然你這樣說,那裡面就一定有其他門道了,到底是什麼情況?”
李成依然在徐玉耳邊低聲的說:“那一下我的身子會偏是因爲被一個暗器打到了,所以纔會那樣,如果不是夜業反應快,及時把匕首換了個方向,我的傷可能就沒有這麼輕了。”
徐玉心裡本來還在怪夜業傷了李成,可現在聽到李成這樣說,這次的事情還多虧了夜業,如果不是夜業的話,李成可能會傷的更重。
接着,徐玉又問道:“那聽你這個語氣,你知道傷你的人是誰嗎?”
李成點了點頭說:“本來我是不會發現的,可是夜業的匕首拿出來以後有一道反光,那道反光讓我分辨出了暗器的方向,而且夜業拿出匕首的本意並不是想傷我。”
徐玉聽了以後,卻有些疑惑的問道:“可是我明明一直都在關注你們那場戰鬥,完全沒有看出來,他有在幫你的痕跡呀?”
說到這裡,李成也有些佩服夜業,他的語氣中帶着淡淡的一絲崇敬說:“這也正是夜業的高明之處,如果他的對手的不是我,我也一定發現不了。”
徐玉語氣中帶着些着急的問道:“那你竟然看清楚了暗器是從哪個方向來的,那你有沒有看到使出暗器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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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點了點頭說:“當然看清楚了,那個人就是剛纔要收我爲徒的大長老,這也就是我拒絕他的原因。”
聽了李成的話,徐玉很激動的擡起頭,看向大長老,口正中要說些什麼,李成及時伸手拉了徐玉一把。
徐玉回頭看着李成,眼中滿是不滿的問道:“你幹嘛不讓我說,他有膽子做那樣的事,就不怕讓人說出來。”
李成搖了搖頭,勸說道:“現在不能說,這件事留着以後可能是底牌,但是如果現在說出來的話,不一定會有用,畢竟我現在纔剛剛進入宗門,但是大長老不同,他現在有一大批的擁護者,我們現在和他對抗無異於是以卵擊石,所以我纔不讓你說。”
經過李成這麼一說,徐玉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對李成說:“嗯,那就聽你的,我不說。”
正巧這個時候秋少宇過來了,剛纔那些被淘汰的人出去的時候他也跟着出去遛了一圈兒,進來的時候被門口御王宗的弟子攔住不讓進了,跟對方解釋了半天以後才說明白。
結果剛一進來就看見李成手臂上染着血靠在徐玉身上,着實被嚇得不輕。,趕緊跑到李成身邊問道:“我說我就出去了一下,你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到底是什麼情況?”
李成招了招手讓秋少宇蹲下,低聲在他耳邊把剛纔的事情簡潔的說了一下,秋少宇雖然是個急性子,可關鍵時候還是分得清楚輕重的,所以他聽完之後,只是緊握了身側的手,並沒有看大長老一眼。
夜業雖然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可旁的人不知道呀 所以夜業也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李成,既然你已經加入御王宗了,爲什麼不同意拜入大長老門下,他的實力可是整個宗門都認可了的?”
李成聽了夜業的話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想當這件事沒有發生,所以他也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本正經地說:
“這倒也不是我不想當大長老的弟子,只不過我現在不經過考覈就直接進了御王宗,這已經不合規矩了,如果再直接拜大長老爲師,可能會引起大家的不滿,既然御王宗是按實力分配的,那就等考覈完了以後再根據具體情況決定,這樣對其他前來參加選拔的人也比較公平。”
夜業聽了李成的話,對一旁的宗主說:“宗主,我看這李成也是個可造之材,假以時日必成大器,這樣的人一定要留在我們御王宗。”
白宗主點了點頭。本來因爲李成拒絕拜自己爲師而十分不滿的大長老臉色也緩和了下來。
也不知道大長老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明明在李成和夜業比賽的時候使暗器傷了李成,卻裝作一副很和藹的樣子,對李成說:“既然你不願意壞了宗門的規矩,那就罷了,等到你實力足夠強大的時候,隨時歡迎你來我的門下。”
李成聽了大長老的話,很是客氣的說:“多謝大長老的厚愛,不過我想等到時候再說吧,現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沒用的,誰也不知道將來會有什麼變數。”
大長老以及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了李成語氣中的敷衍,不過大長老都沒有說什麼,其他人自然也不會開口。
倒是一旁的秋少宇和徐玉聽了大長老的話,內心很是不滿,兩個人在一旁悄悄的討論着。
秋少宇剛纔來的晚了,並不知道細節,雖然李成跟他大概說了一遍,但是說的也很簡潔,所以他現在看到徐玉正在自己旁邊就問道:“剛纔到底是什麼情況?”
徐玉卻沒有回答秋少宇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剛纔跑去哪裡了,怎麼比賽剛一暫停就不見你了?”
聽到徐玉這樣問,秋少宇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回答道:“我不是嫌這裡面太悶了嗎?就跟着那些被淘汰的人一起出去了,在外面轉了一圈。”
徐玉不依不饒的繼續問道:“那爲什麼這麼長時間了纔回來,就是出去溜一圈也不至於這麼久吧?”
雖然對徐玉得語氣很是不滿,卻還是回答道:“我回來以後,門口的那些御王宗弟子攔着我,不讓我進來,我跟他們解釋的時候費了一些時間,怎麼了?”
徐玉聽了秋少宇的解釋以後,也明白是自己想多了就開口跟秋少宇道歉,對秋少宇說:“是我想的有些多了,可是畢竟我的身份你也知道,我經歷的那些事情,它註定了,我在有些事情上會比較敏感,所以剛纔看到你出去的時間有些長,我對你有些懷疑,對不起。”
秋少宇沒想到會是這樣,本來還有些不高興的,他聽了徐玉道歉的話以後也明白了過來,再怎麼說徐玉也是一個見過世面的女孩。
她從小生存過的環境,讓她見識過了太多的陰謀,會這樣懷疑自己也不足爲奇,這正說明了她是在乎李成的,害怕自己傷害到李成,所以秋少宇完全不怪徐玉。
解釋清楚,以後秋少宇又問道:“剛纔到底是什麼情況?李哥他說的有些簡單了,我有些細節不是很瞭解。”
徐玉一聽到這件事情,心情就不好,但她還是說道:“你離開以後,夜業過來找李成,對李成說,只要能在他手底下過三招,就讓李成直接進入御王宗,不必再繼續考覈。”
而且還能讓李成享用更多的資源,所以李成就答應他了,前兩招李成都很順利的壓制住了夜業,可是到第三招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有些僵持不下,一旁的大長老還很卑鄙的使了暗器傷到了李成,李成手臂上的傷是因爲夜業爲了幫他避開暗器,不小心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