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巫師感嘆道:“不愧是御神學院的弟子,一下就想到了重點,你猜的沒錯,四大部落的聖巫立下規定,下面的小村寨之間可以有矛盾,但不能滅族,我們四個部落的人口很少,而且由於分散的太遠,村寨之間已經不得不選擇近親結婚,這導致了子民智力的底下,我想改變這樣的現狀,但我卻只是一個小巫師,沒什麼話語權。”
李成倒吸一口涼氣,你這樣還算小巫師,那你讓我怎麼活?
“冒味的問一句,震巫師您這樣的修爲,在你們部落排在什麼位置?戰鬥力上,很高,還是很低?”
震巫師說:“我還是處在比較低的未知,我們苗疆的巫師一共分爲三個等級,最低級的是法師,然後是巫師,我就是最底層的巫師,剛從法師升上來,第三層是天師。能繼承聖巫位置的就是修爲最低也是天師。”
李成更是倒吸一口涼氣,好傢伙,苗疆的實力有這麼強嗎?如果按照這邊的三個等級來算的話,他充其量也就是個法師,連巫師都不算。將這邊的修行體系和九州的修行體系換算一下,法師大概是煉氣,築基,金丹這個層次,巫師是元嬰,洞虛,分身的層次,至於天師,就相當於合體,渡劫,大乘這樣的層次,雙方的修爲換算大概是這樣的。
但卻不能這麼算,比如說之前翠姐說的他們村寨的那位,應該是法師,法師最高層次也就是金丹巔峰。
但九州可沒聽過哪位金丹巔峰的修行人能舉起一座山的,所以這邊的修爲境界,應該比玄黃大陸要強一些。
這邊的法師巔峰,應該相當於元嬰境界,至於處在哪一個階段,這就不好換算了,因爲實力的不同,每位元嬰境界的修行人戰鬥力也不同。
苗疆之地雖然可以說是窮山惡水,但在這種環境下出來的修行人也更加強大,而且實際戰鬥力更強,因爲他們每時每刻,不僅要和環境作鬥爭,還要和毒蟲猛獸作鬥爭,這樣日復一日下來,戰鬥經驗的豐富遠不是玄黃大陸,門派裡出來的弟子能比的。
李成問道:“震巫師,您知道四個一共有多少位巫師嗎?”
震巫師搖搖頭說:“並不清楚,每個部落下面的小部落之間的距離都太遠,村寨或城寨的巫師只有在神靈祭奠的日子纔會聚集在一起,上一次水神祭奠,我纔剛成爲法師,沒資格前去。”
上一次?纔剛成爲法師?李成看看震巫師的臉,修行人都比普通人看的要年輕一些,震巫師看上去有四五十歲,那他的實際年齡得有六七十了,他剛成爲法師。
聽他剛纔說話的意思,巫師是傳承下來的,要修行自然是從小開始,即便最大也不過十二歲,那這個神靈祭奠差不過相隔六十年才召開一次,一甲子的時光啊。
震巫師接着說:“說道神靈祭奠,這一次的神靈祭奠快到了,我成爲巫師,有資格前去,小友,可願與我同行?前往水族城寨去看看?”
李成是很想去的,但又不能表現的太過熱切,顯得自己有不軌的心思,這樣猶豫了一下,震巫師又說了:“既然小友不想去,那我也不強求。這樣吧,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可否麻煩小友爲我照看一下村寨,雖說在祭奠期間,巫師離開村寨,其他部落的巫師不準趁機動手,但毒蟲猛獸總是不可避免的,還請小友幫我照看一下。”
“……”
你丫一開始存的就是這個心思對不對?坑爹呢,讓我給你看家,想都別想,可剛纔話沒來得及說,李成只好厚着臉皮,裝作沒聽懂的樣子說:“神靈祭奠啊,我很想去看看的,神靈祭奠上能看到玄武神獸嗎?我對玄武神獸可是嚮往已久的。”
震巫師心說遇到一個比我還不要臉的,真難辦,他也裝作沒聽見,說:“在我離開的這段期間,小友的一切待遇都和我一般,我會和下面人說好,你有權力處置任何一個人,調動任何一個資源。”
“多謝震巫師答應帶我前去,你們部落的聖巫也會出現嗎?天師的法力一定很強吧,如果能見到那種境界的修行人,也不枉我努力修心到如斯境界。”
“有些事情我要囑咐小友一下,這附近比較安全,毒蟲猛獸比其他地方也要少一些,但由於村寨比較集中,食物的爭奪也會相對慘烈一些,如果遇到其他村寨的人,小友大可不必和他們爭,一切矛盾可以等我回來再行處置。”
“震巫師,你們水族可有什麼好玩的去處,到時候能否帶我參觀一下。”
李成和震巫師兩個人自說自話,好像對方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一樣,可臉皮再厚也得有個限度,李成年紀小,臉皮也薄一些,最先頂不住這樣牛頭馬嘴的對話,他忍不住說道:“震巫師,我真的很想去你們水族部落,這樣的盛世,六十年纔有一次,你總不至於讓我等到下一個六十年再來吧,到時候我恐怕都飛昇九天了。”
震巫師也回到正常話題,笑笑說:“剛纔我所說的都是和小友開玩笑,這般盛會,我怎麼會讓小錯過。只是神靈祭奠非同一般,盛會那日,非本族人不能進入,我承諾帶着小友過去,但你能不能進去,我就不能說了算了。”
“只要震巫師帶我過去就好,如果不能進去,那是我造化不夠。”
二人相視一笑,李成忽然想到什麼,又問道:“震巫師,這附近的村寨的法師你可都認識?”
“本族的法師我比較熟悉,但其他部落的,我就不大熟悉了。”
李成將他們之前所遇到的村寨的位置一說,問道:“那個村寨的法師,震巫師你有交流過嗎?我聽那個村寨的人說,他們的法師曾經舉起一座山壓死了一頭作怪的兇獸,法師的力量真能舉起一座山?”
震巫師哈哈大笑道:“凡人總是喜歡大驚小怪,誇大其詞,小友你身爲修行人,難道也相信這個?倘若法師都能舉起一座山,那我豈不是能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