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神秘的波動從她的體內不斷擴散出去,震得十里虛空都在震顫着,但是因爲太過於玄奧,連姬拜侯這個通玄境都沒有察覺出來。
這是父親的封印,以她的實力需要用漫長的歲月來消磨掉它,但是現在不同,可以利用外界的壓力重力來將它撐垮。
之前入二環之時,封印就有了一絲鬆動,破開了一個小口子,但隨之流出了大量的元氣,以及一些封存的記憶。
那當然不是她的,而是有關她的父親、母親,真正的強者可以利用手段,將自己的記憶剝離出來,讓其他人分享。而父母親,也將一些重要的記憶傳承給了自己。
每一次對第一環的衝擊,同樣也是對陣法的碰撞,每碰撞一次,那道迸裂的豁口就會大上一分。
第五百次衝擊,滌盪着憐兒的身軀;第一千次衝擊,她已經能將一隻腳完全邁進去。
第三千次碰撞,只聽到一聲轟響,豁口變大宣泄出了宛如洪流的精純元氣,沖刷着憐兒的身體,讓她的修爲節節攀升。
分神境二重,分神境三重,分神境四重;直到達到四重巔峰,豁口之中不在有元氣溢出。
而此時此刻,無論是臺上衆人,還是重力磁場之中能看到的人,都滿臉愕然,像是看到了怪胎一般。
沒有人敢相信,這一個小小的女孩居然會有着分神境修爲,簡直顛覆了他們的人生觀。僅此也就罷了,居然在片刻之間,連跳三級,達到這個程度,這還是人嗎?
所有人都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不過後來他們心中有了一種猜想,覺得憐兒一定是修煉了什麼特殊的功法,能夠返老還顏,保持青春永駐而不老,否則如何解釋。
遊淵自認爲足夠變態,鮮有人及,現在也產生了一絲茫然,對自己深感懷疑。
當憐兒實力有了巨大的提升之後,再一次嘗試着衝入第一環,這次居然直接將整個身子進入。
一道道紫黑色的流光轟擊到她身上,卻被散發出來的火焰阻擋,不能傷其分毫。
立於所有人的中心,巋然不動。
當憐兒暴露出實力的時候,凌寒就有些心浮氣亂,元氣狂躁,現在又親眼看着憐兒一下子晉升這麼多級,外加之前的累積,心中的不平衡以及羞火,終是超過了理智。
他感覺頭腦一陣眩暈,一股腥氣上涌,經過胸口,流過血管,喉頭一甜,一道血箭從口中噴了出來。整個元氣瞬間告破,凌寒被重力壓制,六十四倍的重壓直接讓他趴在了地上,骨骼被碾得扭曲,整個人也變了形狀。
“師弟。”溫陽甚至都來不及反應過來,等到他將元氣覆蓋在凌寒身上時,對方已經奄奄一息。
溫陽陰沉着臉,他沒有想到凌寒的意志如此薄弱,連這算不了的打擊都能將他摧毀,現在以救人爲主,顧不得修煉了。於是他對着寧玉景說道:“你繼續修煉吧,我將師弟帶出去。”
寧玉景搖頭:“我還能沉下心來嗎?一起出去吧。”
於是,兩人只好帶着凌寒先出了重力磁場,被萬劍玄宗的長輩急忙帶到其他地方醫治去了。
一名萬劍玄宗的長老掠上了高臺,畢竟他不是大燕皇朝的人,即便地位崇高也不被邀請,此時卻是顧不得了。
這名長老一上來就質問姬拜侯:“陛下,我們受你之邀,將門下精英弟子送來參與這一盛事,卻出了現在這種情況,你大燕皇朝是不是該擔待一點啊?”
“放肆。”旁邊一個宗主說道:“無論是修爲還是地位,你都屈居陛下之下,膽敢如此開妄口,還有沒有一點禮數。”
姬拜侯將一杯茶水送到了嘴裡,這才緩緩開口:“你也說了,這琅天會本就是我大燕皇朝的盛事,請你們來不過是參觀一番,自己上去試煉出現意外,還要怪罪到我身上,是何道理?”
“若不是你們的那些宗主給了我不少好處,我會讓你站在這兒?我會讓你們門下的弟子進去修煉?給的是通玄境的三分薄面,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無的放矢。”
他大燕皇朝生前留下的瑰跡衆多,人人都想着參與一腳分一杯羹,往年來大燕皇朝還算強盛可以壓制各方,可是今年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的一個族叔,一名通玄境修者,逝去了。
這件事被其他宗門知道後,聯合起來施壓,姬拜侯不得已只能將這琅天會向着各方開放。當然不會免費,是需要對方付出代價的。
可即使這般,也代表着他大燕皇朝退讓了,退讓就是有機可乘,退讓就是被人步步逼向深淵。
可現在對方,居然想明目張膽騎到自己脖子上撒野,分明是你自己的弟子不中用現在還要來訛詐老子。泥人尚有三分火氣,還輪不到你一個區區分神境的跳樑小醜來在這兒撒野顯擺。
“滾吧,別讓我說第二遍。”姬拜侯不客氣地說道,同時又對着剛纔搭話那人說了句:“孫宗主,麻煩你下去將所有外宗弟子全部趕出來,讓他們各回各家去。老子就是要挫挫他們的銳氣,如果有人不服氣,實話實說,萬劍玄宗長老目空一切,害得他們也丟失了資格,有什麼問題去找他。”
又把鍋甩出去還有可能讓他們之間產生隔閡,一舉兩得。
“你……”那長老氣得臉皮發抖,說不出話來。他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麼,凌寒受了重傷,其他弟子失去了資格,無形中還拉了其他門派的仇恨,他這是要成爲萬劍玄宗的罪人啊。
孫宗主領命下去了,將所有不隸屬大燕皇朝的人全部趕了出來,那些四環以內他進不去的,也都以音波干擾對方,讓對方強行出來。
一衆人不明所以,爲什麼好好的會被趕出來。
孫宗主元氣運入喉中,讓每個人都能聽得到他的聲音:“陛下有令,所有五大宗門之人,即刻離去不得逗留。”
一名天冠玄宗的長老問道:“孫宗主,這是爲何,我等也沒有得罪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