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默點點頭:“一直便如同籠中鳥一般,連見識外面廣闊的機會都沒有,父親有些擔心太過了,真正的雛鷹都是需要老鷹放手才能成長,他爲什麼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洛臨江微笑:“理雖沒錯,但兒行千里,爲人長者如何能不擔憂!”
“吧嗒。”
方璽將李成傳回來的信丟在了石桌上,對着三人怒道:“你們看看吧!”除了赤鵌槐枯之外,還有一人在場,居然是與他們不合的乾淦。
如今九幽宗岌岌可危,他們已經沒有精力再去內鬥了,只有先將面前的危機穩定下來才能考慮其他事情。
三人都圍上去了,將信上的內容看了個清楚,乾淦看過信後看了看兩人:“當初還是你們推薦的他吧?”
槐枯耷拉着腦袋:“沒想到啊沒想到,老繼居然會是令狐繼,只怪我們當初沒有想到那麼多。”
赤鵌沉聲說道:“還好李成警惕高,纔有了這樣的發現,否則不但他性命危矣,連九幽宗都有可能着了對方的道。一個往復的間諜,迷惑了所有人。”
“不過洛臨江可以放心,他是從九幽宗出去的,算起來也是我們的師兄,如果連他也背叛了九幽宗的話,說明我們九幽宗真的日落西山,該走向墳墓了。”
“胡說什麼,誰都有可能背叛九幽宗,洛臨江絕對沒有可能。”槐枯大叫道。
赤鵌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對着他們說道:“我去一趟令狐氏。”
方璽皺眉:“這麼多年了,連我都收斂了自己的性格,你怎麼還改不了。正值緊要關頭,你怎麼能去令狐氏,如果被他們算計到了,對我九幽宗的損失你可知又多厲害?”
“我當然知道。”赤鵌說道:“正是知道,我纔會去。放心,我自然有平安歸來的本事。”
方璽知道這個師侄比他還要犟,根本不是能勸動的主,只能由着他去了,囑咐道:“萬事小心,切不可意氣用事。”
“我有分寸,知道九幽宗爲主。”
看着赤鵌離去,方璽帶着一絲擔憂,乾淦寬慰道:“無妨,赤鵌身上還有着師傅留給他的青雲宮令牌,是沒有幾個人敢對他動手的。”他卻不知道,赤鵌早已經將令牌給了李成。
話說到李成這邊,洛臨江二人還在談話之時,看到了一人鬼鬼祟祟地靠近過來,洛默抽出了牆上掛着的劍,在李成過來的一瞬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隔着一間窗戶,洛默質問李成:“來此幹什麼,如果說不出個好歹了我就要了你的命。”這也是剛纔和洛臨江的一通交談讓他對熱血江湖心生嚮往,纔對李成這樣說,實際上他連殺一隻靈獸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殺人了。
不過,他的修爲卻是實打實的結丹境,李成現在裝扮的是一個凝氣境的管事,當然舉起了雙手:“少主,我只是看到先生講到興起,一時好奇才想要過來偷聽一些東西的。”
“你可知道偷聽功法是死罪?”
李成誠惶誠恐說道:“小人不知,還請少主饒小人一命。我也是最近才加入了洛家,很多規矩都沒有了解清楚。”
“看在你是初犯,我也不爲難你,下去吧。”不得不說,洛默的心還是挺善良的,或許是因爲他一直待在洛家的原因纔會這麼單純,可是這樣的性格如果出去歷練的話是一定會吃大虧的。江湖險惡,洛家主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李成引着之前的話題,勾着洛默對外界的好奇心:“少主你很想去外面嗎?”
“當然了!”洛默毫不猶豫地說道:“常聽人說外面的世界有多好多好,我在這洛家大院之中永遠也接觸不到更爲廣闊的天空,也見識不到更加出衆的天才,在這碌碌無爲之下又怎麼能成爲真正的強者。”
李成順着他的話,向他說了幾件有趣的事情,讓這個具有小孩子心性的少主聽的如癡如醉,恨不得立刻跑到父親面前去求他方自己出去。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洛默的神情落寞了下午,隨後眼中又散出精光:“洛三,你不是外面的嗎?和我說說最近外界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吧。”
李成心中暗道魚兒上鉤了,不過卻輕輕一瞥肩膀上搭着的寶劍,洛默看到之後立刻把劍收掉:“那個,不好意思啊,你快點講吧。”
李成說道:“趣事倒是不多,不過外界發生了一間大事,那就是有一個宗門名叫九幽宗,不知道少主你聽過沒有。”
“略有耳聞。”洛默說道。而旁邊的洛臨江一聽是有關九幽宗的,也悄悄豎起了耳朵,聽這個管事的有什麼說法。
李成說道:“九幽宗不知道怎麼惹了衆怒,居然有十幾家宗門想要一起對付他,佔領他的領地,而且我聽說呀,這背後還有大燕皇朝的影子呢!”
“大燕皇朝!”洛默驚呼一聲,這個名頭在他心中無異於是龐然大物一般的存在。而洛臨江一直陪在洛默的身邊,外界消息也傳不進來,聽到九幽宗遭遇如此危機,已經有些按耐不住想要回宗支援了。
“不止如此呢。”
李成悄悄靠近了洛默,對着他說道:“我們洛家好像也參與了這次圍剿九幽宗的行動。當然,這些都是我的聽說,少主千萬不要亂傳啊!”說罷之後帶有深意地望了洛臨江一眼。
洛臨江聽到這兒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爲什麼此人能知道的如此清楚,又看到對方異樣的眼神之後,心中有了一些猜想。
而洛默聽到此事與他洛家還有關係,興奮地說道:“只要一問父親便知此事真假,如果是真的,我一定要他帶我出去見見世面。”
“萬萬不可。”李成和洛臨江異口同聲地說道。
李成出言解釋道:“如果被家主知道是我告訴少主,還慫恿你參與進去,一定會要了我的命的。所以少主,爲了小人的安全,還請少主暫時保密,不要對外人去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