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名九幽宗的弟子衝出去一里遠,就被反應過來的百宗聯盟之人一刀砍在了身上,他卻好像沒有察覺到疼痛,反手將手中的武器插入了對方身體之中,拼死也要換一個。
“你們這羣狗孃養的,老子就是死了,也要拉好一個墊背的。”
另一邊遭遇同樣情況的弟子嘴角吐着血沫,從對方身體之中拔出武器來又將另一人砍殺,對着他嘿嘿笑道:“一個怎麼夠,你的志向也太低了一點。我要殺五個,至少五個。”
話未說完,超過十把武器將他釘住,頓時呆在那裡一動不動,雙眼無神地望着天空,緩緩向地上倒去。
這裡只是大戰場上的一處微小縮影罷了,各處都在發生着這樣的事情,一時間九幽山附近慘烈無比,喧囂不斷。
劉嘉泊和蕭鳴得到了消息,都是沒有想到九幽宗之人會如此決絕。之前他們還拒絕了楚正英的決議,現在卻不得不提前開戰了。
將外面的傳訊守衛叫進來,此刻兩人也不再猶豫,厲聲下達着命令:“去將楚正英盟主叫來議事。”
“通知各部,全力剿滅邪士,絕不放跑一人。”接着又嘆息一聲:“能生擒還是抓了吧,遇到拼死抵抗的再殺不遲。都是廣漢原的戰力,徒讓外人看了笑話。”
整個九幽山脈附近沸騰起來,百宗聯盟開始調兵遣將,將九幽宗衆弟子的包圍圈慢慢縮小,誓要將他們圍殺在此地。
一時間血流漂杵,殘肢斷臂不知道有多少,到處都有各方人員哀嚎着。而倒在地上的人最過於危險,因爲他們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蜂擁的人流踩踏致死,或九幽宗之人,或是自己人。
人命如草芥在此刻表現得淋漓盡致,哪怕是結丹境巔峰的人,在超過百名凝氣境的圍攻下,還夾雜着各式各樣的炸彈破壞型武器,都沒有活路。
可是如果單獨戰鬥的話,更加危險,只有躋身在大部隊之中,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來。單人的力量表現得微不足道,不堪一擊。
就在這時,局勢一變,百宗聯盟之人被九幽宗的戰略嚇了一跳。只見八個方向每個方向都有長老衝了出來,一上來就爆發出全力,而且專挑凝氣境敵人下手,每一開一合都能斬殺掉十數人。
一名白鬍子長老手中提着一杆三丈長的鐵棍,縱合間無人敢靠近他。但凡進他十丈之內,都會讓無情的鐵棍上多濺一抹鮮血。
原本顯得萎縮的肌肉,這一刻是那麼的孔武有力,爆發出了可能是在世至今最極限的力量,衝着身後大喊:“嶽鬆,你還不趕緊帶着你的師弟們給我滾出去。”
身後一名年輕人帶着十多個弟子走了出來,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卻含着淚水,望着老人家不捨離去:“爺爺,你和我們一起走吧。”
“放你的屁,快給我滾。”經過這麼劇烈的運動,饒是他內功深厚也有些氣喘吁吁。看着自己唯一的孫兒,兒子已經在戰場上死了,臨死之際還拉了十幾個人墊背,不算虧。這是他們家最後的希望了,可不能有任何不測啊!
他痛聲怒罵着,將嶽鬆趕走。自己這個孫兒太不果決了一些,今後怎麼能擔當重任,輔佐新宗主重建九幽宗呢!
“驚雷萬重浪。”
嶽長老怒吼一聲,三丈長的鐵棍之上頓時佈滿雷雲,向前一揮掃,呈扇形擴散出超過百米的雷電之海,所有接觸到雷電的紛紛渾身焦黑倒在地面上,不知生死。
“突圍。”長老抵着鐵棍向前衝去,嶽鬆等弟子在後面緊緊跟隨,一路斬殺想要從旁邊殺過來的敵人,開闢了一條長達數裡的狼藉血路。在他們身後,同樣跟隨着許多九幽宗的其他弟子。
在他們前方,出現一名肌肉虯結的莽人,身高几近一丈,赤裸上身,雙手握着一對銅錘,重達千斤。只是簡簡單單站在那裡,就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讓人望而生畏。
嶽長老身體一顫,整個人身體都被雷電環繞,他有些看不透面前這人是什麼修爲,只能動用最強大的招式去應付。
鐵棍向前劈下,棍還未至一道粗大的雷電就朝着莽人當頭落下,可是令所有人震駭的是,此人居然不閃不避,生生吃了嶽長老這一擊。
他活動了一下身子,拍拍莫須有的塵土,咧嘴笑道:“還不錯,讓我半個身子都麻了,不過也僅此而已。接下來,輪到我活動筋骨了。”
所有人都心生絕望,他們還沒有走多遠,就被一名分神境的修煉者給盯上了,是天要亡他們呀!嶽長老有些不甘:“嶽鬆,帶着他們跑,我替你們攔住片刻。”
說罷身體傾出,向着莽人而去。但是對方僅僅隨意扒拉了一下手中銅錘,嶽長老就如遭重擊一般倒飛回來,落到地上“哇”的吐出兩口鮮血來。
他已竭盡全力,但對方還沒有認真,就已經將他打了個半死。莽人高高躍起,好似遮蔽了天空的太陽,黑影越來越大,映入眼簾的是一對碩大的銅錘。
“嘭!”
距離嶽長老只有不足一尺,莽人就如同一發炮彈一樣飛射了出去,落在了幾百米遠的地方,生死不知。一道身影飄在空中,手握一柄碧色長劍,血跡正被他抖落。
衆人齊呼:“多謝宗主救命。”
乾淦凝重地點點頭,讓他們趕緊向外逃,而自己則飛到各地,去幫助那些受到無法抵擋的敵人的長老。
姬永胤已死,在場最強的也不過是分神境的巔峰,而他以達半步通玄,鮮有人是他一合之敵。比如之前有一位盟主蕭鳴想要阻攔他,被他一劍劈到了十幾裡外,再也不敢挑釁他了。
除他之外,九幽宗還有一尊殺神,就是人見人懼的血劍修羅赤鵌,帶着一柄血色的長劍縱橫無敵,不斷屠戮着百宗聯盟的分神境修煉者,爲九幽宗長老緩解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