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語瀾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挽着男人的手臂,儘管真正的意義上,葉語瀾並沒有參加什麼酒會,上次在墨西哥,因爲並沒有放在眼裡,所以她什麼都沒有準備就去了,然而,今日的是不一樣的,至少,這個季家,對於她來說,有着複雜的關係,等葉珍回來,她就可以搞清楚了,就什麼都明白了。
站在墨琛的身邊,毫不退縮,落落大方,比之墨琛的低壓氣場,葉語瀾顯得比較氣質卓然,相攜而立,絲毫不遜色。
大廳裡的賓客都交頭接耳,對這個傳言中,甚至素未謀面的墨家的新夫人都很好奇,場上見過葉語瀾的人不多,因爲她從來都不曾出現在人前,只有上次沈家的葬禮,有那麼一些人見過,但是,大多人都是對她只聞其名而不見其人的。
據說,墨琛的女人是當年的葉家後人,墨琛對這個女人的寵愛,幾乎是金屋藏嬌的了,對她情有獨鍾,因爲她流產而對沈家和勞家連根拔起,沈家是墨家的外族,沈括是墨琛的親舅舅,他卻毫不留情,甚至,墨皓穎曾經是勞家的兒媳婦,儘管二十年過去了,按理來說,墨皓穎該不可對自己曾經的婆家如此無情,可是,誰都知道,勞家的破滅,是墨皓穎親自動手,而墨琛的親生母親,卻是被墨琛下令終生囚禁,墨琛的親姐姐,如今還在會場上的墨瑄小姐,也被停了所有的權利。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這個女人。
聽說她很美,年紀比較大的那些人都有一種錯覺,這位葉家的後人和當年的葉家大小姐長得起碼七八分相似,同樣的美貌,同樣的勾人心魂。
藍韻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步步挪向前方,看着葉語瀾,眼神複雜難辨,甚至,帶着濃濃的恐懼,就像午夜驚魂一般,臉色毫無血色,甚至整個人都在顫抖,彷彿心底最深的噩夢,現於眼前。
看着全場的目光都落在他們的身上,葉語瀾竟然一點都不羞怯,反而得體的微笑,看到最前面的幾個人之時,她眼角一縮,挽着墨琛的手微微一頓,笑容卻是不達眼底。
墨琛感受到她的不對勁,微微轉頭,看着葉語瀾,握着她挽着自己的手,眼底盡是柔情,低聲問道,“怎麼了?不舒服麼?”
葉語瀾莞爾一笑,顛倒衆生,現場的人倒吸一口氣,葉語瀾看着墨琛輕聲道,“沒事,只是不太適應而已!”
墨琛伸手在她的眼角一撫,低聲道,“有我在,放鬆就好!”
葉語瀾點點頭。
即使是震驚不已,藍韻作爲季家的女主人,還是努力的揚起笑容走上前幾步,看着墨琛故作溫和的說,“墨琛來了!”
墨琛淡淡的看着藍韻,微微點頭,“季伯母!”
聲音不冷不熱,不帶任何情緒,男人的臉瞬間從柔和轉爲淡漠,彷彿剛剛看着柔情似水的人不是他,或者說,剛剛那一幕是幻覺。
藍韻也不在意,轉而看着葉語瀾,眼神有些複雜難辨,道,“葉小姐,許久不見!”
一出聲,周圍的氣氛就有些怪異,現在誰都知道,葉語瀾和墨琛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墨琛又是這樣的形式上帶着她出席,哪怕是客套一點,都應該是叫她墨夫人了,可是,藍韻卻叫她葉小姐······
墨琛臉色一沉,葉語瀾卻微微一笑,輕聲道,“季夫人許久不見了,雖然和季夫人僅僅是幾面之緣,可是,我從不敢忘記季夫人呢,還真是感謝您前段時間的記掛了!”
話一落,墨琛有些驚訝的看着葉語瀾,神色有些驚訝,隨後恍然大悟,怪不得葉語瀾這兩天情緒這麼低落,再聽聽剛剛她的話,頓時明瞭,看來是她知道了季家和她流產有關了,勞佳珊留下的,不可能是無足輕重的東西,果然防不勝防,根本想不到,他努力掩蓋的事情,竟然被葉語瀾這樣的方式得知。
藍韻也是臉色一僵,暗罵一聲,隨後溫婉一笑,輕聲道,“哪裡的話,季家和墨家本就是世交,既然葉小姐是墨先生的未婚妻,我記掛着也是理所應當的,只是很遺憾葉小姐的遭遇!”
很遺憾沒有弄死你!
葉語瀾指尖微顫,墨琛本來都很不耐煩藍韻,正想帶着葉語瀾走開,葉語瀾卻在他手心一捏,按下他的情緒,看着藍韻輕聲道,“謝謝季夫人的關心!”
藍韻淺淺一笑,看着墨琛道,“墨琛既然來了,你季叔叔一直都想和你聊聊,你能來,他一定很高興!”
墨琛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藍韻,淡淡的頷首,牽着葉語瀾繞過藍韻走了。
藍韻臉色不太好,一看就知道兩家是面和心不合,恐怕剛剛都是在敷衍罷了,墨琛一離開,看着的人都不再看熱鬧,繼續交頭接耳聊着這對小夫妻的八卦。
兩人便走向人羣,走向休息的地方,目不轉睛,休息區正坐着幾個A市的豪門家主,凌天漠和藍以坤都在那裡,還有京都的幾個世家代表,來的也差不多都是上流社會的熟臉。
季承茜死死地盯着墨琛身邊的人,眼神殺氣騰騰,她早就知道墨琛會帶她來,可沒想到,她竟然一來就壓着自己,她今天精心的妝容,如今倒成了一場笑話了,眼巴巴的等了那麼久,他連一個眼神都不曾轉過。
“那條項鍊······”墨瑄蒼白的臉色,盡是不可置信,她竟然看到這個女人脖子上掛着當年祖母最喜歡的項鍊,那時候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