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心痛分手

只要把那個女人殺了,季承茜的東西就會消失,對,就是這樣。

看着自己母親難得愚蠢的樣子,季承侑眉眼一陣狂跳,面色很深沉的看着激動得腦子都亂了的藍韻,淡淡的說,“媽,你以爲她是你想殺就殺的麼?你太天真了!”

真不懂,曾經一向聰明的母親,怎麼一遇到姐姐的事情,她就如此的愚蠢。

如果歐雅蘭是他們想殺就殺的那種人,也不會鬧出那麼多事情來,她敢這麼做,就是因爲有足夠的把握季家拿她無辦法。

而且,她有北美作後盾,歐家做依靠,季家想要殺她,也要掂量着能夠面對歐美勢力的圍攻,可事實上,如今的季家,對付一個墨家尚且吃力,何談歐家。

藍韻看着季承侑,厲聲質問,“那你說怎麼辦?現在你姐姐被迫離開,外面各種言論猜測,對我們季家早已很不利,一旦歐雅蘭把你姐姐那些視頻照片曝光,一切都玩完,承侑,現在還有別的辦法麼?”

一張化驗單,尚可把季家逼到這個境地,何談那些視頻,一旦季承茜被毀,季家的形象一落千丈,誰還願意相信季家。

季承侑真的不想繼續和藍韻廢話,一陣扶額,額頭青筋暴起,努力忍着脾氣,淡淡的說,“那您何來的把握殺她就能以絕後患,你別忘了,她身邊那麼多人,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她們必然會知道這些東西,你以爲歐雅蘭會隨身攜帶那些東西?媽,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天真了?”

一藍韻這次確實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且不說他們不知道歐雅蘭真正的目的,就算知道了,那又如何,那個女人有猖狂的資本,也有這個能力。

他也想不明白,歐雅蘭這次,是想要做什麼。

藍韻聞言,倏然眯眼,“你什麼意思?”

這是在諷刺她麼?

季承侑知道藍韻問什麼,他只覺得自己真心可笑,怎麼講,他媽就是如此的固執己見,索性一扯領帶,面色陰沉的對藍韻道,“您若覺得您可以解決這次的危機,好,我把這件事情都給你處理,我什麼都不管,您滿意麼?就算你想爲了姐把整個季家都搭進去,我也不會再管,行麼?”

藍韻聞言,後知後覺自己鬧的太過了,但是,還是看着季承侑有些腦怒,“怎麼,難道媽媽心情不好說幾句重話你也想要怪我,我是真的沒辦法,你姐姐如今離開,外人不知道怎麼笑話她,她以後怎麼活?承侑,你只有一個姐姐,你一定要幫她,她那麼疼你······”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博取季承侑的那點親情之心,用季承茜往年對他的好,來讓他去幫助季承茜,不然,季承茜這輩子就完了。

Z國本就傳統,哪怕現在新時代,很多事情都不一樣,未婚先孕普遍存在,但是,季承茜身份不同,她又是墨家的未婚妻,本來這場婚約這些年來就引發各界關注,可是,季承茜一懷孕,一切就不一樣了。

出軌的女人,是世人所不容的,何況是季承茜這樣懷孕的。

一旦這次的事情處理不好,季承茜和墨家肯定是完了,但是,以後怎麼辦?

她才三十一歲,生命才過了三分之一。

季承侑很無奈,解釋再多,都不如藍韻的胡攪蠻纏,藍韻愛女心切,但是,他何嘗不是着急,淡淡的說,“我知道您很着急,可是,媽,我已經盡力去消除負面影會響,這種事情,是既定的事實,姐姐懷孕,我們不可否認,所以,您給我時間行麼?她是我姐,我不可能不管她死活!”

藍韻面色稍霽,“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

儘管他對季承茜意見很大,但是,不可否認,他不可能讓任何人這樣作踐他的姐姐,藍韻有句話說得不錯,季承茜從小疼他,他若是不管季承茜死活,那就真的太不應該了。

他可以看着季承茜受些教訓,好讓她明白不要再害人,但是,卻不能看着季承茜這樣遭到傷害不管,所以,他爲了想辦法,今天都煩躁一天了。

藍韻這個時候還來胡攪蠻纏,他幾乎是忍着這是他媽,纔沒有把人丟出去。

夜晚降臨,季承侑才得以離開公司,去看了還在醫院的顧夢瑤。

不管是公司樓下,還是醫院外面,都聚了大量記者,那些人真的是爲了頭條不要命的,已經守了一天了。

但是,畢竟是醫院,他們還不能胡亂闖入。

顧夢瑤正在吃東西,梅婧瑜和顧喬在陪着她,季承侑一來,母子倆便走了。

看着安安靜靜吃東西的顧夢瑤,季承侑煩躁了一天的心情纔好一些。

坐在她旁邊,季承侑伸手想要幫她擦去嘴角的油漬,可是,顧夢瑤卻別過頭,沒有讓他觸碰。

季承侑手一僵,有些疑惑的看着顧夢瑤。

昨夜她就沒有理會自己,今天怎麼也······

昨天歐雅蘭對她說了什麼?

顧夢瑤別開之後,看到季承侑的手放下,繼續吃着東西。

媽媽親手熬的湯,很好喝。

半響,一直看着她沉默的季承侑,緩緩開口,“你怎麼了?”

爲何突然直接。竟然如此疏遠自己。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

以前曾經,她也這樣,疏遠,還有淡漠,可是,他都忘記了,已經多久都不曾如此了,好不容易,她已經對自己越來

易,她已經對自己越來越依賴,爲何,這個時候,又遠離自己?

顧夢瑤聞言,微頓,隨後,繼續吃飯。

一雙溫和的眼神,帶着絲絲不解問道,“我做了什麼,爲何突然之間你就這樣?歐雅蘭究竟跟你說了什麼?”

顧夢瑤一頓,想到她,心裡的想法就更加堅定。

她想,她這麼多年,都不該這樣。

“瑤瑤······”

她突然放下瓢羹,轉頭,看着他,淡淡的說,“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

見她說話了,季承侑眉梢一喜,“你問!”

顧夢瑤轉頭,看着他,面色掛單,淡淡的問,“你告訴我,七年前,葉語瀾究竟是怎麼死的?”

季承侑聞言,臉色微變,“你怎麼······怎麼突然之間問這樣的問題?當年她當然是飛機······”

顧夢瑤忽然怒聲喝道,“別騙我!”

不要再騙我!

季承侑有些詫異的看着她,神色複雜。

顧夢瑤看着他,看着他的神情,有些激動的道,“你告訴我啊,你告訴我當年的事情,不要再騙我!”

就算知道這件事情的大概了,但是,她還是想讓他親口說。

季承侑聞言,沒回答,反問,“是不是歐雅蘭跟你說了什麼?你來質問我?”

顧夢瑤不否認,直接冷笑一聲,神色激昂的說,“難道這不是事實麼?你說啊,只要你真的說,當年瀾瀾的死,跟你們季家沒有直接的關係,我就相信你,可是,季承侑,真相如何,你我心裡很清楚!”

他們都不是傻子,當年的事情,顧夢瑤本來就諸多懷疑,曾經,還一度的想要查證,可是,爲了季承侑,它可以裝傻,因爲她相信這個男人。

但是,卻不代表,她就可以把這件事情忘記。

葉語瀾的死,在她的記憶力,極其深刻,曾經,她恨自己,恨自己當年把她送去了機場,沒有阻止她離開,可如今,這一切,不過是自己愛的男人的騙局。

葉語瀾,不是墜海,而是謀殺。

極佳的陰謀。

該死。

季承侑看着她神色激昂的樣子,也不再掩飾,點點頭,“她不是墜海!”

確實,這件事情,他無法否認,當年騙她,是因爲她不知道,但是,不代表現在可以繼續這個騙局。

他從來不想傷害她。

這麼多年,盡力的彌補,盡力的寵她愛她,給她所有的縱容和包容,不僅因爲當年孩子的死,還有葉語瀾的死,葉語瀾是她最好的姐妹,季家害死了葉語瀾,終究是對不起她。

顧夢瑤聞言,身子一彈,坐在哪裡,咬着脣,一雙眼睛,悲痛的看着季承侑,微微握拳。

“那你爲什麼要騙我?”

爲什麼,當年要騙她。

她問過他,葉語瀾的死,是不是季家的陰謀,可是,他卻否認了,否認了,也直接的說,葉語瀾死了,死在那樣的意外。

可如今,真相揭開,是他最心愛的男人,冷眼旁觀了那場陰謀,葉語瀾,是被哦人謀殺的。

怪不得,她會流落M國,她會這麼多年不回來了,怪不得,她變成這個樣子。

她最愛的男人,一直在騙她。

顧夢瑤,看着季承侑,哭哭一下,幽幽開口,“我以爲,你和你媽,你將誒姐都不一樣,我以爲,你不會騙我,可是,季承侑,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明明知道,你的母親和你的姐姐,把我最好的朋友害死了,你卻來告訴我,她是飛機墜海死的,你這個騙子!”

他的母親和姐姐,害死了她的朋友,最重要的朋友,可是,她卻留在他身邊,做他的女人,她還不忍心。

她爲何要不忍?

她早該把季家弄得雞犬不寧纔對,不然,哪裡對得起,瀾瀾這麼多年承受的,哪裡對得起,她死去的孩子。

季承侑抿脣,輕聲道,“我不是故意要騙你,我不想失去你,當年如果你知道,我的媽媽和姐姐,纔是害死葉語瀾的人,你會待在我身邊麼?你會愛我麼?瑤瑤,我承認,這件事情,我騙了你,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件事情,也成了定局,你何苦要因爲這件事情在傷害你自己?”

如果她知道,葉語瀾的死,是季家做的,那麼,她肯定不會留在他身邊,也不會愛他,這麼多年,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他只是想要,把她留在身邊。

不是想要爲誰開脫。

顧夢瑤聞言,諷刺一笑,輕聲道,“算了!”

算了吧,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這樣的家族,她以爲,季承侑和他們不一樣,所以,愛他,留在他身邊,是她

心甘情願,可是,都是她自己騙自己。

這個男人,一直在爲他媽媽和姐姐開拓。

明明,他知道自己因爲葉語瀾的死不能釋懷,卻騙自己,他明明知道葉語瀾的死不簡單,卻不讓自己搞清楚。

她怎麼忘了,這樣的染坊,怎麼可能還會有白布。

季承侑聞言,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沒你遮掩,急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歐雅蘭抿脣,看着季承侑,淡淡一笑,緩緩開口,“我們分手吧!”

一句話,猶如雷擊一般,讓季承侑幾乎身形一震,難以置信。

難以置信的看着顧夢瑤,他眯着眼,帶

眯着眼,帶着一絲絲的顫抖,“你說什麼?”

他肯定是聽錯了,顧夢瑤不會這樣的。

“我們分手吧!”

一句話,重複第二次,沒有幻聽,而是真真實實的。

她說分手······

季承侑有些心亂,淡淡的問,“你在亂說什麼?”

分手這樣的話,是可以說來就來的麼?

她轉過頭,不再看季承侑,而是咬着脣,淡淡的說,“我想清楚了,我們不合適,我也不想,繼續跟你這樣下去,你是個有妻子的人,這樣下去,我們都會痛苦,這些年,是我自己犯傻,從今以後,不會了,所以,我們,結束吧!”

七年的感情,她對這份感情,幾乎花費了她最美好的青春,也努力的想着他們之間的未來,她想,就算沒有婚姻,沒有名分,她都不會離開他。

但是,她想要的,是坦誠,還有這個男人的善良。

可是,事實上,一切都是幻覺。

他從一開始,就在騙她。

葉語瀾的死,是她這麼多年來都放不下的心結,他明明知道葉語瀾的死,不是墜機,而是他母親和他姐姐蓄意的謀殺,明明,這一切,他都看在眼裡。

沒有阻止,沒有說出真相。

她最好的朋友,七年的時間裡,經歷了什麼,發生了什麼,甚至,多痛苦,她都能想象。

哪怕只是一個別人看來不重要的謊言,她都很在意,何況,這件事情,在她的生命中,從來都不是小事。

結束吧,就當是,這些年,她終究信錯了人。

季承侑幾乎是難以置信的。

用力地把她扣在懷裡,顫抖着聲音,道,“不要,我不和你分手,這件事情,我可以解釋,也可以接受你的任何懲罰,可是,不要離開我,求你!”

他怎麼捨得,捨得失去她?

他那麼愛他,這些年,一直都想把最好的都捧到她的面前,怎麼願意,失去她?

這麼多年來,他從未想過,會失去她。

他以爲,她也不會離開。

顧夢瑤被他抱在懷裡,有些惱怒,想要掙開,奈何力氣不夠,淡淡的說,“季承侑,你放開我!”

季承侑卻緊緊的抱着她,啞聲道,“我知道,你心裡怪我,可是,瑤瑤,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她已經死了,難道你要因爲那些發生了改變不了的事情,來決定我們的未來麼?”

葉語瀾已經死了,他阻止過,所以,懇求姐姐放過她,可是,卻沒想到,最後因爲墨琛的瘋狂,姐姐還是沒有放過她。

可這些,她會相信麼?

他知道,當年如果她知道葉語瀾的死不簡單,定然會怪他,定然不會和他在一起。

他好不容易,才讓她和他在一起,又怎麼捨得失去她?

怎麼捨得,讓她離開。

顧夢瑤沒有再想掙扎,而是輕聲道,“可是,季承侑,你知道麼?你讓我很失望!”

“我以爲,我愛的男人他是與衆不同的,他可以和他的姐姐和母親都不一樣,他是正直的,哪怕在這樣的家族裡,他都可以秉承自己的原則,不去傷害無辜的人,可是,他卻欺騙我,這麼多年,看着我難受,卻什麼都不告訴我,你知道麼?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七年了,我恨我自己,恨我當年把她送去了機場,我更恨自己,爲什麼不阻止,不阻止她離開?可現在,我的這些自責,都是多餘的,而你,眼看着我爲這件事情自責難受,你卻爲了包庇你的母親,包庇你的姐姐,看着我難受,無動於衷,這樣的你,讓我很心痛!”

這些年,她爲了當年的事情,無數次自我譴責。

是她把葉語瀾送去了機場,葉語瀾的死,她明明可以阻止,所以,怨自己。

可是,這些,都是假的。

她沒有登機,她被自己最愛的男人的家人,給害了,不知道,她當年是不是在等着,等着他們去救她。

她爲何流落M國,爲何這麼多年,明明可以回來,卻不願回來。

這樣的她,背後掩藏了什麼秘密。

自己一無所知。

季承侑聞言,終究是有些無言以對。

他能說什麼?

這些,就算不全是事實,卻也是自己沒辦法否決的,當年,他確實存在私心,不想把母親和姐姐的過錯說出來,不是包庇,而是,他作爲兒子和弟弟,無奈之舉。

他總不能把媽媽和姐姐犯的錯全部說出來吧。

可是,他騙了她,他看着她傷心自責,確實,選擇了漠視。

可是,他能怎麼做?

推開季承侑,她咬着脣,看着他,平靜的問,“就算人不是你害死的,可是,承侑,你敢說,你不知情麼?你姐姐和你媽想要做什麼,我就不相信,你事先不知道,你明明可以阻止,明明,你可以救她,你爲何不救她?爲什麼?”

季承侑聞言,眼神無奈地看着她,緩緩開口,“因爲我不想因爲他,傷害我姐姐!”

當時,確實如此。

他雖然對葉語瀾的認知,她是個好女孩,對她印象也不錯,但是,季承茜是他姐姐。

在那個時候。

他不能因爲一個外人,去切斷姐姐唯一的希望。

不能去阻礙姐姐想要的幸福,雖然,這些年,已經證明,姐姐

證明,姐姐的選擇錯了。

顧夢瑤聞言,臉色微變,擡手,“啪!”

季承侑臉一偏,並未因此有多詫異。

顧夢瑤打他,第一次。

顧夢瑤咬牙,緊緊的握着拳頭,心中的刺痛,幾乎窒息,苦笑道,“對,她是你姐姐,你可以因爲你的姐姐,去傷害無辜的人,可是,季承侑,我恨這樣的你,我以爲,你不會這樣,可是,我看錯你了!”

是啊,她終究,錯了。

這麼多年,她終究看錯了人。

季承侑看着她,想說話,可是,觸及她眼中的那股失望,季承侑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說的,他無從辯駁。

沉默,在病房中蔓延。

最後,她說一句話,“我這段時間不想見你,承侑,我想,就算不分手,我們之間,也變了!”

她出院了,被梅婧瑜來接走。

季承侑想要阻攔,可是,卻明白,顧夢瑤做的決定,很難改變。

她通常如此,固執,也不會對任何人讓步,只是,他該怎麼辦?

失去她?不,他不能失去。

絕對不可以。

夜晚的海面上,四面都是黑暗,歐雅蘭也不知道墨琛把遊艇開到什麼位置了,只知道,四面都看不到陸地了。

海風很舒服。

現在是夏季差不多秋季,晚上的海面上,高空掛滿星星。

深邃的宇宙美景,一覽無遺。

墨琛去洗澡了,歐雅蘭拿着手機和顧夢瑤聊天。

得知顧夢瑤出院了,她有些擔心,因爲顧夢瑤的身體還不適合出院,但是,她說沒事,又說醫生也沒說什麼,才作罷。

只是,總感覺顧夢瑤不對勁,打了電話,可是,顧夢瑤又再三保證沒事,她雖然疑惑,倒也沒說什麼。

遊艇很大,已經停在那裡,幾乎像一座小別墅那樣,立在海面上,所以,設備幾乎完善,沒有任何的生活不便,坐在甲板上,看着夜色,咧嘴一笑,微微閉目,享受着這愜意的時光。

墨琛洗完澡出來,看到她面含笑意的仰頭傻笑,有些無奈。

坐在她旁邊的長臂一扣,把人撩在懷裡,歐雅蘭猝不及防,就被某隻男人扣在懷裡了,伸手推攘,面色一羞,“幹嘛呢!”

男人低眉看着她,戲謔問道,“想什麼呢?一臉傻笑?”

聞言,睨視一眼,“誰傻笑了?”

她只是笑了一下,那不是傻笑好麼?

沒常識的男人!

男人聞言,故作明白,煞有其事的說,“哦?不是傻笑啊?那就是憨笑,我家寶貝怎麼那麼可愛,傻乎乎的······

歐雅蘭手臂一頂,直接捅到他的胸口,咂咂嘴,“你才傻!”

被她這麼一頂,直接頂到胸口,某人倒吸一口氣,“噝·····”

聽到他倒吸一口氣的聲音,歐雅蘭連忙坐起來,面色緊張的詢問,“怎麼了,我頂到哪了?”

誰知道,墨琛見她這麼緊張,倒是笑了。

歐雅蘭,“······”

某人裝可憐,“頂到傷口了······”

歐雅蘭安,連忙着急的想都沒想,一把扯開男人浴袍,查看以前那個傷口,但是,一看,沒啥事······

癒合的傷口已經硬了,看樣子,恢復的不錯,雖然傷口有點醜。

但是,重點是,她剛剛力氣很小,某人卻······

眨眨眼,歐雅蘭才意識到,這扯衣服的動作不太······優雅!

墨琛卻笑意漸深,看着她挑挑眉,“怎麼了?想對我做什麼呢?這麼急不可耐?”

那戲謔,那不要臉的,歐雅蘭臉都紅透了,連忙收回雙手,怒瞪他。

然而,只見某人笑意越發的深。

歐雅蘭剜了他一眼,隨後憋出兩字,“流氓!”

裝什麼可憐嘛,還以爲她不懂,那個傷口早就好了,看來,果然情商高了,竟然還敢戲弄她,膽也肥了!

墨琛看着她一副鄙視的樣子,遂把人撈進懷裡。扣緊她的腰肢,在她的耳際,輕呼一口氣。

“你知道的,我只對你流氓!”男人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緩緩響起。

電流般的氣息,在她頸脖處繚繞,讓她身子一僵。

想要推開他,可是,下一秒,脖子那裡,溼潤感襲來。

緩緩移動。絲絲酥麻。

她反應不過來。

她能感受到,墨琛此時的柔情。

想到這裡,她挑挑眉,伸手把男人推開。

下一秒,直接把某隻還沒反應過來的男人直接反轉一壓,男人就這樣木訥的看着她,有些不解。

歐雅蘭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看着他,壞壞一笑,佯裝調戲,附在他耳邊,嬌音繚繞,道,“今天,我在上······”

男人暗芒閃過,嘴角微勾,“好啊!”

兩脣相接,在這夜色下,空曠的海上,寬大的甲板上,上演最爲原始的一幕。

直到精疲力盡。

昏迷前,她放下豪言,“下次我讓你先暈過去!”

然而,這句話,估計一輩子都沒法成真了。

在某件事情上,女人,真心鬥不過男人。

······

然而······第二天。

“阿丘!”

一聲噴嚏,帶着幾聲鼻塞的

幾聲鼻塞的聲音。

遊艇上,歐雅蘭坐在室內沙發上,身上裹着浴袍,頭髮凌亂的綁着,一副病懨懨的瞅着面前的墨琛。

墨琛很內疚,昨天晚上太激烈,結果忘記了,海風那麼大,在那地方,不感冒纔怪,他不該拉着她折騰那麼久,不該這麼急切。

看了一眼溫度計,隨後,輕聲道,“沒發燒,但是,感冒也不是胡鬧的,乖,我們先回去!”

歐雅蘭卻怎麼都不願上岸,“不去,等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感冒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墨琛哭笑不得,他已經勸了她很久了,她就是不願上岸。

板臉,“別胡鬧!”

歐雅蘭委屈了。

聳拉着臉,“誰讓你這麼禽獸,怪我啊?”

她現在那裡還酸着呢,腰也不舒服,這男人,果然,別想他們能夠剋制!

墨琛這下子理虧,愧疚的看着歐雅蘭,想了想,道,“下次注意!”

他也不是那種**很大的人,平日裡也很剋制,怎麼一對她,就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一樣,真是······

不過,他已經剋制多年了,除了他回來後和她有過幾次外,以前,也是個寡慾的人。

也許是因爲人不一樣吧。

也只有她,能讓他情迷意亂、

歐雅蘭聞言,雙目一瞪,“還想有下次?想什麼呢你?”

雖然昨晚吧,是她撩拔了他,但是,最後,她不是已經叫停了麼?

混蛋!

墨琛嘴角微抽,只能硬着頭皮道,“那下次我坐懷不亂!”

太霸道了,自己先挑釁,結果割地賠款還一副吃虧的樣子。

好吧,你吃虧了!

歐雅蘭鄙視他,面色稍霽。

男人見她面色沒那麼扭捏了,才坐在她身邊,摟着她問,“那可以上岸了麼?你感冒了,這裡海風太大,又沒有醫生,我不放心!”

準備的時候,也沒想到會生病之類的,所以,也沒有藥,只能開點暖氣,但是,他可不想拖着她的病。

歐雅蘭挑挑眉,“我也是醫生!”只不過是半吊子而已!

墨琛聞言笑一笑,“你不是隻會包紮?”

歐雅蘭聞言,臉都黑了,“什麼啊,我可是跟我媽學了很多的!”

在北美,經常接觸醫生,不管是孟錦雲還是曦兒的那些醫生,都是醫學界有名的醫學專家,耳濡目染,自然,她也是懂一些的。

墨琛聞言,輕笑,忽然神色一頓,想起什麼,手在她腹部輕輕撫摸,擰眉問道,“這道疤,是怎麼回事?”

她的腹部,有一道疤,而且,看起來有些猙獰。

雖然看着已經很久了,但是,印還在,他實在想不出來,怎麼會有那樣一道疤。

爲何不除掉。

歐雅蘭笑容一收,看着自己腹部。

雖然身上的浴袍看不到裡面,但是,那道疤,她是很清楚的。

那是生孩子做手術的疤,當年因爲她接受不了兩個女兒一死一傷的打擊,在傷口沒癒合之際,就弄得傷口大出血,差點傷及子宮,孟錦雲說,如果不是她比較幸運,估計她這輩子,想再要孩子,是幾乎不可能的事了。

還好,現在沒什麼大礙,黎靜多次勸她除去那道疤,可是,她除掉了身上所有的疤,唯獨這裡,她想留着。

這是她作爲一個母親,難以消磨的痕跡。

也是她,刻骨銘心的過去。

墨琛難掩眼底的心疼,輕聲問道,“是做什麼手術的?”

歐雅蘭莞爾,“以後再告訴你!”

不知道,等他見到曦兒,會是什麼反應。

會很開心吧,他想要女兒。

以前他就經常說,喜歡女兒,這個女兒那麼可愛,那麼鬼靈精怪,他一定也很喜歡,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

曦兒病情反覆,先瞞着吧。

墨琛聞言,雖然有些失落,失落她現在的隱瞞,但是,也明白,一切不可操之過急,她還有太多事情放不下,現在這樣,已然很好。

慢慢來吧。

歐雅蘭輕笑道,“好了,我們多呆一天,你先去給我做點吃的,我好餓!”

昨晚······咳咳,奮戰那麼久,她早就餓死了。

墨琛無奈,“那好,你在這等着!”

歐雅蘭頷首,墨琛走出房間。

墨琛出去後,歐雅蘭才走到不遠處的桌子那裡打開電腦。

鼻子感覺水水的,有些不舒服,她捂着鼻子,一邊開電腦,一邊拿着紙巾擦鼻子。

感冒是件痛苦的事兒。

不一定多嚴重,可是,卻特能折磨人。

此時,顧家。

顧夢瑤已經回來住了一個晚上。

季承侑打過電話來,也發了信息,但是,她都沒回。

可能是因爲季家這兩天的事情,他忙,所以,沒有堅持等她接,她也知道他忙,所以,也不在意。

傷口好的差不多了,開始癒合中,她自己就可以處理,所以,反正只是手臂,又不是身上哪裡。

坐在鋼琴旁邊,顧夢瑤指尖輕觸黑白鍵。

www● ttКan● ¢ ○

一個個悠揚的聲音傳出。

在本就挺安靜的顧家別墅裡面,聲音極爲清晰。

彷彿陷入沉思,想起了什麼過往。

葉語瀾很喜歡鋼琴。

以前她們很喜歡一起

很喜歡一起合奏,她總是羨慕葉語瀾的功底,那時候,兩人幾乎天天都呆在一起,因爲有葉語瀾孤身一人,所以,除了自己沒人陪她。

所以,自己幾乎是經常和她呆在一起。

她們是最好的朋友,可是,她被人這樣傷害,自己什麼都做不了才,還愛上了害她的人的弟弟和兒子。

這麼多年,季承侑一直都瞞着自己,沒有把真相說出來。

梅婧瑜推門進來,就看到顧夢瑤坐在鋼琴旁邊發呆。

溫婉一笑,走過來,“怎麼了,坐在這一個人發呆,想彈琴啊?”

顧夢瑤擡頭,看着孟錦雲,淡淡一笑,叫了聲,“媽,你怎麼來了?”

梅婧瑜輕聲道,“外面事情鬧得那麼大,你怎麼沒有和承侑呆在一起?看你手臂傷成這樣,應該在醫院多呆幾天!”

季家的事情,估計季承侑忙得很煩躁,顧夢瑤這個時候,卻不在他身邊,是有些奇怪。

男人這個時候,其實,有個人陪着,也是好的。

顧夢瑤聞言,眼神微斂,輕聲道,“媽,我想和他······分手!”

分手這兩個字,說得很輕,可是,站在旁邊,梅婧瑜聽得清清楚楚。

“你說什麼?”梅婧瑜大驚。

顧夢瑤抿脣,“我要和他分手!”

梅婧瑜聞言,有些不可置信,“爲什麼?是他做錯了?還是你······”

換做別的母親,要麼是想讓自己的女兒攀龍附鳳,要麼,就是會勸自己的女兒和這個男人分手,可是,她的卻是默認。

默認着自己的女兒和一個有婦之夫在一起。

不是梅婧瑜不愛顧夢瑤這個女兒。

而是,這是最好的辦法。

畢竟,沒有顧夢瑤的存在,承侑就真的會被藍韻玩弄在鼓掌,任意的決定他的一生,這樣,事情恐怕更難收場。

顧夢瑤擡眸看着梅婧瑜,輕聲問道,“媽,您爲何,一直都沒有反對過我和承侑的事情?我感覺,您的態度,有些不一樣!”

她一直就想問,只是,猜測過很多種,都否決了。

梅婧瑜疼她,毋庸置疑。

可是,一個疼女兒的母親,會讓自己的女兒和一個有婦之夫在一起麼?

這很奇怪。

梅婧瑜聞言,臉色有些不對勁,隨後,淡淡一笑,“因爲你喜歡他,所以,媽媽不想反對,孩子長大了,總會有自己的路,而且,我反對也沒用,與其這樣,不如不管,反正,你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人生,怎麼做,都是你的選擇!”

自己選的路,哪怕是爬着,也要爬完。

這是自己選的。

顧夢瑤沉默了。

“你爲何想要分手?”

顧夢瑤想了想,擡眸,看着梅婧瑜,輕聲道,“媽,瀾瀾,不是墜機身亡的!”

梅婧瑜聞言,臉色微變,倏然認真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當年葉語瀾飛機墜海的事情,她可是清清楚楚。

顧夢瑤苦笑道,“瀾瀾是被謀殺的!”

梅婧瑜聞言,眼角一縮,急聲問道,“怎麼回事?什麼叫做謀殺?她不是······”

顧夢瑤幽幽開口,“七年前,藍韻和季承茜想要對瀾瀾趕盡殺絕,而季承侑,他明明知道,卻沒有阻止,也沒有告訴我真相,我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爲了他姐姐,見死不救!”

她最難以接受的,是季承侑的見死不救,竟然爲了他姐姐的幸福,就默認着別人的死亡,他怎麼那麼狠?

梅婧瑜聞言,臉色大變,“你是說,季承侑當年,明知道瀾瀾會死,卻沒有救她?”

那豈不是······

顧夢瑤咬牙,輕輕頷首。

梅婧瑜臉色慘白,扶着鋼琴,身子緩緩癱下······

葉語瀾的死,一旦跟季承侑牽扯上關係,那就真的是冤孽了。

他們是親兄妹啊······

季承侑,卻對自己的親妹妹見死不救,哪怕不知情,可是,自相殘殺,這是個多悲慘的人倫悲劇。

當年季擎天想要葉語瀾的命。

而季承侑,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殺了,卻冷眼旁觀。

葉璇在天之靈,死也不能瞑目!

顧夢瑤看到梅婧瑜這樣,連忙大驚,站起來,扶着梅婧瑜,“媽,你怎麼了?”

怎麼好像被什麼事情打擊到了。

梅婧瑜轉頭看着顧夢瑤,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額些事情?”

既然七年來都不知道,怎麼突然就知道了,既然季承侑和季家那兩個女人故意隱瞞,墨家都不知情,顧夢瑤怎麼會知道。

顧夢瑤神色一頓,看着梅婧瑜急切的眼神,眼神微斂,隨後,低聲道,“瀾瀾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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