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還是那麼風風火火!
這下子,整個餐廳的人都看過來,而肇事者卻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傑作。
而服務員,幾乎是嚇破了膽。
這個餐廳的顧客都不是一個服務員惹得起是的,隨即不停的賠禮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服務員想在念咒語一樣,不停的低聲道歉。
而此時,受害者—季承侑,他看着自己一身的咖啡,甚至濃濃的拿鐵的味道讓他臉色頓時黑了。
而在一邊的季承茜,看着自家弟弟這模樣,連忙上前兩步,看着他一身咖啡的襯衫,有些擔憂的道,“這怎麼辦啊?衣服都成這個樣子了!等一下我們怎麼·······”
他們還得用晚餐好回去處理公司的事情呢。
看着顧夢瑤,有些蹙眉,這女孩怎麼毛毛躁躁的。
季承侑幾乎是眯着一雙本來瀲灩的眼睛,看着服務員身後,還在目瞪口呆的顧夢瑤,這個死女人,簡直該死!
“噗!你······你的衣服······”顧夢瑤指着季承侑那滴着咖啡的襯衫,捂着嘴憋着笑,滿臉我很抱歉的樣子看着季承侑。
季承侑臉色一黑,咬牙切齒道,“你找死!”
這個女人,簡直該死!
然而,一向心直口快的顧夢瑤小姐炸毛了,隨即瞪着季承侑,“哎,你說什麼呢?誰找死啊,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兇什麼兇?”
喲,還有理了?
季承侑就有些對這個沒禮貌的女人無語。
看着自己木訥的弟弟沒說話,季承茜兩步上前,清麗的女音淡淡響起,鄙夷的看着這個毛毛躁躁的女孩,“這位小姐,你撞人在先,莫非,連道歉都不會麼?”
顧夢瑤瞥了季承茜一眼,無辜的問,“我撞你了麼?”
那眼神純屬就是—那撞得又不是你,你幹嘛多管閒事?
“即使撞的不是我,可你撞的,是我弟弟!”季承茜淡淡一笑。
“弟弟?那就更好笑了,東西又沒潑到你身上,你是太監嗎?還是說,現在流行多管閒事了”顧夢瑤挑挑眉,看着季承茜彷彿在看什麼怪物一樣。
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看着季承茜那樣子有些不爽。
也許她現在不知道,她和季承茜的恩怨,只是剛剛開始。
這次的爭吵展開了兩個女人近十年的明爭暗鬥,甚至,你死我亡!
原本就因爲家族教育問題,季承茜不像顧夢瑤一樣隨性,當然,也不會吵架,但是,兩次被氣到的她,看着顧夢瑤冷冷一笑,“蠻不講理,也不知道你的父母怎麼教育你的!真是沒家教!”
俗話說,罵人不帶父母,顧夢瑤從小被顧家夫婦寵的不成樣子,顧夢瑤豈會任人連帶自己的父母一起罵了,當即秀眉一縮,看着季承茜反罵道,“罵別人父母,你的教養好到哪去?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那麼不要臉的!”
顧夢瑤也是氣急了,兩個人的事,幹嘛扯到她的家人身上?
“你說什麼?”季承茜危險的眯着眼,看着這個屢次和自己頂嘴的女人,殺意頓起,常年身處尊位,還沒人敢這麼對她說話。
幾大家族的那些同齡女孩,哪個不是對她都有些畏懼?
季家雖然與其他家族差不多,但是,因爲身處第二家族,季承茜的優越感,是幾個家族的女孩比不得的。
她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我說什麼你聽不懂麼?還是你腦子有問題?聽不懂人話?”顧夢瑤翻翻白眼。
“你找死!”季承茜殺意頓起,直接掐住顧夢瑤纖細的脖子,衆目睽睽之下,她也沒有忌憚。
顧夢瑤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季承茜掐住脖子,雙手想要掙扎,卻突然一鬆。
“砰!”水杯砸在地板上的聲音響起,季承茜手腕處一陣劇痛,隨後一麻,不由得縮回手,看着自己手臂上一個不算大的紅印,慢慢腫起,秀眉頓時緊蹙,忍着手臂的劇痛,咬牙看着地上襲擊自己的水杯,再看着東西來源的方向。
葉語瀾站在顧夢瑤身後的餐桌邊上,身前的水杯已不知去向,而她眼前的餐桌上,是一灘水慢慢流向桌底,而她,投擲杯子的手,緩緩放下。
衆人都把目光聚集在那個白色的身影上。
淡漠無痕,清冷傲人。
葉語瀾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幾個人,剛剛發生的事情,她就在旁邊一直看着,她知道,顧夢瑤性子有些衝,也沒指望她能處理完事情,沒想到,竟然被人掐着脖子,對她無語至極的同時,對那兩個男女也沒什麼好印象,居然敢動她的朋友,不管是誰,她都不會放任不管。
只見她抿着脣,看着這兩個人,一臉不善。
季承茜首先一愣,隨後咬牙切齒,“你是誰,竟然敢襲擊我?”
而她身邊的季承侑,卻是震驚的看着那個站在那裡,面色清冷的女人,她怎麼······長得那麼像父親抽屜裡照片上面那個女人?
一樣的眼睛,一樣的臉型,一樣的神態。
只不過,比起那個女人的風華絕代,嫵媚多情,這個女孩顯得有些稚嫩,也沒有那股風情。
他也是前幾天進去找資料,不小心翻到的,因爲怕母親多想,都沒有說,然而,今日,竟然在這裡看到一個縮小版。
爲何,他竟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彷彿,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
葉語瀾看着顧夢瑤脖子上那道紅痕,眼色一冷,繞過桌子,緩緩走到顧夢瑤身邊,“沒事吧?”
顧夢瑤抿脣,搖搖頭。
葉語瀾緩緩轉頭看着季承茜,嘴角勾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對不起,這位小姐,杯子不長眼,碰到你了!你的手值多少錢?我賠給你!”
彷彿再問豬肉多少錢,我買!
語氣淡淡,不溫不火。
季承茜怎麼可能聽不出她的意思,當即臉色大變,“你······”
顧夢瑤也是有些驚訝的看着葉語瀾,她知道,葉語瀾生氣了,只有她真的生氣了,纔會開口罵人,平時,她只會漠視。
葉語瀾淡淡一笑,挑挑眉毛,“先發制人縱然有理,但是,咄咄逼人,就讓我很奇怪,如果這是令尊的教育方式,我想,我們的確自愧不如!”
季承茜一噎,手臂的劇痛,讓她不得不咬牙,眯着眼端詳了一下,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女孩,微微蹙眉,“你是誰?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她剛剛還真沒注意,這個坐在那邊的女孩,沒想到,嘴巴倒是挺厲害的。
而且,她感覺,這個人,很不一樣!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手——再不看醫生,估計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她剛剛用水杯砸的是她的太淵穴。
太淵穴歸屬手太陰肺經,位於腕橫紋橈側端,橈動脈橈側凹陷中,肺之原穴,百脈之會,擊中後,陰止百脈,內傷氣機。
剛剛,恰好,她就是盯着那一點,用力的砸過來。
還差點砸到顧夢瑤的脖子。
“你······”看了一眼自己已經有些腫。甚至麻木的手腕,季承茜狠狠地看着葉語瀾一眼,氣憤的轉身離開。
來日方長,這個死丫頭,她就不信弄不死。
季承侑也是意味不明的看着葉語瀾一眼,再看看顧夢瑤,然後,跟着自己的姐姐,送她去醫院。
連自己的衣服也不管了。
他相信,這個讓他覺得熟悉的女孩,還會再見的。
葉語瀾看着他們離去,然後再掃視一眼周圍看熱鬧的人,拉着顧夢瑤踏步離開。
她最討厭那麼多人看着了。
本來想好好吃點東西,竟然碰上這一茬。
······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臨近傍晚,葉語瀾之後,還和顧夢瑤去了一家湘菜館吃了點開胃的,所以,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快黑了。
別墅已經亮起了滿園的燈光,葉語瀾的車子緩緩駛進別墅大門,停在噴泉旁邊,下車把鑰匙交給一個守在門口的保鏢示意他把車開去車庫。
保鏢領命,接過鑰匙,去開車。
裡面守着一堆人,葉語瀾看了一圈沒人,就徑自上樓。
墨琛沒有派人出去找她,估計也是知道她去幹嘛了。
現在應該在樓上等着她呢。
然而,房間也沒人,她走到書房門口,看着半掩的門,想要伸手推開就聽到裡面墨淵的聲音。
“墨先生,季先生這次要見您恐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您是否要去見?”裡面傳出墨淵恭敬的聲音。
沒有聽到男人的聲音,墨跡的聲音隨即響起,“您的父親和三姑都與季先生有恩怨,這次季先生想要見您,恐怕和上次夫人的算盤是一樣的,您打算怎麼辦?”
葉語瀾側耳,季先生?
誰啊?
“爲何不見?”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既然是長輩要見,不去,豈不是很失禮?
去了,氣一下也是好的!墨琛默默地想。
完全沒有一絲絲不好意思。
房間裡的幾個人默然,好吧,墨先生,您這樣不敬老真的好麼?
那個可是您的世伯誒!
雖然兩家的矛盾很大,但是這麼多年來都維持着表面和睦的樣子,儘管,幾大家族的人都知道,墨家和季家因爲葉璇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一觸即發的樣子。
墨皓陽和季擎天都心繫葉璇這個絕代美人,然而,陰差陽錯,葉璇愛上了季擎天,卻因他而死,墨皓陽對這個情敵,從原本的稱兄道弟,形成陌路。
“可是,墨先生,那個季小姐也不是個善茬,夫人有意她,若是季先生也參一腳,恐怕不好收場!”
墨無心擔憂道。
“嘁!”男人冷冷的問道,“季家的女人嫁不出去了?”
“······”
墨先生,季小姐那樣子,恐怕也只有您不感興趣吧。
不說家世,就說樣貌和才華,幾大家族都想要把她娶到手,奈何,季家不願而已。
論美貌,季承茜雖然沒有葉語瀾的精緻迷人,卻也都是有名的名媛,美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行了,出去吧!”墨琛沉聲道。
“是!”
葉語瀾還想着要不要意思意思躲那麼一下,三個人就走到門口來了。
見到她微微訝異,但還是禮貌的點點頭。
看着他們走遠,葉語瀾輕輕提步走進去,就看到墨琛坐在那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葉語瀾撇撇嘴,走過去坐在他的辦公桌前面的椅子上。
“怎麼坐在那裡?過來!”墨琛蹙眉道。
葉語瀾有些鄙視這個流氓的道貌岸然的男人,“這裡很好,你那個椅子太小了!”
關鍵是,你那邊太危險了!一個不慎,清白不保!
墨琛也不強求,看着她溫聲問道,“和你媽媽談的怎麼樣了?”
因爲直到她想做什麼,墨琛纔不強求墨無心一定要跟着。
不然,她怎麼可能可以出去這麼久!
換做別的事情,他早就去逮人了!
葉語瀾低着頭,輕聲道,“我媽媽說,讓我們這個孩子一定要姓葉!”
墨琛聞言,有些蹙眉,但也沒有太反對,但是,對於墨家而言,墨家的孩子隨母姓,那可是件大事,畢竟,葉語瀾這個孩子,如果是男孩,按照家族族規,嫡長子爲繼承人,即使他願意,恐怕長老會四大長老那裡,就有些難了。
四大長老是墨琛的老師,教導墨琛十幾年,他們在墨家的地位,尊貴僅次於家主,就連墨三姑見到他們,都要叫一聲叔叔伯伯,四個將近古稀的老人,思想也是有些保守,但是,爲了讓葉語瀾安心,他答應了。
點點頭,“還有呢?”
葉語瀾挑眉,“她說······孩子出生後,立刻辦婚禮!”這是第二個。
然而,葉語瀾卻有些不自然。
墨琛先是一愣,隨後低低一笑,看着葉語瀾似笑非笑,“求之不得!”
葉語瀾白了他一眼,流氓!
墨琛見她那破眼神,立即挑眉,“什麼眼神?我這是按照丈母孃的意思做事!不過,我覺得這個丈母孃人還不錯!”
起碼知道撮合他們!
葉語瀾不想和流氓交流,當即翻翻白眼,站起來沒好氣的說,“我去洗澡,你快去弄吃的,你兒子餓了!”
隨後,人消失在門口。
墨琛對女人想吃東西還要拉着兒子當藉口的行爲很不齒!
但也很無語!
隨即站起來,去準備吃的,餵養他的寶貝們!
這個女人最近挑食得很,不然又是吐又是沒胃口,墨三姑昨天讓人送來一個廚師,果然很會做孕婦餐。
她的胃口也好多了,吐得少,所以,他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
墨家大宅,涵元樓。
墨皓穎坐在客廳,與墨璃下棋。
因爲也沒事做,所以,墨皓穎拉着被爹媽丟下,悶悶不樂的墨璃,下象棋。
然而,墨璃頻頻輸棋,小姑娘怎麼下都下不過墨皓穎,嚷嚷着報仇,客廳裡的傭人對這個小姐簡直是忍俊不禁。
墨皓穎怡然自得,不用想,直接下都能贏得了自己這個沒心沒肺的侄女。
墨雲匆匆步入,站在墨皓穎身後,“三姑!”
墨皓穎不爲所動,執棋而下,淡淡問道,“什麼事?”
墨雲上前,附在墨皓穎耳邊說了句話,墨皓穎頓時臉色一變,拿着旗子愣在那裡,沉默了許久。
“姑姑,你怎麼了”墨璃眨眨眼問道。
墨皓穎反應過來,淺淺一笑,“姑姑沒事!”說着,看了一眼棋盤,就地而下。
墨雲站在旁邊,輕聲問道,“三姑,您打算如何是好?”
墨皓穎想了想,淡淡的說。
“我知道了!明天再說吧!”
······
——次日,日上三竿,然而,位於A市郊外,九嶷山墓園,是A市出了名的墓園,而出名的原因,不是這裡葬了多少人而是,整座山,種植着一片白色的的山茶花,而這裡,卻只有一座墳墓。
並且,聽說,這座山上,葬的人不多,卻時常有人上去打掃。
因爲過於詭異,所以,很少有人敢上去。
此時,迷霧仍然瀰漫在鬱鬱蔥蔥的綠化叢中,露水成滴。
漫山遍野的山茶花,白的純潔,白的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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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莊嚴的墓碑屹立在山頂,空曠的空地,彷彿只爲容納她而存在。
整片花海,也只爲她而綻放,全部簇擁着她。
墓碑上,刻這一排字——葉璇之墓!
再沒有任何的修飾和多餘的字,只有一張照片貼在那裡,照片上的人,雖然素面朝天,沒有多餘的裝飾,卻很美,美得令人窒息。
淡淡的笑掛在臉上,眼神含情脈脈,卻讓人看不透。
葉珍一身黑色短裙,站在墓碑前面,看着照片上的人,淡淡一笑,姐姐······
她走近墓碑,緩緩蹲下,撫摸着照片上的人,淺淺一笑。
多少年了,她在這裡沉睡了十九年,彷彿帶走了她一生的驕傲,還有榮譽。
即便永遠沉睡,她也讓人無法忘懷,也許,就是她的存在,就是最耀眼的,那麼多人,爲她癡癲!爲她瘋狂!
有人說,她是禍水,曾經一己之力把幾大家族搞的天翻地覆。
讓那麼多男人爲她駐足。
她是最溫柔的,也是最殘忍的。
她把她所有人溫柔給了身邊的人,卻獨獨留給自己蝕骨的殘忍。
最後,寧願玉石俱焚,用自己鮮活的生命,只爲了給她的孩子留一條後路。
然而,她死都想不到,今日所發生的,那個,她不敢愛不能愛,不願愛的男人,是她此生最虧欠的,卻沒想到,她的女兒,他的兒子,延續了那一段二十多年前,還沒開始,就已經被迫結束的感情。
“姐姐,我該怎麼辦?我對不起你,虧待了瀾瀾近二十年,我知道自己錯了,你說過,墨家的男人,柔則情深,狠則無情,一旦動心,就不會放棄,可是,瀾瀾會幸福麼?我的選擇,對還是錯?這麼多年,我恨透了那些逼死你的人,卻沒有勇氣回來面對,我不配做你的妹妹,我終於明白,當年你揹負着整個家族,爲了讓我遠離紛爭,承受了多少,可是什麼都回不去了,這次,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瀾瀾,不要再命運重演,還有,聽說,承侑長大了,我看過照片,眼睛和你的一模一樣,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願意,回到我們身邊,不過你放心,害死你的人,都不會有好結果,我不會讓承侑,再認賊做母太久,季擎天,他該死!”
空曠的墓地,女人淡漠無痕的聲音緩緩響起。
不遠處,墨皓穎坐在輪椅上,看着前方墓碑下那個黑色的身影。
當年的小女孩,總是對影響撒嬌和無理取鬧的小女孩,經過時間的洗刷和蛻變,如今,也能獨當一面了。
那個總是笑眯眯對着自己叫穎姐姐的小妹妹也不在了。
最後一面,是她抱着那個剛剛出生不到三天,嗷嗷待哺的孩子,還穿着守孝的衣服,頹然的登上回瑞典的飛機,帶着家破人亡的不甘和茫然無措的未來,離開了Z國,那一年,她年僅二十歲。
而如今,她撐起了原本支離破碎的葉家,年進中年。
葉珍蹲在那裡,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直到手臂被人握住,拉起來,她猛然回頭,看到墨雲,微微一愣,她是······
然而,還沒認出墨雲是誰,她就看到了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墨皓穎。
葉珍倏然一怔,最後臉色大變!
墨皓穎······
只見墨皓穎自己划着輪椅慢慢挪到墓碑前面,沒有看葉珍,而是看着墓碑上,淺淺一笑。
璇璇······
昨夜,聽說葉語瀾去見了葉珍,她就猜到,葉珍會來這裡,沒想到,她的直覺真的很厲害。 wWW ⊕тtκan ⊕C〇
葉珍看着她坐在輪椅上,除了震驚,只有怨恨,咬牙切齒的看着她,問道,“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爲什麼,會在這裡看到她。
墨皓穎轉頭,看着葉珍,抿着脣淺淺一笑,“好久不見!”
彷彿多年不見的老友,打着招呼。
葉珍咬牙,“的確,十九年了!”
狠狠地咬着這幾個字,看着墨皓穎,怨恨,不甘。
墨皓穎卻依舊淡淡的笑着,“如果你有時間,不妨我們好好聊聊,可好?”
------題外話------
先六千吧,明天補四千,中午一更,晚上十一點後二更!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今天又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