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看的被綁的嚴嚴實實的血憐兒,封夜的憤怒爆發到了極點。欲要衝過去救她,可是奈何厲彪擋在面前,令封夜沒有絲毫的機會。
“這小子交給我一個人吧。”厲彪對正欲上前幫忙的洪家兄弟說道,“一個小小的學徒,都搞不定,老子還怎麼混?”
“儘管來吧。”封夜怒吼一聲。
但是實際上封夜和厲彪之間的實力懸殊。厲彪是域主,可以掌控元素,使用秘笈的域主,而封夜僅僅只是學徒,只能夠單純的利用身體的強度,移動的速度等方面取勝。可是光是這些方面來講封夜仍然都不如厲彪。
與厲彪相比,封夜唯一佔優勢的就是他那軍主級的靈魂強度,可是封夜的靈魂強度與厲彪僅僅只差一個等級,相差並非很大。因此封夜僅僅只能夠對他稍微影響,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厲彪這個時候,臉上泛起了淡淡的微笑,於此同時。淡藍色的火焰從他的腳底緩緩的升起,最後將他整個人完全籠罩進去。
“本來,我不想用這一招的,但是隻有用這招,才能讓你死的痛苦。而你越是痛苦,而我就越是開心。”厲彪大笑着。
下一秒,全身被淡藍色火焰包裹的厲彪猛的向封夜衝去。
“小心。”一旁已經被綁起來了的血憐兒驚叫到。
“炎海焚”
厲彪一聲暴喝,同時身上的火焰突然間爆發,向封夜的方向延伸過去。見到這種狀況,封夜沒有絲毫的慌張,猛地向後退去。但是還沒有結束,那厲彪突然出現在封夜的面前,燃燒的淡藍色火焰的拳頭向封夜砸去。封夜急忙用寒霜抵擋。
“砰”
一聲巨響之後封夜被擊飛了數米。
“小子,看你還不死。”厲彪則是站在原地,怪笑着看躺在地上的封夜。
就在厲彪正欲轉頭之際,封夜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站立不穩,用他那寒霜劍支撐着自己受傷的身體。
“可惡。”封夜用他剩下爲數不多的力氣憤怒的說道,可是實力的巨大差距令他感到十分的無助。
看到從地上再度爬起的封夜,厲彪也是一愣,在他看來,封夜也就學徒的水準,在他自己全面的爆發之下,承受自己的攻擊之後非但沒死,而且還能夠從地上爬起來,這着實令他不敢相信。不過馬上,厲彪回過神來,再度朝封夜衝去。
“這次,一定要殺了你。”厲彪那夾雜着憤怒的聲音響起在封夜和血憐兒的耳畔。
一旁的血憐兒看到這情境,不由的閉上了眼睛,在他看來這次封夜必死無疑。兩滴晶瑩的淚珠從他的眼角處流出,順着她的臉頰落到了地上。
不光是血憐兒,就連封夜也放棄了最後的掙扎,這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着實令他不爽。
然而,就在厲彪又是一拳砸向封夜的剎那間。一道電光在封夜面前閃過,那厲彪的右手即將接觸到封夜的時候,厲彪只感覺是觸電一般,慌忙下意識將手縮了回去。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厲彪停下身形。
“怎麼回事?”厲彪疑惑的看着周圍,隨即厲彪大吼一聲。“是誰?”
許久沒有人響應,厲彪也不管其他,又是一拳向封夜砸去。
“砰”
剛欲出拳,突然間不知道哪裡飛出一道勁氣,將厲彪轟飛了數米。
這接二連三的阻擊令得厲彪異常的惱怒。但是厲彪也算是個聰明之人,對方在暗自己在明,而且從對方的出手來看,很明顯是在幫封夜。看其出手也像是修爲不弱之人。厲彪當即立斷,對後面的洪家兄弟說道:“帶着血憐兒,我們走。”
那洪家兄弟也都是有見識之人,看到厲彪做出這樣的決定也都會意。那在暗處之人出手助封夜,看來是拿封夜沒轍了。不至於爲了一個封夜得對一個強者。而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還是以抓血憐兒爲主,既然人已到手也沒有必要糾纏。當即抓起血憐兒正欲離開。
可是,那洪家兄弟一步還未跨出。身體陡然間凝固。一道紫色的閃電從地面升起,纏繞他們二人,一臉驚恐的他們,甚至還來不及說一句話,瞬間變成了焦土。厲彪看着這一幕發生,嚇得面色鐵青。
“不知是哪位先輩,不知道小人有何得罪您的地方。”厲彪豐富的閱歷告訴他這背後出手之人的實力絕對是在封王以上,能夠不懂聲色的將域主級的洪家兄弟瞬間秒殺,同樣也能將他瞬間秒殺,這等能力在厲彪看來絕對是堪稱恐怖。要知道他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域主。
這個時候,一道人影緩緩的從樹林間走了出來。這人一襲的灰袍,看上去甚是樸素。臉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一臉的慈祥。
待得這人走進,厲彪和血憐兒還好。封夜的臉色頓時精彩起來,一臉的難以置信。
“陳伯?”
沒錯,此刻出現在封夜眼前的人正是那除了父親之外在家族之中唯一不排擠封夜的陳伯。
封夜的聲音壓的極低,用試探性的口氣說道,畢竟他也不敢相信,家中的老奴陳伯會有這等恐怖的實力。
“夜少爺,是我!”
那灰袍老者笑了笑看着封夜說道。
看到那灰袍老者和封夜打招呼,血憐兒和厲彪臉上的表情則是發生了巨大的轉變。血憐兒表現出的是劫後的興奮喜悅,以及對封夜的刮目相看。而厲彪則要難看了許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這樣的小子背後會有這樣一位高手存在。不禁爲自己之前的出手感到後悔。
“前輩,小人不知道這少年和您有故,剛纔多有得罪。”厲彪倒是機靈之人,當即對陳伯躬身道,一臉的歉意。
聽到厲彪說話,陳伯緩緩的轉過頭來。看了厲彪一眼說道。“我不是什麼前輩,我只是你口中那少年的奴僕而已。”
厲彪立馬轉頭,朝着封夜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這位少爺,剛纔是小的犯傻才向您出手,小的也是受人指使,希望少爺大人不計小人過。”
厲彪話說的是十分的虔誠,若是不知道的或許還真有可能誤以爲他是無辜的。
封夜冷笑了一聲,“犯傻?那麼你就要爲你犯的傻付出代價。”
封夜可是清楚記得,剛纔厲彪一副不殺他死誓不休的樣子,現在知道求情了?封夜可從來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說這話的同時封夜看了一眼陳伯。
陳伯眉毛輕佻,隨即一揮手,一道電光從他手中飛出落到厲彪的身上。
“啊”
隨着一聲慘叫厲彪也如同洪家兄弟一般,被電的化爲焦土。
待得厲彪死後,封夜纔好奇的看向陳伯說道。“陳伯真的是你?”
陳伯臉上的微笑依舊,向封夜走了過去。笑着說道。
“夜少爺,老奴可是跟着你一路了。”
“一路?難道說,這一路上你都跟着我?”封夜吃驚的問道。
“呵呵,從你離開封家莊,老奴就一直尾隨在你後面,只是沒有現身,今日你有難這纔出手。”陳伯捋了捋他的鬍子笑着說道。
“陳伯,沒想到你的實力居然如此的強。”封夜誠摯的看着陳伯說道,由衷的發出感嘆說道。
在過去,封夜見到的最強的人可能就是他的父親和那大長老了,可是從剛纔的出手,讓封夜感覺到,眼前的陳伯要比自己的父親還要強上不少。父親都已經是界主九階的實力了,那陳伯應該便達到了封王的實力。
“不知道陳伯你的封號是什麼?”封夜問道,他知道,一般達到封王之後都會有一個封號,而達到封皇,封帝時仍然會沿用這個封號。封號對與強者來說,有的時候比名字還要重要。
“封號?”陳伯聽到封夜的問題,似乎是犯了懵一般,“老奴可沒有什麼封號。”最後陳伯微笑的說道。
“沒有?”封夜再次一驚,他心中肯定陳伯達到了封王。看樣子陳伯是爲人低調,不願說出自己的封號,又或者是,的確沒有稱號。也難怪,若是不低調又怎麼可能會在封家低調的生活那麼多年。
事實上,大陸上也有不少強者達到了封王的境界卻沒有封號。這些人都是因爲低調,不願透露其成爲封王的信息,也有人從界主突破至封王之後,因爲還沒有在世人面前展露過實力,所以也沒有獲得過封號。
“夜少爺,還是不要談論這個了,你的身體不要緊吧?”看着傷痕累累的封夜,陳伯關係的問道。
“不要緊”,封夜咬着牙說道。
“還不要緊,都傷的這麼重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旁的血憐兒已經走到了封夜的身邊接過話埋怨道。說着的同時一邊攙扶着封夜。
“我身體好着那。”封夜挺了挺胸說道。
“還貧嘴。”血憐兒瞪了一眼封夜,一臉的幽怨。
這兩人把隨意的談論着,把陳伯晾在了一遍。陳伯看着眼前的兩人,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
“陳伯你笑什麼?”看得陳伯大笑,封夜疑惑的問道。
“這女孩看樣子喜歡上夜少爺你了。”陳伯捋了捋鬍子,正色說道。
“怎麼會那。”說話間,封夜轉頭看向血憐兒,而血憐兒的臉上悄然出現一抹紅暈。封夜表情陡然凝固。不會這小魔女真的喜歡上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