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燼山的人別的本事沒有,就逃跑最在行!”
周離腳下的火焰光芒照亮了黑暗,顯然他也動用了增速法寶,木旭只能對着他的背影破口大罵,君海趁機趕到,拿出一枚療傷丹藥就塞進了木旭嘴裡。
木旭回頭看了君海一眼,只覺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地,君海伸手一接才發現他背後血肉翻卷的刀傷,此刻濃稠的鮮血沾了他一手,他趕緊手忙腳亂地給木旭包紮起來。
劉辛茹追着受傷的辛元影而去,眼看着他腳步踉蹌難以站穩,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狠意,若是沒有辛元影,張宇怎會受傷!好歹是同師的師兄,她和張宇的關係比常人更親近。
“給我師兄償命來!”
一柄赤紅利刃猛然從劉辛茹手中彈射而出,直向着辛元影的心窩飛去,而此時卻有一股暗氣彌散開來,劉辛茹瞬間被迷了眼,再也看不到辛元影的身影,隨即只聽得“叮”地一聲,她的靈器竟被人打落!
“真可惜啊,只引來了一個!”
蔣雲越的陰鷙聲傳入劉辛茹耳中,頓時讓她寒毛乍起,蔣雲越好歹是巫月教的首席大弟子,雖然比王瑜飛和閻淵差得遠,但絕對不是辛元影之流!
暗氣散去,蔣雲越的身影出現在劉辛茹眼前,劉辛茹也顧不得逃走的辛元影,猛地停下了腳步,被蔣雲越打落的飛刃也在一道赤紅靈氣的帶動下飛回了她的手中。
此刻身後已聽不到一絲聲音,劉辛茹不由地心慌起來,她還不知賈玉凱和周離已經棄她而去,還想着支撐下去等待救援!
蔣雲越手中的彎刀在暗氣中打了個轉,引起一陣颯颯的風聲,劉辛茹全身緊繃戒備着,蔣雲越卻並不攻擊,只是一臉陰笑地看着她,好似在打量一盤美味。
越是如此,劉辛茹越是緊張,此刻卻聽得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頓時高喊起來:“周離,是你嗎?”
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貼近她背後,趙穎獰笑着開口:“可惜啊,不是他!”
“他”字一落,趙穎的雙劍就已經揮舞而來,劉辛茹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懼不已,閃身就想躲開,卻已經遲了,劍刃呼嘯而來,眨眼之間就將劉辛茹的一隻手臂斬落!
“啊!”
劉辛茹慘叫一聲,另一隻手裡的飛刃彈射而出,可惜角度已偏,趙穎又早有準備,無一射中。
而蔣雲越也身形一動,彎刀脫手而出,如一個巨型飛鏢,帶着呼嘯的風就向着劉辛茹纖細的脖頸飛來!
“噗!”
劉辛茹的頭顱沖天而起,鮮血如噴泉般飛濺,甩了趙穎一頭一臉,她低低地罵了一句,手中長劍一刺,劉辛茹的無頭屍首便直直地向後栽去!
“髒死了!”
見危機解除,趙穎這才嫌棄地喊出聲來,從元府中取出一桶水就對着自己迎頭澆下,把周身的血污洗淨。
蔣雲越走來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在試煉裡還帶着水,有潔癖就別修煉暗屬性。”
趙穎斜了蔣雲越一眼卻沒有開口,只見遠處君海正揹着木旭跑來,將他放下:“大師兄,他被燒傷了!”
蔣雲越臉色一變,蹲下身只見木旭腰間一片漆黑,不由地搖了搖頭:“這小子以後恐怕得當太監了。”
趙穎頓時露出嫌棄的表情,蔣雲越卻回過頭來:“你不是帶了水?趕緊拿出來。”
趙穎身形一退,一個裝滿水的巨桶便出現在地面,蔣雲越和君海擡起木旭就丟了進去,蔣雲越隨後取出了幾枚療傷丹藥,捏碎了扔進桶中,清澈的水頓時化爲了淺淺的綠色,一股藥香瀰漫開來。
“怎麼樣,殺了幾個?”蔣雲越忙完,開口問道。
君海一臉難色:“就殺了那個張宇,剩下的兩個全跑了。”
蔣雲越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廢物!這麼多人才殺了一個,那兩人跑哪裡去了!”
君海戰戰兢兢:“不知道,他們不是跑的同一方向,我當時只顧着救木旭了……”
趙穎見狀趕緊開口:“大師兄,我直接來幫你了,那個姓賈的小子溜得比魚還快……”
“行了!打不過就說打不過,若不是殺了劉辛茹,我們這次可虧大了!五對四佔據上風,還有地利加持,居然才殺了兩個!”蔣雲越心情簡直糟透。
“大師兄,這都怪那個張宇,誰知道他像不要命似的直接就敢接靈器啊,要不是那一下,辛元影也不會受傷,對了,辛元影呢,怎麼還沒回來?”君海說着,突然想起他們少了一個人。
蔣雲越臉一黑,直接吩咐道:“趙穎你在這裡看着,我們去找他!”
蔣雲越說着就與君海一起向辛元影逃走的方向跑去,很快就發現了昏倒在地的辛元影。
“喂,醒醒!”
君海拍了拍辛元影的臉,只見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身子更是冰涼。
“大師兄,他不是死了吧!”君海嚇了一跳,開口道。
“胡說八道什麼!這一刀可不淺,他失血太多了。”
蔣雲越又拿出幾枚傷藥捏碎覆在辛元影的傷口上止血,掏出紗布把他的傷口綁了個結實,然後擡起頭來看了君海一眼。
君海會意,彎下身小心翼翼地把辛元影背起,蔣雲越的臉此時已經比幽冥之氣還黑,他們五人佔據地利只殺了對方兩人,己方兩個雖然沒死也失去了戰鬥力,這場爭鬥他們幾乎沒佔到便宜。
好在還有青冥果,只是怎麼拿又成了大問題,這幽冥之氣化爲的巨澤不知有多深,其中會不會藏有什麼危險,他們都不知道,儘管趕走了玄燼山的人,可寶貝依舊吃不着。
君海將辛元影揹回趙穎和木旭所在,蔣雲越則去張宇和劉辛茹屍首那裡走了一圈,現在罵罵咧咧地回來:“一羣窮鬼,看來他們什麼都沒得到。”
幾人聽了有些失望,君海開口道:“好歹還有些符寶和靈器,丹藥也是越多越好,我看我們現在先別想青冥果了,還是修整一下,這一次是玄燼山,萬一下次來的是殷雷山,那可真是慘了。”
“你能不能不烏鴉嘴?”趙穎聽了一皺眉頭,擡手就想打他。
君海看見蔣雲越陰沉的臉色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默默靠着木桶坐下。
氣氛一時沉悶至極,趙穎沒話找話:“大師兄,你說我們一開始把令符給埋了起來,會不會有人發現?我總感覺不太安全,要是讓別人拿了,我們就算有了青冥果也出不去這浮空域了。”
玄燼山四人一開始沒發現他們,正是因爲他們集中把令符藏了起來,此舉也果然有效,他們成功地遇到了玄燼山四人,雖然並沒佔到多大便宜。
“咱們五個聚在一起,閻淵現在很可能是孤身一人,他肯定會繞着走,其他勢力估計也是差不多的心態,就是怕遇上王瑜飛,不過這機率未免太低了,別忘了令符在這裡受到壓制,只能感應方圓千里,他要是真能遇上我也無話可說。”蔣雲越答道。
趙穎也感覺自己有些杞人憂天,隨即坐到了木桶的另一邊,只剩下蔣雲越一人遠望着巨澤中心的青冥果,他很想去試探一下這巨澤究竟有多深,又怕自己一靠近便被某些不知名的東西拖進去。
……
此刻,暗屬性之地靠近外圍之處,一高大一嬌小兩個身影正在慢慢前行,他們一路從木屬性之地來到此處,根本沒有停歇。
“閻哥哥,這地方好臭呀,我們換個方向走吧……”
身材嬌小的林嘉兒一手晃着閻淵的手臂,一手捂着口鼻,水霧朦朧的大眼睛好似會說話,纖長的睫毛眨呀眨,能把男人的魂兒勾走。
閻淵喉頭滾動了一下,儘量用溫柔的聲音說道:“我們好不容易從那迷宮裡走出來,就將就一下吧,說不定很快就能遇上他們幾個了。”
林嘉兒撅起小嘴有些不願意,但她又不敢違逆閻淵,只得拉着他慢慢走着,她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閻淵的實力僅次於王瑜飛,抓住閻淵就是抓住了安全保障,她當然會百般討好他。
閻淵見林嘉兒撅嘴,心也軟了,開口道:“你累了?那我們休息會兒。”
閻淵話音未落,前方遠處卻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還帶着濃濃的喘息聲,似乎是逃命至此,他立馬警覺起來,拿出令符一看,竟然是他玄燼山的人。
“喂!你是誰?周離,張宇,劉辛茹,賈玉凱?”
閻淵聲音粗獷,大嗓門就像個擴音喇叭,林嘉兒趕忙捂住耳朵。
遠處的人影明顯震了一下,隨即便響起一陣激動難耐的聲音:“大師兄!是我,我是賈玉凱!”
“怎麼就你一個人?沒遇上他們?”
閻淵見狀趕忙拉着林嘉兒向賈玉凱跑去,林嘉兒此時也好似不累了,健步如飛跑得飛快。
賈玉凱看到閻淵幾乎要忍不住哭出來,突然感覺身體一虛就直接坐倒在地,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已經軟得不成樣子,閻淵見狀趕緊給他塞了一枚碧元丹:“你到底遇見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