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劍鎮!”
某一刻,宋清眼中精芒陡然一閃,長長地吐出一口淤氣,口中肯定地低聲說道。
此時在宋清的眼前不遠處,有着一座巍峨的城池高高聳立,入目的只有一片漆黑!
現在雖然還看不清那座城池的模樣,但是當宋清用靈識一掃之後,心裡已然肯定,那座城池,正是他期盼已久的萬劍鎮無疑。
“是萬劍鎮!”
也就在宋清低語之時,在他的身後,駱洞賓等人卻是不由驚呼了出來。
“我們怎麼辦?駱師兄。”
他們皆是停下了遁光,看向了駱洞賓,其中還有一人如此問道,這萬劍鎮可是靈霧修真界的仙鎮,他們總不能追殺到別人老家裡吧?
若真是那樣的話,別說他們能不能擊殺宋清,就連自己的性命,也是不一定能保全!
“退!我們已經沒有可能追上他了,而且現在距離萬劍鎮如此之近,萬一那廝再叫來同門,我們連走的機會也都沒有。”
見到衆人看向了自己,駱洞賓沉吟了一會兒,隨即眼中便精芒一閃,環視了一下衆人,定定地說道。
“好。”
對於駱洞賓這一決定,衆人皆是沒有反對,當下便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隨後,駱洞賓等人一調頭,沿着來的方向,疾飛而去,隱隱約約之間,遁速竟然比先前還要快上數分。
“沒種!這就跑了!”
感覺到駱洞賓等人並沒有追過來,宋清放出了一道靈識,向後面探去,卻發現,已然看不到駱洞賓等人的影子了。
見此,就連宋清也是不由一愣,不過隨後便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微微一笑,遁速也是減慢了許多。
雖說速度慢了許多,但是宋清御劍速度又是何等的快,故而只是片刻的功夫,宋清便來到萬劍鎮的外面。
對於萬劍鎮是否有禁空的規定,宋清並不知道,但是看到整個萬劍鎮上空,竟然沒有一道遁光,宋清也就一壓青光紫炎劍,降了下來。
宋清換成了步行,運着輕身術,健步如飛,向萬劍鎮走去。
先前猶如距離過遠,宋清看得並不仔細,而當來到這萬劍鎮後,才真正地見識了它的氣勢。
凌厲!
萬劍鎮不愧是萬劍門所轄的仙鎮,建設與萬劍山十分的相似。
只見在城池周圍,一道道漆黑如墨的石碑傲然聳立,這些石碑皆有十丈之高,正面寫着“萬劍”兩個大字,而背面則是“萬象”兩個大字,除了這四個大字之外,碑底還有密密麻麻的蝌蚪文。
而且,無論是那正背四個大字,還是碑底的蝌蚪文,皆是硃紅色的,遠遠看着一片猩紅,猶如鮮血一般,殺氣逼人。
同時,這些石碑林立看似雜亂無章,但實則卻似乎是按着某種晦澀玄奧的陣型擺放的,宋清走在這其中,時時感覺到有萬把凌厲的靈劍的逼迫着,竟有些窒息的感覺。
這道道凌厲的劍氣與碑文上的殺氣相結合,更是煞氣濃郁,使得雲頭微壓,呈現出淡紫色。
“這些石碑看似是混亂擺放的,但是其中似乎蘊含着什麼玄奧至理,應該是我萬劍門以石碑而佈下的大陣。”
感受着周身凌厲的劍氣,宋清額頭上不禁浸出一絲絲細微的冷汗,而他的心中更驚訝不已。
“還真是大手筆!竟然能佈置如此的一座大陣,並且還用此陣籠罩了整個萬劍鎮,先前在大明國見到的法陣,與這裡的大陣相比,就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宋清雖說並沒有到萬劍鎮的其他地方看看,但也是可以想象的到,萬劍鎮的四周被這諸多石碑籠罩的情景。
“不過也應當如此,畢竟這裡是靈霧修真界的邊界,頻臨緩衝地帶,本就混亂非常,仙戰更是一觸即發,若是沒有像這樣的大陣,等到仙戰爆發時,那就危在旦夕了!”
宋清雙目之中精芒微微閃動,片刻便想明白了,臉上多了一道厲色,口中喃喃自語道:
“像這一次,若是沒有這大陣的保護之下,誰知道萬枯和碧落兩界的人,會不會像對付大明國那樣,猶如閃電般佔領萬劍鎮呢?”
對於大明國被攻陷的事實,宋清到現在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畢竟大明國雖說不大,但也是方圓近千里的面積,竟在不到三日的時間裡被人佔領了,任誰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別想了,還是先進城吧,執劍長老給我傳音,讓我來這萬劍鎮,定然是他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
看到眼前的萬劍鎮城門,宋清輕輕嘆了一口氣,心中如此想着,同時便邁步向裡面走了過去。
“站住!你是什麼人?爲什麼來到這裡?”
不過就在宋清將要進城時,卻被城門邊把守的萬劍門弟子攔住了,並對宋清喝問道。
“呵呵,沒有想到自己還被一個煉氣修士阻攔,而且還是同門。”
見到那個煉氣境的弟子攔住了路,宋清並沒有動怒,反而心中暗自搖頭笑道,他知道,現在情況並不尋常,這名弟子如此謹慎也是應該的。
“我也是萬劍門的,是執劍長老讓我來到這裡的。”表面上宋清臉色一正,如此對着那個煉氣弟子說道。
隨後,宋清便一拍儲物袋,拿出了證明自己身份的令牌,同時體內暗運着法力,將一道法力注入其中。
那面令牌驟然發出了青白色的光芒!
“弟子拜見師叔,剛纔情況所迫,有所冒犯,還請師叔恕罪。”
見到宋清拿出了自己的令牌,並將那面令牌散發出青白色的光芒,那個煉氣境弟子心中陡然一驚,連忙恭身一禮,對着宋清賠罪道。
“不必如此,現在的情形我還是知道的,你先前做的不錯。”
宋清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便裝作一副老成的模樣,對着那人用法力一虛託,便扶了起來,同時還如此說道。
“謝師叔,師叔裡邊請!”
那個煉氣境弟子又到了一聲謝,隨後便讓開了身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對着宋清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