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蓮心等人所在鬥法臺並不在宋清靈識籠罩範圍之中,但是他還是不由地往哪個方向注意。
宋清還猶記得,當初在荒島外與唐蓮心相逢,似乎就從那時開始,唐蓮心的身影便牢牢刻在自己心裡,怎麼抹也抹不去。
想到了這裡,宋清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顯得了無頭緒,但又心煩氣躁,強行把注意力轉移出去,看向自己所籠罩的十處鬥法場地。
此時在這一百處鬥法場地上,有不少已經亂鬥了起來,比如唐蓮心所在的鬥法場地,不過只有極少一部分纔會有唐蓮心等人合作。
他們都知道,宋清並沒有說明鬥法的規則,以及勝負條件,那就等於是以大亂斗的形式進行,而最終勝利者,自然也只有一人,既然只有一人,他們誰都希望自己是最後那個人,自然不會合作。
畢竟他們修爲境界都相似,沒有強大的修士存在,也就沒有壓迫之力,彼此之間自然就不會有精誠合作了。
當然,也沒有萬事都有例外,在宋清所籠罩着的十座鬥法場地之中,便有一個例外,就連宋清看到,也是不由一驚。
宋清可是知道的,雖說斬龍仙城裡各大仙宗,由於斬龍宗未曾出動,他們也並沒有去往血海修真界抗擊妖族,但是所有的金丹散可都去了血海。
不過,就在宋清靈識籠罩着某座鬥法場地上,卻是有一個金丹修士,之前定然是金丹散修了,竟然沒有去往血海。
宋清只是隨便看了一眼,隨後便立即轉移了目光,這實在不怪他這個宗主不負責,而是這個金丹修士的長相……也忒奇形怪狀了些了!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奇形怪狀的金丹修士的確是不錯 ,他除了模樣有些不敢恭維之外,要資質有資質,說聰明也足夠聰明。
看他的根骨絕對是上等資質,而且不到三十歲便突破了金丹境,在散修之中了也是少有。
並且這個人足夠的聰明,他見到鬥法場地的其他人,因爲自己的存在,紛紛抱成了團,便專打成團,還揚言自己最厭惡的就是以多欺少,見一個抱團的就轟殺一個。
……額,他怎麼不說以強欺弱呢?
開始之時,場地之內的衆修士還意思性的反抗,到最後發現自己的反抗根本沒有用,只會招來怪人更迅猛的轟殺,再也不敢與人抱團而戰。
衆修士立即一鬨而散,各自爲戰,而那個怪人也真的與他所說的那般,竟然真的不出手了,抱胸站在的場地邊緣。
還一臉正氣凜然地對着衆修士說道:“這不就對了嗎?你們慢慢打,有誰想挑戰我的,也儘管出手。”
衆修士頓時欲哭無淚,向周圍的修士大打出手,發泄自己心中的苦悶。
丫的,我們抱團都不是你的對手,誰還單獨挑戰,給自己找不痛快?!
不過他們心中怨恨歸怨恨,但即使是知道最後還是給那個怪人做嫁衣,卻沒有一個人放棄退出鬥法場地。
因爲他們都知道,自己固然是打不過這個怪人,但是琅邪仙宗的前輩還是在一旁看着,若是不戰而退,只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也只有堅持到到最後,自己等人才能有機會表現自己。
等到了最後,就算是第二個退出鬥法場地的修士,也會讓宗門前輩高看一眼,畢竟他也有炫耀的資本:我雖說不能打過金丹修士,但是同境界的,我卻堅持到最後了。
大概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在將所有抱團欲對付自己的修士打散後,那個怪人便不再出手機,就是給他們一個表現的機會。
而且他在之前的轟殺時,也只是打散對方的團隊,不僅沒有出殺招,更沒有將他們轟出場地外,不然這些修士那還能有一個在鬥法場地。 wωω¸ ttκa n¸ ¢O
其實那個怪人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若是以大欺小,固然可以很快結束戰鬥,取得第一,但不免會被宗門前輩看扁。
不管怎麼說,你畢竟是以大欺小了,贏得不光彩。
所以說,這個人雖說模樣長得不太好看,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傲氣的。
這一點,宋清也是感應到了。
現在除了這些已經開戰的場地之外,更多的好都沒有開戰,只是彼此對持,等待着所謂的時機。
看到這些,宋清微微皺了皺眉頭,若是這樣一直對持,要對持到什麼時候?!
當下眼中精芒一閃,再次開口高聲喝道:“所有亂鬥,在三個時辰之內結束,若是三個時辰之後,一個鬥法場地上,還有兩個以上的人時,整個鬥法場地上的人全部淘汰。“
果然,宋清這句話起作用了,在他剛說完,那些還在對持着鬥法場地終於**了起來,頓時劍光法訣驟起。
而那些已經交戰的鬥法場地,也在不知不覺之中,變得更加激烈了。
其中有不少場地上的高級修士聯手,開始轟殺剩餘的低級修士,也只有儘快將低級修士轟殺了,他們才能更好戰鬥,更重要的,是能夠節約時間。
這一刻,齊羽白等人解釋不由看了宋清一眼,然後全神貫注地注意着各個鬥法場地。
宋清這一決策固然會加快大亂斗的進度,但也讓大亂鬥變得更亂,爲了防止出現人命傷亡,他們也只能加強十二分注意力。
不僅僅只是齊羽白他們,宋清已是如此,他的靈識之力雖說遠遠高於齊羽白的,但是也不得不萬分注意。
而隨着時間的慢慢推移,大亂鬥愈加的混亂,雖說鬥法場地上人數逐漸減少,宋清等人注意力卻絲毫不減。
只要是見到有人支撐不了,便直接將他送出去,也不管這個人是否情願。
而宋清等人都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對於送出的修士,事後只要他們湊了一起,便很好分配各個修士的身份地位。
這也是宋清等人決定以大亂鬥淘汰修士的原因所在,若是沒有這項能力,他們可不敢這般做。
因爲,整個過程看似及其簡單,實則極其的繁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