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天雲帝國未免過於囂張了,只派你們你們幾個家族小輩前來,似乎是把這不夜城當成你們的地盤了,小心別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聞言,黑仙兒等年輕一輩都是微微有些色變,不夜城的混亂遠近馳名,無人不曉,心裡不打怵是根本不可能的。呼呼的夜風下,鴉鳴的那張臉始終未曾變動一下,神色如故。
“哈哈,這位施主所言差已,老夫一大把年紀,稱作小輩未免有些不恰當。若施主執意要把在下當做小輩,不如你我切磋切磋,如何!”天音法師腳踩佛珠,掠到天雲帝國的年輕人身前,頗有些袒護的意味。
血宗少主爲之色變,對方玄王的實力放眼整個不夜城都是能數的着,就是自己身邊的幾位長老一起上都未必能夠將其打敗。
“令前輩見笑了,小子方纔說話稍有不當,還請見諒!見前輩器宇不凡,想必造詣匪淺,不知前輩專攻什麼術業?”血宗少主話鋒陡轉,拱手作揖,鋒芒盡斂,畢竟實力纔是硬道理。
“若說術業,老朽不才,略學一二。若按俗家身份,叫一聲禁忌師最爲恰當,但現在,對老朽而言前事盡是空,一心鑽研佛學。”天音法師雙手合十,看似虔誠的道。
“佛學,這個大陸世界難道還有和尚?”玄撓了撓光溜溜的腦袋,頗爲疑惑。
下方的人紛紛議論開來,竊竊私語。
“禁忌師,沒想到那禿頭竟然是禁忌師,我們還是少惹微妙,再說那人還是天雲帝國國主的兄長,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不過這佛學是什麼,我只知道玄學中有禁忌師、獸靈師、鬼師、傀儡師······獸靈師中還有支奴幹,但卻從沒有聽說什麼佛學,這是哪門子的學術?”
一時間對禁忌師的推崇之音和和對佛學的質疑之音此起彼伏,如同漣漪一般擴散開來,餘聲不絕。別人對佛學或許陌生,但玄再熟悉不過了,爲此他也是疑心滿懷,這蒼玄大陸怎麼會有佛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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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陋寡聞!”天音法師目光輕蔑,冷嘲道。
“哈哈,騰落侄兒,對一個外人卑躬屈膝,豈不是有損你父親騰山的面子,若有需要,我這個做大伯的可以做你的後盾,再怎麼說我們都是不夜城的一份子,一致對外也是理所應當的嗎!”
衆人聞言不由得驚駭,自稱血宗少主的大伯,豈不是要找死,不夜城的前三甲中第一名的脖子不是隨便給人騎的。
循聲望去,衆人心中的驚疑旋即釋然。擁擠的人羣隨着那聲音的臨近,自然而然的開出了一條道路,兩邊的人向兩邊急忙退卻,面帶驚懼之色。
騰落目光的冷厲一閃而過,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禮,對着下方的人羣,道: “原來是獵魔公社的副社長楊力楊老前輩!不知道公社的楊泰、雅戈比二位公子傷勢如何,那日奪
寶,在下不小心失手誤傷二位,還望海涵。說來我們都是受害者,辛苦了一場卻爲他人做了嫁衣,可恨,實在是可恨吶!”騰落拍了拍手中的血扇,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哏,悻悻作態!”楊力身後的二位公子異口同聲的道,咬牙切齒。
楊力面色微變,那日之事他也是略有所聞,兩家素來也是一項井水不犯河水,即便有些摩擦也是暗地裡解決,從沒有拿到桌面上,但奪寶一事確實是對方有錯在先,而且傷了人犯了大忌,但當下卻不是翻臉的時候,畢竟還需要合作。
“騰落,你的臉皮可真厚,比我家的茅廁牆皮還有厚上一尺,不僅厚,還帶着臭,暗中偷襲這種事似乎也只有你們血宗能幹的出來!”衆人聞言,大都掩嘴私下偷笑,都能和天空之上的黑仙兒有得一拼。後者也是微微動容,循聲望去,人羣的角落裡站着一位分外妖媚的女子,一顰一蹙令人春心氾濫,將衆人的眼球全都吸引過去。
玄當下便人出那位女子,那人正是魂師協會,以媚術出名的年輕翹楚,木宛顏。雖然大多數人都知道此女擅長媚術,有心提防,但目光與之相對便陷入了癡迷亢奮狀態,難以自拔!
“哎,還真是冤家路窄!”玄聳肩苦嘆,在其身後,他還看到了羅媛羅石兩兄妹的身影。
“你們認識?”念姬美顏輕滯,疑問的道。
“額,有些過節,呵呵,小事,不值一提!”玄撓了撓光溜溜的腦袋,笑盈盈的道。
“哦,真的是小事?拍賣行同魂師協會的關係可不淺,我聽羅會長說他們看上的一件寶物,叫什麼火巖涎的煉藥聖物被別人給搶了,按他的描述,那人和你查不多高,也是一個沒有眉毛的小光頭!還拜託我讓我暗中調查此人······你說我是告訴那人的下落還是不告訴呢,我很頭疼······”念姬捋了捋秀髮,笑容中夾帶着絲絲的狡黠。
“哪、哪有這事?”玄支支吾吾的道。
“哦真的嗎?你不給姐姐一點好處,姐姐我管不住這張嘴······”
“丫?你還問我要東西,你已經扒了我的一層皮,要我脫光了衣服把肉身獻給你,你才甘心嗎?”玄鬆了鬆褲腰帶,一副要脫衣服的樣子。
“誰、誰要你的身子,我、我只是想知道怎麼才能練成魂訣的第二境地魂散境,纔不像你想的那樣!”念姬羞紅着臉,轉過身子,背向他,紅雲綿綿。
“這還差不多!”他緊了緊褲腰帶,繼續道: “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如何能進入那魂散境,按照上面所寫的,必須經歷破穴,破除身上的死穴。但死穴是人的命脈,動之便有性命之危,我現在也沒有絲毫的辦法,等到有辦法時我再告訴你!”說到這,他不禁想起八班叔叔的話,“魂師真不是人乾的職業”。
輕嘆了一聲,外面的情景再度吸引了他的眼球。
一半的天,黑得透徹,不帶一絲猶豫,另一半的天,白的火熱,白光普照,熱血沸騰,涇渭分明。
乍然白光裡,道道耀眼的符文迅疾卷漫而開,撲騰跌宕,慢慢溢溢,在衆人的眼中逐漸擴大。注視着漫天閃爍的符文,所有的人都屏氣凝神,這般浩大手筆,普通的勢力根本拿不出手,更談不到享用。
在衆人灼熱的目光中,一道金衫人影踏破喧囂,一腳殷實的踏出,落在腳下的異寶之上,金光璀璨,宛若一輪紅日,照耀了半邊天,所有的人的目光中充斥着火熱,不禁有人驚叫而出: “是炎劫,鳳凰仙一族的炎劫!”一聲驚叫,旋即便掀起驚濤駭浪,震驚崇拜的聲波壓過了一切,一浪蓋過一浪。
“炎劫!那人想必就是師姐所說的炎劫,下一任院長的候選者,鳳凰仙一族的翹楚!”玄輕輕低語。
“師姐?你不是脫離了玄學學院嗎?怎麼還叫師姐,是不是還想着玄學學院?”念姬在一旁輕輕嬉笑。
“要你管?”玄白了他她一眼,繼續道: “他腳下的是什麼異寶?好霸氣!”
念姬輕輕莞爾,道: “鳳鳴斬,同千雨、折天戟並列的絕世神兵。聽說那炎劫實力距離玄王只有一步之遙了。”念姬輕描淡寫的道,言語雖輕卻夾雜着無盡的分量,同天音相比,炎劫的年紀顯然要年輕多了,所有的天才在他面前盡都黯然失色。
如今玄學學院、天南學院和不夜城本土勢力齊聚天空,劍拔弩張。
在炎劫的身後又接着出現幾道年輕的身影,但卻很陌生,想必是高年級的,在這羣年輕的男女之中還夾雜着一道稍顯年輕的少女,看到那女子,玄不禁要咋舌,那不是被紅姨吊在大樹上的水月嗎?
“水月姐!”腳踏綾帶的黑仙兒當即認出人羣中的水月,舊時相識,當即喜上心頭,剛想衝過去,卻被她攔了下來。
“別過來,我現在是玄學學院的學生,道不同,不相爲謀我們最好劃清界限,免的被某些人抓住把柄,連累了你們家族,不知道我說的對嗎?凌葉?”隨着水月的目光,衆人的視線再度對準那吃癟的凌葉,水漩族一分爲二,另一分族來到了玄學學院,其中另有隱情,這也是衆所周知的事實,看水月的態度,其中緣故似乎和藍龍族脫不了關係,一時間藍龍族便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不知道水月姑娘此言何意,莫非姑娘以爲是藍龍族在當中做了手腳,我想其中定有誤會!”凌葉淡淡的道。
“誤會?你說的倒輕巧,就不知道那位孤落族長現在是死是活?”水月幸災樂禍的道。
“是你乾的?”凌葉吹眉毛瞪眼,氣急敗壞的道。
“不打自招了吧,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但看你這麼着急的樣子,看來那老雜毛受的傷着實不輕!真是惡有惡報,如今報應到你家了,真是大塊人心!”
“你!”凌葉灰頭土臉,卻無言辯駁,沒想到自己竟被這臭丫頭擺了一道。
就在氣氛極盡尷尬事,錢萬里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今日重金拍賣行有幸迎來諸位,榮幸之至,現在拍賣即將開始,諸位裡面請!”
(本章完)